疼痛给了我疼爱给了谁

    “……”
    “缠着你？”我多疑惑啊。
    “难道不应该那样吗？”安阳还反问了。
    “难道你希望我缠着你，要你负责？”我把问题像踢足球那样踢回给他了。
    “是啊，要不然怎么会那样对你呢？我就是一直在等着你某一天找到我要我对你负责。”他居然说得特别的诚恳！
    “……”我真没那样想过！
    “……”
    两个人都没说话，我想着自己的小心事，要我缠着他对我负责！啊咧，不是那样的吧！那样很像泼妇唉，一点脸面都没有，所以自己是做不出来的，还是一尸两命比较简单。
    不过……一直在等着我某一天去找到他要他对我负责？
    我反复的想着这句话的含义，字斟句酌。要他对我负责？
    “安阳，”我小声叫着他的名字，他轻轻的嗯一声。
    “你真的喜欢我？”我问有点心虚。
    “不喜欢。”他否认。
    “……”就是这样反复，所以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哦，这样……”
    “李莫丽，对不起。”安阳道歉，不过我对他道歉的原因一片茫然。
    “对不起，如果时间往后退，我不会对你做出那样的事，那样也是留不住你的。李莫丽，你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他说得特别的轻。我们像是两个朋友在谈话着一些很8卦的问题。
    啊咧！“是啊，本来就不知道怎么去爱别人。”我老实承认，看了安阳，“我一直以为爱一个人就是天天在他耳边念着爱他，一个喜欢我的人也一定要天天在我耳边念喜欢我，否则我一点自信也没有。”这是很奇怪的，和女人喜欢听甜言蜜语是雷同的。虽然事实上知道爱情不是靠嘴在那里念的。
    “这样……”安阳咬了半截的字，但是谈话没有再继续下去，到站了。
    “对了，”我恍然，“安阳，你姐姐找到没有？”
    “没有。她死在外面算了。”一脸冷血。
    一路默默。
    我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安阳一脸的肃然，也是在想着他自己的心事吧。算了，我吹一口气，看自己额前的头发飘起。
    是在离家很远某一条街上遇到爸爸的，那个时候是和安阳并排走在一起的。爸爸的左手食指缠了白色的棉布，如果我猜得不错，8成自己逞强要做饭，但是因为久不做技术已生，切菜时不小心切到了手指头。他看到我的时候黯淡了脸色。
    “去哪里了？”他隔了大约2米的时候满脸的愤色，问我。
    我没想过要回答，这边我手一挥招了出租车一屁股坐上去，门还没来得及拉上，安阳的手搭在上面。
    “李莫丽，你神经病啊，那是你爸爸。”
    我爸爸又怎样，照样不想见着。
    就这么一会儿的空隙，爸爸过来，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这边安阳也进来，坐我在我旁边了。
    爸爸说了家里的地址。
    一路上爸爸只回过一次头，说了一句话，“李莫丽，你是不是又想说不想读书之类的话！”
    我真没那想法。
    到家的时候都12点56分了，饭菜还摆在桌上，但已失去了热气。
    我妈开始忙着让那些菜肴再下锅热一遍，我坐在沙发上，爸爸在左边，安阳在右边。
    “你有什么不满你给爸爸说。”爸爸轻言，但是他说这些的时候眉头是皱着的，那样的表情其实是在拒绝我说自己的不满。
    我没什么不满的。这是事实。我不能因为他一不小心把爷爷的生日忘了就把我爸从我心里面踢出。
    “没有。”
    我爸把右手搭我肩上，然后下滑至我衣领处，帮我理平了有点卷曲的衣领。抬头看了一眼我身后的安阳。也许他看到我卷曲的衣领再结合我和安阳在一起，所以些到了一些××○○。
    “李莫丽，你还小。”我爸意味深长的说。
    是他同意我和安阳交往的，现在又来念着我还小。
    “对啊，我还小，我会有自己的未来。”我轻轻的说，像是对自己的一个誓言。
    爸爸想要说一些什么，妈妈过来，唠叨了两句，“李莫丽，你看你爸爸为了给你做饭把手都切着了，你还要他怎样？”
    我看爸爸一眼，是因为想要做好吃的菜犒劳李莫丽，所以才把手切着了吗？爸，有时候也会为这些事感动的，但是不会是在我早上刚想起了哥哥的今天。
鱼刺卡了喉咙
我爸做的饭很好吃，至少比我强，比我妈强，我也说过我妈是一个并不太会做饭的人。
    我大刺刺的扒了两口饭，没打算给我爸的面子，轻放了筷子，“我吃饱了。”
    我爸一脸愁色，我妈就不安静了，直接摞了筷子，筷子与碗的边沿相撞发出一声并不好听的响。我妈生气勃勃的。
    我推开了身后的椅子，要下桌去。
    “爸爸难得做一次饭，你多吃一点怎么了！”我妈对我的作法完全的看不过去，我知道她只是心疼我爸的那一份对于女儿的爱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
    “不是的，因为其实是吃过饭才回来的，所以……”我话还没说完，我爸那边开了口，“给爸爸说昨晚去哪里了？”他倒是一点也没回避安阳的存在。
    “……”我要是说起昨天是爷爷的生日，而爸妈却忘了，他们一定会一点脸面都没有，然后含了悔吞服下肚。
    我真打算让我爸妈下不来台，让他们悔改一下，他们不可以忘了爷爷的生日，至少那么一点孝敬的表率他们是应该做到的。
    这会儿门铃响了。我为此佩服我妈照顾家里的周全，因为前天门铃坏了，今儿好了。
    我去开了门，门一打开，一个特别情深意重的拥抱。
    习沙沙。
    “莫丽，下午一起去学校。”习沙沙笑着开口。进来一点，往更里面凑，“叔叔，阿姨。”她正招呼我爸妈呢。
    那边我妈就急速过来了，笑了脸，“沙儿啊，好久没有来了，昨天你爸爸结婚……”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妈妈忙掩了自己的口，不过亡羊补牢，失去的羊却再也不能回来了。沙儿到是对这事像是看得很开了，“是啊，我爸爸结婚了，沙儿就没有人爱了，所以以后就要拜托叔叔和阿姨多多照顾可怜的沙儿一下咯。”沙儿作着可怜状，她笑的时候眼睛弯成了月牙状，那一刹那，像是天空陡然放晴。我亲爱的沙儿，我简直不知道怎么去形容那一刻我对于那片氛围的感动。
    妈妈也笑了，笑得很温暖，真的，她从来不对我这样笑过，也许是因为她觉得我是她女儿，她不必那样对着我温暖的笑吧。
    “沙儿，吃过饭了吗？”妈妈牵了沙儿的手，问道。
    “就是没有饭吃所以才到阿姨家来蹭饭呢，以后就没有人会顾着沙儿了，真的要拜托阿姨了。”她笑着，望了我，轻抿了嘴角，“莫丽，以后也要对我好一点知道吗？我现在可是没有人爱的孩子啊。”她完全坦露了她自己内心觉得自己很可怜的想法。直白得像是犯人在回答警察的问话。
    “当然，”我也笑着，老实说，这个世界上最能感染李莫丽就是习沙沙的笑和泪了，“李莫丽当然会照顾习沙沙的。”
    沙儿换了鞋子，往里面进一点的时候看到了安阳也安静的坐在那儿扒拉碗里的米粒，有一刹那的吃惊，然后照样笑了，先向我爸问了好，在安阳和我之间坐下。
    我取了碗筷，乘了白饭，端给习沙沙，然后举了箸挑了很多的菜往她碗里垒。
    “不用，不用。”在我第N次要把菜往她碗里夹的时候习沙沙护了碗，“莫丽，就算要照顾也不用这么细致的，我自己会吃饭。”
    “你不是吃好了吗？还坐这儿。”我妈特没好气儿的训斥我。
    “吃好了也可以坐这里，”我看着我妈，平静的反驳，“又没有谁规定吃完饭必须得第1时间下桌。”
    我妈瞪了我一眼，不再说话，往沙儿碗里垒菜，因为妈妈再怎么说也是长辈，沙儿只得难为情的推了碗接了菜。
    沙儿很无奈的看我一眼，低下头挑起了细小的一筷子，似是艰难的往嘴里灌。
    一会儿，沙儿的头向左侧了一些，“安阳也是来等莫丽一起去学校的吗？”
    安阳没有回答。我有点尴尬，他不应该在别人问话的时候什么也不说。他不要假装自己其实是一个哑巴！
    “不是的，安阳和你一样，也是来蹭饭的。”我说，我一说完就后悔得天翻地覆了，因为那样的说话是有点伤人的，而那样的话完全是无意识说出来的，没有经过思考。“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忙着要否认，“沙儿，我没那意思，真的。”
    “知道你没那意思，只是莫丽，以后真得注意点儿；虽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可是心里也会悄悄的难受，你每次都是无意识的，可是你每次都会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说出让人伤心的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