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幽灵

第7章


他气愤之余,猛地朝它扑去。
  “喵——”又一声尖锐的猫叫,它顺着墙角溜出卧室。
  卧室的门竟然没关,吴童不仅仅是吃惊了,他记的睡觉前门明明是关上的。
  吴童看看李彤,还好她只发出一阵呓语,翻了个身又睡去了。
  吴童放心地悄悄追了出去。
  客厅里一片静谧,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吴童打开灯,仔细地在每一个可能潜伏黑猫的角落里搜寻起来,结果还是没有找到。
  那只猫会跑到哪呢?
  吴童正在房间里打着转,忽然又听到一声凄厉的猫叫。他微微愣了愣,那声音是从卫生间里发出来的。
  吴童一个箭步扑过去,等打开门一看,卫生间里也是空的,却有阵阵凉风吹进来。原来里面的窗户不知被谁打开了,他想那只黑猫一定是从窗户跑掉的。
  吴童彻底放松下来,长长地叹息一声,一转身就看到那面高大的镜子中一脸苍白的自己,身体禁不住颤抖了一下。
  吴童刚躺到床上,脑子里过电一样闪过一个念头。
  卫生间的窗户一直都是关着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开了呢?
 
  钟树睡不着,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我真的听到方林在招呼我,可老头子就是不信。”在回家的路上,钟强一个劲地为自己辩解。
  “老头子是谁?”钟树问。
  摩托车后面的钟强一吐舌头,“就是郎老师。”
  “以后不许给老师起外号。”钟树严厉地批评他。
  虽然他这么训斥儿子,刚才在光明一小,第一眼看到那个长着瘦长脸的郎老师时,的确没有给他留下什么好印象,甚至有些让人讨厌。
  “你就是钟强的父亲?下午把你找来,主要是想告诉你,你儿子在学校实在太淘气了,上课也不认真听讲,还经常溜号。这样下去,他一点前途也没有。”郎老师一本正经地对钟树说。
  看着一边低头沉默不语的儿子,钟树心里很难受,只是对郎老师说:“以后我一定要好好教育他的。”
  郎老师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爱理不理地对钟树说:“你们家长是怎么管教孩子的,如果下次钟强还这样,我这个班可不敢收留他了。”
  钟树觉得脸在发烧,一个劲点头,“好的好的。”他又瞪了儿子一眼,说:“还不谢谢老师。”
  “谢谢老师。”钟强嗫嚅着,跟着父亲走出来。
  钟树刚要走出门的时候,听到郎老师说了一句:“没娘管的孩子。”
  钟树黝黑的大脸立时涨得通红,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爸,我没有说谎,我真的听到方林在叫我。”
  儿子的话打乱了钟树的思绪,他显出一副不安的神色,说:“别瞎想,方林已经……”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实在说不下去。
  他知道方林是儿子的好朋友,在半年前,方林离奇地失踪了,亲戚朋友,社会各阶层都发动起来,就是找不到人。当时公安局指派他参与了此事的调查,后来成了一件悬案。
  更奇怪的是,第二天,儿子的班主任于老师也失踪了,这才换成现在的班主任郎老师。
  钟树踱了几步停下来,把手插进裤子的口袋里,无意间碰到一个东西,他掏出来一看,是一块沾上了血渍的白色手帕。
  这是晓玲在他们刚认识不久时送给他的,他一直把它带在身边。
  看着那块红点,钟树蹙着眉头。
  那是从隔壁的门上采集到的红色手印的样品,他还以为是血,结果到局里一化验,那根本不是血,而是红色的染料。
 
  第九章、夜访
  钟强嘴里发出一阵恐怖的声音后,一翻身坐起来。他揉揉虾米眼,迷惘地看着四周。
  “小强……小强……救救我呀。”
  是方林!
  钟强终于听清了那个呼唤,那是方林在叫他。
  他不禁想起下课后,郎老师把他叫进办公室里的情形。当时他就对郎老师解释说,当时他并没有溜号,而是听到方林在叫他。
  “钟强,不许你再胡说八道,方林都失踪半年了,怎么可能去叫你?”
  “老师,这是真的,我真的听到他在召唤我,还有于老师。”
  郎老师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他草草打发了钟强,最后告诉他,“放学之前把你父母叫来!”
  “我已经没有母亲了。”走出办公室,钟强一个人自言自语,他木讷地回头看了看办公室里老师们一张张冷漠无情的脸,忽然发觉他们是如此的陌生和可怕,他们的脸渐渐变成透明状,都冷冷地朝他看过来,朝他发出阵阵恐怖的狞笑。
  他不明白老师们为什么要这么对他,难道就因为他是差等生?
  钟强想起了于老师,她那亲切的面容仿佛就在眼前晃动,微笑地看着他。
  “小强,努力。老师相信你行的。”
  “于老师。”钟强低头朝教室走着,看着同学们一个个欢快地由身边经过,心里的失落感更强烈了,像鞭子一样狠狠抽打他的脊背。
  “小强。”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突然张大了眼睛。
  “方林!”他猛地转过身。
  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里,他怎么也找不到方林的脸。
  “方林。”钟强抓着头,跑进教室里,趴在桌上再也不想起来。
  而今天晚上,钟强听到方林又在叫他了。
  他悄悄走出房间,听到父亲的房间里有响亮的鼾声传出,这才大着胆子向门口走去。
  “啪”的一声响,房门开了一条缝。
  “小强……”召唤声陡然增强了。
  钟强走出来,向上看着楼梯。
  “小强,救我。”
  钟强的脸上露出了邪异的微笑。
  钟树好不容易睡下来,却又被一声恐怖的猫叫惊醒了。他起初以为是自己房间里有猫,后来才听出猫声在隔壁。
  这座楼的隔音效果实在太差了。
  一阵阵冷风让钟树彻底清醒过来,他半抬起头看了看。
  奇怪,哪来的风呢?他下床之后,想看看儿子睡得怎么样了。
  他刚走出房间,猛地发现房门是开着的。
  “小强!”他首先想起儿子,等扑进房间后,发现床上空空如也,被窝里还残存着一些温度,应该刚离开不久。
  钟树焦急地跑出房门,迎面撞上一个影子,把他吓了一跳。他定睛一看,是儿子。
  “小强,深更半夜的你跑哪去了,吓死爸爸了!”钟树一把把儿子拉过来。
  钟强无动于衷地看着钟树,他面朝着楼外,冷冷地说:“爸,那里有幽灵。”
  “什么?”钟树朝楼门口看去,好像有一个影子极快地闪过,无声无息。
  “你先老实呆在家里,爸爸出去看看。”钟树把儿子推回房间,大步走了出来。
  夜色茫茫,哪里有什么幽灵?
  钟树在楼前的空地上茫茫然打着转,他感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那道目光就潜藏在黑暗之中。他刷地把目光对准那间小平房的窗口里。
  一点微弱的光亮了起来,通过浑浊的玻璃透出来,依稀照出一张粗糙丑陋的老脸来。
  昏黄的光线无力地照射在窗外的石板地上,像覆着的一层薄冰。
  一直以来,钟树十分厌恶这个古怪阴森的老头,总觉得他的身上除了那阵浓烈的烟味,还夹杂有一股死亡的味道。
  钟树眉头一皱,他几乎已经闻到那种味道了,正透过门缝渗出来。他低下头,发出一声轻轻的干咳。
  做了多年警察的钟树,应该不会为所见所闻而感到恐惧,今天这种反应可是头一遭。他咳了一下,鼓足勇气,敲响了那扇破旧的门。他一直都很想知道这个人究竟是干什么的。
  一阵鞋拖在地上发出的长音过后,门开了,那张蜡黄满是皱纹的老脸出现在门口。
  “你找谁?”老人的声音透着一股金属般的回音。
  “哦,我叫钟树,是住在这栋楼里的居民,刚才您看到这里经过一个人吗?”钟树十分客气地问。
  老头浑浊的眼珠子转了几转,这令钟树更加难受,胃里似乎正有一股暗流在上下躜动。
  “我一直躺在床上,什么也没看到呀。”
  “可是,刚才我看到您——”
  “唉,人老了,睡眠就少,刚好起来就看到你一个人在楼下转悠,我还以为是贼呢。进来坐坐吧。”
  钟树没有拒绝,硬着头皮跟在老人身后。
  房间里很简陋,可钟树提鼻子一闻,到处弥漫着一种古怪的味道,好像是布匹霉烂的味儿,只令人一阵阵作呕。
  “坐吧。”楼长指着一个凳子。
  钟树忍住激烈的心跳,坐了下来。老人又递给他一杯水,“没什么好招待的,将就将就吧。”
  钟树接过来,他没敢喝,说:“其实我一直想知道,您到底是——”
  “呵呵,自打有这栋楼那年起,我就已经住在这里了,算是楼长吧。”
  楼长?钟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么一个形容猥亵的人也能做楼长。
  老头看出钟树的疑惑来,笑了笑。钟树感觉他的脸上正在掉着皮屑,不禁紧紧地闭上嘴巴,惟恐吸进什么东西。
  “我猜你一定是警察吧,我看你的样子就像。”
  钟树心里一惊,他不动声色地说:“我不是警察。”
  “不管你是不是警察,你什么也查不出来的。这里住着一个幽灵,谁也无法捉到它。”老人的目光突然变得很神秘。
  钟树露出好奇的眼神,问道:“那么您一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每天晚上我都能听到地下有人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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