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三年
每年,他都会去庙里住上两日,他是忙的,她是闲,她住的比他长。
依例每天去半山腰的小泉去提水,怕是又能遇到他。
果然。
他一身青衣打扮,她亦是,都是俗家弟子。
“你的胡子越来越长了。”她笑他。
“你依然如此。”他轻道。
“什么?”她不解的笑问。
把一把山花递到她手上,他提起两人的水桶,往回路走去,到了岔路,他把水桶放下,看着呆呆跟着他的她,轻声笑了。
“李雪濡。”她有些气恼的叫着他的名字。
“请叫法号,师妹。” 他一脸的正经,“戒嗔。”
凝香运着气,提起水桶,水洒了些,她踉跄的往山上拎着。
不是他不帮她,这是她的功课,至少做完一半罢。
“你看鉴真如何?”凝涓突然拉住了她,一脸认真道。
“真哥儿?”凝香愣愣道。
“对。”凝涓裂着坏笑道,“若是你中意了,我便把他和那个什么春分开,把那什么春杀了也行————”
“姐!”
“鉴真这小子出身卑微,但————”
“姐姐且住了吧!且不说我当真哥儿如亲兄弟般,如果我真有情于他,他现在的心也在春迎身上,而且孩子都3岁了。”凝香堵住凝涓要张的口,接着道,“好好的,姐姐哪来的拆散人家的念头?姐姐也是有孩子的人了,不说为自己,就是孩子也该积点德,姐夫每天介担心姐姐惹事饭都少吃了许多!”
妹妹的一数落,反倒让为姐姐的凝涓乐了,这一乐恰似牵动了全身的神经,凝涓赤脚拍着清凉的河水,水花飞溅。
凝香用手挡着,笑看她不知羞的姐姐,捞过一旁的衣蓝,得快些洗了。
别看凝涓平日里气焰高涨,其实却是个多病的身子,春迎也是一样,她拿起一旁的花草集子,开始研究起来。
赵大娘入秋就去了三女婿家,又少了个说话的人。
她有些怔楞的看着门口,怀念着赵大娘大嗓门的叫她,天花乱坠的说着家长里短,笑容缓缓消失,凝香眨眨眼,慢慢看向街角处,一群妇人指手画脚的说着什么不时的还指像店面,看到她在看她们却没有了往日的亲近,朝她这方吐了几口口水,妇人们散去。
怎么了?凝香不安的想。
那之后,连着数日,凝香的茶楼在开张前门前都堆满了垃圾。
好在我起的早,凝香苦笑,扫着街道。
“菩萨心就是菩萨心。”不知何时凝涓出现在她身后。
“姐姐起的早。”凝香笑道。
“你就这么忍着?”凝涓打了个和气。
“一个妇道人家难免起是非,过一阵子就好了。”
“我原不想管此事,让你也吃些苦头,做人不能心肠太好!”凝涓翻着白眼走下台阶,“明天早上我让图轶把扔东西的人抓了,把他们的手指一个一个剁下来,若是全镇人都来扔就好玩了,整个镇子的人都没了手指————呵呵呵呵!”
“这是我的事姐姐不要插手。”凝香皱眉,低头量着花草。
凝涓打了个没趣,转了转眼珠,转身进屋了。
凝香心中负气,叹了口气,一抬眼看见街角正朝她招手张望的赵大娘,凝香惊呼,笑着跑过去,赵大婶拉过凝香来在无人处,神色紧张。
“大娘你回来看我?”凝香拉着老人的手。
“傻丫头你还乐!”牛大婶一脸惭愧。
“怎么?”凝香歪头。
“你可知早年间看上你的那个书生?对!就是那个造瘟的书生!他呀,如今做了一方小官,原也是个良善之人,可如今也不知吹了哪股邪风?!竟纠集人要抓你————!”赵大娘惊骇道。
“抓我?我不曾做过伤天害理事——————”
“丫头不知!那人说了个名头,叫什么什么的——”赵大娘挠挠头,“老身记不得这个罪名,我那是偷听我那做小吏的三女婿与女儿的谈话才知道的,丫头上回避祸有家里人罩着你,今次可不同了,那个招瘟的显是求爱不成到要来祸害你啊!”
凝香难免的有些想笑。
“是哩,女人貌美就是罪孽,这州镇里多少男子倾心于你?就是镇子外见过娘子的无论成亲与否,也都找媒人来说亲!县太爷的公子不是也吃了娘子的闭门更么?他两个勾结一块,可说是王八抄绿豆对了眼,一起造谣你的不是!你身边亲眷多,难免男眷也多,又是开买卖的,风言风语本来也就不少,就是说破大天也有人不信娘子的清白!还有,就是你那姐姐——————”赵大娘不在说下去。
“我晓得,是凝香不小心得罪的人。”凝香思量道。
“还是得出门避避。”赵大娘拍拍凝香的手。
“大娘的好意凝香理会得。”凝香笑笑。
“明白就好!快走!最好别再回来,他们不会放过你。”牛大婶扫了眼四周,走前又道,“小心些,听说那对王八过几天就要揪娘子去大堂!”
看着赵大娘急忙的离开,凝香心里像压了千斤重石。
“大娘?!”她突地上前叫住赵大娘,“大娘凝香若是逃过此劫,定会回来接您一起走,我来照顾您老余生!”
赵大娘眨眨泛泪的眼,点头哎了几声,算是当应,挥挥手让她快离开,她也蹒跚的走了。、
她的女儿们啊,见她老了,都想要她的铺子,说了一堆的好话,结果她还是东家扔给西家,西家扔给东家,她要是,她要是有凝香这么个女儿就好了。
老人抹着眼泪。
如是,又过了几天。
“姨母,您去我们家吧!”禄儿冲到了凝香面前。
“弟弟!”福儿懂事的拉过弟弟。
“怎么了?!姨母是母亲的姐姐,去我家有什么不对?”
“弟弟!这事姨母心里自有较量,你别多嘴,你在不听话毛笔不给你了!”福儿叱喝道。
“学 姨母你来吧!你来吧!呜——————”禄儿开始抹泪,他抱住了凝香的胳膊。
凝香笑笑,咬断丝线,拿着刚做好的书包挂在禄儿了身上。
“姨母有地方去,你们不要担心。”她笑道。
两个孩子看着她。
“你看坏姨母多厉害,姨母怎么会被欺负呢?”凝香揽过两个孩子,孩子们破涕为笑。
翌日
“姐。”
“恩?”凝涓稀溜溜喝着甜水。
“镇子上的人都中毒了,这是怎么回事?”凝香虎着脸。
“不知道呀。”凝涓耸耸肩。
“解药!”凝香张手。
“恩————我想想—————没有。”
“姐夫呢?”凝香拧眉,找帮手。
“你姐夫去塞外了。”
“塞外?”
“是啊,带着两个王八出塞。”
“你让姐夫把那两人抓了?!姐姐,那是朝廷命官你这是犯了王法的呀!”生平第一次凝香提嗓子高喊。
“我又没把他们卖了,只不过把他们丢在那里让他们自己回来,我可算是好心了!”凝涓不悦道。
“怪不得从前天起就不见了姐夫。”凝香跺脚。
“他要是在我能下的了毒么?”凝涓冷哧,看了眼妹妹的表情,“我就是下毒了怎样?!就是拉几天肚子么!”
“好人拉一天肚子也要脱水,连着几天肯定会出人命的!”
“找大夫啊,找我做什么!大夫不是打着济世救人的幌子么!”
“那是毒,找大夫也没用!”
听到这里,凝涓扑哧一声乐了。
“我困了,你别吵我!”凝涓打着呵气转身欲回屋。
“姐姐在水里下毒,我也喝了那水。”凝香冷道。
“你————!”凝涓眯眼看着她,“你喝了外面的水?!”
凝香点头。
“呵,你以为这样我就能拿出解药?”凝涓乐了。
“反正我喝了很多。”凝香无谓的坐下。
沉吟片刻——————
“方子我有,可是药材被我事先买光了,只能到下个镇子去买。”
啪一声把药方拍在桌上,凝涓回屋。
凝香拿着方子,脸色发黄。
让小子套好车凝香刚要出门,鉴真来在了她身后。
“你不必陪我,家里有两个体弱的人还有两个孩子,姐姐又得罪了地方,虽有杨家这棵大树,我也总怕出个万一。”凝香皱眉道。
“我跟着小姐。”
“我不碍事,前后也不过几十里路,坐个车两三天便能回来,两个小子跟着我,放心。”凝香笑笑,越过鉴真。
鉴真跟上。
“事态紧急,你怎么不懂呢?照顾家里!这是主子的命令!”凝香冷下脸,加重了主子一词。
鉴真不语,送她。
“到这你回去吧。”凝香看着鉴真道,见他不走又怕他跟着车走,她叹气道,“你出来这会子家里空着,我好担忧,你快回!”这样说了几回鉴真才离开。
把马车掉头,凝香上车,刚要赶车离开,一个臭鸡蛋砸上了车上
。“大娘!”赶车的小子抵挡不住。
凝香掀开车帘拉他进去,她转了出来,一手拉过缰绳。
见她出现众人丢的更用力了,她震了一下,于是更多的东西丢来,身体好的人们从四方集来围上她,谩骂声不断。
混合着乱丢的垃圾,也不知谁把石头也参合进来。
“啊!”凝香惊叫一声,摸摸眉弓处——————
血————她看着手上的血。
说什么也是多余,凝香狠拉马缰绳,手挥马鞭,马儿嘶鸣,吓退众人,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从他镇回来,赶在路上已是第二日夜,凝香没命的赶路生怕耽搁一刻。
夜和着小雨,黑的紧冷的紧,林中路上总能听见野兽的叫声,而雨声总让她幻听身后有脚步,她是怕的,若是没有心急的事她一定会怕的哭出来,于是便更搂紧了灯笼更抓紧了缰绳,紧的手指青白。
终于出了林子,过了前面山再过了一处村落和一片田地就到家了。
凝香欣喜着,松了心。
“大娘,我来赶车吧。”小子道。
“你们也喝了水,歇着吧。”
“大娘,我和四小喝得少,不碍事。”
“我是大人,大娘还撑得住,驾!”
到也不是官道,为了赶路凝香走了近路。浇了两天的雨,土地湿软石头坚硬,马车本就颠簸这样更是难走。
只要不是林子就好,凝香笑笑。
颠的习惯了,她也不慎在意,突然马儿不在走了,她以为马累了,于是打了几下嘴里还哄着,走了一会,她也没有注意到山路异样,直到马儿脱缰车翻下沟。
双佛山
“醒了。”见她□□,他舀了勺绿豆汤喂她。
“这是哪啊?”她睁不开眼。
“极乐世界。”他小心喂着她,话语里有着怒气。
“既是俗家弟子也不能打诳语。”她闭眼笑他,她认得他身上的味道。
他慢慢的扶起女人,摸摸她的脉,脉相异常,虽弱但还算有。
解药起作用了,李雪濡松了口气。
当他看到她倒在泥水中的时候他简直疯了,他拨开她脸上的湿发,擦了擦她脸上的泥土和脏物,她叫了声疼又昏了过去。
“把这两个孩子和货物送回去,你家小姐我来照顾。”他冷冷的摸着凝香的身子,肋骨断了。
护卫站着不动。
李雪濡凝了他一眼。
“告诉杨十二,让她带药上双佛山!”推开抱着她的隐身护卫,李雪濡抱起她上了自己的车,若不是今天要去双佛山,他便不会见到她。
太阳穴丝丝发凉,他把她平放在车上,披上他的外衣,手死紧的握着她的,好像非要她疼。
“我不想喝了。”她别扭的扭过脸。
每天都要喝这些补品,这么些日子,杨凝香实在忍不下去了。
“不行。”他冷着脸。
“我————”她对着那碗补品,一阵的想吐。
“师兄饶过我吧。”她苦笑道。
“你病未全好,就闹着不吃药——”
“不是药————”
他抬手打住她的话,“你如此任性可是一个成人所为?”他把碗放在一边,两手平放,开始像夫子般说教。
“我喝就是了。”良久,她诺诺道。
“等我再热热。”他拿过碗。
不知不觉中她竟在山上住了两个月。
她伤的是骨回不了家,只能在山上调养,这样倒也好。
姐姐来看过几次,但是她不看她,她气她,第一次气得不想理她,任她在山门前跳脚,好在师傅也不因此事撵她走。
她扶着墙出来,风光真好。
一件衣服披到她身上,她看到未着素衣的他。
他陪了她两个月,白天他偶尔会下山办理事情。
她让他不要记挂她,去忙生意吧,他说福儿大了,该让他处理些事情。
“师傅怎么会让你进来的?”她抚着柳叶。
他笑笑不答。
她住在最后面的小禅房里,这里本是放杂物的地方几年下来,这里变成了她的地方。
“真想不走了。”她把树叶贴到脸上。
“凝香。”他唤她。
她回头望他,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我本来觉得让你自在的在外面过活才是对你好,是我想错了。”他笑笑,“我不想再把你关进那个宅子,不想把你深锁————”
她抚着几栋的胸口。
“看不到你我会难过。”他落寞的看着她,“你若要离开,请你在我的眼前离开,不要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突然就走了,若是受伤也要为我受伤,恨我也没关系,我就是要你。”他拉过她的手。
“你————”她哽咽。
一个吻落了下来,印到了她颤颤的眼上。
真是霸道呵,她揪着前襟。
他要她,哪怕痛彻心扉他也——不在乎。
三月后茶楼
“下过月初,日子不错,我来迎娶你。”李雪濡一口喝干茶。
这人怎么这样?凝香别过脸,她都躲回来了——还有姐姐是怎么回事,怎么让他进——进她的闺房啊。
“我不嫁,你别来。”她羞红了脸,隔着纱帘,依旧不看他。
“你想在福儿定亲之后嫁过来?”他挑眉。
“福儿才14!”
“福儿已经等不了了。”他好笑的看着她乌龟背影。
“你胡说!”她恼道。
“为了让姨母嫁过来,他甘愿早婚。”
“李雪濡!”
对着她如铜铃般的大眼,他慢慢贴近她。
“你做什么?!”她慌乱的往后退。
“快成斗鸡眼了。”他摇摇头,两双大手顺着她的头顶撸下来,停在了她的脸颊处,两边一拧。
“哎呀!”她大叫一声,他缩手,她捂脸,他大笑,她气恼的湿了眼。
她不知道,他竟是这般的无礼!幼稚!坏心眼!
看她跺脚,他更开心了,忍着笑,拿出书本,坐在桌子前,悠闲的看起书来。
“茶。”他指指面前空着的茶杯。
“你————”凝香咬着银牙,“给我出去!!”
吼得浑身没力,凝香撑着身子,还想让她倒茶?!
“扑哧”一声,看着他掏着耳朵乖乖离开,她笑了出来,这是怎么了?她都是中年人了。
“这法子行吗?”如意问着的凝香。
“我也不知道。”她轻笑,继续看着雅座上看书的身影。
“这法子你姐姐用过,好象不大顶用。”如意笑玩着扇子。
扇子一把被人接住,看着接住的人,如意完美的脸开始抽筋。
“再试一回如何,朴公子?”凝涓挑眉看他。
朴如意一声惨叫。
“7天了,他可够能忍的。”杨三凝竹在帘后观看。
“他死了就一了百了。”杨十二翻开帘子,无所谓的向空中洒着粉末,看着眼前的苍蝇落了下来,她笑了。
“我说你三姐夫。”杨三摆弄着手里的算盘,看着她丈夫绷着的令天下女人抓狂的俊脸,“真好笑。”她笑道。
图轶手里抱着孩子,抓住凝涓乱舞的手。
“三小姐,这样不好吧。”他指的是杨三的丈夫————连怀安,看他的表情好象随时能把这里拆了。
“我预计——-”杨三点了点手指,“离崩溃快了。”她瞥了一眼,接着算账。
凝香颤抖的伸手做擦脸状,其实她的手离他的脸还有些距离,她笑的自然,姐夫的脸青的纯正。
我不行了,她抚着心口躲到一边倒茶。
夜晚打佯时间
李雪濡最后走的,在他走出门后,凝香故意咳嗽了一声,引他回头却不看他。
“该你了。”帘子后的杨三看着他的丈夫。
“竹儿————”连怀安冷着声。
“君子一言————”她拉长声。
没等杨三说下句,连怀安青着脸走到凝香身后,在她关上门板之即抱住她————
“轻点,别勒死了。”凝竹在帘后嘱咐。
凝香用残存的力气快速关上门,捂着嘴闷声咳。
连怀安拽着晃荡进来的凝竹回屋,把凝香丢在了店里。
凝香紧张的听着门外的声音,她颤抖的趴在门缝上————
他居然走了,走向如意常去歌姬店。
“啪”的一声门开了。
他回头。
“杨、凝、香!”
她上当了,刚要退回去关门亦是做不到了。
他一把搂过她。
“姐姐!”她大喊。
“管不了了,管不了了。”杨三在自己的房里听着外面的哀号,瞥了眼一旁铁青脸的冤家,“凝香你自求多福吧。”她舔舔嘴,算账。
“干嘛?!踢馆啊!来得正好!揍不死你!”杨十二人未到声先到,但也只有一句就没了声音。
“你可真傻!”他环住他的脖子,半身的重量压着她,她苦苦的站直。
“你们,你们是不是合起来骗我,我还以为你们都在帮我。”她气得要哭。
啪的一声窗户被狠狠推开的声音,“我不是啊!凝香!我是真——”杨十二大叫,然后又是啪的一声窗户又被关上。
“我没骗你,我只是和你的三姐心有灵犀。”她笑抖了肩。
“太过分了。”
“哥————”
熟悉的声音让雪濡回了头。
“芹————”他吃惊的看着他妹妹。
雪芹点点头,如意从她身后走了出来。
“现在是我娘子。”如意笑着搂住了雪芹,“你欢喜么?”他向雪濡抛了个媚眼。
开窗,“朴如意!”杨十二大喊,关窗。
然后是两个孩子放声大哭的声音,左邻右舍有的亮起了灯。
“濡郎啊,算我求你了,赶紧把凝香娶了吧。”他一脸冷汗的笑。
“她不嫁。”
“用手段啊!”如意白眼。
李雪濡眯眼看他,你对我妹妹————
“我没有,我们两情相悦。”如意正经道。
“天色已晚你赶紧滚吧,芹,哥哥哪天去看你。”说着李雪濡抱起了正感动着的凝香,大踏步往他的马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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