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的坎坷二婚

085 他为我唱歌?


    院子里嘻嘻哈哈的说笑声太有感染力了,我放下剪刀到外面,果然看到一篓子一篓子的鸡蛋,大娘果真可以开个养鸡场了。
    秦轶手里拎着一只野兔,这冰天雪地的还能逮着兔子,也真是奇迹了。
    “导师,你还能逮兔子?”我惊奇异常。
    他矜持地笑着,甩了一下头发,“是老乡的机关逮住的,送给我们的。”
    郑玲儿不知道怎么在雪地里疯狂拍照了,这会儿正在廊檐下看手机里的照片。
    她俩见到我,笑得直不起腰来。我才反应过来,我穿着大娘找出来的花棉袄,大棉鞋,活脱脱一个山里人家的小媳妇儿。
    就我这经典打扮,他俩不笑才怪呢。郑玲儿很是可恶,不放过终于可以报仇雪恨的机会,举起手机啪啪啪就是连拍。
    我躲闪着跑出院子,站在一块地势略高的地方,向西看去。
    夕阳即将翻过山头,给我们送来黑夜。忙碌起来,把什么都忘记了,可是此刻站在夕阳下,望着暗红色的天边,心情也黯然了。
    我们被大雪堵在山里出不去。而周老师呢,他此刻在哪里?在做什么?是不是已经飞到了大洋彼岸,和苏苏一起在沙滩漫步,吹着海风,晒着日光浴,看海鸥飞翔,看潮起潮落……
    沉重的脚步声逐渐靠近,赵海光踩着积雪在我身边站定,他出神地看着西天,眯着眼睛,嘴角紧紧抿在一起。
    又是一天过去了,距离除夕又近了一日。山村的雪后夕照格外的美,但是,这种天然原始的美,还是留不住珍珍地妈妈。
    忙忙碌碌的过了一天,又多盼了一日。
    日子不会因为生活里多了谁少了谁而改变样子,唯一不变的是这份执念。
    过了这个夜晚,明天我们依旧会为了生活奔波劳碌,没有爱情的日子,我们依然还要活下去。
    来到赵家庄的这两天,手机信号一直是时有时无,就在我盯着夕阳发呆的时候,电话铃响起来。
    “萧然,这两天打你电话始终打不通,雪下得这么大,你去哪儿了?有点担心你。”
    多么希望说这句话的人是周老师,多么希望能够在最寂寞的时候听到他温润清朗的声音。
    可是偏偏电话那边说话的人是唐恒,那个自命风流的多情浪子。
    我的嘴角出现了一丝散漫的笑意,那天他让我给他分享定位,我竟然忽略了。
    “有什么好担心的?你的未婚妻此刻正安闲地看夕阳,看雪景。”我低下头,下意识地踩着脚下的积雪,淡淡地笑着。
    “什么?你也在看雪!为什么不给我分享位置?知道吗,一整天都打不通你的电话,我杀人的心都有了!”唐恒声音里是一种说不出的情愫,是埋怨,也不像,是气愤,好像也犯不着因为我没有分享位置而置气。
    语调轻慢中带着责怪,果然像极了他的人。
    “有必要吗?就为了你那辆小破车?”我漫不经心地打趣道。
    不清楚他打来电话的意图,也许只是单纯的担心吧。开着他的车出去,遇上大雪天,发生事故还真跟他脱不了关系。
    就是想得周全啊。我在心里感慨着。
    电话那边的人明显的被我这句话噎到了。他连说了几声“你,你,你,果然心胸狭窄的小女人。”
    我哈哈哈哈的一阵笑,“被我说中了吧,这么美的大雪你不看,这么安闲的时光你不享受,除了风流之外,毫无生活情趣可言。”
    损人的话从我嘴里自然而然的冒出来。说完之后自己都笑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他之间习惯了互黑互损,说话就掐,见面就掐。
    “萧然,外面大雪纷飞,很美,难得我心情好,给你唱首歌吧。”
    唐恒给我唱歌!我没有说话,恐怕一张嘴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只因为在人群中
    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
    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
    从此我开始孤单思念
    想你时你再天边
    想你时你在眼前
    ……”
    我毫不在意地听着他的歌声,风轻云淡地笑着,想不到就他那种人,还会唱这种情深意长的歌曲,也就是玩玩浪漫,玩玩情调,哄哄小女孩开心罢了。
    歌声停下来,我久久的没有说话,那边沉静了许久,忽然问道:“萧然,听我唱歌,有没有被感动?为什么不说话了?”
    “我在想,马上就是除夕了。”我不在意的声音宛若浮云,缥缈隐约。
    电话忽然就挂断了,山里的信号真是不敢恭维,三大霸主垄断市场的时候,也不知道给山里多架几处信号塔。
    柴火鸡,豆干炖兔肉,好丰盛的晚餐啊!冯清清宛若女主人,一天收拾下来,赵海光的家焕然一新,锅碗瓢盆锃亮锃亮的,小蚂蚁爬上去估计也得滑倒。
    很想让冯清清在山里多待一天,但是算算日子,再有两天,就是除夕。第三天,就要启程去意大利参会。行程早已排好,不能耽误。
    第二天,因为大雪封山,我们等待的救援车还是没有来。几个人商量好坐我的车先回去,郑玲儿的车先放在赵家庄,等参会回来再送去修理。
    冯清清恋恋不舍地搂着珍珍不愿意放手,一向泼辣的她也有眼泪汪汪的时候,嘴里念叨着:“珍珍,过完年,你就回来啊,清姨娘等着你!”
    惹得珍珍抱着她不放,眼泪扑簌扑簌流个不停。赵海光站在一边不出声,如果这会儿,他只要出声挽留一下冯清清,她必是会留下的。
    大娘追着车,不停的叮咛:“开慢一点,开慢一点,路要是不好走,就回来啊!”
    一辆车,四个人,从赵家庄出发了。雪后路滑,好在路上没有其他车辆和行人,走得还算平稳。
    一阵风吹过,雪花纷纷扬扬落下来。雨刷不停的扫过挡风玻璃,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忽然几声刺耳的声响后,雨刷器竟然不动了。
    玻璃变得越来越模糊,玻璃窗结上了厚厚的冰花,挡住了视线。
    迫不得已,只好停下车。风雪漫天漫地卷来,秦轶下了车查看了一番,拉开车门说:
    “雨刷器断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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