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礼物之姐夫

上面还刻着细小的字体。我松开只手把玩着。
    “你今年几岁了，小妹妹。”他边走边问。
    “今天刚好满八岁。”我答。
    “你太轻了，准是发育不良。”他似一本正经地说，怀里的身子太轻了，可能是因为太瘦的缘故。
    “才没有呢？”我小声地反对。
    “大哥哥，那你今年几岁了。”我问回他。
    “快满十八岁了。”他如实地回答。
    “你这么高，才十八岁啊！准是基因变异的。”我想到了电视里的超人。
    “你这小鬼。”
    “你这大鬼。”我笑嘻嘻地反击。
    “直走第三个门。”我伸手指了指前面。
    走到门口，我准备按口铃。
    “小鬼等一下。”单浩出声阻止。
    “怎么啦！”我问。
    “等会儿，他们如果问你猫去哪里啦，你就说猫儿在花园自己跑掉了，我们找了很久都找不到，知道吗？”单浩麟教左依如何说慌。
    “猫儿是你姐姐伤害的，她绝对不敢对你爸妈说的。”他肯定地说。
    “我知道了，可是姐姐不喜欢我住在这儿，我想跟外婆回家，你说好吗？”我相信大哥哥，想征求他的意见。
    “好，就算你留下来，爸妈对你好，可姐姐还会不择手段地逼你离开，而且在这里你没有朋友，可能也不会开心的。要学会选一个适合自己生活的环境，懂吗？”单浩麟赞成她的决定，这小鬼虽然年纪小，可脑袋还不算笨的。
    “嗯，我明白。”我点头，心中有了答案，不再彷徨。
    我伸手按响门铃，不一会，门开了。
    “噢，宝贝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玩得忘记回来了呢？”外婆兴奋地说，从大哥哥怀里把我接了过去。
    “唉，你是……”外婆惊异地问。
    “麟儿，你怎么和依儿一起上来？”杨琦看见站在门口的儿子，奇怪地问。
    “妈？”单浩麟也讶异了起来。他父母怎么会在这？难道这就是左叔叔的家？刚才他好像忘了看门牌号了。如果这里是左叔叔家，那么这个生日的小鬼就是左叔叔乡下的女儿罗，而这个恶毒、黑心肠的姐姐就是左琪。
    “我们刚才在楼下玩，小鬼是不是？”单浩麟向左依眨了眨眼。
    “嗯。”我收到信息后点了点头。
    回到外婆怀里，我嘟起嘴，眼睛不受控制地自己红了。想起姐姐刚才的无情，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怎么啦？”外婆感觉到我的变化。
    “我……”我正想说话，却看到左琪从厨房走了出来，我立即禁了声，身子瑟缩了一下。慌张恐惧地看着左琪。
    左琪看见左依用害怕的眼神看着自己，她眼里也一闪阴森的寒意。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不过这一切全落在静坐不语的单浩麟眼里。
    “我们把猫咪弄丢了。”单浩麟出声替左依回答，加入我们两词，证明他也在场。
    “猫咪不见了，怎么找也找不到。”我哭着说，眼泪簌籁往下流。用怨恨的眼神看着左琪。它不是不见了，是被人杀死了，活生生地被杀死了，我在心里委屈地叫冤。
    “猫咪不见了？”妈妈坐到外婆身边。
    “乖，不哭了，不见了，我们再买过，买一只更漂亮的给依儿，好不好？”妈妈好言相哄，舍不得看见女儿的眼泪。
    “不要了，再也不要了。”我泪如雨下，我已经害死一只了，不能再去伤害另外的无辜了。
    “好，好，不买，就不买。”妈妈抚着我的背，安慰。
    左琪看见妈妈对左依百般的讨好疼爱，心里很是妒忌，想方设法赶走左依果然是没错的，如果真让那丫头回来，哪还有她立足的地方呢？
    “浩麟哥，你来了。”左琪场起微笑，声音甜美地打招乎。真是百般惹人喜爱。
    “嗯，来的时候刚好在下面碰到小依儿，一个人在哭，就和她聊了一会才上来。”单浩麟不冷不热地说，故意把他和左依提前相识的事说出来。说实在的，她演戏的水平可真高。上次他们两家一起吃饭的时候，虽然不太喜欢她，可也没觉得反感，只是表面功夫做得比较多而已了，可现在他实在不敢恭维啊。还好他今天碰到左依，否则他打死都不相信原来一个人的外表竟然能和内在相差得这么彻底的。
    “是吗？这么巧啊！”左琪加大笑容表示很高兴。但随即一想，笑容险些挂不住。
    他什么时候到楼下，不会什么都看到了吧！不可能，她明明注意到周围没有人的。一定是后来才到的，一定是。可左依那丫头有没有把她做的事情说出去呢？他说他们还聊了一会，聊什么呢？等一下得问了一下那臭丫头。
    单浩麟满意地看着左琪万千变化的表情，心里直叹，真是条美丽的毒蛇啊。而小依儿注定是只不管如何挣扎都逃脱不了被吞噬的小鼠啊。
    “小鬼别哭了，过来哥哥陪你玩。”还是这个小娃儿讨人喜欢，第一眼就能让他看顺眼。
    “我有名字，我叫左依，不是鬼。”我揉着哭红的眼，不客气地回敬他。
    “哈哈哈，知道了，过来嘛”单浩麟开怀大笑，向左依张开双臂。
    “干什么？”我气鼓鼓地走到他面前。
    单浩麟一把把我抱到他腿上坐下，双手圈着我的身子，很是亲昵。
    “啊”单浩麟的妈妈杨琦轻呼出声。
    “怎么啦！”左馨问。
    “没什么，我家的麟儿从小到大没有和别人家的孩子搂搂抱抱地玩过，不管是大的还是幼的，都没有，你们家的依儿是第一个。”杨琦惊奇儿子今天的举动。
    “也许是这两个孩子有缘吧！”左馨微笑地看着一大一小甚是亲昵的孩子。
    我靠在大哥哥的怀里，开始把玩起他胸前的吊坠。不知怎的，就很喜欢它。
    “今天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单浩麟在我耳旁问。
    “不要，我以后生日再也不收礼物了。”我嘟起嘴，神气黯然。没抬头看他，只是一个劲地玩着他的吊坠。
    单浩麟低头，看着没神气的小脸，再看看吊坠。然后伸手，从颈后把项链解下来，毫无犹豫地替左依带上。
    “送给你。”他微笑地说，他知道她喜欢它。她真是与众不同，会喜欢这不发光，又不璀灿的东西。
    “真的，谢谢。”我兴奋地抱了抱大哥哥的颈。我承认我善变，可我真的好喜欢这圆圆的东西，他像球，又像八月十五金黄色的圆月。
    “麟儿，你……”杨椅再次惊呼出声，儿子竟然舍得把那项链送给左依。而且还仅是一面之缘。
    和左军谈完话刚从书房出来的杨军明全看到了，他连忙伸手轻扯妻子的衣袖。杨琦抬头看向丈夫，丈夫摇头，杨琦不再出声。
    “小鬼，你就这样谢我啊！”单浩麟挑着眉，不满意左依简单的答谢方式。
    “要不你想怎么样。”我抬高头，神气地问。反正礼物到手，管他的呢？
    “亲亲”单浩麟把脸凑到左依面前，嘻皮笑脸地说。
    “不要。”我大声反对，收礼物要献吻，不干。
    “快点，小鬼。”单浩麟不罢休。
    “不要，放开我。”我不肯妥胁。
    “唔”最后单浩麟主动出击，捧起左依的脸，闪电式地亲了亲左依嫩嫩的小嘴。
    “坏蛋，基因变异的色鬼。”我咒骂着，这个小人。
    “哈哈哈”单浩麟开怀大笑。
    “打死你”我扑到大哥哥的怀中，狠狠教训着他。我的初吻就这样牺牲了。
    “哈哈哈”全家人哄堂大笑。
    当天晚上，我就在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中被噩梦惊醒，噩梦中缠绕重复的画面就是左琪举刀杀猫的那一幕。那个梦一直缠绕了我好久，就像影子一样，形影相随。
    从那个生日以后，每年的生日，我都拒绝接收礼物，因为我无法忘记，一个活泼可爱的猫曾经在我生日这天，还作为祝福我的礼物，被杀死了。我亲爱的姐姐竟用它的鲜血来为我祝福。这天应该是人月两团圆的佳节，可在我有记忆以来，童年的所有生日里，它简直是我挥之不去的噩梦，晚晚梦回，夜半惊醒，缠绕不断，至死不忘。
    我顺了左琪的意，童年如梦逝去，青春绚丽而来，我不再动回那个家的念头。正如，大哥哥说的，我选了个适合自已又不阻碍别人的生活环境。因为我想创造一份属于自己的快乐。
正文 第5章 我们和毛毛
    九岁到十一岁这三年我没有回那个家，直到十二岁的生日起，拗不过外婆的苦苦相劝，因为那时外婆的身体已经出现了问题，她说她想多看妈妈几眼。其实是我不想再回去面对左琪，对左琪我心中始终都产生着某种程度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