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礼物之姐夫

第46章


杨琦语气平静地请求。
    “……”电话的另一头沉默了数秒。
    “到现在,你还在维护她。”接着传来了单浩麟冷冷的不解。
    “不,如果她有罪,她一定会受到惩罚。如果没有,那么也请法律还她一个公道。这件事已经够风雨了,你身为丈夫,应该替她请个律师。就当是维护一下单家仅剩的颜面吧!我不想人家说我们家没良心,她毕竟是你的新婚妻子。”杨琦依然保持平静的语气,现在,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和儿子计较了。
    “好,你让爸去请吧!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帮她我做不到。”他单浩麟的胸襟没有这么豁达。坏事做绝后,还想安然脱身,她做梦。
    “好,你不反对就行。”杨琦一听到孩子,不禁心中犯痛。
    “妈明天就要动手术了。”杨琦再轻声说。她希望得到儿子的关心。
    “爸都已经安排好了。”单浩麟轻淡地说。这是个没有风险的手术,不需要他担心。
    “明天你不能陪陪妈吗?”杨琦几乎是低声请求。不记得从何时起,儿子离他已经这么远了。
    “我很忙。”单浩麟脱口拒绝,现在的什么对他都不重要了。
    “忙到连看一眼,关心一下我这个母亲都没时间吗?”杨琦落下伤心的泪,儿子真的离他很远了。
    “从你们逼我负了依儿那刻起,一切对我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失去的滋味不好受,可是为了不失去你,却失去了我生命中的最爱。爱没了,心枯了,一切就没有意义了。”单浩麟冷漠地回应。现在的他,只想报复。报复所有害过她的人,他要让他们受尽应有的折磨。
    杨琦含泪放下电话,现在变的不仅是儿子,自己变了,丈夫也变了,左琪变得更离谱。儿子对他不闻不问,丈夫对她冷漠以对,左琪变得判若两人,是从天使到魔鬼的转变。而自己从什么时候起,变得那么攻于心计,从什么时候起变得注重面子。为了一个左琪,她对身边的人做了什么。为了一个左琪,她失去了多少一直在身边的亲人朋友。为了一个左琪,她落得个独然一身的下场。现在她没亲人的关心,没朋友的问候,有的只是空虚的孤独。
    “啊!”杨琦终于忍受不了内心的极度难受而放声痛哭。多少年了,几乎有大半辈子这么长了,她都没有像此时此刻那么想痛哭一场。
    单军明一直站在沙发后面,看着她,但是没出声安慰,只是板着张脸。人总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的,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对于相依相随大半生的妻子,现在他只有失望,对她充满深深的失望。
正文 第40章 自杀
    风雨飘摇的日子随着时间的节节败退,而渐趋平静。
    言心坐在医院的石凳上,看着手中的报纸,是关于左琪审判的报导。不管最后法律对她进行如何的制裁,现在她心中以经没有先前的恨了,因为在眼前,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
    她转头,看着树下坐在轮椅里一动不动的瘦小人儿,她眼中盛满悲绝的痛。一阵秋风扫过,带飞了她的泪,泪伴着几片孤单的黄叶飘零。她站起来,逆着风,向她走去,风撩起了她几缕发丝。
    “风大了,我们回去吧!”言心双手放在轮椅扶手上,低语。
    “嗯!”我轻轻点头,嘴角勉强抽动了一下。任由言心推着我,一如往日地把我推回那个住了好久的病房。
    “梦幽问你,今天想吃什么?”言心坐在床边,微笑着轻轻问。手心抚着左依的手心。
    “清淡一点的就好。”我轻轻地答,眼角含笑。
    “好。”言心点头。
    很快,梦幽送来飘香美味的菜式,我胃口不错,吃了不少。他们个个看了都露出满意的笑。赵学志还带来些秋季的水果,我也吃了些。我今天的表现让他们大感欣慰。
    前段时间,由于我的伤势和情绪都不稳定,所以她们都伦留守夜陪我。最近我伤势好转,情绪也很平静,在我的劝说下,她们也不再坚持。
    半夜时分,医院里显得很平静,平时伤痛的哀号都不见了,只剩下静得发慌的黑。我轻轻睁开眼,借着门玻璃透进的光,伸手到枕头下,拿出白天藏好的玻璃杯碎片。看着这个闪着淡淡森光的冰凉东西,我眼里一片平静。
    我不想死,我想活着,可是当我发现活着是一种无止境的折磨的时候,想死的念头越发地强烈。
    我本以为我的伤经过治疗,经过医生和时间的治疗会完全康复。可是前几天当我无意中听到答案的时候,我几乎是想当场死去。我的双腿瘫痪了,治愈的机会连百分之一都不到,而我的右手,车祸时,玻璃插断我的手神经,虽然接上了,可连医生都不敢保证,它是否还能回复从前功能的一天。脸上、手上布满大小不一,被玻璃割划成的种种伤痕,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可是这双腿和一只右手没用了,活着,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下半生将是个废人,要在轮椅上度日的废人。我的心碎了,现在我的整个世界也崩溃了。
    现在,我喜欢这冰冷而又泛光的东西,因为它能给我个彻底的解脱。我左手轻轻地把它放到我右腕上,闭上眼,狠狠地,使力地划了下去。
    “啊!”言心满头大汗从床上惊醒。她急喘着大气,她刚才做了个噩梦,梦到左依自杀了。
    这几天她心里一直有着某种的不安,她总觉得左依过于平静,静得让她心里发慌。她起身走到厅内,想为自己倒杯开水,压压惊气。
    “砰!”拿着杯的手一滑,玻璃杯与水壶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这声音就像警钟,提醒了她脑中存在的某些疑虑。她马上返回床头,拨通了赵学志的手机。
    “喂!”很快便传来了他浓重的睡音。
    “学志哥,白天依儿床头的玻璃杯是你打碎的吗?”她想起了白天无缘无故破碎的杯子。当时心里就觉得有某些地方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不是啊!难道不是你吗?”电话又传来了赵学志否定和疑问的声音。
    “怎么可能是我?”言心心中的疑虑扩大。
    “不是你,又不是我,梦幽又不在。更不可能是护士啊!”赵学志开始嚷嚷起来。
    “我知道了,是依儿。”言心心中的不安慢慢扩大。
    “马上打电话回医院,叫护士查房。”言心几近撕裂地吼叫,手开始不停地哆嗦。
    当他们匆忙赶到医院的时候,左依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抢救。护士告诉他们,左依真的拿玻璃割腕自杀了,流了好多的血。由于血库紧张,他们已经紧急从别的血库传调用血过来,希望还能赶得及。
    “她一定是知道了自己的病情,否则她不会……不会自杀的。”言心一如当初左依出事,跪倒在手术室门外,泪水不停地从眼眶向外滚落。
    “别这样,她一定会熬过去的。”赵学志睁着通红的眼,看着手术室血红的警示灯。她一定会和当初一样,会熬过来的。当时,她整整与死神搏斗了一天,以微弱之势战胜了死亡。希望现在,她也能如当初一样坚强不屈。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活过来,为什么……为什么……”言心沙哑地悲嚎着,用头狠狠地敲着地,发出清亮的声音,双肩因为害怕而瑟瑟发抖。
    她永远也无法忘记,两个月前,依儿是怎样被救活的,她也无法忘记自己是如何度过那漫长而又昏暗的一天的。当时她跪在了手术室门外整整一天多,不吃不喝不睡,只是一个劲地哭,一个劲地磕头。她求天求地,求佛祖求菩萨,她还求了阎王,请他大发慈悲,不要一时迷糊,勾走了依儿仅有二十岁的年轻生命。最后,手术屋的灯熄了,她活过来了。可是她也废了。双脚瘫痪了,右手也残了,再也拿不起有重量的东西。这是个多么残酷的结果。她一直努力地隐瞒着它,可是还是没能成功,最终导致了依儿竞以自杀的方式来结束生命。
    赵学志蹲在言心的身旁,双手拥住她娇小而发抖的身子。第二次,他已经第二次无力地守在这扇死亡之门外。
    躺在里面的是他心爱之人的妹妹,可是导致这一切,把她害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的祸手正是他所爱之人。左琪,这个刽子手。
    他很内疚,一直很内疚。他也一直在补偿,补偿左琪欠下的罪孽。他不敢告诉任何人,车祸的发生是左琪故意酿造的。
    他从报纸和新闻上都看到了,左琪快要被判刑了。时间虽然不会很长,可也足以毁了她美好的一生。这也许就是报应吧!报应她那副恶毒的心肠。
    老天还是睁着眼的,左依又一次被救了回来。
    言心坐在床边,轻轻地握起她还有热温的手,感激的泪水浸湿了胸前。看着她苍白瘦剥的脸,她心中无限地痛着。她快瘦得没有人形了。
    我慢慢地转醒,听到身旁的哭声,我知道自己又活了过来。我缓缓睁开迷朦的眼。转头看向守在身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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