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非王子

“方先生，你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接近季家小姐的吗？”
    “那么就是说你同时和季家的两个女人有暧mei关系了，我们能这么理解吗？”
    “方先生，你能接受我们的采访为我们详细讲一下当年林家的灭门案吗？”
    “方先生，你弟弟现在还活着吗？”没有吓退的记者一路追问着。
    “哥——”
    “世翼——”林世斌的头慢慢抬起来看着穿着病号服站在明镇电讯门口的弟弟。
    “哥——”林世翼脸上挂着泪水摸着哥哥苍白的脸。
    “你醒了？”
    “唔，”林世翼点点头，“我醒了！”
    “醒了就好了！”林世斌笑了笑倒在了弟弟怀里。
    “哥，”林世翼用力的把哥哥的脸抱在胸口，“没事了，不是哥的错！不是哥的错！”
    “让一下！让一下！”夏俊廷抱着季云欣冲出了礼堂。
    “姐——，姐——”季云蕾的手拉着姐姐的婚纱，她早该把那件婚纱撕掉的。
    “哥，我爱你！不要死！我求你不要死！”林世翼的滚烫的眼泪像夏天初雨般在哥哥脸上流淌。
    “知道了，哥不死！哥不会死的！”林世斌看着那件红色的婚纱闭上眼睛脸侧到了弟弟怀里。
    当看到那个让她明白爱与痛距离有多近的男孩季云蕾的脚步停了停，他醒了吗？真好，他能醒真是太好了，他那么大的眼睛要是老是闭着就不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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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好像是要生了，请你们快点！”夏俊廷用力的推着手术车。
    “姐——，姐——”可是不管季云蕾怎么呼唤她的姐姐还是没能睁开眼睛。
    “你们在外面等着吧！”手术室的门关上了。
    “俊廷哥——，俊廷哥——”季云蕾扑到在了夏俊廷怀里，这一瞬间她太想要依靠了，而眼前能让她依靠的人只有他，况且她还有什么资格再埋怨他看着姐姐受到伤害没有帮她，自己不也是一样看着姐姐变得不幸的吗？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夏俊廷拍着她的肩膀看着手术室门上那盏“手术中”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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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在另一家医院的走廊上另一辆手术车的车轮也在快速的滚动着，林世翼不断的抹着哥哥嘴角溢出的血浆，“哥，不要死！不要死！要是你死了我一个人该怎么办？”
    林世斌的眼睛睁不开，可他听得到弟弟说的话，他很想跟他说让他别难过，告诉他他不会就这么死的，因为担心他他不会就这样死的，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哥，”林世翼在手术室门口跪下了，“求你了，求你不要死，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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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后
    “回来了，老公？”尹天丽接过了夏林雄手里的公文包。
    “老婆——”夏林雄像个孩子一样抱住尹天丽哭了起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老婆，世斌有救了！世斌有救了！”
    “老公——”
    “美国那边来电话了，说找到适合世斌移植的心脏了！”夏林雄的眼泪在悲喜交加中肆意横流着。
    “老公——，你——，你说的是真的吗？”尹天丽激动的泪流满面。
    “是真的！是真的！”
    “老公——”夫妻俩抱头痛哭。
    “爸——，妈——，怎么了？”夏俊廷和夏澜在门口吓得没敢进屋。
    “俊廷，澜澜，”尹天丽的声音哽咽的厉害，“你爸说——，你爸说找到能让世斌移植的心脏了！”
    “爸，”夏俊廷手里的车钥匙掉了，“你——，说的是真的吗？”
    夏林雄转身看着儿子和女儿点点头。
    夏澜什么也没说，转身捂着嘴哭了。
    “都进来坐下说吧！”夏林雄和尹天丽相互搀扶着向客厅走去。
    “进去吧！”夏俊廷揉揉眼睛推了推夏澜。
    “知道了！”夏澜换好鞋把眼泪擦干了。
    “院长说明天带世斌去做个全面的检查后就能过去了，那边已经都安排好了！”
    “太好了，爸！”不管怎么说夏俊廷觉得这是这一年多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世斌能活下去真是太好了！”夏澜很想笑可是却又哭了起来，她本来以为已经没有希望了，现在听到这样的消息她太高兴了。
    “老公，明天就带世斌去医院，啊？”
    “好，”夏林雄用力的点着头，“明天就带他去！明天就带他去！”
    “明镇，梳惠，”尹天丽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一定是你们保佑了世斌！一定是你们保佑了世斌！”
    待情绪稍微平稳夏林雄的表情又慢慢地沉重了起来，“云蕾怎么样了？”
    “还是不肯安放云欣的骨灰！”夏俊廷说这话时心里就像压了座山，季云欣死了，在婚礼那天因为难产失血过多死了，医院已经努力救她了，可她的血型是稀有的RH阴性A型，在联系了几家医院都没能找到这种血源后最后还是没能救得了她。那个可怜的女人活着的时候比任何一个母亲都精心的孕育着肚子里的生命，可最后连看都没看到自己的孩子一眼都死在了手术台上。
    “再伤心也应该让云欣入土为安才是！”尹天丽的心情很复杂，季云欣是她看着长大的，虽然因为季忠泰她有过难以面对她的想法，可她真死了她这一个月还是每天晚上都会梦着她哭醒，可她又想死对那个柔弱的孩子或许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如果让她活着面对那些根本无法面对的事或许才是更残忍的事，对于她的死她觉得林世斌该负上不小的责任，可都是可怜的孩子她能怪谁呢？
    “再给她点时间吧！”大家的想法都差不多，夏澜也一样，当听到季云欣因为难产而死时她当时就倒在了地上，她们从小像姐妹一样，两个人有着太多的回忆，喜欢过同一个人，她的死对她的打击自然是可想而知，可她能怪谁呢？去怪那个也快死的人吗？他的人生都凄惨成那样她还怎么忍心去怪他？唯一让她感到欣慰的是两家人的恩怨终于结束了，她想这也是季云欣想看到的吧？
    “我跟你妈商量过了，我们想等世斌和世翼出国后把云蕾接过来，一个人在那个房子里待着会越待越伤心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她不能面对雨希那我和雨希就出去过！”夏俊廷很认同父亲的说法，季家以前认识的那些人因为这次的事情已经没人再和他们来往了，现在能帮季云蕾的也只有他们家了，这也算是帮季云欣了了另一个心愿。
    “那你们俩找个时间好好劝劝她！”
    “知道了！”
    “你和雨希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妈，”夏俊廷皱了皱眉，“我和雨希现在能有心情考虑那个吗？”
    “我也是听你提了才随便问问！”
    “等世斌做完手术吧！”夏俊廷觉得至少也要到林世斌手术做了并且成功才能考虑和方雨希的婚事。
    “阳阳怎么办呀？总不能一直在医院放着吧？”夏澜说到了另一个急待需要解决的问题。
    “带回家吧，也不可能让孕类带着，到时我和雨希带就行了，雨希好像也挺喜欢阳阳的！”那个可怜的孩子生下来连自己的父母都没看到过，只有他们家和方雨希经常去看看，方雨希的反应让夏俊廷很难理解，她看那孩子的眼神就像是她自己的孩子一样，夏俊廷也不想去多想了，以前因为林世翼的事情他有过一两次这样的怀疑，他怀疑季云欣和方雨希背地里是可能有他不知道的来往的，可现在想那些有什么意思？季云欣已经死了。
    “当然应该由我们养了，你们不用太操心了，我把他带到上中学还是没问题的！”尹天丽也想过这件事，毕竟不管那孩子多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他总归是来了，怎么说也是林家的骨血，长得跟林世斌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孩子丢给别人怎么舍得？要林世斌带肯定是不可能，那样来的孩子他就算想要也面对不了，所以能收下那个孩子给他的人生按上保障的也只有他们夏家，看在林家老夫妻过去对他们的恩惠他们也应该那么做。
    “我带也没关系！”夏澜之所以提那个问题是因为她自己想要那个孩子，觉得他实在是太可怜了。
    “你开什么玩笑？你要带个孩子结婚吗？”夏俊廷马上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结婚？我跟谁结呀？”
    “难道你真要一辈子当老姑娘了？”
    “我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夏澜想还是做好一个职业女性算了，结婚又不是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事。
    “少说那种不上道的话，”尹天丽更是不想听她胡说八道，“等世斌做完手术要么你就继续跟柳帅交往，要么你就去相亲！”
    “妈——”
    “我也是这个意思，”夏林雄也看着女儿，“柳帅那样的孩子现在哪去找？你要是不好意思我把他叫回来！”
    “我的事你们别管了！”夏澜起身向楼上走去，她现在哪里还有什么余力想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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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季云蕾呆呆地坐在灵堂看着姐姐那蒙着黑纱的相片，“你真的好坏呀，不是说过让我别害怕不管发生都会陪在我身边的吗？怎么就这样连句话也没跟我说就走了？姐真傻，不是让你别去参加婚礼的吗？如果没参加婚礼你就不会死了，爸爸是死有余辜，可是你为什么要死呀？姐你可是从来没做过伤害任何人的事。爱情真的有那么了不起吗？可是你为他死了他连看都没来看过你一眼，我不会原谅他的，绝对不会原谅他的，是他害死姐的，”自从姐姐死后季云蕾就每天这样看着姐姐的照片自言自语，每天都说着同样的话，她觉得自己的人生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了，本来还想着就算什么都没了至少还能和姐姐一起过下去，可现在连姐姐也死了，那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她现在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也没有生活下去的动力，虽然还活着可就像是个孤魂野鬼，以后她该靠什么活下去呢？她偶尔也这么想过，可她真的找不到任何继续活下去的理由了，想过就这么跟着姐姐死了算了，可她想想如果就这样死太不甘心了，她恨那个害死她姐姐的人，如果他只是为父母报仇杀了自己的父亲她不会有任何怨言的，他的父亲本来就该用死向那么多被他害死的人赎罪，可他害死了她姐姐她再怎么想也不能原谅他，如果她现在也死了他也许会更高兴，所以就算要死她也得先为姐姐讨回个公道，不能让姐姐死的这么冤，她不能就这样放过他，就算他明天就要死了她今天也不会放过他，“姐，谁伤害你我都不会放过他的！谁都一样，只要伤害了姐我就不会放过他！”可是该怎么惩罚他呢？杀了他吗？如果只是杀了他就太便宜他了，姐姐为了他过了那么多痛苦的日子，如果只是杀了他那太便宜他了，所以不能杀他，也得让他尝尝什么叫痛苦，可是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也和姐姐一样痛苦呢？“呵呵，呵呵呵呵！”季云蕾突然笑了起来，对呀，为什么不用和他一样的方法呢？他为了报复她爸爸把姐姐当成了爸爸最重要的人想折磨姐姐让爸爸伤心，他不是也有个很重要的人吗？她为什么不去找他呢？“呵呵，呵呵呵呵，”她又笑了起来，“姐，我会让他痛苦的！会让他知道姐为了他受的是怎样的痛苦的！”不只那样，季云蕾还想一个人，还有一个人也是不能放过的，因为他也是害死姐姐的凶手，是他跟那个人一起杀死姐姐的，想到这些她目光呆滞的向门外走去，
    “二小姐，”玉姨从厨房跑了出来，“你要去哪？”
    季云蕾没吭声，推开门快步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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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下！”兄弟俩在父母的墓前站着，这也是林世斌第一次和弟弟一起来这里，那天被推进手术室后他已经听到医生宣布他死亡了，可因为脑子里一直想着还有一定要对弟弟说的话最后他的心脏竟然又奇迹般的跳动了起来，然而他知道离他的心脏彻底停止跳动的时候不会太远了，所以在知道那个女人为了生他的孩子难产死后他也没有哭，他们会很快见面的，虽然是死也不能在一起的关系，可他至少可以在那里告诉她不管他做过什么但对她的爱是真心的，虽然到最后都没能战胜仇恨，可仇恨也从来没能泯灭过他心里的那份爱。
    “怎么了？”林世翼额头上的疤痕还很清晰，“刚才不是拜过了吗？”
    “我让你跪下！”
    “知道了！”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可哥哥让他跪林世翼还是跪下了。
    “现在当着爸妈的面发誓以后再也不做那样的事！”
    “哥——”林世翼到现在都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
    “我养你这么大就是为了把你的心挖出来给自己吗？”
    “可是哥知道我有多害怕吗？要是哥死了我一个人活着干什么？”
    “那你以为我会用你的心脏活下去吗？”
    “要不要那是哥的事！”林世翼当时考虑过这个问题，可他想就算一起死也没什么不好，反正他就是不想一个人活下去。
    “世翼，”林世斌抬起弟弟的脸，“你到底知道你对哥是什么样的意义吗？”
    “那哥又知道哥对我是怎样的意义吗？”
    “我对你的意义就是让你像个傻瓜一样去死吗？”
    “为了哥就算做傻瓜我也愿意！”
    “那你的意思是以后还会那么做了？”
    “我会想想的！”
    “你现在就得回答我，”林世斌指着父母的墓碑，“如果你以后还想做那种事我现在就这里撞死在爸妈的墓碑上，这也算是我对爸妈的交代！”
    “哥——”
    “你以为我不敢吗？”
    “哥——”林世翼站起来把哥哥抱住了。
    “跪下！”林世斌把弟弟推开了。
    “哥——”
    “快跪下！”林世斌再次把弟弟推开了，他一定要让他当着父母的面发下这个誓，“我再问一遍，以后还做不做那样的事？”
    “要是我答应了哥哥现在就会死的！”林世翼擦起了眼泪，他什么都知道。
    “你哪来这么多眼泪？为什么你这么软弱？”
    “哥以为我不知道吗？哥是不放心我现在才还活着的，要是我答应了哥哥会马上去死的！”林世翼大声的冲他最爱的哥哥喊着。
    “世翼，”林世斌蹲在弟弟身边把他抱住了，“哥发誓不那么做，只要你答应哥哥就会努力的活下去，夏伯伯今天给哥打过电话，美国那边已经找到适合给哥移植的心脏了！”
    “真的吗？”林世翼止住哭泣看着哥哥。
    林世斌摸着弟弟的脸点点头，“只要你告诉爸妈不再做那样的傻事哥就马上去做手术！”
    林世翼咬着嘴唇不说话。
    “是在担心手术会失败吗？”
    “哥——”林世翼搂住了哥哥的脖子。
    “世翼，如果你真知道哥为你付出了多少你就更要答应哥，如果你那么不珍惜自己你知道对哥是多残忍的事吗？”
    “那哥能答应我一定会努力吗？”
    “只要你不再做傻事哥什么都答应你！”
    “那我答应哥，只要哥努力我再也不做那样的事了！”林世翼给了哥哥想要的承诺，可他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他只是为了让哥哥尽快治疗对他作出了这样的承诺。
    “好，哥会努力的！”努力？林世斌很清楚努力的结果是什么，其实医生已经告诉过他已经没有手术的可能性了，手术的结果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会死在手术台上，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想做，只有他接受了这个手术弟弟才会死心，才会觉得没有遗憾。这就是命运吗？十一年前他为了弟弟放弃手术选择了死，十一年后他也是为了弟弟接受手术，而结果还是死，所以在他看来命运是不可逆转的，可为了弟弟那么做他觉得很值得，现在对他来说只有死一条路，只是时间的问题，他这样的人多活几天少活几天不会有什么区别，所以只要是为了弟弟就算让他现在死他也不会再有任何不甘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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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云蕾的手慢慢伸像那个正在酣睡中的小生命，是他，要不是因为他姐姐怎么会死？他和他父亲一样狠毒，是他们一起逼死了她姐姐，他的手感受到了那个孩子的体温，她一点点一点点抓住了那个孩子的脖子。
    “哇——”孩子的小嘴张了张，可是他没有哭得出来，两只小脚用不大的力气在睡床上轻轻的蹬着，可那么弱小的生命根本没有力量抵抗死神的威胁。
    “坏家伙！你这个坏家伙！为什么要害死我姐？为什么要害死我姐？为什么要害死我姐？”只要季云蕾再用一点力，哪怕就是一点点，这个小生命就会无声无息的离去，可她的手突然像触电一样放开了，那个孩子的眼睛流泪了，那流泪的眼睛和她姐姐的样子一模一样，看着那样的眼睛她怎么能下得了的手？还有，她的姐姐是怎么生下他的？姐姐因为他曾经是怎样的喜悦？又是怎样精心的孕育他的？那样的孩子她怎么能——？要是姐姐看到她对他做那些又怎么会原谅她？
    “哇——”孩子大声的哭着，不知道是因为被弄疼了还是他也知道了什么叫心痛。
    季云蕾一步步的向育婴房外退去，“对不起，姐！对不起！”她不断的跟她姐姐说着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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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夏林雄用异常柔软的心看着终于远离仇恨的两兄弟，“你们再不来我都想打电话了呢？”
    “世翼！”夏俊廷顶着狮子头跑下楼梯就像没发生过任何事之前看到林世翼那样把他抱了抱。
    “让你早点起来早点起来，少睡一会怎么了？”尹天丽轻轻地打了下儿子的头有些责怪他。
    “我又不是最后一个，”夏俊廷指指楼上，“你们那宝贝女儿还像死猪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谁是死猪？”夏澜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她真庆幸早出来一步，要不然给人骂了还不知道呢。
    “你这丫头是什么时候起来的？”夏俊廷可真是任何声息都没听到。
    “在你睡得像死猪一样的时候！”夏澜能给他占便宜？
    “你是不是斗鸡投的胎，一大早就跟我吵？”
    “你先去照照镜子看看现在谁更像斗鸡？”
    “好了，你们两个都是斗鸡投胎，”尹天丽把儿子往洗手间推，“快去洗脸吧，本来就像个女人一样每天早上摸上半天，你打算让大家等到吃午饭吗？”
    “等等，等等，”夏俊廷站着不肯走，“对妈的话我有话要说！”
    “我不想听！”
    “不想听我也得说，”夏俊廷怕挨打先作好必要的防护动作，“妈说我们俩都是斗鸡投胎那妈自己不就是鸡妈妈？还有，什么叫像女人一样？我还不是都为了你们，把我生这么帅要是我不好好打扮打扮出门不是丢你们的脸？”
    “鸡妈妈？”
    “生下斗鸡的不是鸡妈妈难道还是鸭妈妈？”
    “你这孩子这嘴——，你这孩子这嘴——”尹天丽伸手想去掐儿子的脸，可中国武警跑得多快，一瞬间就无影无踪了，“这孩子——”
    笑声响了起来，所有的人都笑了，这看起来好像是个不错的早晨。
    “先坐吧！”夏林雄拉着两兄弟坐下了。
    林世斌的笑容还在脸上，“夏澜，这么吵你们真不觉得累吗？”
    “累也不能吃他的亏！”夏澜可是抱着这样的宗旨处理了夏俊廷二十几年的关系。
    “他们俩就长了点年纪，两个人一个是鹦鹉一个是八哥！”因为找到适合林世斌的心脏尹天丽今天的笑容也比往日轻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