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富全皇朝后,王爷等我娶他

第一百二十章 静安候的威胁


    东陵皇宫,
    “静安候。”
    赵荃朝殿上的陵慕阳看去,拱手道:“老臣在。”
    陵慕阳颔首,示意他起身,点头,神情严肃,“当年之事虽是跟群臣说是张相授意。但是还需要赵卿给此案一个结尾。”
    静安候一怔,点头,“这一天老臣早就想到了,君要臣死臣又怎么能不死?”
    陵慕阳笑了笑,嘲讽的开口:“ 赵卿是觉得委屈?”
    “老臣不敢。”赵荃转身朝陵慕阳望去,“陛下,请展开书信。”
    陵慕阳闻言拆开信笺,沉声道:“静安候,你这书信上的内容可是真的?”
    静安候昂首,“陛下,上面刻着的王印是北境皇室所有,是老臣的手下前几日在近郊截获的北境密报,上面写的是薛方录,薛大人的名讳。北境与我朝连连征战,邦交极少,薛方录此举,我东陵上下人人得而诛之。”
    静安候慷慨激情的陈述完,转头朝陵慕阳望去,“臣呈上密保,那幕后之人的谋划必定功亏一篑,可臣今日来竟然是要背着冤屈,死后受尽天下骂名!”
    静安候面色灰暗,望着神态自若的陵慕阳,喘着粗气等这位君王的反应。
    当年洛家谋逆之事牵连甚广,轰动朝野,本应仔细审案,小心立证才是,没人深掘,没等寻到了证据,便草草结案,以致于如今破绽连连。
    静安候见陵慕阳没反应,便稳了稳身子,面容瞬间颓老下来,朝陵慕阳深深一鞠,“陛下,老臣自知有罪,冤枉了洛相,实在愧对洛家满门,愧对陵安王妃。”
    陵慕阳沉默片息,上前缓缓扶起刘太傅,一字一句道:“当年定下洛家谋逆之罪的不是静安候,是朕,侯爷不必如此。”
    此话一出,连福心有戚戚。是啊,若不是陛下雷厉风行地将洛家连根拔起,洛氏一门,何至于顷刻间毁于一旦。
    静安候抬眸,朝陵慕阳望去。
    “陛下,当年先有谕令送到相府,相爷搜出的北境书信也是作假,根本没有证据定罪于洛家,洛相也没有叛国。”
    陵慕阳长叹一口气,沉默良久,缓缓道:“洛相确无谋逆之罪,是朕误信假证,判了错案,朕还了洛家清白。但这还不够。”陵慕阳抬首,轻轻开口:“静安候,那三万将士亦是朕的子民。”
    静安候抬头朝陵慕阳望去,眼底拂过一抹叹息,这一刻终于还是来了。
    陵慕阳神色微变,敛了面容,沉声回:“静安候,洛家之事已有定论,乃张相错截假信,才会让你误以为北境铁骑攻城,才会对洛家三万将士下了诛杀之命,此事陵安王妃张婉月已在御前招供。朕虽为你痛心,却也不能放任三万的东陵将士枉死,徒造杀孽。”
    “那三万将士自然无辜,老臣又何其无辜啊,不过也是别人手中的利刃……”静安候朝陵慕阳望去,面如死灰“堂审之时,季莫尧可曾说诛杀将士的消息是从何而来?”
    一旁的连福闻言,摇头,“大理寺曾反复询问,季莫尧确定不知。”
    静安候扬了扬眉,“陛下可想过,洛家之事乃绝密,张相爷远在千里之外的东陵皇城,他怎么会截获洛家消息,又马不停蹄的送到咏州?”
    陵慕阳神情微凝,想了想,面容有些惊骇,“洛相当年遭人构陷才将洛家将士远调咏州,那知道这件事的除了洛家家主……还有谁!”
    随着静安候话音落定,殿外一阵死寂。这件事,知情的还有陵慕阳,那是洛相权倾朝野,陵慕阳刚登帝位,便如坐针毡。
    只得联手静安候,借张相之手削弱洛家势力,本以为天子授意,此事过后便无人知晓,谁知多年后的大理寺,少卿洛川秘密将此事重新彻查,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让季莫尧在大殿上,在御前,当着文武百官,将此事重新抖落了出来。
    静安候如今步步紧逼,不愿赴死,陵慕阳都看在眼里,他知道,自己如今左右为难,接连失了两个丞相,又倒下一个静安候,收押了靖边将军。
    朝中动荡不安,百官人心惶惶,如今他跟陵安王也隔阂甚多,这个君王,倒真的让他当成了孤家寡人。
    “陛下,臣不想死,臣老来得子,还想看着儿孙绕膝。臣为东陵操劳了一辈子,还未曾感受过,天伦之乐啊。”静安候猛地跪下,一遍又一遍叩首于地,老泪纵横。
    殿内,只闻得见身着朴素将袍的老者哀戚的叩首忏悔声,连福叹了口气,愤怒地移过头,拂掉眼角泛红的湿意。
    陵慕阳坐得笔直,紧紧握住龙椅,逼自己望着那老将,目光不移动半分。
    这是他们赵家造下的孽,他们赵家的罪!
    渐渐的,陵慕阳脸色苍白,不忍去看那青石的地板上渐渐现出的血迹。
    连福终是不忍,弯腰,低身,半跪于地,生生托住赵荃的肩,将他缓缓扶起。
    “侯爷,你先起来罢,陛下也是十分痛心,这满朝文武都等着问陛下要一个真相呢。”
    安抚了静安候,将他扶至一旁,连福才抬首朝一直沉默的陵慕阳望去。
    狡兔死,走狗烹。若当年忠君为国的张相也难以善终,那难保日后的他不会是同样下场,殿外内的气氛突然诡异起来。像是看到自己的结局一般的静安候,突然笑了起来。
    陵慕阳知道此时的静安候在想些什么,看着他眼中对帝王的尊崇愈加淡去,他皱紧眉,这种时候他不能什么都不做。
    “陛下!”陵慕阳刚欲开口,静安候却毫无预兆地走向前,行到座下石阶前,缓缓跪下,“臣可以赴死,只要陛下答应臣三件事。”
    静安候一句话,简直石破天惊,让连福都瞠目结舌。
    陵慕阳看着跪在地上的静安候,冷声斥道:“静安候,休得无理,就凭你也敢跟朕提要求!”
    静安候垂下头,抚掌于地,头抵在石阶上,一字一句回:“陛下,您就不怕,臣鱼死网破,把当年的真相公布于众吗。”
    “你威胁朕?”陵慕阳缓缓开口。
    静安候望着神情凝重的陵慕阳,心底有瞬间的不安和后悔,像是有什么失去了掌控一般。
    “静安候!休得妄言!”连福神色冷沉,怒喝道。
    “静安候神智不清,送去天牢收押,择日处斩。”陵慕阳疲惫的声音在御台上再次响起,“连福,随朕回上书房。”
    几个御前侍卫冲进大殿,将静安候拖走。
    连福瞧见陵慕阳转身朝御台下走去,行了两步,却停住,转过了身,望向静安候方才跪的方向,地上还有斑驳血迹。
    “连福,朕是不是做错了。”
    闻言连福一怔,忙慌乱的宽慰道:“陛下是天子,是百姓万民的倚靠,就算做了什么违心之事,也是迫不得已,实非为大局考量。”
    连福这话说的漂亮,陵慕阳却并不买账,只冷冷哼了一声,背着手走出大殿。
    大理寺,
    洛川一身青衫,面色凝重,望着茫茫石阶上的人影,忽而抬头,眼底有瞬间的恍惚。
    石阶上的人影越来越近,洛川恍惚回神,淡淡望了一眼,打了个哈欠朝偏殿走去。
    陵慕轩脸色青白交错,停在原地,眸子颤了颤。
    陵慕轩抬首,朝洛川望去,“是你把季莫尧找回来,让他为你作证的,是不是?”
    他的声音雾霭沉沉,透着一股子疏离。洛川抬头,瞅着他,突然开口:“陵安王,你是来怪我,让你们陵家难堪了?”
    “你真是觉得如此吗?”
    洛川的喝问声戛然而止,被这句话堵得不知所措,面目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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