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桥旁彼岸花开

思过崖


    杨柳居里,蓝溪身体康复的很快,生性好动的蓝溪早就厌烦了杨柳居枯燥无味的生活,这时东朔也接到昆仑山传来的信让他立马赶回昆仑山。长久以来东朔为了蓝溪的事东奔西走根本无法顾及寻找魔君灵魂宿主一事,东朔心想师傅如此急着让自己回昆仑山怕是与自己长时间怠慢使命有关,所以东朔的心里很是忐忑,而留下蓝溪独自一人在凡间东朔也放心不下,但他又不可能将蓝溪带回昆仑山。纠结中昆仑又来信催促,好在蓝溪的身体已经全部复原,东朔狠了狠心决定将蓝溪留下只身回昆仑。
    临走前东朔去和蓝溪道别,他像一个老父亲一般叮嘱蓝溪不要乱跑不要乱吃东西,说自己办完事一定在第一时间赶回来,在东朔眼里,蓝溪如同一个婴儿般让他放心不下,他担心她吃不好睡不好,担心她着凉生病,担心她被人欺负,如果可以东朔一定不会离开蓝溪半步,无奈师命难违。
    在东朔和蓝溪回到杨柳居后,大头领也来到凡间,大头领一直念念不忘想要夺取蓝溪的血琥珀去增强魔君得法力。但到了杨柳居后大头领改变了想法,或许蓝溪还有其他更好的用处。
    东朔要离开几日,蓝溪却离奇的有些窃喜,最近这段日子东朔像个管家婆一样管着蓝溪,她知道他是为她好,但蓝溪还是渴望自由,所以在东朔离开时蓝溪藏着内心的窃喜假装认真的听着东朔的叮嘱,东朔才一出杨柳居蓝溪便露出一个大笑心里暗暗说到:终于自由了。
    东朔回到昆仑山见到姜狄,姜狄雷打不动的脸上隐隐有些焦虑“东朔,为师让你办的事办得怎样了?”东朔向来坦坦荡荡他不想欺瞒姜狄所以诚实的答到“徒儿无能,请师傅责罚,在凡间这段时日徒儿并未查到魔君宿主是何人。”
    姜狄的眼里露出失望一言不发的喝着杯里的茶,东朔跪在地上不敢吱声等着姜狄的责骂,在令人窒息的沉默里东朔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东朔从小都是特别让人省心的孩子,姜狄从来未曾体罚责骂过东朔,而今天东朔倒是希望姜狄狠狠的骂他一顿或者打他一顿,因为他真的是辜负了如父亲般的师傅的期望。
    姜狄放下茶杯站起身来问到“东朔,那你告诉为师,在凡间这段时日你做了些什么?”东朔愣了一下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见东朔支支吾吾的样子姜狄猛然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吼道“不说是吧,那为师告诉你,让你去凡间查找魔君宿主你不放在心上,跑到离耳国加入离耳国的夺嫡之争,你知道离耳国是什么地方吗?倘若离耳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鲛人国天帝怎会如此忌惮?好,去离耳国不说还将离耳国的守护者带到凡间无微不至的照料,你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你知道那个叫蓝溪的真实身份吗?”
    蓝溪的真实身份?听到这里东朔突然抬起头来也顾不得自己说的话会不会激怒正在气头上的姜狄问到“蓝溪不就是当年女娲派去帮助离耳国的使女后人吗?她还有什么身份?”姜狄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东朔“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依然满嘴的蓝溪,你现在就去思过崖面壁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东朔还想说什么,姜狄又怒吼到“为师现在命令不了你了是吗?”东朔虽然满心委屈也不敢再发问只好灰溜溜的去了思过崖。
    东朔心里很是奇怪,他不知道一向慈祥随和师傅今天怎么会变得那么急躁,虽然自己没有将所有的心思放在寻找魔君宿主一事上但好歹没有闯下什么大祸,东朔心想应该是和魔族有关吧,毕竟是自己没有遵从师命。
    在思过崖的东朔哪里有心思面壁思过,他成日担心着独身留在凡间的蓝溪,他担心蓝溪好奇到处乱跑,又担心蓝溪受贾莺莺等人的欺负,东朔的思过反倒变成了对蓝溪的相思,他的心里像有十万只蚂蚁在爬一样让他不得安宁。
    在思过崖的第三日东朔的六师弟来风前来探望东朔,看到有人前来东朔迫不及待的问“六师弟,是师傅叫你来的吗?他是不是允许我下山了?”来风摇了摇头“大师兄,这次师傅是发了大怒了,他下令所有人不得靠近思过崖半步让你一个人好好反省,我今天是受师傅之命前来给你送门规的,师傅说你去凡间太久怕早将昆仑山的门规忘得一干二净了,所以命我给你送来门规让你每日抄写一百遍。”说完将门规取出放在手心,东朔并未去接只是无奈的说到“我是昆仑弟子,岂敢忘了昆仑门规?”来风将门规送到东朔身前“大师兄还是收下吧,我也好回去复命。”
    东朔不想为难六师弟只好把门规收下,来风正准备离开被东朔叫住“六师弟,我不在的这段时日昆仑可有发生什么事?”东朔本来只是随口一问,那料到来风接下来说的事会让东朔始料不及。来风听到东朔的问话后想了想说到“大师兄离开后昆仑一切照旧,只是大师兄不在所有实务都由二师兄打理,并未有什么特别。”东朔点了点头示意来风离开,这时来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哦”了一声后却又噤了声,东朔见状便问到“师弟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来风在心里斗争了片刻后说到“大师兄,我觉得这段时间师傅有些奇怪。”东朔一听立马沉下脸低吼了一声“放肆,师傅是受四方敬仰的昆仑掌门不得妄议。”来风也觉得自己失言赶忙解释“大师兄息怒,是师弟失言,或许师傅暗自离开昆仑是有重要之事要办。”暗自离开昆仑这句话把东朔说糊涂了,师傅向来是坦坦荡荡的正人君子,况且这昆仑山本就是师傅的府邸,他来去自由何来暗自离开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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