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岸,彼岸

第37章


“队长,”齐桓想了想突然问,“那你跟大队长,就这样了?”
“什么这样那样的呀?”袁朗笑呵呵地眯眼装傻。
“以前我们看不出来,那是你们隐蔽工作做得好。现在要是还看不出来,那就是傻了。”齐桓好笑又好气地瞪他一眼,“我们哥儿几个结婚的时候你可都随了份子,那时候还A我们哪,说早晚加倍讨回来,害得我们几个还下注赌你什么时候能搞定终身大事,现在看来是没人赢了,全是输家。”
“齐桓同志,说多少遍了,赌博不是好习惯呀。”袁朗仰头笑。
“愿赌服输,那几包烟钱我就都捐给你这家庭福利院吧。”齐桓说着就掏口袋摸钱包。
“少来这套,你队长我现在堂堂一个师座还养不起老婆孩子啊。”袁朗一把拍回去。
“队长,我还真想不出铁大买菜是个什么样。”齐桓突然挠了挠头。
“能什么样?不就是平时那个样。”袁朗噗嗤一声乐了。
“怎么着都觉得还是应该把菜篮子换成九五。”齐桓忍不住摇头。
“哎,真想知道什么样?”袁朗突然捅捅他。
“嗯,还真是有点好奇。”齐桓扭头看袁朗。
“喏,那儿,自己看。”袁朗伸手朝下一指,努努嘴。
齐桓顺着袁朗指的方向望去,一个熟悉又不太熟悉的人影正朝楼下走来。
腰依旧挺得笔直,步子不紧不慢却又方正利落,手里提着一兜菜。
铁路进门的时候,齐桓像多年前那样,端正地给他敬了个军礼。
客厅里扑腾着的小子们都有样学样,站得一溜齐的也在那儿抬手敬礼。
只有袁朗还在客厅门外的阳台上笑,散落阳光的笑容,好像从来不曾衰老。
铁路点头跟齐桓打了个招呼,转身把菜和鱼肉都拎进厨房。
齐桓放下手,愣了一小会儿,然后就麻利地挽起袖子跟了进去。
袁朗掐掉手里的烟,走进来靠在厨房门口笑着张望。
齐桓正帮铁路收拾,回头看到他随口问:“队长你怎么不来帮忙?”
袁朗咳嗽一声,摸摸鼻子只是笑也不说话。
铁路淡淡评价:“他那样子,越帮越忙。”
那群小子也都在厨房门外头扒着门框朝里头看。
一面看一面还七嘴八舌地问:
“袁叔叔,这个叔叔为什么要给铁伯伯敬礼呀?”
“袁叔叔,铁伯伯不是不让别人进厨房吗?”
“袁叔叔,这个叔叔也是解放军吗?”
“袁叔叔,这个叔叔的官有没有你大?”
袁朗张了张嘴要解释,厨房里传出一句淡淡的问话:“作业都做完了?”
叽叽喳喳的提问声马上静了下来,一排小脑袋都缩到了墙沿后头。
袁朗看看不忍心,笑着说:“都做完了,刚才已经跟我汇报过了。”
铁路笑了笑,转头冲着门框后头问:“跑步了吗?”
一排小脑袋慢慢伸出来,整齐地摇头。
铁路瞅一眼袁朗,袁朗赔笑说:“领导,是我忘了。”
铁路又瞅他一眼,袁朗赶紧拍拍身边的小脑袋:“都换鞋,跑步去。”
顺便把蹲在地上往盆里摘菜的齐桓也拖了出来:“菜刀一起来吧。”
齐桓跟着袁朗跑下楼,看看塞到手里的哨子问:“队长,这是干什么?”
袁朗朝着前面的一排小脑袋扬起下巴,“重温一下削南瓜的美好记忆嘛。”
“队长,这回你可别想再诳我跟你一起当坏人了。我宁愿给你当南瓜。”齐桓把哨子一把塞回去,笑着转身带领身边的孩子往前跑,边跑还边左右招呼着大声说,“小南瓜们,注意呼吸节奏,都跟紧了,可别掉队啊……”
袁朗在他们身后吹响了哨子。 
欢快的哨音,伴着脚下跳跃着的节奏。 
晴空下,高高矮矮的人影奔向远处的阳光。 
幽蓝的天际,有一行大雁正向南飞去。
一直觉得这篇非常特别。
从来都是“袁朗是铁路一手带出来的”,从未想过铁路,老A的大队长,也有可能是空降的;
从来袁朗都是强大的、妖孽的,只有他去变着法儿地抚慰别人,从未想过袁朗也会受伤,也可能有着几乎无法修复的心理创伤。
而且一开始队长和铁大就是心照不宣的,并且直到铁路离婚,才接触道德上的芥蒂,彻底在一起——比起那些把队长和铁大虐得死去活来甚至阴阳两隔也没开口告白、或刚表白就be、让一干读者心头泣血的文文来说,简直是太幸福了。
lz是亲妈,而且是西安人?
不得不说,作者很现实,这点从“铁路空降为老A头子”这设定就清晰表现,而且,还有陈副大队的炮灰、军区作战部贺部长的挑唆、林子和小叶的“必生者可虏”、西北的军需处长……谁的生活都是问题叠着问题,而且可能是非常严重甚至致命的陷阱。
好在,他们谨慎地面对一切。铁路护着袁朗,这是当然的。可能护不住的时候,他更会给袁朗一条生路。他们看似不能朝朝暮暮,但他们在心里常相守,而且是无人打扰的相守。
直到十多年后,任谁也起不了波澜了。齐桓是特别的,但向齐桓敞开他们的生活,应该表示,他们不再藏着掖着了,他们在阳光下相守。多么幸福。
铁路在京郊买的那套小房子,慢慢的都是幸福啊,喜欢作者留下了白墙,看着袁朗“好奇地走过去,一手白灰”,和“光溜溜地出去,蹭了一身白灰回来,拿着巧克力”,真是太袁朗、太有生活气息了,而且非常符合铁路的形象和身份。
两人收养的一堆小南瓜苗儿也很可爱,他们是一生也离不开部队了,还不如说,他们始终保有那种蓬勃向上的气息。真好。希望他们永远这样平静开怀地生活下去。
关于生日礼物,袁朗在铁路面前总不脱小孩子的飞扬呢~~创意完了还躲人家楼道里~不过看到袁朗扮委屈地说“你把我生日给忘了”的时候还真是觉得非常可怜……直到铁路说给他寄了本书,便想起《战争论》的典故,便笑出来。这两人,是心有灵犀,还是fh对fh呢^^
最后一点非常可爱的是,袁朗的家人。没有什么说教,没有什么针锋相对剑拔弩张,袁老爹指着铁路的军衔就让铁路只能沉默着鞠躬为礼——那一瞬间压力扑面而来。作者好手笔。铁路救人应该是最后一个转折,之前二老显然也基本默认了。救人之后,老爷子老太太张口闭口就是“咱家铁路”,袁老爹甚至已经完全把铁路当作更有出息的儿子看待了。真好,真好。
——还有一点,关于袁朗的心理创伤,铁路干脆利落地撂下那句“想再上我的床就给我把这毛病治好”真是掷地有声啊~~虽然直到林子结婚袁朗才敞开心扉,但从铁路拿给他那包柏子仁开始,他就慢慢放开了吧~以后再不会一个人了~
通篇来看,虽然曲折不少,但好在,萌点很多,而且,甜蜜相守了
感谢l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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