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桥旁彼岸花开

无标题章节


    蓝溪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阿怜又来送药见蓝溪的状况十分的忧心,阿怜每日都细心的照料着蓝溪蓝溪却不见好转,看着蓝溪逐渐孱弱的身体阿怜战战兢兢的去找贾莺莺“小姐,近几日蓝溪姑娘的身体更加虚弱了,我们要不要去请郎中来看看?”贾莺莺恶狠狠的瞪了阿怜一眼“就你多事,每日给她送药不就得了,风寒哪有那么容易好?”贾莺莺转身时又从嘴里传出一个陌生的声音“她不好不是更好吗?”陌生声音响起的那一瞬阿怜隐隐约约的看到贾莺莺身后有一股转瞬即逝的黑气,阿怜吓得赶紧退出了房间,阿怜仔细一想觉得最近贾莺莺像变了个人一样,以往的贾莺莺虽然蛮横娇纵但不至于心肠歹毒,但自从阿怜发现贾莺莺拿掉蓝溪草药之后贾莺莺越来越怪异了,几次都不动声色的出现在阿怜身后将阿怜吓得不轻,阿怜也多次看到贾莺莺躲在蓝溪的窗口目光凶狠的看着房内的蓝溪。
    蓝溪不见好转阿怜便望着东朔早日回来,没想到好不容易将东朔盼回来了,阿怜都还没机会和东朔搭上话东朔便被贾莺莺叫走,之后东朔便失去了踪迹,而阿怜也不敢再问。
    蓝溪问阿怜东朔有没有回来,阿怜不敢说实话只能谎称东朔至今未归。蓝溪侧身看着窗外满眼落寞,阿怜于心不忍问到“蓝溪姑娘可还有什么亲人?说于我听,我帮你去寻。”蓝溪看着阿怜眼里全是感激但却无奈的摇了摇头“多谢你的好意,东朔说不久前我受了伤醒来之后就失忆了,我只记得东朔和莺莺。”
    心地善良的阿怜思虑了很久,她心知不能再放任蓝溪不管了,若是继续下去蓝溪的身体肯定会被拖垮,即便蓝溪的身体有所好转阿怜也不敢保证贾莺莺不会伤害她,所以阿怜便寻思着让蓝溪离开。
    终于寻得一个机会贾莺莺回了贾府,阿怜收拾好蓝溪的行李便急着带蓝溪离开,蓝溪不理解“阿怜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东朔让我在这里等他的。”阿怜怕贾莺莺回来又不敢和蓝溪说太多,见蓝溪磨磨蹭蹭的阿怜都快急疯了“蓝溪姑娘,我不知道要跟你怎么解释,但是你听我的,赶紧离开杨柳居,走得越远越好,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终于蓝溪被阿怜连拉带拽的带到杨柳居的后门,阿怜将行李塞给蓝溪指着后门说到“蓝溪姑娘,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你赶紧走吧,出了门往东走,包里有一些碎银应该够你用一段时日了,记住不要再回来了,前门有官兵把守,你不要声张。”说完将蓝溪推出了门,不明就里的蓝溪满心疑惑,她无法理解阿怜为什么一定要她走,但终于还是听了阿怜的话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杨柳居拿着包离开了,蓝溪的脚步很沉重,对于蓝溪来说这世间是那么的陌生,蓝溪像那浮萍一般无依无靠,她不知道这漫漫长路要如何去走。
    蓝溪做梦都想不到她最后看向杨柳居那一眼时在后门旁的暗房里有一双眼睛也刚好看向她,那个人便是东朔。东朔喝了噬魂水后一直虚弱无力,甚至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这天,东朔恍恍惚惚的听到有人说话后倾尽全力推开了窗才正好看见蓝溪,东朔想开口却只能发出很轻微的呼唤声“蓝溪,蓝溪,我在这里,蓝溪……”,但是声音太小了,蓝溪听不到。
    看着蓝溪离开的背影阿怜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正当阿怜关上后门时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阿怜,你在这里做什么?”阿怜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胆颤心惊的转过身看到一脸阴翳的贾莺莺,阿怜有些心虚一边结结巴巴的说到“啊,没,没什么。”一边用想用身体挡住虚掩的后门,贾莺莺看出了端倪,粗鲁的一把推开阿怜拉开后门,蓝溪的背影印入贾莺莺眼帘。贾莺莺发出几声怪异的笑声看着阿怜说到“阿怜啊阿怜,平日里我可待你不薄,今儿你怎么干起这吃里爬外的勾当来了?”阿怜见事情败露索性不再逃避“扑通”一声跪在贾莺莺身前带着哭腔说到“小姐,蓝溪姑娘是个好人,我求你放过她让她走吧?”贾莺莺反问到“放过她,哪谁来放过我?我做错了什么?你说蓝溪是好人?那意思我就是坏人咯?”阿怜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能含着眼泪连连摇头,贾莺莺接着说到“那就让我做坏人好了。”说完拉开后门走了出去,边走边喊“蓝溪,你这是要去哪?”听到声音后蓝溪停了下来,回头看到贾莺莺和跪在地上的阿怜,阿怜一直朝蓝溪使眼色让她快走,但贾莺莺很快的追上了蓝溪。
    贾莺莺一把扯过蓝溪手里的包扔在地上说到“蓝溪,你偷偷摸摸的离开杨柳居,莫不是偷了我什么值钱的物件?”蓝溪一脸懵,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自己生病后所有人都变得如此奇怪?先是阿怜莫名的让自己离开,而之前和自己亲密无间的贾莺莺也突然视自己如杀父仇人一般。蓝溪觉得眼前的贾莺莺是如此的陌生。
    蓝溪说到“莺莺,发生了什么?怎么你们每个人都变得如此的奇怪?”贾莺莺冷笑一声“事到如今你还装无知?发生了什么你不知道吗?”蓝溪的确不知只能摇了摇头,贾莺莺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哼后说到“那我就告诉你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在墨城抛绣球招亲时绣球被东朔接到,全墨城都知晓了我和东朔的婚事,原本我和东朔能顺理成章的成亲,没想到东朔出了一趟远门,回来时就带上了你,还说你是未过门的妻,要毁了我与他之间的婚约。”蓝溪总算明白了,原来这一切真的就是因东朔而起,蓝溪有些无力的解释到“莺莺,我不知道你和东朔有婚约,还有,我一直以来都只是将东朔当成哥哥,我从未想过要成为他的妻子。”贾莺莺打断了蓝溪的话“你倒是把责任推得干净,但这一切全都是因你而起,若不是你,我和东朔早就完了婚。”看着歇斯底里的贾莺莺蓝溪有些内疚,毕竟贾莺莺也曾是蓝溪推心置腹的朋友,蓝溪说到“莺莺,以前发生的一切我不知情,给你带来的伤害我很抱歉,如果是因为我影响了你和东朔的婚事,那我现在就走,以后永远都不会回来,也不会再见东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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