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只为那颗星-雅凯自传

第24章


接着,为了搞好在技术中心的训练(训练和比赛的混合阶段),我们为自己创造了一个“封闭的空间”,将一切可能令球员和教练组成员分心的东西排除在外。
  在克莱尔方丹国家队寓所左前方地势稍低的地方矗立着一栋现代风格的建筑物,技术中心的行政管理部门和领导们的办公室就设在楼内。路边有一面蓝白红三色旗。我向大家,首先是向技术中心主任于贝尔・科密斯宣布:
  “这面旗帜就是界限。就当存在着一条马奇诺防线,在线内,只有国家队,国家队的备战,尤其国家队的安宁才是重要的。无正式许可,外人一律不得入内!”
  我的话也许显得有点严厉过火,但确实有必要讲清楚。事实上,我们在克莱尔方丹过得很舒心,这都仰仗于贝尔和技术中心员工认真执行了上述措施,我在此对他们的出色工作表示祝贺和感谢。
  我提到“过得很舒心”,这可不是一句空话。不要以为我们过着斯巴达式的艰苦生活或者以为我们患了幽闭症。恰恰相反,一切都安排得很好,我们拥有方便实用的设施和热情友好的氛围,每个人都感到自在舒心。
  我简单介绍一下球队的寓所。一层是客厅、餐厅和教练组亲信成员的房间。不要忘了这儿曾是银行家拉扎尔的一处寓所:接待室保留着上个世纪建筑物的宽敞风格,尤其屋顶竟高达六七米。
  我们把中心客厅改造成了漂亮的起居室,里面有矮桌。沙发、扶手椅,我们在起居室里布置了一个酒吧。中心客厅边侧有一间小阁楼,从前里面驻足过为盛大舞会演奏的乐队。
  进入蓝灰墙壁的中心大客厅后向左是一间较小的客厅,因其浅玫瑰色的色调而被称为玫瑰客厅,那儿是我们召开集体会议的决策中心:放映对手踢球的录象带、赛前座谈……与主席们协商讨论!
  中心客厅向右是一间娱乐室,里面有台球桌和大屏幕的电视机。球员们有时上这儿来玩扑克牌。
  为使两个月的集体生活过得有滋有味些,我们在与这些客厅相通的大厅里装上了台式足球桌和乒乓球桌。在消遣这方面,我们称得上装备精良!而且在那儿我们能玩滚球戏,还有供我们骑的山地车。
  宽敞的餐厅像是专为我们设计的,一张供28位球员用餐的椭圆形的桌子,一张六个人的桌子供教练组亲信成员用,还有一张供其他八位教练组成员用的桌子。
  我们选择了吃自助,用餐时无需服务员。当球员们准点来吃午餐或晚餐时,冷盘和主菜已在餐桌靠左的位置上放好了,甜点在右边。大家可以无拘无束地进餐。利利安・图拉姆是我们的餐桌明星:用餐时他总是用不同的生料自制一大盆色拉,足够四到六个人的家庭吃的!真是蔚为壮观……
  罗朗斯和贝阿特丝轮流在服务台前值班,她们负责接听电话,收寄邮件,接待获准进来的为数不多的参观者。服务台往右是通向卧室的过道。
  最前排是亨利・艾米尔的房间,对面是一间用途很杂的小办公室:既是试衣间和物料储藏间,同时,里面还有法国电视一台和加纳电视台①为我们配备的图象机、贝尔纳・皮沃的书架等等。过道左侧是菲力普・图尔农(10号)、罗歇・勒梅尔(11号)、菲力普・贝热鲁(12号)的房间;右侧是马赛尔・费雷(14号)的房间――里面有较重要的医疗器械,还有我的房间(15号)。
  ①法国第一家私人有线电视台,其节目中尤以体育赛事、电影居多。
  我的大办公桌上堆放着资料和录象带,我经常看这些东西到深夜。我还拥有一个小客厅,在那里我同教练及按摩师们召开技术会议,同队员进行单独谈话。在九个星期中这些活动占去了我全部的精力。我自愿放弃了看报纸、看电视和听广播,全身心地扑在了国家队和世界杯上。我总是早上7点不到就起床慢跑,很少在凌晨1、2点之前上床睡觉,睡前做一天的总结时,我习惯于喝杯啤酒……或者香摈,当有点什么值得庆贺的事情时。
  国家队寓所的第二、三层是球员们的房间。根据个人意愿,他们或单独享有一间,或与意气相投的伙伴共处一室。由于需要优先安排22位球员住宿,部分教练组成员不得不移居距离我们寓所一百多米的“教练”寓所。这样安顿人员尤其是按摩师的方案是不理想的。亨利试图解决这一问题,但这是白费劲,因为不可能有别的办法。全队良好的精神状态使我们避免了冲突或情绪化的言行。
  寓所地下层是体育用途的场所:球员更衣室,每个球员都有自己的带编号的柜子;供教练们用的小更衣室;两间桑拿室;一间储藏室,马纽在里面存放运动短裤、球衣、无袖长袍、袜子等;还有医疗护理室,我们的四个按摩师在那里热情地为未来的世界冠军们进行理疗、按摩,有时甚至持续好几个小时。医疗护理室里配有电视录象机,供球员在接受长时间的按摩时消遣之用。
  寓所上下四层由一个内部的小楼梯连通,而外人则根本无法入内。球员们可以随意地从一个地方转到另一个地方,而无需担心是否衣着得体。这也是我所谓让球员“过得舒心’的一个方面。运动员需要这样的自由,如果高兴的话,他可以毫无顾忌地从他的房间转到理疗室。这是让球员持久地、全身心地投入备战的一种方式。
  从广义上来讲,“过得舒心”也指我们在两个月的集体生活中为自己制造了些放松神经、开阔视野的必要机会。首先,我们定期回到家庭环境中去。或者妻子、女友们到我们这个由四十多个男人组成的集体中来。
  这一做法是我们从欧洲锦标赛得出的教训。在英国比赛时我们未曾对此类问题给予足够关注。我们甚至犯了个小错误:只让十几个球员的妻子随同,而且她们离开时心里还带着与丈夫团聚时间太短的遗憾。
  这样的做法既不合理也不公平。此次世界杯赛期间,我要求在合理、公平和一视同仁的原则下处理所有与我们相关的事情。
  我们在备战阶段的日程中为队员在蒂涅之行和摩洛哥哈桑二世国王杯赛后安排了一次回家度周末的机会。世界杯期间我们在马赛和里昂的比赛结束后,妻子们就来到了我们身边。我们训练时,她们参加旅游或者品尝美食。丈夫和妻子在一起共度一两个晚上后就各自回到自己的日常生活轨道中去。
  几乎球队所有成员的妻子都观看了我们在世界杯中的七场比赛,尽管她们只能在我们回克莱尔方丹前偷偷在更衣室里吻一下自己的丈夫。在与意大利的四分之一决赛结束后,我甚至毫不犹豫地同意了迪迪埃・德尚的请求,准许妻子、女友们到技术中心与我们共进晚餐。午夜12点正,她们都老老实实地登上巴士,前往她们在巴黎下榻的饭店。
  这一活动得到了足协主席西蒙内的完全赞同,由亨利・艾米尔粗线条布置,我的助理芭贝特具体负责安排。通过这次活动芭贝特训练了一支“女子足球队”,她们的长伴左右对我们而言是一个积极因素,甚至她们不在我们身边时,我们仍能感觉到她们的心与我们在一起。
  让妻子、女友们与我们相聚的想法也符合我们训练中高强度和低强度交替进行的原则。“高强度”、“低强度”的说法,我在精心制定日程时经常用到。这是很关键的一点:球员应该有踏实的感觉,而不能感觉“飘忽不定”,不知身在何处,该去何方。
  自’96欧洲锦标赛,尤其是1997年圣诞在蒂涅的集训后,我们内部的交流工作做得如此细致,以至于疑虑在这儿找不到可乘之机,我们的球队在一种坚不可摧的充满自信的氛围中前行。
  我们的备战日程依照高强度、低强度的标准分为不同的阶段,每一阶段内又有高低强度之分,我们很注意制造些“间隙”来给球员减压。
  5月中旬,在蒂涅,体能恢复的低强度期。接着在克莱尔方丹,强化体能训练的高强度期。一个星期的放松之后,又是一个高强度期,在摩洛哥参加哈桑二世国王杯赛已经让我们预先感受到世界杯赛的火药味了。接下来是与芬兰的比赛,也是备战阶段我们的最后一场比赛。虽说有场比赛,但这阶段对我们而言仍是一个休整的低强度期。
  在世界杯赛中亦是如此。在马赛或里昂的比赛临近和展开阶段是我们的极高强度期。接下来的一个低强度期内我们与妻子或女友共度轻松时刻。
  这种高强度期、低强度期的交替使我们的集体在两个月中保持着和谐的平衡状态……
  背景介绍到此结束,现在让我们回到备战阶段的第一步骤中来吧:5月中旬的蒂涅集训。
  萨瓦滑雪场为我们延长了开放时间。那儿的口号“蒂涅――足球之乡”促使他们以专业的水准和感人的盛情为我们提供服务。
  “就像回到了自己的家。”随行的球迷们这样唱道。处于半冬眠状态的蒙大拿饭店是我们的家,我们独占了它的整个半边建筑物;滑雪道和高原也是我们的家,我们在灿烂的阳光下漫步、滑雪,还组织了一场气势宏大的滑雪射击赛。让・路易・奥托邦从蒂涅的法国滑雪学校请来的几位向导为我们设好了靶子。虽然有些人在一个小斜坡上踉踉跄跄、险象环生,但他们射出的子弹没有偏离目标物太远,更没有任何人在滑雪比赛中打退堂鼓。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