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年华(我的男人女人)

第6章


 
  我说,你听我说完呐。人家腌酱菜用的都是料酒,我妈妈直接就倒上了的我爸珍藏的特供酒,我爸知道后心疼了老么半天。根本不舍得给别人吃。 
  他就笑起来,那怎么还给你带了那么大一缸子啊。 
  我说,他一年在家也吃不到两顿饭,不给我带来还能看着放坏啊。 
  他笑咪咪的望着我说,以后我每顿饭都回家吃,你也给我腌一缸子吧,咱家有茅台。 
  我说,你给我留条活路吧,你那么挑剔,给你做顿饭太消耗元气了,顿顿给你做饭得折多少阳寿啊。 
  他就板着脸说,你的阳寿用我的补,说定了,我以后就顿顿饭回家吃了。 
  我说,你怎么那么狠心呐。 
  他瞪我,说,咱俩谁狠心。 
  他的臭脾气就只能顺着来。我说,好吧,那你得洗碗。 
  他还假装犹豫了一下。 
  我说,兄弟,有美女作伴有美味佳肴你就动动小手稳赚不赔。 
  他说,好吧,不过今天这顿饭不算,还得你洗。 
  等一切都收拾好了,我以为他在书房,就倒了杯水端过去。可是书房、客厅和他房间都不见人。 
  正在纳闷没听见门响啊,什么时候出去的,怎么都不带我玩啊,就听见他呼唤我。 
  他正在我房间里摆弄东西,我急忙跑过去,说,人家少女闺房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进来了呢。 
  他笑着说,别人请我还不进呢,你这窝太乱了,实在看不下去了才进来的。 
  我说,你换个理由行么,上次用过了。 
  他还是笑,说,哎,这是我从爱丁堡给你带回来的那个么。 
  我一看,他正指着那枚所谓的尾戒,说,除了你这个白痴还能有谁买啊,根本没法带。 
  他拿起来又看了看,说,不是挺好的么,怎么没法带了。 
  说着就扯起我的左手,顺着无名指就套了下去。 
  我说,你有病吧,你不是说是尾戒么。 
  我指着套着尾戒的无名指,没好气的说,你知道这根手指是干吗用的么,你那智商怎么比珠穆朗玛峰的氧气还稀薄啊。 
  他脸色很快就变了,我知道说到智商问题伤到他自尊了,他那种到处以为自己聪明绝顶的人,每次只要我说他白痴他一准翻脸。 
  可是又懒得跟他认错,本来就是开玩笑的嘛,开不起就算了。 
  他似笑非笑的说,你那根手指干吗用的就你知道,你最聪明了。 
  我正不知道怎么跟他的阴阳脸过招,手机就响了,是亚光。 
  我有多久没见到亚光了,久到我想起他来就心疼。 
  看着眼前堵起的一长串汽车我生气的说,大周末的,北京的交通真要命。 
  他敲着方向盘看都不看我,说,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见他啊。 
  我说,你不想亚光么,你怎么那么没良心呢。 
  他说,我想啊,可是没你那么猴急。 
  难道我表现的很急么,我就是想亚光了啊。 
  终于见到他了。我激动的说,范亚光,我想你了。快让我好好看看,你怎么瘦了呢,也黑了。 
  亚光看着我身后的鸣远说,暖暖,你们真在一起了。 
  我以为他是对我说的,可是我还没开口,陆鸣远就高兴的说,早在一起啦。 
  亚光又看看我,好像有些尴尬的说,好久没回来了,好些事情都是听说的,你们不会责怪我吧。 
  我说,你还好意思说,打个越洋电话有多难啊,我有多想你,你知道么,你怎么能不想我呢。 
  亚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微笑,说,我想你们的,只是拖来拖去的就一直没打。 
  我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明明给子芜打过电话的,你偏心。 
  鸣远说,他打过的,你没在家。咱们先找地方坐下来吧。 
  等都坐好了,服务生过来点单,我拿着menu看来看去还是点了拿铁。等抬头的时候,看见亚光正盯着我的手看,我才意识到,刚才出门的时候太激动了,手上的戒指还没有取下来。 
  一把撸下,特别不好意思的说,刚才和鸣远开玩笑一打岔就忘了。 
  鸣远说,她平时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哪天被骗走卖了都不知道。 
  我说,陆鸣远除了你谁还有那么大胆子骗我啊。 
  鸣远看着我居然用了无限温柔的语气说,你不是总说我傻么,你那么聪明还能被我骗啊。 
  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吓到了,一时接不上话来,吃了个哑巴亏。 
  侍应生正在问亚光,是红茶还是泡沫红茶。我说,就是红茶,最简单的那种。 
  然后看着亚光问,你没换喜好吧。他笑着摇摇头。 
  他们两个人又是工作又是学习又是未来的聊,根本顾不上我。我就后悔把鸣远带来,本来可以跟亚光好好的叙叙旧,他一来就成了工作座谈会了。 
  等我们要的咖啡茶都上上来,我没事做就帮亚光的红茶加糖,他们停下来看我。我说,你还是两袋红糖吧。 
  鸣远说,你没事做就帮我把奶加进去吧,我不要糖。 
  我被闲置太久了,本来就生气,他还一副大爷的口吻,生气的说,谁乐意给你加糖了,想要奶自己加。 
  要是只有我们两个人他一准翻脸了,可是他就喜欢在别人面前装,他居然还很温柔的说,生气啦,那咱们就聊点别的。你跟亚光说说飞飞那小孩。 
  然后转了脸对亚光说,飞飞上个月生孩子了,胖小子,白白胖胖的,我看着都觉的好玩。 
  我巴不得把他吃进肚子里去,怎么就有那么没眼力价的人,说他白痴都便宜他了,专门哪壶不开提哪壶。 
  只得对亚光笑笑,说,小孩都挺好玩的。 
  亚光望着我,眼里都是平和,说,暖暖,没事,都过去了,说一点都不在意是假的,可是,只要她幸福就好。 
  亚光真好,应该让飞飞看到的,被那么宽容的男人爱过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不由得又想起另外一个人,他也有那么平和的眼神和那么温柔的微笑。 
  他现在还好么。 
  我说,少迟哥哥也生孩子了,也是个儿子,快一岁了吧。 
  亚光眼神闪了一下,说,听说他又回来了。 
  我说,对的,上海那边都交给梓临了,他老婆说离不开这里。 
  鸣远说,他老婆可是大美女。 
  亚光接话说,那是一定的,秦少迟是那么出色的人,郎才女貌嘛。 
  聊着这些事我就来劲,什么时候变成巷子里的妇女了。人闲就容易家长里短。 
  过了会鸣远手机响,他出去接电话了。 
  亚光问我,你还好么。 
  猛然听得心里一阵酸楚,我还好么。我说,挺好的。 
  亚光说,鸣远对你好么。 
  我说,他对我挺好的,就是偶尔的闹点脾气。 
  亚光说,你们俩从小就喜欢吵架。他的脾气你也了解,来的快也去的快。倒是你。 
  他欲言又止。 
  我说,亚光,你放心吧。你把飞飞放下了,我也把秦少迟放下了。 
  亚光说,那就好,我本来还担心的。你别委屈了自己,不管你爱谁我都支持你。 
  不管你爱谁我都支持你。那天曦姐姐也是这么说的。 
  她问,你到底爱鸣远么。 
  我说,不知道。觉得是爱他的,可是好像还差了那么一点点。 
  差了点什么呢。 
  鸣远接完电话回来,问,你们聊什么呢。 
  亚光笑着说,我说你要是欺负暖暖就让她来找我。 
  鸣远也笑,说,成,那要是她欺负我,我也去找你啊。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跟亚光告了别,目送他的车远走,我们才去取车。 
  我一看到鸣远的车在那里鹤立鸡群就来气,说,你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白领开那么好的跑车,你怕别人不知道你是陆家的公子啊。你看人家亚光,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开A6。 
  我忘了现在是我们两个人了,是他说翻脸就翻脸的时候。 
  他绷着脸说,你到底关心过我么。 
  这句话是怎么说的呢。我迎着他的目光,说,行,知道你喜欢跑车,知道你喜欢开快车,知道你喜欢与众不同,够关心你了么。 
  他不说话,直接上了车。 
  一路上我们都没讲话,车里一片死气,偶尔换个姿势都觉得动静挺大。 
  等开到家门口,我实在憋不住了,问,怎么又回家来了。 
  他生硬的说,我拿东西。 
  等到了家,他把外套一仍就窝到沙发上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这个大魔王,气是从哪来的呢,又怕耽误他的事,只好说,有气回来再生,咱拿了东西就走吧。 
  他扯着我的手就吼,你就那么想我走。 
  他这么不讲理,我能说什么。我也只能吼,你不是说有事点名要咱俩都去才不跟亚光一起吃中饭的吗。 
  他说,亚光亚光,你就知道范亚光。范亚光喝什么茶,喝茶加几包糖你都记得清清楚楚。我呢,答应我的事情就总也记不得。 
  我一愣。 
  他又是似笑非笑的表情,说,我就知道你忘了,早晨才说过,顿顿饭都要回家吃的。 
  我当时以为他就是在开玩笑,他的脾气那么难辨,我如何知道他是当真的。 
  他说,你就知道亚光瘦了黑了,我呢,你仔细看过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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