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证之北宋先锋

第23章



  ――双胞胎?!鬼?!
  有生以来,啼花第一次脑袋不灵光而说了傻话:
  “――啊,我――我拔草――不!不是,我采花――啊哈哈,这里的景色好美啊――最适合郊外踏青你说是不是这位大哥?”
  三十六计走为上,啼花拿出吃奶的劲,连滚带爬逃跑。
  她已经算是爆发潜力了,谅那书呆子弱书生拿她没办法,但冲出十来米,脑后风声飒然,头顶衣袂破空,一条人影姿势极为优雅地翻落跟前,再度阻挡住她的去路。不能置信地目瞪口呆气定神闲的谭公子,啼花双手捧住了下巴:“你――你居然会武功?!”
  这――这是什么世界什么天理啊?!
  “从酒楼开始,你一直跟踪我到这,你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刚谁看这小子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的?(就是你自己――有眼无珠咯!)此刻的谭公子眼神冷冽如刀:“不说清楚,休想全身而退!”
  哎――旧社会教育书生们要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成果到哪去了?眼前的臭小子,似乎根本罔顾她是个弱女子的事实,把她跟江湖宵小匪类划等号,还逼供!啼花挤了挤眼睛,挤出可怜兮兮的两颗泪:“谭公子――你不知道吗?你――你是小女子的偶像啦――自从上月遇见你之后,偶――偶就对你朝思慕想(现在不能吐,憋住!)――茶饭不思,所以,刚又碰见之后,忍不住就偷偷跟随――只想要远远地多瞧你一眼――555――”
  实在不行了!借假哭啼花双手遮脸干呕――拿奥斯卡奖也不是这么拿的。为了活命――她的尊严啊,5555――
  “你――你是说――”
  谭公子此刻的表情,不必看也知道定然比她精彩,他的声音蓦然无力了八度。
  “公子,别听她胡说八道!”
  啼花抬眼,一名青衣大汉匆匆奔来,她险些咬断自己舌头――这大汉,竟是那个一直在暗中算计暗害孔京武的家伙!
  
血浓于水之十九
  “这臭丫头我认识――”青衣大汉狠狠盯了啼花一眼,谭公子看不见的角度,他目露凶光:“还记得那天酒楼疯疯癫癫的老叫化吗?她其实跟他是一伙的,专门靠拐骗勒索为生。公子千万不要上当――”
  “什么?!我拐骗勒索――”情绪一激动啼花从地上蹦了起来,也让谭公子看清她脸上一点泪痕都没有,被愚弄的怒气顿即自谭公子心中冒了起来。啼花没注意到,尤瞪着青衣大汉吼:“别以为猪八戒倒打一钉耙你就有理了!你三番两次盯梢谋害孔大叔,为的啥受谁指使大家心里清楚得很!哼――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们,趁早多烧点纸钱积点阴德吧!免得等真相大白时,哭都晚拉――”
  聪明地一扭身,趁机落跑吧,当然场面话还是要交代漂亮点:“算了――懒得跟你们多说,本小姐忙得很,改天公堂见吧!”
  青衣大汉脸色铁青,一把抓住她手臂:“臭丫头!跑来咱们风云庄行窃,还满嘴胡说八道,你想就这样一走了之吗?!”
  啼花呆了一呆:“行窃?!”来不及发作,那青衣大汉手在她身上抓了两下,啼花尖叫莆脱口,只听当啷一声,一样东西滚落在地。金光灿然,任谁也看得出是个元宝。啼花眼睛直了,青衣大汉抽动嘴角:“如何?现在人脏俱获,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你这女贼!”
  “明明是你栽赃陷害给我的――”啼花从头寒到脚,转头望向一直在旁皱眉不语的谭公子。青衣大汉做手脚虽快,连自己也没察觉,但谭公子是武林高手,他一定能明辨是非的。可谭公子接收到她求援的目光,竟然一偏头,避开了。
  啼花七窍生烟:“姓谭地――你明明知道你的家奴在干坏事,竟然包庇纵容!你骨子里真的留的是孔大叔的血吗?!你跟养大你的那个混帐,蛇鼠一窝!”
  “你说什么?!”谭公子霍地走近前,挥开青衣大汉,五指掐住啼花的下巴用力抬起来:“什么留的孔大叔的血?什么养大我的混帐?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啼花被他抓得痛彻心骨,举脚乱踢:“少装傻了――连自己亲生父亲也打也害的不肖子,总有一天你会糟天谴的――”
  “公子,一个小女贼而已,让属下把她送交官府去好了――”青衣大汉明显很紧张,想拦又不敢拦的直搓手:“庄主还在书房等您,请快去吧――”
  谭公子斜睨他一眼,手一丢,拼命正挣扎的啼花没防备,一屁股坐倒在地,痛得“哎呀”一声,什么淑女形象均抛之脑后地破口大骂:“你这头认贼作父的猪――亏我那么尽心尽力的帮你老爹申冤,你不单不明事理还亏待我这大恩人,下辈子只怕投胎你也还得变猪――”
  谭公子冷冷道:“兴富,把她送到开封府里去,别再让我看见她!”
  “是,公子!”青衣大汉一使眼色,两个家丁快步上来扭住啼花。啼花心想,冤枉当贼送到开封府,好过被他们就地杀人灭口,也懒得再多作无谓的抗争,抖了抖险些拐了的腿,凉丝丝地说:“姓谭的――忠言逆耳,本小姐等着看你哭的那天――”
  兴富望着谭公子远去的背影,扯出一嘴脸的狞笑:“臭丫头,你认为你还等得到那天吗?!”
  啼花猛转头,正对上一双阴森森的眼睛,那里面乍闪的寒光刺激得她一哆嗦:“你――你想干什么?!光天华日之下――”
  “臭丫头,看你也蛮精明的――难道你不明白,知道得越多的人,死得越快吗?”兴富亮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有意的轻刮啼花瞬间苍白的脸。
  “等――等等――”无数个念头闪电般在啼花脑海中划过,最后定格在一个突然涌起的狡计上:“兴――兴富大哥!那个――其实你误会了!我根本就是你们一伙的,我来这,是想向你们庄主告密的――刚才你家公子在这,我不好说。因为看样子,你家公子什么都还蒙在鼓里。”
  “什么?!”兴富匕首一顿:“告密?你有什么密可告的?臭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满肚子花花点子!”
  “是真的啊――”啼花叫起撞天屈来:“我真的有很重大的消息要密告你们庄主啊――你也晓得的,柳大嫂的店被封了,现在的我身无分文,相当于走投无路。虽说我是知道不该知道的事多了点,但我绝对没有害你们风云庄的心啊。所以告密,不过希望贵庄主发给我点生活费罢了,要不今后真的要流落街头了!555――”
  她用力挤眼睛,挤出两滴小泪来,兴富有些迟疑起来,慢慢缩回匕首:“那你要告什么密?”
  “兴富大哥,偶看得出你是个能在风云庄说得上话的人,只要你答应我两件事,偶就把这个消息卖给你,庄主那,你也好讨赏。”啼花露出一脸的献媚,明讲生意的同时,还不忘暗地捧了对方一把。
  兴富绷紧的肌肉不知不觉松懈下来:“丫头,算你有些眼光,我冷兴富是风云庄的管家,你把话直接告诉我也一样。”
  啼花咧咧嘴:“第一,你不能再伤害我。第二,偶的后半生,你要给足合适的生活费。”她故意表现出想藏藏不住的贪婪之色。
  冷兴富此刻已是满眼的鄙夷而消退了杀机:“可以,不过前提是看你的消息值不值。”
  “当然值了――”啼花诡笑:“兴富大哥,你晓得吗?那孔京武不单没被刑部抓住,他还一张状纸把你们告到了开封府――包大人那!”
  “什么?!”冷兴富变脸失声:“他――他居然还敢――”
  “你想说他怎么敢自投罗网是不是?”啼花嘿嘿一笑:“这就是我告密的价值所在了!其实,孔京武比你们所想的要聪明得多――置之死地而后生,他非常明白这个道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反咬一口,把罪责全部推到你们庄主身上。当年公案,大家可是心里各自有数,包大人若认真追究起来,只怕有错在先的谭庄主,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最低限度,谭公子知道了来龙去脉,也会大伤父子之情。我想这才是谭庄主所忧虑的吧?”
  冷兴富默然不语,半响,冷冷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啼花偷瞄一眼他眼神――貌似电视,书里剧情发展到这,告密的人多半会被一刀宰了,她可不玩这逊毙的情节――双颊辗开两朵灿烂如花的明艳笑容,甜腻腻地道:“兴富大哥,偶真的无家可归了――你们的风云庄,好大、好气派啊!我能不能不要钱了,只进你们庄当个丫鬟,至少让无家可归的偶有个落脚处嘛!那孔京武告你们,说不定偶还能派个用场,帮你们指证他的――”
  冷兴富颇意外:“你――你想进我们风云庄?”
  
血浓于水之二十
  “对呀,”啼花双手交握,凑近冷兴富,冷兴富被她两眼旋转放大的星星闹懵了:“兴富大哥,你看看,你们风云庄那么大,连几个保镖大哥也龙威虎猛,衣着光鲜――便多养偶一个闲人,也没所谓吧?以兴富大哥你的本事,随便把小女子往哪一放也安顿好了呢!但偶却会感激你一生一世――”
  冷兴富抽动下嘴角,还在踌躇,啼花揉揉眼睛:“难道兴富大哥你忍心见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风餐露宿,倒毙街头,甚至沦落风尘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好啦好啦――”冷兴富皱紧眉:“你真的没地方可去,就暂时留在我们风云庄吧!不过丑话我可先说在前头,咱们庄规很严,你要步步如履薄冰,小心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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