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证之北宋先锋

第31章


这份感情,赵宗实宁肯深埋心底,等到确认自己有能力保护她的那一天时,再提不迟。
  而当时一门心思钻在钱眼里的某人,整天幻想着寻仙访道,穿越时空,接近利用赵家父子。如果早让她明白这点,恐怕就不会酿成将来的悲剧了。至少,不会让赵宗实泥足深陷,品尝由爱生恨的苦果。――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跨进店门,柳大嫂早有预备的点燃三个火炉,将堂子熏得暖融融的。不过令啼花意外的是,开封府的金光和另外一个衙役坐着在喝酒。某人第一个本能反应是窃喜:“――金子!展昭大哥让你带信来给偶啦?”
  金光扑的一口,喷出酒水,咳咳半天,才喘过气来:“不是――”
  “他们是沿街张贴告示,路过这,我看他们冻得面白鼻子青的,才硬拖他们进来坐坐,喝杯酒暖暖身子――”柳大嫂从旁解释,有些不理解的望了啼花一眼――明明才跟别人约会回来的人,怎么就老想着另外一个人呢?难道自己误会了什么?
  啼花立即垮下脸来,一屁股坐到板凳上:“你们贴什么告示啊?冰天雪地的,当官的也不体贴你们――可以天晴了再出来贴嘛!”
  她是想到什么说什么,懒得经大脑思考,金光也习惯了她口无遮拦,嘿嘿笑道:“啼花姑娘,你不知道,这告示,可是当今新科状元余绩、余大人,特地拜托包大人,十万火急的事儿!”
  “什么十万火急?抓杀人犯?还是诱拐他老婆的奸夫?”好奇心起,某人立即开始充分胡思乱想。
  在场三个人同时额冒凉汗――她怎么可以这么说当今红人,新科状元?!还好当事人不在这,不然,只怕自己也得被牵连遭殃。金光擦了把冷汗说:“柳大嫂,你把火炉弄熄一个,太热了――啼花姑娘,你想哪去了!这――这只是余大人重金悬赏寻找他姐姐的告示而已!”
  “重金?!”
  金光面前,那对懒洋洋的眼立即多出无数星星,迸发出万丈光芒――
  “多少钱?!”
  “一――一千两――”金光“扑通”一声,连人带椅子翻倒在地!――原因:某人过度逼近,迫使受害者为避男女之嫌连连倒蹭,以至重心不稳亲吻地板。
  “哇噻――”某人全不顾刚“犯罪”的事实,劈手夺过另个完全呆若木鸡衙役怀抱的告示,迫不及待展开看――“真的赏金有一千两啊!他一个新科状元,刚刚上任,哪来这么多钱?”
  “当今圣上,金殿所赐――”金光在柳大嫂好心搀扶下,边爬边龇牙咧嘴地说――好痛!貌似刚把腰闪了――
  “舍得花这么多钱找人,证明他很在意他姐姐,那为何又让他姐姐离家出走了?”啼花看了遍告示作出人生精华总结:“世上的人啊――总是不珍惜眼前所有,直到失去,方知珍贵!”
  “这个――”金光直搔头皮:“那个――余大人似乎有难言之隐,面对包大人,也吞吞吐吐――不过既然他已拜在包大人门下,于公于私,咱们开封府也当全力相助――啼花姑娘――啼花姑娘?!”看啼花两眼直盯告示所画人像发呆,双眉紧锁,金光猛地意识到什么:“怎么,难道你对这画中人有印象?”
  “貌似在哪见过――”啼花拼命敲自己脑袋――可恶!一千两啊!!关键时刻记忆居然一片模糊――“别吵!让我好好想想――”
  堂子一片死寂,只听见火烧松枝轻微的裂擦声,六只眼睛,都瞪老大死盯某人来回转圈,又踹桌子又踢墙壁的折腾,大气也不敢多出。末了,漫长漫长一个小时过去,某人虚脱地瘫痪,宣布一声:“偶忘了!”
  咚咚咚――三下相继有人扑地的响。
  “我――我们回去了――”金光先挣扎着爬起来。
  “我――我送你们――”接下来是柳大嫂,勉强抱着根墙柱子。
  “等――告示留张下来――”某人扯过一张纸抱在怀里,蹬蹬转身上楼,隐约听见咬牙切齿的声音飘流下来:“我就不信想不起来―0―一千两啊!@@#$%*&(*()!$#%――”
  底下人面面相觑。
  走前,金光摸出身上所有的钱,硬塞给柳大嫂。同时,用万分同情兼万分理解的表情对柳大嫂说:“柳大嫂,你也真是的――都落魄到这种境地了,还什么都不说,瞒着我们――当兄弟们外人呢!难怪你这店冷清清一个客人也见不到――唉!你放心――回头我找展大哥,王朝大哥他们商议下,一定不会对你们袖手旁观地――”
  “哎――哎???”柳大嫂抱着一堆零碎银子追出门:“大兄弟,嫂子说过是请你们喝酒的啊――不要钱!还给这么多――回来――”
  当然,直到掌灯就寝时刻,柳大嫂也没搞明白究里。而某人,研究那告示粗制滥造的人头像,足足一个通宵没下楼,也没吃晚饭――半夜,某个哀嚎的声音蓦然喊了一嗓子,震惊四邻:
  “一千两啊――MY GOD!为啥偶就偏偏想不起来?!明明有点面熟滴――”
  (柳大嫂披衣抱儿―― ― - ― 无语ING――)
  
回家吧,姐姐!之六
  翌日。
  雪停了,风和日丽。一宿没安枕的柳大嫂黑着两只熊猫圈眼睛,扫门口厚厚的积雪。她正往外挂今天营业的标牌时,发现一伙人抬的抬,抱的抱,挑着不少礼盒从大路过来――走近点,展昭,王朝,马汉,张龙,赵虎,竟全来了,领头的是神采飞扬的金光。(神采飞扬的原因是他心里觉得自己正做件伟大的事)
  ――开封府一大半重量级人物集体出现自己小店,除了当年丈夫之案子,这是平常根本不可能有的事!
  柳大嫂手一哆嗦,牌子掉在地上。在那伙子人步步靠拢前,她使劲回忆自己之前都干过些什么,包括啼花和儿子小虎子整天的吃喝拉撒,有没有出格?
  “柳大嫂――”
  “我们来看你了――”
  “――我――好――”
  一方是笑容可掬的招呼,一方是声音颤抖的回应,直到某些人把带来的礼物堆满两桌子,当事人才相信他们确实是由金光组织来的慰问团。展昭环视了下小店氛围,不大有金光回来“哭”诉的那么糟糕嘛,柳大嫂的精神,也没沦落到清贫的底线。金光是根据什么情况来判断的?
  临行前,包大人还特地吩咐,如果柳大嫂确实生活困难,就把啼花接回开封暂住呢!
  “啼花姑娘呢?”马汉问,一眼的担心。――那意思估计是怕某人已穷困潦倒,饿到走不动路了。
  丈夫案子了结后,流干了眼泪的柳大嫂就独自一个人肩承生活重担,再苦再累,从来没流过泪,但此刻,她突然有想哭的冲动。数双眼睛顺着她目光瞄向楼上――
  “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一众瞠目结舌的注视下,某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且赤着双脚的疯子冲下楼,险些撞歪站楼梯口最近马汉的鼻子。四目惊骇相对,随即某人发现展昭也在现场,惊天动地惨叫一声,又连滚带爬的消失回去――其间,仅用了不到半分钟时间。
  整个堂子鸦雀无声――十分钟后,是金光硬劝柳大嫂收下慰问品的声音。
  几乎一个小时过去,某人重新出现在大庭广众中――头发梳过了,脸洗过了,衣服也换了,脸上还画了淡淡的妆――跟前者留给大家的印象比,天壤之别。赵虎喃喃嘀咕:“女大十八变――我终于彻底搞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妖怪!”马汉从牙缝迸出两个字。
  ――这种生物,也只能用“妖怪”来形容了。
  “展大哥,王朝大哥,张龙大哥,金子!”某人娇笑如花,并自动忽视说她“坏”话的某两人:“你们怎么都来了?提前拜年的啊?”
  好多礼物!――某人两眼放光看桌上的东西,不晓得折算下来,够不够请城里据说最有名的那个牛鼻子老道开坛作法?
  “我――我们只是来看看你们――”王朝吭吭哧哧的说。
  十道杀人眼光,不约而同投向金光――看某人这德行,是象需要援助的模样吗?他们不该折腾得死去活来,煞费苦心准备慰问品,而该直接把公孙先生抬来才对。
  “妹妹,你刚说什么想到了?”
  柳大嫂硬着头皮打圆场。
  “我想到了――”某人更形溢光流彩:“我终于想到那个女人在哪见过了――”
  “余大人的姐姐?!你真的知道她在哪儿?”金光失声。开封府其他人也个个面露喜色――毫无头绪的案子,没想到轻易在这“妖怪”――不!是天使!身上找到了线索。
  “说了,真的有一千两赏金?”某人馋涎欲滴地先求证。
  “咚!”马汉忍无可忍顺手赏了她老大一颗爆栗:“你这臭丫头――真钻钱眼里去啦?!”
  啼花撅着嘴:“人家通宵没睡好不容易想起来的――再说没钱,要怎么回家啊?眼看要过年了,我连爸爸妈妈的面都见不了――”越说越伤心,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钱跟你回家有什么关系?”众人暴汗,自觉把人欺负哭的马汉更是乱了手脚:“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这么指责你的――打疼你了吗?”
  “我要钱――没钱我不说――”某人扯起嗓子,干嚎了这么一声。
  ――瞄向金光的目光,已经开始转为理解了。
  “余大人承诺过,一定会给的――”马汉抹了把额头冷汗:“你先说她姐姐在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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