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之路

第50章


 
  “喜欢啊?什么都是小时候可爱,大了就不可爱了。” 
  “我也喜欢啊。” 
  “喜欢的话,那就生喽!” 
  “那还要那个干嘛?” 
  “生小孩子,跟那个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 
  任远觉得好笑了,也觉得纳闷,把车往路边一停。 
  “我真不知道那个和小孩子有什么关系,那个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嘛……” 
  “你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避孕套带着做爱会有孩子吗?” 
  “啊?避孕套?” 
  “你刚才不是特地去买的嘛……” 
  任远哈哈笑起来,本想瞒着,上车后听臧洁的话,以为她知道他去买钻戒了,现在让她误会了也不错,至少还能瞒。 
  “是是,我刚才是想去买那玩意,可以前从没买过,一下子不好意思进去,踌躇了半天还是回来了。既然你喜欢孩子,我也不怕了。生个十个八个家里多热闹啊……反正我养得起!” 
  “养猪呢?讨厌死了……” 
  …… 
  到了别墅,一切的一切也就很自然的发生了。臧洁依偎在任远怀里。任远脑中一片空白。觉得这事情发生得太草率了,还没结婚呢!他的古板又体现出来了。 
  “臧洁,你愿意嫁给我吗?” 
  “你就这么求婚的?钻戒呢?”臧洁伸手要。 
  任远笑着问:“不要不行吗?” 
  “一定要的。” 
  “其实两个人在一起相爱,无所谓的。” 
  “哼!男人连个钻戒都不买给女人,女人怎么愿意付出一切给男人呢?不给不给……”臧洁撒起娇来了。 
  “好,给,给你还不行吗?” 
  任远准备拿刚才买来的钻戒,突然电话响了。酒吧出了事情,骆于浩带着人去砸场子了。任远利马穿衣服。 
  臧洁关心的问:“怎么了?这么急?” 
  “酒吧被姓骆的砸了,妈的烦死了。他还在那里,我要去一次,问题总要解决的。” 
  臧洁也起身,穿戴。两人一起到了酒吧。一到酒吧,已经一个客人都没了,桌子什么都被砸了。而骆于浩坐在沙发上稳如泰山般地抽着烟。只看见仇冰——仇冰回到家,和仇父又斗嘴了,所以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酒瓶,摇摇晃晃地从任远的办公室走出来,酒吧已经没有客人了,几个桌子也四脚朝天,四个西装笔挺,板刷头的家伙吼着:“叫你们老板出来!” 
  任远走到那四个人中间,说:“找我有什么事?砸我的场子,你们还是第一批。” 
  听见玻璃脆亮的碎声,回头看,仇冰已经坐在骆于浩身旁,用那碎酒瓶顶着骆于浩的脑门,另一只手勾着骆于浩的肩膀说:“你混的很好是不是?我知道你混得好,但是你只带四个人过来是不够看的。本来你今天已经死了,可是你不死,心里不爽,一个人死觉得孤单,所以带几个人过来与你陪葬是不是啊?” 
  骆于浩声音略微带点颤:“你不要乱来,我的手下可都不是吃素的!” 
  “吃荤的又怎么样啊?”仇冰把用玻璃口子划开了骆于浩的脸,“让他们动一个我看看!” 
  “你……” 
  “我怎么样啊?”仇冰又划了一下,骆于浩的左脸旁多了个叉,“现在已经不用刀子砍人了,现在都用枪了,人是很脆弱的,一枪就可能去见马克思,你想不想也来一颗花生米啊?你想也没用,因为我今天没有,只有这个酒瓶,不过也够了,你这条贱命,呵呵!随时随地都能结果了你!你现在让那四快门板走人,否则你的小命就不要了!” 
  听了骆于浩的命令,那四个人走了,仇冰也放了骆于浩,并警告他以后别来骚扰任远。 
  任远还真有点烦了,真想结果他算了,可这种事也并非做了就能清净的,或许现在骆于浩来烦他,干了骆于浩,政府来管任远,而且政府一管就是几年,还是想个和平妥协吧!利马打了电话给华天,让华天出面调解。 
  “华哥,骆于浩对上我了。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做了他行吗?” 
  “不要吧……你们的事情他跟我说了,吃顿饭,过两天他说他要回日本了,你就在那天跟他陪个不是,敬他几杯,如果他还闹,那就别给面子了。” 
  “好吧……” 
  “那我约他了啊……没别的事就这样吧。” 
  任远把酒吧关了,暂停几天,一来是把里面重新弄一下,乱七八糟的。二来避免这两天的麻烦。 
  这桌酒席在骆于浩临走前开桌的。他左脸上还带这个叉子的疤。华天说了好话,任远敬了酒,骆于浩也就装做与世无争的姿态说:“算了!算了!成人之美嘛!我也算长辈,也不跟小辈计较了,我今晚也要回日本,藏洁就留给你了!开开心心地吃上一顿饭,就算完了!” 
  饭后,大家告辞。任远与臧洁走出饭店就觉得空气比以前更清新了。任远看着藏洁的脸,也知道她原本压抑的心情全部舒缓了。 
  他们上了跑车,藏洁系上安全带,见任远没系,很体贴得要帮他系上。 
  任远立刻阻止说:“别,我不用这东西。” 
  “这样安全呀!” 
  “不!这样会被束缚,我觉得不安全。”发动汽车,在公路上飞驰。嘴里说着,“过两天去见见我父母,然后准备结婚好吗?结婚以后,我就再也不混了,我们要过平静的日子,守着小酒吧度日,生个孩子,什么都齐了,小日子过过,是多么得开心啊……” 
  藏洁很兴奋,但很腼腆,带着羞涩说:“就由你做主吧!” 
  “对了,有东西给你,一定不能少的。”从口袋里拿出了早想给的钻戒,打开,说,“这个钻戒是你发呆好久的那个,喜欢吗?” 
  臧洁脸红了,害羞地说:“原来你那天看见了啊……我很喜欢。” 
  “来,我给你戴上,戴无名指吧,早晚的事情了。”臧洁伸出左手,任远一边戴一边问:“愿意嫁给我吗?” 
  臧洁微笑着。那钻戒缓缓地通过无名指的第一个关节,但到了第二个关节时,卡住了。任远怕弄疼她就拿了下来,放进盒子,再次放进了兜里,说:“明天让服务员弄,我手重,弄断不好,好贵的。” 
  “好吧……” 
  “钻戒没给你戴上,你还嫁不嫁了?” 
  她点了点头。那眼神若隐若现的,任远拥抱住臧洁给了一个深情的长吻。耳中渐渐听见隆隆声,慢慢响起,越来越响,他们分开,回头一看,一辆集装箱卡车,相撞,任远的跑车是敞棚的,任远弹了出去,飞进非机动车道,右肩部着地,翻上了人行道,头敲在了地上,腿打在树干上,整个身子完全不受任远控制,在地上滚动着,撞在路边围墙弹出来,朝天躺着。任远的眼睛睁着,看着公路上变形底朝天的车子,一响爆炸声后,任远闭上了模糊的眼睛,流下无奈悲伤的眼泪。他没有觉得身上有哪个部位痛,但是心好疼,胸好闷。或许正如上帝所说,夏娃是用亚当的肋骨做的。 
  任远被路人送进了医院,通知了家属。任父一着急,肝病复发,也被送进了医院。华天和仇冰华成知道后马上赶往医院。任父在病房里挂着水,而任远却在抢救中。任母这时候不知所措,坐在急救室门口哭着。 
  仇冰上去安慰到:“阿姨,别难过,任远会没事情的,他命大,一定会没事情的。”说着说着,仇冰流下了泪。 
  华天气愤得到了极点,心里骂到:“骆于浩,你行!追到日本,也要送你去见阎王!” 
  几个小时的抢救,任远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呼吸很弱,昏迷着,带着氧气罩,右手挂着水。全身绷带绑得像个木乃伊一样。任母见到自己儿子这样,泪水止不住往下流着。 
  护士小姐把任远的东西拿了过来,交给了任母。 
  “这是病人的东西。” 
  任母一样样得看过去。在口袋里发现一个盒子,打开一看,是一颗钻戒。华天看见了,想起了还有臧洁。问护士:“还有个女的,那个女的在哪里?” 
  “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没有人型了,死亡了。” 
  昏迷中的任远,有眼泪不停地从脸旁划落。在爱情中,最大的悲剧也莫过如此。然而又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呢?正如一首歌中所唱:常常责怪自己当初不应该,常常后悔没有把你留下来,为什么明明相爱,到最后还是要分开,是否我们总是,徘徊在心门之外。谁知道又和你,相遇在人海,命运如此安排,总叫人无奈,这些年过的不好不坏,只是好象少了一个人存在,而我渐渐明白,你仍然是我不变的关怀。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愿意等待,当懂得珍惜以后回来,却不知那份爱会不会还在,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值得等待……
  仇冰在一边叹息到:“都要结婚了,为什么新娘却死了,怎么这种事情会降临到他身上?老天不公啊……” 
  任父此时,一手提着盐水瓶,一手扶着墙走进了病房。仇冰急忙上前扶,接过盐水瓶。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