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产科医生的爱情和婚姻

第45章


 
“啊?今天不是愚人节!”我被他吓坏了。 
“瞧你,一猜就被我这个玩笑吓到了!呵呵!明天一路珍重,不送你们飞机了。” 
“你这个坏蛋,吓死我了,呵呵,好,知道了!” 
“霍许,我想一个人呆会!”他抬头,眼睛亮晶晶的。 
“好!”我收拾好碗筷出去,关门前又看了他一眼,他的瞬间落寞,让我难过,Winson,我只能装傻,明白你的心,只是给不起。 
机场,我,吴建桥夫妇。 
出发前来到猴面包树呆会,一年了,和它产生深厚的感情。我们三个和院长各位同事挥手告别,拖着行李上车后,大家都哭了。车子就要启动,我抬头看见二楼病房,Winson站在窗前,朝我挥手。 
“想好了吗?” 
“什么?” 
“回去怎么面对佟慕云!” 
“想好了,离婚!” 
吴老师摘下眼镜,张大嘴巴,表示吃惊:“你不会移情别恋到Winson身上了吧?” 
“那也说不定!” 
“不对,一定有原因,快告诉老师!”这个老三八。 
“中秋那天给他打电话,听到水莲的声音,彻底让我了断对他的幻想!” 
我戴上墨镜,假装与世界隔离。 
 
 
 
                  12 归来
 
 第三卷 12 归来 12 归来 
走出机场,扑面而来的亲切感,终于回到阔别一年的故乡,我的眼睛还不能适应到处都是黄皮肤的同胞,好像刚才一刻身后还仿佛是非洲。 
去年深秋离开,走时穿一身厚衣服,今天回来仍然派上用场。去年带着残缺不全的身心仓皇出逃,今天我以饱满而归。爱也好,恨也罢,佟慕云,我们注定殊途不同归。 
我对着天空深吸一口气,后面就是城市的轮廓:“霍许回来了!” 
“吴老师,师母,我先回家了,呵呵!别误会,师大家属院!”机场门口司机帮我把行李放进车。 
“好,有什么事明天回医院说!再见!”他们上了后面一辆出租车。 
爸妈还在厦门,家属院的杨树柳树叶子又脱落黄灿灿一层。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也不知道这首诗的意境用在这里合适不合适?我拉着行李箱,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很多熟人从身边经过因为不确定,忍不住回头看,最后还是摇摇头走开了,我陶醉在这种变化中。走时的齐耳短发已经过肩,白净的皮肤变成小麦色,体重现在94斤,比生孩子前整整瘦了10斤,难怪当时佟慕云在电梯里助我爬上地面,说我的腿很粗。 
打开家门,屋子长久未住,满屋灰尘。我挽袖动手打扫,两个小时后恢复如常,打开电视,再打电话给父母报平安。 
此时非洲坦桑尼亚一棵猴面包树下,Winson正围着它转圈,他之前还去了霍许住过的屋子,里面居然没有留下一丝她的痕迹。也好,有些事情,注定是没有结果。 
下午随便吃点东西,然后决定去一个地方。 
在家门口花店买了一束香水百合,原来,我很喜欢这种花,花朵夸张,香味浓郁,却给人含蓄朴素的印象。出租车拉我去西山陵寝,下车后司机在原地等我,约好半个小时后按喇叭为下山的暗号。 
我拾级而上,朝凌战的墓地走去,周围和远处林立着一排排大理石墓碑,秋草萧条,在风中微微颤抖。墓地在半山腰,他与母合葬,一年未见,墓碑上他的笑容一如从前般灿烂。时间永远定格在这瞬间,我把花放在碑前,用手触摸他的照片,仿佛在摸他的脸。 
“你这一年过得还好吗?一年没来看你了,我过得。。。还可以吧!” 
说好了不要流泪,可是我不争气地抽泣。 
“我去了非洲,那里有一棵很粗的猴面包树,瞧这是我在树下拍的照片,你看看。。。” 
我拿出照片给他看,像平时和他聊天时一样。 
坐了不知多久,山风呼呼吹着,仿佛是他听到我的呼唤,让风带来回声,可是,我何曾听懂。 
身后传来一阵琐碎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是一个白发老人,佝偻着身子朝这边走来,他也停在墓碑前,手里拿着一束白月季。 
“你是,杜总?”我将信将疑问道。 
“我不是杜总,我只是个罪人,来这里赎罪!” 
不用再问,他就是杜聿堂,那个房地产界叱咤风云的人物,现在变成一个精神颓废的糟老头。 
“杜静初呢!”我好奇地问。 
“她疯了,和她母亲在国外,我留在这里,用下半辈子时间赎罪!”他说话愣愣的,甚至口齿不清,像个中风的老人。 
“噢!那我先走了,再见!” 
我想再问一些他们的情况,无奈司机在山下按喇叭催促,回头再看看他,他坐在我的位置,夕阳照到身上,静止成雕像。如他所言,他要用后半辈子赎罪,祸首是他,酿造了一场人间悲剧。只是我还不明白,凌战的母亲为什么最后在弥留时刻,才说出这个惊天秘密,这个女人,口口声声对所有在场人说,她和凌战父亲的感情,从来不曾后悔。 
我准备平静几天,等过了孩子生日,再找佟慕云离婚。 
 
 
 
                  13 又见佟慕云
 
 第三卷 13 又见佟慕云 13 又见佟慕云 
转天回医院上班,同事们除了惊讶还是惊讶:霍许变成非洲来的黑美人。肚子像套了个游泳圈的护士长悄悄附耳问我:“告诉姐姐吃了什么减肥药了?咱俩都生过孩子,你看我这肚子!我老公说再不减肥就去找外遇了!” 
“呵呵!苏姐姐,那是他逗你玩得,没什么秘密,那边经常吃不饱,我是被饿瘦的!” 
我笑着走开了,和吴老师一起去院长办公室汇报工作。有他在真好,让我感觉工作踏实,当然即使不在,也能胜任工作,也许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 
距离双猫生日还有不到一周,从非洲回来第三天,待工作进入状况,心平复得差不多,是时候找佟慕云了。没有别的要求,我要见两个孩子,不知道他们现在在旧金山还是家里,这些信息只能从他那获知。八月十五给他打完电话,我的心就彻底死了,不再对他心存幻想。 
吴老师几次问我:“要不要我先约他出来谈谈?怕你头脑一热又不知做出什么怪事来!” 
我婉谢:“暂时不用,如果需要就请师傅出山!” 
他的心情我明白,只是感情这事,外人插不上手。但是,不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在非洲这一年,没有白呆,我比以前更成熟,知道要什么样的结果。 
这天是周末,想去原来的家碰碰运气。电梯来到25F,熟悉的路,陌生的我。口袋里空空如也,一年前从这走时我把钥匙留给他。现在只有按门铃的份,我不怕见到他,也不怕见到水莲。一心想的只有两个孩子,一年不见,他们马上过两岁生日,会喃喃说话,会跑到我身边,上厕所会给大人信号,不会再尿被子。 
许久,里面没人开门,于是又按。这时邻居开门了,我认识她,是个40多岁的女士,老公是生意人。她看我两眼,方才认出,蹩脚的广东普通话:“呀,是你呀,佟太太,都认不出来了,你晒黑了,一年不见去哪里了?” 
“噢,我去非洲了,对了,这里没人住吗?” 
“一年没见人来了,你去非洲干什么了?” 
“哦,工作,您说这里一年没有人住? 
“是啊!物业来过好几次收物业费,这里都没有人在,每次还是我告诉他们!都成习惯了!” 
“噢,这样子,谢谢你啊!我知道了,不好意思有事,先走了”。 
我急忙找借口离开,难怪八月十五那天,往这里打了多次电话都没人接,人家早就人去楼空,另觅爱巢了,我胡乱猜想。 
接下来该怎么办?随人流走到楼下,不想给他打电话,因为讨厌听到水莲的声音。对,明天去他公司找人,当面问问我的孩子在哪里? 
一年不见,因为不适应非洲饮食,加之严重地想家,我的外貌和体重发生强烈变化,最明显的感觉就是又黑又瘦,然后头发变长。走进他公司,这里人们工作井然,有的我还都认识,但是他们居然没人认出我。 
佟慕云的办公室在最里面,先经过秘书Lisa的桌子,不知道她现在怎样,早就应该生完孩子回来上班了。来到Lisa的位置,看到的不是她,是另外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女孩。 
她礼貌地朝我笑笑:“请问小姐找哪位?” 
“你好,你们佟总在吗?”我的心格外紧张,紧盯她后面那扇门,尽管做好心理准备,这一刻害怕他随时推门出来。 
“哦,佟总开会呢,请问您有预约吗?” 
“噢,没有,不过我是他。。。”后半句话没好意思说出口,过不久我的身份升级成前妻,为了避免尴尬,还是保留一点好,“我是他亲戚,能帮我通报一下好吗?有点急事!” 
“不好意思,佟总正在开一个重要会议,不方便打扰,麻烦您在一边等他好吗?” 
我想和她争执一下,因为心中的疑问一时得不到解答,我的心情就无法平静。 
“谁找我!”佟慕云声音出现在我身后。 
 
 
 
                  14 哀莫大于心死
 
 第三卷 14 哀莫大于心死 14 哀莫大于心死 
蓦然回首,他就站在我面前,和一年前几乎没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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