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为君受/木叶萧萧

第86章


  现在的他也止住了哭声,歪着小脑袋注视着他们的举动。
  这种场面对于他这个三岁的小孩来说――充满了新鲜感。
  “你、你这是在做什么?”欧阳彻紧张的心怦怦乱跳,不自觉地扭动着身体。
  锦宣邪恶的咧嘴一笑,“惩――罚,谁叫你有事瞒着朕!”说着,他那只不安分的大手就开始挑逗般的在欧阳彻身体上游走。
  尽管隔着布料,但是欧阳彻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种叫人发狂的触感,就仿佛有一团热焰从脑中直窜向身下――那脆弱的地方。
  “别忍着,要不然――朕会心疼得!”
  “你――”后面的字还没吐出,就被锦宣一手抓住了自己致命的脆弱,他连忙咬紧牙关,强忍着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
  “怎么,这样就受不了了吗?”锦宣饶有兴致的一笑,“我的彻宝宝真是越来越敏感了啊!”
  强咽了一口唾液,压制住冲向脑门的一股股热浪,欧阳彻怒瞪着上方猖狂霸道的男人,“宣、宣儿还在,你这是在做什么?”
  锦宣玩味的一笑,转头朝宣儿一望,便见那小家伙正聚精会神好奇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接着,锦宣转过头,看着欧阳彻,道:“那小家伙正看得津津有味呢?不信的话,你自己瞧瞧!”
  “你――”欧阳彻憋着一肚子的气,可就是一个字都骂不出来。
  “宣儿,你给我把眼睛闭上!”最后,欧阳彻只想到了这招儿。
  “为什么二爹爹要让宣儿闭上眼睛啊!不过,二爹爹和坏蛋在做什么啊!怎么宣儿从没见二爹爹和爹爹做过啊!”宣儿瞪着两只溜圆的眼睛,很无辜的说道。
  一听到这话,锦宣就仿佛被惊雷劈中了脑袋,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一把将宣儿拽到了自己身前,
  “臭小子,你敢不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欧阳彻终于得到了解放,长喘了几口粗气,静静地看着不停斗嘴的两人,禁不住漾起一道暖暖的笑!
  此刻的他们――真就好像一对父子啊!
  第 138 章
  而自从锦宣与欧阳彻走后,雪尘约是呆了半盏茶的时间也出了房间。
  银雕独自静卧在床榻上,默默忍受着胸口处一团团激荡的苦涩,心心念念日思夜想的人,如今――他终于再次见到,可为何,心――仍是撕裂般的痛呢?
  许久,他才平复心中激烈的情绪,却不知何时,雪尘已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液体出现在他眼前。
  银雕吃惊的睁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雪尘有意无意的扫了床中的人一眼,而后坐在床沿,将一碗浅黄色的液体放置在一旁的木凳上,转而将双手伸向他的肩头。
  “起来吧!喝点姜汤,驱驱寒!”
  说着,雪尘手下微微用力,将他扶起,并拿了一方软枕置于他身后,待一切处理妥当,这才端起手边的姜汤。
  “你――特地为我熬得姜汤吗?”银雕看着那碗腾着热气的液体,如夜般的黑眸闪动着异样的锋芒。
  “别说的那么好听,我只是不想让什么人死在这房间,沾一身晦气!”雪尘不屑的说着,舀了一勺姜汤,本能般的送到嘴边。
  因为从前,为了解欧阳彻残留于体内的毒素,他经常会为他熬制药汁,由于怕他嫌苦总是不肯喝,所以每回都是在雪尘的压迫下强迫服药。
  他总是将药汁吹凉后,才会小心的递送至欧阳彻的嘴边。
  所以,现在的举动可以说是习惯成自然吧!
  当鼓起腮帮准备吐第一口气的时候,雪尘的心突的咯噔一下,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猛然停下了动作,抬眼袭上了银雕那双明澈的眸子。
  只见他同样也是一怔,但马上展露出一道淡淡的笑。
  雪尘就当作自己没看见,想也没想都把勺子杵到了他的嘴边。
  “张嘴!”
  银雕着实听话的很,微微的开启双唇,全然不顾姜汤的温度,就像是喝凉水一般一口气咽进了肚中。
  雪尘看着自他眼角处沁出的两滴若隐若言的晶莹,知道是因为喝了烫口的姜汤的缘故,不由得又开口骂道:“你是笨呐还是傻啊,知道烫还一口气吞下去,想死就早说,我一刀就可以割裂你的喉咙!”
  银雕不以为然地笑笑,“不是你叫我喝得吗?”
  雪尘也来了气,“没错!是我叫你喝的!但你自己没有脑子啊!我叫你喝你就喝啊!难道我叫你
  去死,你也去死啊!”
  银雕唇角微微上扬,还以轻轻一笑,“如果你希望的话――!”
  雪尘端着瓷碗的手抖了一抖,以往出现在脸上的嫌恶之色在听过这话之后便悄然消失,转而代之的则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哼!我怎么会遇上你这种愚蠢的人呢!”
  银雕浅笑了一声,随后低下了头,回忆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对那欧阳彻有意,要不然,当
  日,你也不会带着人皮面具假扮他而代他领罚!”
  雪尘拿着汤勺的手忽的一松,抬头愕然的盯着他,许久没于说话。
  “那日,我一见到你,就认出了你的身份,只是,见到你可以为那个人做到这种份上,我真的很生气,恨不得一剑将你杀了!”银雕自嘲般的一笑,“只是,我终究还是下不了手!”
  雪尘久久才缓过神来,至于后面他又说了些什么,他却是没有听到。
  “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了!”
  “是啊!都已经过了两年了,一直憋在心中两年的话――”银雕的口气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他陡然间抬头,目光直视着雪尘的双眼,“我爱你!”
  雪尘愣愣的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这话真的是太荒唐,太可笑了。可下一刻,他却颓然的低下了头,拿着汤勺的手也无力的垂落于自己的右腿上。
  “我都成了这样,连腿都废了,你难道不觉得你这么说真的很傻吗?”
  “我――”
  没待他说完,雪尘就又打断了他的话,“从年纪算来,你应该比我小一岁吧!以前在王府的时候,你总是带着一张面具,看不到表情,话语也少!没想到,你也竟是个多愁善感的男儿!”
  银雕静静的听着,坐在一旁就像一只温顺的羔羊,可就在此时,他明澈的眸中骤然变得一片空洞无神,仿佛被施了巫术般,整个人俨然变成了一尊没了灵魂的雕塑。
  雪尘说着说着,也似感觉到了某种异样,还没来得及抬头,就只觉自己喉间猛然一紧,一阵窒息般的眩晕感瞬间袭及全身。
  目光所及之处,便见一只修长的手臂伸向自己的喉咙,手指紧紧地钳着自己的喉结的两侧。
  雪尘虽然残了一条腿,但手上的功夫却不曾退步半分,他手腕一翻,抬手反手擒住了银雕的手腕,微微用力,却没有任何效果。
  呼吸不到新鲜空气,雪尘的脸一点点的变得苍白,连唇也失了血色。
  雪尘心下觉得奇怪,银雕是绝对不会伤害自己,除非――他现在被什么人控制了?可现在不是思考这种问题的时候,从现在的情形看来,自己只能下狠手了。
  接着,就听到‘咔’的一声脆响,伴着一道微不可闻的低吟,眼下的危机总算是解除了。
  此时,银雕似是也恢复了意识,他木然的盯着雪尘,满脸的茫然,方才的举动虽是模糊,但也有印象。
  他,竟然真的想要将眼前的男人杀死?
  “别动,我帮你把手腕接好!”
  方才那声脆响,正是手腕脱臼而发出的声音。
  雪尘怕弄痛他,手下已是轻到了极点,他一手握着银雕的小臂,一手抓着他的手,然后微微一用力,手腕又恢复如初。
  银雕没有呻吟,而是露出了痛苦的眼神。
  “我、我方才――”
  雪尘轻叹了一口气,“你先好好的休息吧!不要出了这院子,外面到处都是要抓你的侍卫,晚些时候,我会来给你换药!”说完,他的起身,拂了一下衣袖,就头也不会的大步走出了房间。
  银雕看着他的背影,低声呢喃了一句,“他――还是生气了吗?”他突的抬手握拳狠狠地砸在了床棂上,随后又将垂落于床沿的流苏一把扯了下来,重重的甩在了地上。
  为什么会那么做?这到底是怎么了?他使劲地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像是发了疯一般,发出了绝望而无助的低鸣。
  雪尘自房间出来之后,就来到了坐落于院子北面的一处房中,里面的陈设极为简单,只摆放了一个陈旧失色的八角木桌和一个圆柱形的石椅,这两样东西搁在一起,显得极不相称。
  他走到石凳前慢慢的坐了下去,一手搭在木桌上,眸色黯淡,若有所思地盯着角落处的一片蛛网。忧虑的神情似是在思讨,又似在等待。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雪尘去为银雕的伤口重新换完药之后,就让他睡下了,临出门的时候还为他吹灭了桌上的烛火,然后又回到了先前待过了房子。
  不过,他却没有半点要合眼睡觉的意思,而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银雕所居房间的房门上。
  如果他没有估计错的话,今夜,他一定会有所行动,而他要去的地方,应该就是凤德宫,而里面所困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那个对银雕施展摄心术的幕后黑手。
  冷月生辉,将本就孤寂的庭院衬托得又神秘了几分。
  ‘吱呀’一声,雪尘预料的没错,此刻的银雕已经跨出了门槛,眼睛本能般的朝雪尘所在的方向机警的看了几眼,确定没什么动静,这才步伐轻盈的一个飞身,自院墙上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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