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茵结婚的前一晚,安以柔对她说:“ 不知道是不是年纪越来越大的缘故,有时候,觉得一个人真的很寂寞。上班回家,打开门,永远都是漆黑的屋子。你们一个个都成家了,晓敏嫁了,李惠的宝宝都那么大了,明天,你也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哎,就剩我一个还在飘零,呵呵。幸好啊,前几天在门口捡到了晨晨,以后啊,我就和它作伴了。”
尽管安以柔边说边笑,叶茵却还是从她脸上无懈可击的笑容中找到了一丝落寞的色彩。她抿着嘴,笑而不答。
安以柔又说:“小茵,有什么方法可以把另一个人忘记呢?书上都说,只有用时间和距离。是不是三年的时间还不够长,千里之外的距离也不算远……我以为,我可以一直藏着这个秘密,直到它发霉、腐蚀、溃烂在心里,到我死去的那一天。可是我做梦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再回来,而且是以上司这样尴尬的身份出现我身边。”
这次,连一向伶牙俐齿的叶茵也觉得词穷,她了解她,更理解她的感受。看着她的眼睛,沉默了半晌,开口了:“如果没法忘记他,就不要忘记好了。真正的忘记,是不需要努力的。不管怎样,我希望你能幸福。以柔,你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吗?”
那晚,安以柔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回想着叶茵的话。在心里一遍遍的问自己:我要的是什么?和相爱的人厮守到老,这样的希冀仿佛是童话里的泡沫,已经离我越来越遥远。只想找一个在我失意时,可以承受我的眼泪,在我快乐时,可以让我咬一口的肩膊。可是,真的只是这么简单吗?为什么心里好像遗失了什么最珍贵的东西一样,有一个空空的缺口,钝钝的疼。她伏在枕上流泪。
当叶茵身着华丽的白色婚纱缓缓走向教堂里另一端等待她的新郎时,谁也没有注意到,走在她身后的伴娘安以柔,眼中泪光闪动。她心潮澎湃,眼眶中涌动的是发自内心的喜悦,还有她无力的哀伤。
看着他们在神父面前许下一生一世的誓言,交换戒指,然后真情相拥的时候,安以柔泪流满面。她亲眼见证了三个姐妹的幸福,泪光中,叶茵脸上灿烂美丽的笑容,深深的印在了她心里。陪伴她走过七年光阴的好姐妹,此刻便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喜宴过后,宾客人大多都已经散去。剩下一些叶茵和王刚的朋友,拼酒的、划拳的、谈天说笑的,都嚷嚷着晚上还要闹洞房。安以柔陪着她,也忙了一天,累了一天。喜宴上还喝了几杯酒,有几分微醺。叶茵要她先回去,她一个人坐在外面的木藤秋千上休息,翻遍了包包也没看到钥匙,难道是没带出来么?还是忙乱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丢掉了。
魏子灏正准备离去,身旁的一位女宾客说:“这是谁的钥匙?很可爱的钥匙扣哦。”走过她身边,瞄了眼她手中扬起的那串钥匙,他顿时停下了脚步。“谢谢,这是我的。”礼貌性的微笑道谢后,拿起便走。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是谁的呢?这是限量版的情侣扣,全世界仅此一对。掏出了自己袋中的钥匙扣,和手中这个钥匙扣,摊在了一起。阳光下,两个钥匙扣交相辉映,闪着淡淡的金属光泽。她的是浅紫色的手掌形状,他的是浅蓝色的脚掌形状的。这是他和她一起挑的情侣扣,也是他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记得当时她问他为什么要选这个儿,他笑着在她耳边低语:“以后我们就像手和脚一样,连成一体,永远都不分离。”当时,她羞红了脸,直说他肉麻。
眼前的一对东西,似乎在提醒着他和她的过去。真是莫大的讽刺,不是已经分手了吗?不是不爱他吗?为什么三年了,她还要留着这个钥匙扣。魏子灏紧紧握着手里的东西,快步走出了大厅。
没找到钥匙的安以柔,觉得头一阵阵的晕。正坐在秋千上闭目养神,压根就没发现站在她眼前的魏子灏。他就那样低头凝视着她的脸,凝白如玉的肌肤上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绯红,眼眸紧闭,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微微的颤动。他一直喜欢坐在她身旁,拥着她,看她这样沉睡的样子,心里却是莫名的幸福。她的面庞恬静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似乎轻轻一触摸,就会化为一缕青烟。
这时,安以柔忽然睁开了眼睛,看到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吓了一大跳。魏子灏见状也猛地抬头,不紧不慢的将那串钥匙摊在了手心,放在她面前:“这是你的钥匙。”
安以柔有些错愕的望着他,脸上的惊讶褪下后,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谢谢。”
看着她的笑容,魏子灏忽然觉得心中莫名的烦躁:“为什么还用它?”
安以柔心里迟疑了几秒,脸色的笑容不变,依旧是平淡的语气:“因为它比较好用,也习惯了,所以一直没丢掉。”
她云淡风轻的话语,那样漫不经心的态度,引爆了他心中的那座火山。想到今天宴会上,她和楚毓忱谈笑风生的样子,他脸上神色一变,心里压抑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了。魏子灏挑了挑眉,讥讽的一笑:“是吗?只是习惯,只是好用?看到这个钥匙扣的时候,我竟然还会以为你是因为怀念过去,是因为心里放不下那段感情。真是好笑!我怎么忘记了你是没有心的,呵呵。”他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一双眼睛紧紧的逼视着她。
安以柔忽然觉得害怕和惶恐,这不是她熟悉的魏子灏。她猛地从秋千上下来,站在了他的面前。他脸上讥讽的笑容和那些话语,深深的刺伤了她的心,这就是昨晚上还和自己唇齿纠缠的人?在他的眼里,她就是这么不堪的人!心中猛地腾起一阵怒火:“我想怎么样,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他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忍住了心中的不悦和恼怒,脸上又是嘲讽的一笑:“的确,我现在没有资格管你。你男朋友看起来对你不错,还带你见过父母了。什么时候结婚?记得发请帖给我,我一定会送份大礼的。”魏子灏一口气说完,尔后脸上轻蔑的一笑:“我想说的就是这么多,以后,以后我们除了上司和下属的关系,还是朋友。”
安以柔怔怔的望着他,满脸的不可置信。这些伤人的话,真的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她盯着他的眼睛,他却别过头,不看她。她鼻子一酸,眼中腾起了薄薄的水雾:“以后”停顿了几秒,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脸上却是不变的笑容“你觉得以后我们真的,还可以做朋友吗?”
魏子灏看着她的样子,心中波涛汹涌,和我做朋友真的能让你这样高兴?他低下了头,看着地上,暗暗捏紧了拳头:“当然。”
“你,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安以柔像是喃喃自语的一句话,仿佛一针见血的戳到了他的痛处,他猛地抬头。
“我回来。”他眨了眨眼,“当然不是因为你,而是为了我的事业发展。”他的脸朝右偏,目光始终望着别处,安以柔低着头,不敢看他脸上的表情。他像是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人不能总是活在过去里,三年了,以前那些事情伤心也罢、难过也罢,都过去了。现在我们都有了各自的生活,而且你也生活的挺好的。做朋友不是挺好的么,或者说你不愿意?”魏子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心痛得无以复加,却口是心非。
她抬起头,凝视着他的脸,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说谎的痕迹:“是吗?只是因为这样?的确,我不愿意。我做不到像你那样,每天可以装作陌生人一样的安然自若的相处。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忘记,什么都没有忘记!”安以柔说完,眼角渐渐的湿润,转身就要离去。
他沉默了几秒,在她转身的那一刻,他缓缓的开口了:“其实,我也从来都没有忘记。我一直不敢回到这个城市,是害怕见到你。但是,从我在宴会上看到你和他出现在我眼前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忘记。”
安以柔徐徐的转身,心中的绝望像海水一般涌来,仿佛随时要将她淹没。她感到窒息,目光在他脸上流连,仿佛是用尽最后一丝仅存的勇气对他说:“如果,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他的女朋友,你会相信吗?”
魏子灏浑身一僵,眼中仿佛有万团火焰在燃烧,抓住她的手,目光紧逼着她,“安以柔,你认为我会相信吗?或者,我该相信吗?我们在一起四年,你竟然可以欺骗我,可以从来都没有爱过我。现在却来告诉我你忘不了过去,你什么都没有忘记!你是忘不了有人心甘情愿的陪在你身边,在你开心时陪你笑,在你难过时,陪你伤心?为你擦眼泪。还是你忘不了……我是疯了,才会让你这样践踏!”魏子灏越说越激动,抓着她的手逐渐加重了力道了,仿佛要把她嵌到骨血里去。
安以柔只觉得被他抓着的手生生的疼,可是,却远远不及心里的疼痛,眼眶越来越红,拼命忍住的泪水几乎就要夺眶而出:“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恨我,如果这样能让你好过点,我宁愿你恨我一辈子。”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眼神中满是失望。原来,她只是愧疚,只是因为这样。他只觉得脑中浑浑噩噩:“我为什么要恨你?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我告诉你,你在我生命中没那么重要。”
犹如一个晴天霹雳打在头顶,安以柔一阵眩晕,他的话像是一把利剑,狠狠的刺进她的心窝。那里,早已经血流成河。她像是在喃喃自语:“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我……”
她想要诉说自己满腹的委屈、苦衷、无奈,可是,他却迅速的打断她的话:“你还想要我怎样,你想要我怎么对你?像以前那样,心甘情愿的做你的护花使者?满足你的那颗虚荣心!在你寂寞的时候陪你吃饭,陪你聊天,陪你散步,陪你玩?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这就是你要的?安以柔,你怎么能这么自私?这么没心没肺!我掏心掏肺的四年,小猫小狗在一起四年也会培养出感情,可是,我换来的却是你的不爱和一巴掌!你难道不知道,我这里有多疼吗?!”魏子灏怒视着她,指着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抓着她的手却怎么也不放松。
他的眼眶发红,瞪着她,仿佛是瞪着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那种心痛的感觉,就像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天,子灏,你以为在你心里划上伤口,我的痛又怎么会比你少。她拼命的忍住眼泪,忍住心中的颤抖:“对不起,对不起……”
“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吗?说分手的那个人是你,说不爱的那个人也是你,受伤痛苦的那个人却是我!你永远都不会明白我的感受。从前那个愚蠢的魏子灏已经死了,我不像你那么冷血,那么虚伪,我的感情不是自来水,说该就开,说关就关。它就像血一样,流完了,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后悔,对吗?”她觉得浑身无力,轻飘飘的,身体没有了支撑,没有了依靠。心就像被掏空的瓷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无穷无尽的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
“对,我很后悔,后悔认识了你,后悔自己当年的幼稚、好笑、可怜、可悲、自以为是和自作多情,但我最后悔的是——爱上了你这个冷血的女人!”与她分手那天的场景仍然历历在目,她打在他脸上绝情的那一巴掌,他跪在地上的苦苦哀求,那一幕幕,此刻就在眼前一般。心痛得仿佛不能呼吸,怒视着她的双眼愈加红肿,仿佛能滴出血来。
三年前的那天,他放下了自尊,放下了骄傲,放下了所以的一切,只是因为放不下她,放不下那段感情。他的苦苦哀求,最后换来的只是她决然的分手。他也曾试图想过,站在她的立场上想过,为什么要那么绝然的分手,他可以接受千万种理由,却唯独无法原谅,她不爱他。为了和她在一起,他可以放弃出国留学的机会,可以不顾父母的反对,甚至不惜和家里闹翻脸。可是,她告诉他的只有不爱他,不爱他……这三个字,就像是魔咒一般,三年来,深深的禁锢着他,日夜折磨着他。
从她离开的那天起,他就暗暗的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把自己的心割成一片一片,再也不让自己这么痛苦,再也不会为女人掉一滴眼泪。一千多个日夜,他拼命工作,开始新的生活,努力忘却一切和她有关的回忆,然而,那些过去,早已经在他心里生了根,发了芽,长成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任凭怎么也拔不掉。外人看来,他是在商界混得风生水起、独挡一面的公司总裁。谁知道他的冷峻和冷漠,只是因为他把自己的心隔离起来,害怕再次受伤。有时候,站在镜子前,他会觉得连自己也不认识这样的自己。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到她的照片,想到这个名字,他还是会独自黯然神伤,那种深入骨髓的痛便会阵阵袭来,一点点吞噬他的心。爱有多浓,恨有多深,心就有多痛。他以为时间和距离,可以最终让一切淡忘。可是,为什么看到她现在的幸福,他心里会嫉妒的发狂?
原来,一直都是他在自欺欺人。过去的一切不是遗忘,只是暂时的尘封。刚刚的那些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在伤害了她的同时,那些痛楚早就在自己心上凌迟了一遍又一遍。
安以柔听他说完,心里却是出奇的平静,原来,心痛得麻木便是这样,没有了知觉。她咬了咬嘴唇,“好,我明白了,请你放手,我要回去了。”然后,她使出仅剩的最后一丝力气,想要将手从他手中抽离。无奈魏子灏紧紧抓着她的手,怎么也不放松力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如此的慌乱,害怕他一松手,便要永远的失去她。
安以柔挣扎着,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想不到魏总还喜欢强人所难啊!”
安以柔和魏子灏不约而同地将头转向了声音的源头,只见一身白色西装的楚毓忱不急不慢地从秋千后面小花园的大树后走出来,径直站到了安以柔的身旁,一脸玩味的看着魏子灏。
安以柔一窘,欲挣脱他的手,试着抽了抽手,魏子灏却不动声色地捏紧了她的手,迎上楚毓忱的视线,炯炯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挑衅,脸上戏谑一笑:“我也才发现楚公子还有偷听的爱好呢!”
两道视线在空中交织,碰撞出激烈的火花。楚毓忱看着他,众多情绪一齐涌上心头,百味纷杂。强压住心中的愤怒、嫉妒,“是吗?大庭广众下可不算是偷听吧,呵呵。”最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将头转向身边的安以柔。阳光下,她眼中闪动的盈盈泪光,灼伤了他的眼,情不自禁地从口袋中掏出了手绢,仿佛浑然忘却了魏子灏的存在一般,轻轻的擦拭她的眼角。
安以柔一阵尴尬,被他的手绢碰到的脸不自然的一躲,“别动。”楚毓忱在她耳边低语。周围都沉寂下来,这样的情景着实很诡异,魏子灏紧握着她的一只手,楚毓忱正轻拭她的泪珠。安以柔心中说不出的复杂和怪异,他跑来凑什么热闹,还嫌这里不够乱吗?每一秒钟都像是种煎熬,她只想快速的逃离这里,不要再面对眼前的这个人。
然而,在魏子灏看来,她刚才的一躲,更像是本能的羞涩,两人的亲密举动看在眼里,分外的刺目,眼底净是血丝,受伤的眼神中满是失望,心中的那点坚持轰然倒塌,握着她的手顿时觉得失去了力气。她刚才说话时痛苦的神情和涌动的泪光,几乎就让他相信了她所说的,楚毓忱不是她的男友,然而此刻,楚毓忱眼神中流露出的温柔、疼惜、专注,让他几乎要发狂!手上青筋凸现,握着她的手不觉又加重了力气。
安以柔手上一痛,哀莫大于心死。魏子灏,你羞辱也羞辱过了,还想怎么样。深深地吸了口气,她闭上眼,“魏总,请您放手。”
魏子灏凝视着她的脸,眼中闪过不可置信、失望、痛苦、绝望,最终眼中的那簇火苗终于彻底的熄灭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无奈的放开了她的手。
安以柔拔腿就走,没再看他一眼。楚毓忱赶紧追了上去:“我送你回去吧。”
魏子灏看着俩人离去的背影,一拳猛地砸在了身边的树干上,几片泛黄的树叶飘洒而下,说不出的凄凉感伤。咬了咬唇,仰起头,阳光透过树叶在他脸上投下一片光斑,那是近乎哀伤的一张脸,眼角的那滴泪,终于默默地流了下来。
安以柔,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为你流泪。
安以柔一个人径直往前面走,并不理会后面的楚毓忱。无奈之下,他只好开着车子跟在她后面,‘嘀嘀’的按着喇叭,“上车吧。”
一路上,两人各怀心事,都沉默着。楚毓忱的车速超乎寻常的快,到她家楼下时,楚毓忱终于按耐不住,猛地刹车,一双凤目看着她,声音是出奇的平静:“以柔,为什么是他?”
惯性让安以柔身子微向前倾,似乎突然回过神来,却并不回答他的问题,“你都听到了?”
“嗯。他真的值得你这样?”楚毓忱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脸,心中波澜起伏,久久不能平静。无意中听到的他们的谈话,不亚于一条爆炸性的新闻,他被大大的震撼了。原来,原来她的前男友竟然是魏子灏。回想每次见到她的异样,都是因为他在场,他竟然直到现在才发现。刚才看着他们两人谈话的场景,他忽然觉得茫然和无措,那是他所不知道、也无法插足的过去。
“没有想过值不值得,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她叹了口气,目光中仍然是没有焦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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