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烟花漫天舞

    “以柔，你看这只颜色怎么样？”叶茵指着曼秀雷敦专柜上的一款唇彩，问旁边的安以柔。却见她正回头唤“晨晨，过来。”真是的，她和她周末逛街，偏偏她还要带着它，说是平时上班都是它独自在家，周末该陪陪它。虽然她也很喜欢这只可爱的小狗，可是它总是不听话的乱跑，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这不，以柔又在呼唤它了。
    “我说，你是有了它就不要我了啊，我嫉妒呢。”叶茵笑着和她说。
    安以柔将晨晨抱在了怀中，假装白了她一眼：“你还吃它的醋呢，自己和老公幸福的度蜜月。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留在这，还不是它陪我。”
    叶茵听着她假装哀怨的语气，笑开了。正当两人谈笑着时，对面忽然冲过来一个人，安以柔和叶茵都没回过神来。
    “啪”的一声，只感觉像是一阵风扇过，安以柔重心往后，打了个趔趄，差点站不稳。几秒钟后，脸上传来麻辣辣的疼痛！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女子，脑中一片空白，还处在震惊中，叶茵也彻底呆住了！眼前的女子一袭黑色风衣，身材高挑，俏丽的脸上怒气腾腾，一双丹凤眼怒视着安以柔。
    叶茵回过神来，一把扶住了身边的安以柔。正准备开口时，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双手抱胸，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姿态，轻蔑一笑，挑了挑眉：“就你这种货色，楚少怎么会看上你，一定是你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勾引他！”
    安以柔脸上的手指印越来越清晰，一手摸上脸，清楚的疼痛传来。竟然是因为楚毓忱？她张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黑衣女人又开口了：“我告诉你，我才是楚少的女朋友，他不过是图个新鲜，和你玩玩，你别痴心妄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突然，视线转到她手中抱着的晨晨时，脸上的怒气更重了，她竟然抱着他最喜欢的‘公爵’！那可是他的宝贝。他把它宠上了天，从来不让任何人触碰。看着它在她怀里安逸的样子，暗暗咬了咬牙，提高了分贝：“我警告你，离楚少远点！不然……”
    叶茵心里明白了几分，她实在看不下去了，竟然是楚毓忱的莺莺燕燕，欺负到以柔头上来了，心里腾起一阵怒火。黑衣女人还没说完，叶茵朝她脸上猛地一巴掌甩过去：“不然，不然你想怎样？你这个疯女人！到处撒野！简直就是莫名其妙。有本事去找楚毓忱说，别在这乱咬人，丢人现眼！就你这德行，也难怪楚毓忱会不要你。”
    这一刹那，空气仿佛凝固了。商场里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投来好奇的目光。黑衣女子没料到叶茵会对她还手，听完她的话，刚开始的嚣张气焰顿时被浇灭了。捂着脸，看了眼周围围观的人，又羞又恨。接触到叶茵看着她挑衅的目光，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扬起手，又准备大打出手了。
    这时，在旁边一直沉默的安以柔一把抓住了她扬起的那只手，冷冷的看着她，缓缓开口了，压抑住内心剧烈的起伏，她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静：“这位小姐，我们素不相识。你和楚毓忱是什么关系，我一点也不感兴趣。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也轮不到你来干涉。还有，要想获得别人的尊重，请先自重。”
    开始有路人议论纷纷，对着三人指指点点。黑衣女子见状，脸上十分难堪，听完安以柔的话，脸都变青了，指着她们，咬牙切齿，忿忿地说：“你，你们……”最后，恨恨的看了安以柔一看，捂着脸跑开了。
    叶茵拉着安以柔回家以后，发现老公不在家。听说热鸡蛋揉脸消肿效果很好，赶忙去厨房煮了个鸡蛋，剥掉壳。刚贴到她脸上，安以柔便‘嘶……’的吸了口气，又烫又疼，叶茵瞅着那红肿的脸上五个鲜红的指印，心疼极了。一边帮她轻轻的揉着，一边愤然：“那只母老虎下手可真狠！早知道我该更用力点。”
    安以柔看着她可爱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就你那巴掌，她也得痛几天。”
    “姐姐，这时候你还替那个泼妇想。挨打吃痛的可是你呢！”
    安以柔叹了口气，心想：不过是个被嫉妒冲昏了头的可怜女人罢了。叶茵继续抱怨：“都怪那楚毓忱，欠了一屁股的风流帐。”突然，她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换了种语气：“以柔，你老实告诉我，你和他到底怎么回事？那个泼妇怎么会那样说……”
    于是，迫于叶茵的淫威，安以柔大致和她说了下。虽然她一早便知道他风流成性，但是今天的那个女人疯狂的举动才让她真正意识到，楚毓忱真是个‘大祸害’。想到这辈子第一次挨耳光，竟然是因为他，不禁摇了摇头。
    叶茵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认真说道：“你啊，就是后知后觉。我不是一早就和你说了，他对你有意思嘛。他对你怎样，我们可是都看在眼里的，我觉得他对你是认真的。”
    叶茵的话让安以柔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所有的人都看出来了，只有自己一直没发觉吗？转念一想，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是，他和我说过他有喜欢的人，三年前就……”
    叶茵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打断了她的话：“小傻，他说的话你也相信。等哪天男人不说谎了，公鸡都会下蛋了。如果他真有什么心上人还喜欢了三年了，那今天你就不会挨这一巴掌了。”
    叶茵的一席话，彻底击碎了安以柔心中的那丝侥幸。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楚毓忱……脑海中忽然闪现出平日和他相处时的点滴片段。他带一次带她去酒吧，他说“我找到了自己想要珍惜的人”时认真的表情；在南湖公园烧烤她差点掉下湖那次，他抱着她时紧张的神情；那晚在电话里他问她“如果是你，你会不会感动”时奇怪的语气；他和她在全市最高的酒店共度晚餐时，他似笑非笑的问她“不知道怎样我才可以走到她心里？”……回忆铺天盖地的朝她涌来，越想越觉得心慌，安以柔看着桌上茶杯中冒出的腾腾热气，彻底的怔住了。
    在叶茵家吃过晚饭后，安以柔走在回家的路上。城市里华灯初放，一路上，一直在回想着叶茵的那个问题‘以柔，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她把手插在口袋中，夜晚的风呼呼的打在脸上，有些微麻和刺痛，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慌乱和迷茫。然而，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和叶茵的那席话，瞬间犹如醍醐灌顶：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可是，她又该怎样面对他的感情？
    一路走着，思考着，昏黄的路灯将她的身影拉得老长。原来，冬天已经不知不觉的来临了，深深地呼了口气，但愿这个冬季不再那么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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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这是您要的那个女人的详细资料、生活照。”蓝依馨优雅的放下了手中的咖啡，用纸巾轻轻的擦拭了一下唇角，脸上露出一个淡雅的笑容，看了对面戴鸭舌帽的男子一眼，等待着他的下文。
    虽然干私家侦探这么多年，数不清的女人请他们跟踪调查自己的老公外遇的对象。然而，对面这么年轻美丽高雅、气质出众的女子，他还是头一次碰到。尤其是她脸上刚刚的那个摄人心魄的笑容，让他有点恍惚，是男人看见了都会心动吧。心里如是想着，竟然觉得有些紧张。而她调查的对象竟然是个女人，更让他纳闷，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管这么多干嘛。
    “据我们调查，照片上的女子和他是大学时的同学，也是很亲密的一对恋人。但是，分手原因不详。”
    果然是这样，蓝依馨心里一沉，却只是眨了眨眼，脸上的笑容不变。“先生，难道你要告诉我的只有这些。请你掂量一下，这些消息值那个价钱吗？”言罢，挑了挑眉，优雅的端起了咖啡，抿了一小口。柔和甜美的嗓音，传到他的耳朵里，却让他心里没来由的一寒，连忙开口辩解:“不，关于这个女人，我们还发现了另外一个男人和她来往更密切。楚毓忱，英文名Aron，著名摄影师，‘楚氏集团’的二公子，这些，想必小姐您都清楚吧。最近经常在她身边出没，外界传闻是他的现任女友，俩人关系十分暧昧，这是他们的照片。”
    Aron，就是上次摄影展的那个摄影师，这两年在国外就听说过他的大名。她也一直很欣赏他的作品。她竟然是他的现任女友？！蓝依馨放下了手中的咖啡，皱了皱眉头，口中咖啡苦涩的滋味仿佛流到了心里，让她浑身不舒坦。盯着照片上的女人，想到灏当年的那段噩梦般的过去，都是因为她。能勾搭上大名鼎鼎的Aron，还能在灏身边继续做秘书。安以柔，我对你真是越来越有兴趣了。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的幸福，绝不允许任何人插足！
    她凛冽的目光透漏出危险的讯号，让他一愣。却见她从包中掏出一个信封，用手指按着推到他前面，莞尔一笑：“很好，这是你的报酬。”
    他看了眼支票上的数字，50000。说了‘谢谢’后，转身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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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冬后，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下来了。早上起来时，发现窗玻璃上凝结了一层白色模糊的水雾，安以柔推开窗户，冷风‘呼呼’打在脸颊上，让穿着睡衣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外面静悄悄的，一片静谧，阴沉的天气，有种说不出的萧瑟。关上窗，转身打开衣柜，加了件高领毛线衣。
    到了公司门口，安以柔下车后，准备穿过马路。离对面眼看只有几步之遥了，忽然一阵眩晕袭来，头昏昏沉沉，她本能的站在了原地。就在这时，一辆车快速的朝这边飞过来。车主没有料到前面的行人会突然止步。
    “小心!”刚停好车正准备进公司的魏子灏就看到了这惊险的一幕，甩开身边蓝依馨的手，大声朝安以柔叫了句，快步跑了过去。
    安以柔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一辆车风驰电掣般的与自己擦身而过，巨大的风力使得她重心朝右倒，脚下退了一步，眼看着就要扑到地面。头脑中因为过度的惊吓霎时一片空白，几秒钟后，却发现自己并没着地，而是落入了一个怀抱。
    “你没事吧。”惊魂未定中，她听见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正对着魏子灏的眼神。他凝视着她，眉头深锁，紧张和担忧都写在了脸上，俩人距离如此的近，她可以感觉到他胸口剧烈的起伏，温热的呼吸飘到脸上时的柔柔的触感，安以柔苍白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红晕，避开他的视线，轻声说道：“没事，谢谢。”
    魏子灏紧紧的抱着她，俩人的姿势在旁人看来简直是暧昧之极，不远处的蓝依馨看在眼里，眼神中掩饰不了的落寞和荒凉。在魏子灏松开她的手，奔向安以柔的那一瞬间，浑身像被人淋了桶冰水，从头到脚，刺骨的凉。
    两人也觉察到了周围人的目光，魏子灏赶紧松开了她，恢复了往日冷峻的神情，波澜不惊的对她说了句：“以后过马路小心点。”
    温暖的怀抱忽然消失了，安以柔心里闪过一丝失落。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魏子灏，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在她的‘嗯’字还没逸出口时，魏子灏已经转身了。
    魏子灏一整天心神不宁，他没心情思考为什么最近蓝依馨老喜欢往公司跑。黑色的签字笔在手中不停的转圈，脑海里浮现出早晨在公司门口的那一幕，那种心‘砰砰’跳得好快，好像要冲破胸膛的惊悚和害怕的感觉。自从三年前的那场变故后，他便再也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如果她再靠近车子几厘米，那么……脑海里突然出现她倒在血泊中的画面，与记忆里的画面重叠交织，再次陷入了几年前的无助和绝望的深渊，越想越后怕，心口突然像被刀子捅破了一个洞，痛苦慢慢的从胸口蔓延，渗入到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中。不知不觉，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窗外天空灰蒙蒙的，像是一个巨大的暗黑匣子。偌大的办公室，今天更显得格外的安静。安以柔在纸上写着，内心不停的挣扎和矛盾，手指有点微微的颤抖。钢笔在纸上停顿，黑色的小点不断扩大，像是国画中一点点墨汁染成的小梅花。沉思了一会，只得作罢，将纸揉成了一团，重新写另一份。这样一下午，重复了数遍这样的动作。下班时，见总裁办公室已经没人，悄悄的将信封放到了他桌上。
    电梯门快要关上的瞬间，她忍不住又望了眼他的办公室，百感交集。心里暗暗对自己说：这将是最后一次。
    此刻，安以柔的辞职信，安静地躺在了魏子灏的办公桌上。
    蓝依馨走出浴室，薄薄的丝质睡衣下，玲珑有致的身材凸现出来。一头卷发随意的搭在胸前，更添了几分妩媚的风情。她低着头，用毛巾擦拭着发梢上的水珠，一边朝着坐在客厅沙发上看财经杂志的魏子灏开口了：“灏，我觉得你最近和我在一起总是心不在焉。”
    魏子灏并不抬头，声音中透着疏离：“我最近比较忙。”
    “从你继承伯父的事业起，这几年你一直很忙，但是，你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忽略我。”蓝依馨听似温柔的语气，隐含怒气。
    “依馨，”他收回停留在杂志上的目光，抬起头，隐含笑意的看着她：“你是不是一个人在这里太无聊了？”
    “不要转移话题，”她走到他身边的沙发上坐下，看着魏子灏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这次回来，我觉得你离我好远，我一丝一毫都感觉不到你的关心，我不知道是什么使你改变了？”
    魏子灏心里一震，放下了手中的杂志，认真的看着她：“依馨，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你想要什么，我会尽力满足你。”
    蓝依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水珠顺着发丝往下流，钻进皮肤里，只有冰凉。她没料到魏子灏会用如此平静和冷漠的语气回答她。她想要什么，她不缺父母的宠爱，不缺富足的物质生活，她要的不过是他的爱而已。
    “灏，我要什么，你心里一直都很清楚。从我五岁那年在家里的晚宴上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对自己说：这辈子我要成为你的新娘。这二十年来，我每年的生日愿望都是这个。从小学到高中，我们几乎是形影不离，你一直在我身边保护我、疼爱我、关心我。读大学，我们不在一个城市，感觉你离我越来越远。我以为是距离冲淡了我们的感情，后来才知道，你喜欢上了别人。直到三年前，我又和你在一起，而且是以女朋友的身份，我以为我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可是，这次回来，我觉得一切都变了。灏，为什么我们不能回到从前那样？我们结婚好不好？”
    在蓝依馨越来越哀伤的语气中，魏子灏的世界早已经排山倒海。他早该意识到，当年那个追在他后面的女孩已经长大了，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把她当作妹妹，不，甚至是亲人一样的对待。“依馨，在没有遇到她之前，我想我会遵从父母的心意，和你结婚。但是，自从她闯入我的世界，一切都发生了变化，我开始规划自己的人生，开始想要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顺从爸爸妈妈给我安排的人生。我一直认为，婚姻是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上的。”
    蓝依馨静静的听他说着，他突然的停顿，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依馨，从小到大，在我心里，你就像是妹妹一样。特别是这几年，我已经把你当作亲人一样。谢谢你陪我渡过那段难熬的岁月，你对外界说是我女朋友，我也默认，只要你高兴。可是，对不起。我想……我没办法给你婚姻，更没办法给你幸福。”
    听完他最后的那句话，蓝依馨一把将手中的毛巾扔掉，摇着头，大声的说：“我不要你的感谢，不要你的愧疚！不，不是这样的……”泪水夺眶而出，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蓝依馨趴在床上，淘淘大哭。外人公认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恋人，只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他宠她、关心她、照顾她，只是出于兄长般的爱护。妹妹，多么讽刺的字眼，二十年的感情竟然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其实她早该知道是这样，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出国的这两年，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她，却从来不亲近她。即使是有名无实的女朋友，她也很高兴，因为他终于属于她了。为什么他会说出这样残忍的话语来，一定是因为她！都是那个女人，为什么她要一次次的掠夺自己的幸福！她不甘心，不甘心……
    爱情，从来都不能勉强，而嫉妒会让人蒙蔽了双眼。
    魏子灏怔怔的站在原地，他终究是伤害了她。三年来，他强迫自己忘记安以柔，试着接受依馨的感情。但是，不管怎样努力和挣扎，他发现自己没有办法爱上依馨，更没办法欺骗自己的心。
    很早以前，他的一颗心和全部的感情就给了她。再也，再也找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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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声鼎沸的酒吧，high到极点的动感音乐让人的心脏有种随着节奏骤然紧缩、松弛的感觉。碰杯声、谈笑声和着噪杂的音乐交织成一首乐曲，忽明忽灭的灯光不断变幻色彩，打在角落里时，楚毓忱右耳上的紫钻在灯光下散发着妖娆的光彩，熠熠生辉。
    右手勾着水晶酒杯，杯中琥珀色的液体轻轻摇曳，流光溢彩。几缕细碎的刘海搭在额前，远远的看去，平静的侧脸，却有种说不出的忧伤和落寞。
    自从那天他送她回家后，约她出来一再的拒绝，电话、短信里都说很忙。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她是在有意的躲避他。
    猛灌了口杯中的威士忌，辛辣的滋味呛得他一阵咳嗽。无意中听到她和魏的谈话，在得知他是她的前男友的，他紧紧抓着她的手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嫉妒的发狂。那是他们两人的过去，他所无法插足的四年光阴。回想起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经常的心不在焉、偶尔的发呆，原来，只是因为他。她看魏的眼神，脸上的表情，无一不提醒着他：魏就是她心里那颗未拔去的刺，轻轻一碰，伤口仍然会疼、会流血。他不知道她是否还爱着他，然而，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她并没有忘记他。
    这样的认知让一向自信的情场老手楚毓忱，有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什么时候，才能在她眼里找到自己的影子？
    他楚毓忱一旦认定的事情，绝不会轻易改变。对待生活如此，何况她是他想要珍惜的人。明天就是她25岁的生日了，他已经准备好了惊喜等待着她。脑海中闪现出那个阳光灿烂的下午，她对着他和怀里的‘晨晨’露出的那个温柔宠溺的笑容，心里忽然觉得涨得满满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以柔，以柔，舌尖微微上翘，竟有种缱绻缠绵的味道。总有一天你会习惯我的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