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在太阳旗下

第2章


看来,他的"帕噙锅蜘蛛网"还真的当饭吃了。一天,在校门口碰到他,随便问了句:"生意怎么样?"
"不行、不行,昨天一天才搞了两万。"那是一般日本人要做两天才有的收入。要不然,他也不会把"两万"谦虚地说得那么肯定。
再后来,张三不骑摩托了,开了辆最通用的,白色的旧汽车。上课穿得很整齐,还拧了个公文包,俨然一副公司职员的样子。
毕业后,张三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一家大学读电脑去了。之后,我再也没见到过张三。只从日语学校转来过一封结婚请贴。在新郎的名字"高桥 三男"底下,用铅笔写了"张三"两个字。
话题回到故事一开始的那封伊妹儿,说"可以帮人把信息发给2000万人。"于是九哥回了封俏皮信:"如果能够把《九哥文集》发给2000万个中国人,能为中国人民多做点义务劳动,不妨也可以试试。"最后还加了个PS,用中文写上:"这是九哥,张三,好久不见,你在哪里?"
万万想不到,回信的竟然真的是张三!
几次反复通信达成协议:张三提供素材,九哥爬键盘,一起来写这个《张三男蜘蛛网》的故事。
(下)
话说张三进了大学读电脑后,生活来源还是靠Pachinko("帕噙锅"日本赌钱游戏场)的专长。那便是,张三像只蜘蛛一样,呆在帕噙锅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安安静静地等待,一有机会,张三就会猛扑过去,一上机就赢它一大把。"偶尔也会失手。"他说。
不久,张三就成了M市几十家帕噙锅老板的熟人。一见到他,老板就会叫人打发他一万日圆。"到别的地方去玩吧,求求你了。再来就要你好看。"张三一向态度友善,接钱时还总要客气一番:"这怎么好意思,那就谢谢了。要不要帮着干点什么?"张三又没犯法,老板也不值得为了万把块钱在其他顾客面前弄得难看。张三也很识相,反正M市有一、两百家帕噙锅,在其中精选几十家,一家一个月只要去一次,就拿得到日本一个普通职员要升级后才有的工资数。
其实张三觉得,"老白拿人家的钱,也不好意思。"那一天,张三发现有三台机器同时要开了,便悄悄告诉了工作人员。工作人员立刻声称要检查机器,叫那三位顾客换机,之后又立即报告了老板。张三当着老板的面,开了那三台机器,帮老板省了把零钱。一向看到张三就皱眉头的老板,那天却咧嘴露出了那颗金牙。"行,以后你就帮我干这个。" 就这样,张三的专长派上了正用场。
几十家老板都要拥抱张三。有家公司,甚至还免费给了他一辆就快报废的汽车。但张三"决不把自己吊死在一棵树上。"有空才出去走走,帮大家都"看看"。活得自由自在。
大学二年级时,张三在外面一家电脑公司接了点零活。有一天弄得太晚,办公室只剩下他和一位小姐。张三虽然个子矮小且其貌不扬,但男人的那点,一点的欲望,一点点也不肯放让。想起樱花四号楼隔璧汗森或麦克的女人们,"日本女人都水性扬花。"挪上去,把那小姐平在了桌子上。
"你、、、有固定收入吗?"
"有,每月30万以上。"张三没摸着头脑,这种时候,关固定收入什么事。
"你真的肯要我吗?想好呀!"
"想,想要想要,想好了想要。"
那小姐自己摊开来,一动不动。摆平的人体,一动不动的,像具什么一样呢?张三顾不得多想象,尽量礼貌地拔了她的裤子,还叠好放在椅子上,上身就省去了那个麻烦。找到门缝,鼓足了勇气,他挤了进去。
那小姐一直没作反应,紧闭着眼睛鼻子嘴巴,只到张三进去后碰破了她的墙,才"啊"地残叫了一声。张三的小弟弟碰得满头是血,意识到是自己犯的罪,吓得躲进龟壳里再也不肯出来。
"你、、就finish,完了吗?"
"你、、是处女?"
"怎么,是处女你不happy?"
"恩、、我叫张三。"
"我叫高桥 舞子。"
"Nice to meet you."
"Thank you阿利咖豆。"
"Bye-bye"
"慢点,我还没穿好、、、你打算把我安排住哪?"
"住哪?什么意思?"
"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是这样,我下过决心,要跟第一个要我的人结婚。"
"啊?!!?·#¥%-%¥#·*-"如今的日本女人还有这等货物?
张三意识到这下祸闯大了。他这才正经打量分析了高桥。说真的,除了年龄大点、皮肤黑点、头发少点、眼睛眯点、鼻子塌点、嘴唇厚点、牙齿龅点、脖子缩点、胸脯瘪点、腰粗点、腿短点以外,也没有别的太不匀称的地方。说也是,要是个十全美人,还能剩给张三。再说,她那双鞋,也实在是很可爱。
张三又想想自己,虽然内心很美,但从来没有桃运。想make love,除了边看"科教片",或者、边听隔壁的现场表演,边自self service外、、、
"我还以为一辈子要打光棍呢!"张三又乐观起来。
再往实用性想,找个日本狗儿(girl),不就可以省掉那一大笔买签证的学费?这是许多外国人想花钱买老太婆都难做到的事,更况乎还算位年轻小姐,又免费,还有工作。还听说过,日本女人最温顺最会伺候男人、、、张三终于下了决心,告诉了高桥:"我们是天生的一对,这是天意。"
两人在经济快餐店吃完晚饭,在张三一再警告"地方真的很乱很脏很小"下,一起来到张三4.5叠的狗窝里。意外的是,高桥好像并没嫌房间小,只是一进门就开始清理打扫。这时隔壁又传来"This is a pen."学英语的声音。(汗森搬家后换了个叫麦克的美国人。一如既往还是门庭兴旺。)张三想起刚才在办公桌上没做完的事,又把高桥摆平在了榻榻米上。"还是先洗个澡吧。"高桥建议。张三记起自己昨天刚洗过,(他一般是每星期都要洗一个澡的。)便告诉了高桥浴室在二楼。高桥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了,什么也没说,拿着电话本翻了翻。"我们还是出去洗吧,就在这附近有个小私家浴室,很便宜。
二楼洗澡只要50日圆,外面是300日圆。虽然很贵,但、这是高桥的第一愿望,那天、也只好随了。
洗完了回到房间。他们开始继续办公桌上的事情。高桥还是像前次一样,笔挺挺地平摆着,一切都随张三摆布。隔壁麦克的房间先是安静了几分钟,接着是叫"四重奏"好?还是叫别的什么好呢?
白天张三上课,高桥上班;晚上、高桥逼着(而且每天都逼)张三一起在外面洗澡,(高桥说自己不是樱花路四号楼的住客,无论如何不好意思用二楼的公用浴室。并没说是太脏。而张三搞不懂日本人怎么那么脏,以至于每天都需要洗澡)一起买点熟食,高桥还总是掏钱付个零头,回到小房间吃掉。在电脑前坐一阵,再等隔壁有动静后一起热闹热闹,然后睡觉。(热闹时,头一阵,都是高桥一动不动,任张三又冲又杀;一个月后,就轮到高桥又喊又叫,而张三、却变成了半只死猪。)这样的日子过了三个月。
一天,高桥又逼着张三去了家西服店,为他选了颇讲究的一套,"我们该见见我的父母了。"高桥说着像平时一样,掏钱付了个零头。
那天、高桥叫张三穿上新西服,不知为什么,让他"今天不要开车。"(他那辆白色的破车)
出租车在一片围墙前停下。管家把围墙门打开,向张三深鞠一躬后,叫了声"大小姐"。围墙里有三座旧式木造房子。管家把他们领到中间的一座里面。
盘腿坐在榻榻米上,侧对着高桥的先祖,面对着高桥的父母,张三才意识到身上这套西装的分量,吓得直冒冷汗。
"在哪家公司服务啊?"
"在帕噙锅服务"
"在哪家帕噙锅服务啊?"
"在哪家帕噙锅都服务、、、"张三压根就没敢提还在读书的事。
高桥家族虽已没落,但也决非到了肯将千斤屈嫁给个没有正式工作的"社会青年。"的地步。张三原以为出了那个围墙就可以解放了,却被高桥逼着退了学,去了高桥亲戚开的一家IT公司,当了正社员。又被高桥安排好时间带到日本区政府,并用高桥早已做好"高桥 三" 名字的私章、在高桥早已填好的表格上盖了章。只是要求在用"高桥 三"的新名字时,允许他用"高桥 三男"。高桥说了"这是你的自由,日本很讲民主的"。就这样他们办了终身。(用传统的说法)
手续办完后,高桥家族的仆人戴着白手套开车送高桥父母去视察了一次张三那4.5叠的"豪宅"。父亲只走出车门看了看环境,母亲还是跟着女儿进了四号楼,却只打开房门看了看。
几天后,张三夫妇,不、应该说是高桥夫妇就搬进了围墙里三栋之一的一层里面住下。只是为了自己的独立性和不忘本,或者有个什么万一,张三保留了四号楼的那间小天地。
搬家后高桥立刻退职成了专业主妇。高桥 三男每天西服挺挺带个午饭盒去公司上班。每月的工资自动入了高桥太太的银行帐号。张三(我还是习惯叫他张三,就叫张三算了)则每月从老婆手里领到5万日圆口袋钱。"这算多的了,一般只有3万。"太太说。接钱时,张三说完"谢谢"又总在想,自己挣的钱,干吗要谢谢她。但5万日圆,付掉那"自由天地" 的房租,就剩不了几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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