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在太阳旗下

第6章


原来是:麦克一见那大"黄瓜",气得大骂,去东家告状,东家又正在泡澡、、、等东家过来,检查了厕所并没有什么异常,只在厕所门口发现双臭鞋,"垃圾怎么可以丢在这里!"顺便给打扫了。
"他拉了屎不冲。" 麦克说。
"我冲了呀,真的。他们不是讲人权的吗?有啥权利抢我的筷子扣我的鞋子,那是我穿了还不到三年的意大利名鞋呀。"阿珍男人十分委屈地。
"筷子舍不得可以还给他,鞋子我真的就不知道了。"
接着,麦克向我讲叙了:那大"黄瓜",他连冲了几次也冲不下去,跟阿珍男人又讲不清,自己的女客人房事后,怕留下以外的结果,又急着用厕所,无赖只好顺手在阿珍的"厨房"借了双做菜用的长筷子,把那大"黄瓜"夹成了三段,才、、、
"相信我九哥,我有证据,发E-mail把照片寄给你。" 麦克很坚持地。
"那就不必了,九哥的电脑每天收到的粪便够多的了。"
第二天,那条国产超级"黄瓜"还真的被送进了我的电脑里。说真的,竟管是出自同胞的骄傲,那粗大得、看得,也实在是令人、、!
三、阿珍与男人的情变
2001年6月25日
在上次《阿珍的男人》里,讲到阿珍男人头一天到日本,老婆阿珍就为了要养家而只顾自己去上班,而把男人无情地一个人丢在了家里。男人饿着肚子做了个金钱美女梦,醒过来发现是左隔壁有人在行房事,受情绪感染,自己的水枪也走了火,便抢用了右隔壁厕所的便利。蹲在厕所里,阿珍男人又顺便生产了一条国产超级大"黄瓜"。不知是忘了冲,还是没冲掉,等隔壁美国人麦克用厕所时、、、于是麦克与阿珍男人发生了一场没有语言,只有声音和体态的国际争端。加上东家老太太又把阿珍男人"穿了还不到三年的意大利名鞋"当垃圾丢掉了,更是在误会上火里加了油。
"君子不跟小人斗,我男子汉大丈夫懒得跟你们罗嗦,等我女人阿珍回来,再跟你们算帐!"阿珍男人当时愤愤地说。
等到阿珍下班回来,得知发生的一切,不但不"算帐",反而到处低头哈腰赔不是。男人当然很懊愤,"侬做啥要跟依拉(他们)道歉?阿拉反正马上就要搬掉的呀。"
不过,阿珍男人自那以后,也再没有在厕所制造过"黄瓜"类的事件。除了可能在觉悟上有所提高外,主要是基本上没有再利用厕所的必要,就是偶尔光顾,也只是稀稀拉拉一点点,不足以成为"黄瓜"状了。其理由,且听九哥简单描述。
阿珍男人头一天到日本的晚上,阿珍上班回来后,已经很晚了。得知男人因不会用微波炉,所以没有吃晚饭,便草草做了个泡饭(上海人的传统特色餐,即用热茶泡冷饭)吃了就睡了。
第二天,阿珍八点钟一起来,又匆匆忙忙急着去上学,又只给男人留了碗冷饭,一点榨菜和一杯牛奶。男人十点钟起来,又不能肯定那牛奶烧没烧开过,(他有喝生奶拉肚子的爱好)他还是不会用微波炉,煤气也不敢乱用,又只吃了碗冷饭。到中午,好不容易把老婆等回来,阿珍又喊太困,泡了两个方便面,倒头就睡了。阿珍男人眼睁睁地直看到下午四点钟,(他还是第一次欣赏老婆的睡相)"原来她睡觉也流口水啊!"他甚至想到要拍张照片留作证据,如果他手里有照相机的话。阿珍男人实在忍不住肚子饿,故意不小心地小心踩了阿珍的脚一下、、、
于是、一起去了超市。一进门,阿珍男人就往肉食部跑,被阿珍叫住:"今天不买肉,因为今天是星期一。"然后阿珍耐心地向男人解释了,星期一蔬菜便宜,星期二鸡蛋便宜,星期三肉才便宜,因为星期四超市休息。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阿珍男人开始有些习惯了樱花路四号楼的生活,也开始可以自己一个人到附近走走了,那天还自作主张在马路上买了两片豆腐,完了甚至还说了声:"啊利嘎多","那卖豆腐的居然听懂了。"他后来十分自满地描叙给了阿珍听。
可阿珍觉得一个男人成天呆在家里,也很难有出息,便试着问了他是不是也该去找找事做。
"到哪去找,我一句话也不会得讲。"阿珍男人说着又不由得委屈起来:"本来以为出来是跟着你享福的,住在这种地方还不算,才来了一个月头,就要逼我去找工作、、、"他越说越伤心:"看看侬,一天到晚看着我,连个笑脸都没有。"
"侬当我上班干啥么子?我上班就是卖笑呀!免费笑脸已经用完了,要看笑脸,拿钱来买吧。"阿珍本来是讲句赌气的话,想不到男人真的从他的包包里翻了一阵,掏出个信封来。
"给侬,全给侬,现在可以笑了吧。"
阿珍打开信封一看,是一叠人民币,她估了估,总共大概有几千元吧。她哭笑了出来。
"谢谢侬不要吓我,笑的嘎难看。"阿珍男人说。
"不要谢,侬这点吓人的钞票,刚好够买这点吓人的笑。"
"侬不要瞎讲啊,这是我几年来,除了给你寄的外,天天吃泡饭省下来的呀。"
、、、、、、
这样的对话几乎天天都有一点。准确的说,这几乎是夫妻谈话唯一的内容。眼看阿珍男人就要去上日语学校了,阿珍想着男人很聪明,花个半年的时间,一定可以对付日常用语,到那时再去找工作也行。没办法,只好自己再辛苦一阵。上午上学晚上上班辛苦是没办法,只是唯一可以休息的下午,又要用来陪男人,回答和解决他一天来的各种问题,比如超市门口的雨伞是不是没人要的了;"歌舞妓"是不是就是"妓女"、、、最最伤脑筋的还是找房子。
阿珍原来想的是,花了自己三年的积蓄,把男人搞来了后,她就算熬出头了。男人会很能干地自己把房子找好,她只跟着去住就是了。男人也会自己找到一份好工作,她只要在家里照料照料,不在需要天天出去卖笑了。(有时她真的笑不出来)其实,男人在外面打天下,女人窝在家里,这本来是极其普通的事,尤其是在日本。阿珍还没想过要像日本所有的家庭主妇那样,把丈夫的钱包也管起来。但怎么也想不到,换了个环境,高大的男人竟变成了个巨大的孩子,虽然一个月后,过马路不需要再牵着手了,但找房子的事,每天只知道发牢骚,一点也不会自己去想想办法。
但阿珍男人觉得无比的冤枉,因为他的确根据张三提供的情报也去过两家"不动产"房屋中介公司。但只要他一开口,人家就请他把门关上,是从外面把门关上。"要是在上海,阿拉、、、"
不知是哪位科学家做过研究,对新环境的适应能力,从生理的角度,女人比男人要强得多。如果真是那样,那就怪不得阿珍男人了。
"那张三呢?他不是干得很好吗!"阿珍对男人说。
"他懂日语呀。再说,他长得那副猴相,也算是个男人吗?"阿珍男人振振有辞地说着,又为老婆居然把自己同贼眉鼠眼、武大郎似的张三比,而大发起雷霆来。亲爱的读者们要看到他和张三的样子,兴许也难说他讲得不对。
阿珍没办法,只好买了两本房屋租借的书。于是阿珍男人哪里也不去,成天抱着那两本书,划了好多圈圈,做了好多记号。有些还在平面图上画了摆家具的设计,如床应该摆这里,不要紧靠着窗子,沙发摆在大厅里,对面摆台28寸的长方型电视,如果28寸太小,也可以考虑32寸的、、、但这一切还都没有,当然搬家后立即会去买。
在男人的强逼之下,阿珍也给那两本房屋租借书上的公司打过好多电话,回答都是"有,请到弊公司来面谈。"到了那些公司,了解到阿珍在"伺呐窟"做妈妈,表面都很客气,但都说他们想要的那套房间不是刚被人租掉,就是正在"商谈中"。于是又很殷勤地向他们介绍了一些"条件价钱差不多"的套房。等开着车带他们去看,结果都是些没人肯住的地方。
这样反复了几次,阿珍实在觉得很累。一下午忙下来,晚上男人可以睡觉,可阿珍还得去上班陪笑。终于,阿珍再次建议男人还是先找个工作做做再说。
"我还不会讲话,能做啥工作。"男人问。
"侬晚上闲着也是闲着,要不求张三介绍介绍,比如侬去他原来打过工的餐馆里洗洗盘子看。"阿珍这样建议。
"侬讲啥,我这双手,"他把双手高高举起,"推拿按摩,阿拉在上海摊上也算是、、、,我这双手,怎么可以去洗盘子,亏侬想得出。"阿珍男人十分愤怒。"再讲,阿拉是上海人,我长得高高大大,怎么可以去求张三那种小瘪三。"
其实后来,他背着阿珍,还是求了张三介绍,去那餐馆试了一个晚上。才干了不到一个小时,老板就给了他两小时的工钱。并告诉他,最近不算忙,"我有张三的电话号码,有事会叫你的。"
当然、那家餐馆再也没有忙过。
终于,阿珍的一位客人木村听说她在找房子,介绍了一位做房地产的朋友给她。那位朋友又介绍给了他们一座很古老的木造平房。月租只要6万日圆,还不要礼金头金,只要保证人和三个月押金。这么优厚的条件仅仅是因为住在老房子里,有时难免要与些老鼠蟑螂之类的小动物同欢共乐。阿珍男人看了房子后,说了句"里面还可以,外像实在是太、、、"
于是那位房地产的朋友向阿珍讲了实话:"日本干什么都是打百分的,像你这样的条件,首先你是外国人,外国人在日本简称"外人",这就去掉了40分,你主人(男人)又没有收入,这又要去掉40分,保证人是15分,这样算来,你那份不安定的工作就只有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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