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俏王妃

    “我知道，我知道。”扬扬一个径的点头，我什么都知道，莲花，你不就是不想面对让你伤心的人？，所以你才假装继续失忆，对不对？你真傻，莲花！太傻了！霁月他不是东西……他还对我……。她扁扁嘴，对自己恼怒了起来，为什么一想起霁月老是想哭。没出息！
    “到二门了，往前就是大门了。”打起精神，转开话题。
    对，到二门了，她的注意力被吸引了。刚想迈步，从二门外走进一个管家，打了千儿请安，并回说：“禀小王妃，老王爷要下朝了。”王爷下朝后一般会在外书房会见清客。
    那声音，那老人家的声音？莲花惊惧地看着他。
    “时辰快到了吗？我们就只溜一圈。”扬扬询问地看着霁叔，她也不想碰到那严肃的老王爷，王府规矩特多。
    “回王妃，已经到大门口了。”
    已经到大门口了？老王爷？老王爷？莲花泪盈于睫。
    “莲花？”
    前面有喝道声，扬扬拉着莲花往回走，省得碰面还有行礼。
    让我看一下，让我看一下，我只看一眼。
    但扬扬没看到她的心声。
    又一次的失望使她哽咽。
    “莲花？”扬扬惊慌的手足无措。难道扯到她的伤口了？
    她低头，疲惫的连敷衍的解释都不想。
    20
    他疯了，他真的疯了，扬扬用力盯着潭忧，并不自觉得拚命眨眼，就像盯着一头怪物。他以无以伦比的坚定回视着她。
    “你真的决定离开莲花？”她还是难以置信。他那么爱莲花，他舍的？
    “不是我的决定，是我们的决定。”是，只有他们二个人同时的决定，才能成全莲花，完成莲花的心愿。
    “我什么都没决定过。”她气愤地反驳。她可没说过。
    “你喜欢霁月？”潭忧尖锐的问。“我记得你为了莲花想刺杀他？难道现在你已经爱上他了吗？”
    “不，当然不是，我没有。”她一下子俏脸通红，矢口否认。
    “那现在既然莲花又回霁月的身边，我想也是你该离开的时候了。”他没有戳穿她，反而顺水推舟，只有她离开了霁月，霁月才能全心全意地对待莲花。莲花才能幸福。
    他真是个厉害角色，但这次在感情上栽得很惨。
    “我，……。”她语塞，连自己也不明白，只要一想到要离开霁月，心里就一阵阵的刺痛。难道她真的爱上他了吗？
    “难道你也贪图霁王府的地位和权势？原来你也是个势利女子？”潭忧不屑地冷笑。
    “我不是。”她激动地辩驳，她从没想过要贪图这些东西。
    “那你即不爱霁月，又不图权势，那还留在霁王府干什么？”他进一步，想逼着她无路可走。
    “我，我……。”她不知道，她真得不知道，被潭忧逼入绝境，不自觉得退后一步，撞到了背后的八仙桌，桌角刺着她好痛，泪水都痛出来了。
    “莲花为了他可以牺牲自己的性命，实现她的心愿，她才能幸福。”她不松口，他就不会罢休。“当然，前题是你也希望她幸福，难道你不希望她幸福吗？”他冷硬地问。
    “我当然……。”是的，最希望她得到幸福的不是她吗？只是为什么这个念头会让她痛得喘不过气来。难道她不希望莲花幸福吗？不，不！不是这样的！泪滚了下来。
    “或者你只是口头说说？像以前一样，一边享受着她对你的照顾，一边却说爱她？”他冷酷地步步进逼，像他与对手决斗时一样————狠，准，冷，不给对方任何喘气的机会。
    以前，是的，以前。
    “扬扬，今天是你的生辰，这个玉钗送给你。”
    “这个钗子不是你从小戴到大的吗？”她问
    “你喜欢，送给你。”
    “扬扬，这红绸缎给你做一条石榴裙吧。”
    “你呢？”她问。这布太小了，好像只够做一条！
    “这颜色只有扬扬穿起来才好看。”
    “扬扬，今晚我煮了你最爱吃的红烧鳃鱼。”
    “扬扬……。”
    是的，是的，她以前一直把莲花对她的照顾视成理所当然，视作天经地义，直到那天，她远远地看着莲花坠下山涯时，她才明白，她对她有多好，她对她有多重要。
    “你确定莲花跟霁月在一起就会幸福吗？……。”她含泪抬头，垂死扎挣似地看着他。仿佛这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这真是莲花的心愿吗，莲花真的爱霁月吗？那霁月也爱莲花吗？他也爱——她吗？
    看到她苦苦挣扎，他真的有些鄙视自己，这样子逼迫一个纯真而善良的弱女子并非大英雄所为，但为了莲花！他已经一再违背了自己作人的原则，几乎沦落到持强凌强的地步！他鄙视自己！但莲花比自己重要！
    “我很确定，否则我不会退让的。”是，如果不爱他，能为他挡那一剑吗？那是他亲眼所见，还能错吗？他把她的性命看着比自己的重，但她却把霁月的命看着比自己的重。一个人欠一个人的债，他无话可说。
    他脸在抽搐，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为什么你不争取？”他的话她信了。因为他眼底的痛苦。如果霁月对自己能像他对莲花一样该多好？不！不！不能这样想，霁月是——莲花的！自己什么都不是！
    “因为那样她就不会快乐。”是的，她会跟他走，但她会快乐吗？他眼底的绝望彻底震摄住扬扬。
    突然她想起霁月的眼，上次她刺杀他时，他也带着这种绝望的表情。很深，很深！
    原来他跟她在一起是不快乐的，她很少看他展颜一笑，几乎没有，但他对莲花很好，很温柔，很体贴，连一句大声的话都没说过。
    紧紧咬着牙，她终于让自己的泪停留在眼框中。
    “好，我答应你。”她撕裂着声音像她的心。
    21
    心神不定的，仿佛要出什么事，霁月烦躁地左右看了看，周围一切宁静依旧。没有什么异常，他站起来在屋里来回的踱着。
    莲花的伤势恢复的很好，这个时候莲花服过药都在午睡，潭忧想必也陪在身边。好像一切都风平浪静！还能有什么事吗？
    莲花对拚命救他的事讳莫如深，每次他想表示谢意的时候，她都顾左右而言他，而且他也不敢当着扬扬的面太提起，怕扬扬误会。虽然他跟莲花之间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但他就是不想扬扬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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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此，他很感激莲花，莲花似乎也不想提起。但他因此更认定了事实并非表面那样简单，莲花既然不想提，他就只能加紧叫人调查了。霁环这小子最近办事效率不高，查这么久了还没查出那一群黑衣杀手的底细，也没查出莲花的身世？这小子吃饱了都在干什么？看来最近他太忙于自己的私事了，对属下太宽了，以至于他们个个都成了饭桶？哼！老虎不发威，还当是病猫。查到现在还不来回话。看来是活的不耐烦了。
    他停下来，想叫霁环进来询斥一下。但侍卫回报说，霁环被霁叔叫去办事了。虽然有些火，但对于总管霁叔他还是很尊重的！他将一生的精力都给了王府，并且尽心尽力，鞠躬尽瘁！
    虽然说不上原因，但他有一种预感，莲花的身世跟他有关，那些黑衣人正是因为莲花的身世才想杀她灭口的，所以他连带着想起莲花失忆前的那次跳崖，扬扬那傻丫头老以为莲花跳崖是因为他负心。但在见过莲花后，他肯定他没有这桩风流债，所以他怀疑莲花第一次跳崖估计也跟那群黑衣人有关，或者莲花不是自杀，而是被逼的。
    既然这样莲花为什么不说出来呢？她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如果不跟他说，至少应该跟潭忧说才是！但潭忧似乎也不知道。
    潭忧这小子最近不知在搞什么鬼，对这件事一点都不关心，根本就不想查！否则以他在江湖上的声望和人脉估计还比自己查得快！他却形如槁木，精神涣散，每天除了照顾莲花外，别的事一点都不过问。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这一对真正是绝配，一个心如
    深海波澜不兴，一个是情比天高沉默是金。真让人无可奈何！
    他停下来，想叫人，但又停止了。真静，真静！静的可怕，静的很反常！对，对！正因为太静了，他才觉烦躁，为什么这么静？他突然惊觉。好久没听到扬扬的声音了。对，扬扬呢？扬扬在那里？
    “小喜，小喜。”他叫。
    小喜进来，行礼：“小王爷有何吩咐？”
    “小王妃呢？”
    “小王妃说她要到后花园散步，叫奴婢们不要跟着。”胆怯地低头，王爷又不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