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俏王妃

第11章


    “散步?”她会有这种爱好?挥挥手示意她下去。
    散步?血管里像注了鸡血一样,狂燥的不得了,他呆不住了。这几天二人都忙着莲花的事,都没时间与她好好说过话,不行,现在就得找她去。
    一出房门,一股热气迎面扑来,虽是金秋,但依旧艳阳高照,她居然在这个时候去后花园散步?!他皱眉!
    立即有侍卫过来撑起一把大的竹骨绸伞。
    进后花园找了一圈,花鸟无语,寂寂无声,连个鬼影也没有。
    到底去那里了?
    找!出动王府所有下人!
    一批批回报,没有!
    饭桶,饭桶! 全都是饭桶。难道她出王府了吗?一惊!不可能!至少现在莲花还在王府,她不可能逃跑,到底去那里了?
    “回王爷,王妃找到了。”小喜慌慌张张跑进来。
    “在……?,”
    “我在这里。”扬扬已从门口走了进来。
    “你,你去那里了?”虽然是喝问。但眼角眉梢都是欢喜。他上前抓住她的双手。手上是什么?低头摊开她的双手,是一枝玉钗。
    “一枝钗而已,握那么紧做什么,手心都红了。”握太紧了,手中真有一道红印。心疼地揉着她的手心,都瘦得皮包骨头了。
    “你喜欢这个?” 这钗从没看到她戴过,喜欢就说!想要多少没有?
    “没关系。”她想收回自己的手。却被他合在他的掌心,这次她没再挣扎。
    “莲花,莲花怎么样啦?”她低声问。
    “刚吃过药,已经睡了。”奇怪,潭忧人呢,刚也没看到?这几天他都像木桩子似的钉在莲花身边。
    “她,她救了你,你以后要好好对她。”鼻子酸酸的,虽然已经拿定了主意。
    “当然,”不假思索的,她是个奇女子。如果必要,他可能帮他们安排住所,也可以在朝中帮潭忧举荐。只是他们似乎都不重视名利地位,这让他有些为难。
    “你会永远对她好,是不是?”为什么要问这一句,是因为关心莲花?还是不甘心?
    “当然!”这还用的着说吗?她救了他一命,说什么也要报答,他不是个不感恩图报的人。而且从看到她第一眼起,他就有说不出的熟悉感。扬扬不说,他也会这样做的。
    得到他的承诺,她就放心了,只是,只是,四肢为什么会突然觉得无力,心像被冰凝住的一样,很冷,很冷!
    她不禁哆嗦了一下。
    “怎么啦,你哆嗦?”关切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难道她生病了?她的伤也刚好,这几天被莲花的事弄着没好好休息。“怎么脸色这么苍白?”焦虑地指责。“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还到处乱跑?”
    “没事。”她赶紧挤出笑容,“我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你这几天也累了,你也应该好好休息。”
    “好。”她关心他?他的心暖暖的,今天她好“正常”,自他们“成亲”以来,他们从没有像今天一样像正常夫妻一样的平静地聊聊天,互相说些体贴的话。她愿意接受他了吧!他宁愿这样想!
    她刚去那里了?心里还有一丝疑问,但她看上去好无力,好累!嗯,还是等她休息好了再问问!
    22
    信,二封信!赫然出现在她的床上。她记得昨晚睡觉得时候还没有,早上一醒来,一睁眼就看到枕边整齐地摆着二封信。雪白的信封,没有署名。
    谁写的?谁?心里有不祥的预感,不敢伸手。
    “潭忧?”她颤声叫道,没人回答。颤抖的手摸摸索索的伸过去。一把紧紧抓住,信封都被折弯了。
    轻轻地撕开一封,从里面飘出一张信纸,打开一看,没有问候语,里面只有一首诗:“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春。
    没有署名,但墨迹斑斑,皆如血泪,他的!
    看了一遍,没有感觉,灵魂仿佛出了窍,脑袋空空的,无意识的又拿起来,又看了一遍,那些字都很陌生,好像不认识。
    她努力集中精神,但还是看不明白,或根本不想明白。纸还捏在手上,紧紧地抓着被揉皱了,指尖处还被刺破了。
    接着雪白的纸开始渗出红色,一丝丝的。
    但她没感觉到痛。神经好像麻木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又拿起来看了一遍,突然感觉喘不过气来,伏在床上咳嗽了起来,咳到天昏地暗,咳到气如游丝,终于无力垂下手来,松开,信纸飘然落地。
    风吹起那张纸,晃悠悠地往窗口飞去,喘息中,她猛然起身,扑了过去,一抓,没抓着,眼睁睁地看着它被风卷着轻飘飘地飘出窗框,她扑向窗户,已经来不及了,急切颤抖的双手只抓住了空气,身体反而被重重地撞了回来,踉跄几步,跌坐在地上,动也不动。
    时间像停止似的,连呼吸都停止了。
    不知隔了多久,终于有一滴泪滴在地板上,接着又一滴,然后她扑在地上双手捶地,放声大哭了起来。
    信被风吹走了,她没来得及抓住,就像他一样,她抓不住他,他走了,他终于走了。
    厌倦了这样的她,老是出事,老是给他惹麻烦,他——不要她了。
    他说过要带她远走天涯的,他说过要永远保护她的,他还说过:“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说的时候,就是握着她的手。那双手虽然粗糙的,但很温暖;
    他说的时候深情地看着她,她娇羞低头,不敢迎视;
    他说的时候凉风阵阵似在吟唱,明月当空恍若为证;
    他说的时候她没有回答,她想等以后,以后有的是时间。
    虽然他说的时候,她知道他希望她也承诺的,她没说,他失望了。
    她是想说的,但想等一切都结束后。等这件事过去了,大家都安全了。那时,她会将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他!
    那时以为一切都来得及!
    现在她想说了了,但他却根本就不想听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原来,原来自己是那么在乎他,自从她被他所救,醒来第一眼看到他时,她就认定了他。
    睁开眼的一刹那,她的记忆是空白的,他关切而温柔地看着她,于是对陌生世界的恐惧感被击退了,孤独感被他打败了。
    他就是她生命的唯一!
    那一刹,她已经认定了他。而现在他却要从她的生命中退出去。将她生命中的唯一给带走!
    她的心一下子空了!被活生生的掏空了!
    很好,很好!手上青筋根根暴起,狠狠地将信撕成碎片。
    好!扬扬!居然敢私自逃跑,连解释都只是留给莲花的。
    那自己算什么?自己到底算什么?
    他原以为她已经开始慢慢接受他了,他还幻想着他们未来的生活!现在全是假相!她装的真好!他被她骗了,他再一次被她骗了!她这个骗子!
    “哈哈,哈哈”他怒极反笑,笑的喘不过气来,笑的眼泪都流下来了,笑得站都站不稳,扶着桌边,他突然一拳击在梨花木的桌子上,马上将其击个窟窿。
    “爷……。”霁环吓的赶紧跪下。头一次看爷这么失控。
    “出动府里所有侍卫,全城搜索,不要放过一寸地方,找不到小王妃你们都别回来。”止住了笑,他阴沉着脸一字一句地说道。“还不快滚。”
    “喳。”如得了大赦一样,连爬带滚出来。
    “等等……。”霁环心一惊。
    “帮我备马。”
    “喳”
    马很快就牵到大门外,霁月飞身上马,拚命地挥鞭,马吃痛,撒开了跑。
    “爷,爷……。”吩咐完侍卫的霁环,来不及请示,赶紧跟紧其后。但不一会儿就被甩开了一大截。
    她能去那里?心里像火一样的在烧,烧的他头痛欲裂,烧得他眼冒金星,烧得他全身的神经都要被撕裂一般。
    这次如果让他给捉回来,他要用铁链拷着她,让她那儿都去了了,他要……!总之!这次让他捉回来,他不会轻易饶她!
    “驾,驾。” 他的眼都红了!狠狠地又挥了几鞭,可怜跨下的宝马做了无辜的出气筒。
    她真行,真会演戏,做得滴水不漏,把他耍着团团转。……,原来她早就计划好,把他当作烫手的山芋丢给别人,她就可以一了百了。他真蠢!
    前面有一个岔口,马自动放慢了蹄子,等待主人新一步的指示,浑身都紧张的直冒气,今天的主人像疯子一样,连它都感觉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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