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朋友的事情,我还有些跃跃欲试想去那边看看,朋友一个劲摇头说他再也不想到那边去,有的时候有事要经过那,宁愿绕很远也不走那边,我也知道好奇心害死猫,总之就没有去成。
第二十更
奶奶家住的村子原先是一个大的洼地,也就是地势比别的村子要低,而且村里多坑多塘,原先是有水的,后来渐渐干涸,就一块一块的低地,没法住也没法中庄稼,后来不知道是相应什么号召或者是什么政策,家家都流行到别的地方拉土来低地垫,垫好了一家人就搬到那边去住,宅子更开阔,老宅子也就不再要了
现在奶奶家住的地方就是自己垫起来的,旁边还有一个巨大的坑塘,里面常年是有水有鱼的,奶奶家后面是原先别人家的老宅子,现在已经被冲成了一条路,沿着这条路往前走,是一排原先的老宅子,现在已经个个盖了高楼,而故事就发生在其中某一个高楼原本的老宅子里
老宅住了一对年轻的夫妇和男人年老的母亲,他们家里人丁少,老奶奶只得这一个儿子,儿子到三十多岁还没有儿子,别人家去外地拉土垫地他们家没人没钱,也就守着老宅子过,日子过地倒也自在
老奶奶也向往那些住着新宅子的人家,每每坐在栅栏门边往外看,看谁家新垫了土,谁家新盖了房
女人嫌自己男人没本事,就整天骂,骂了男人骂自己婆婆,又骂那些盖房子的人家
就有一天,男人很高兴地回到家,扯了嗓子叫妈叫媳妇,说自家要交好运了,原来村里有一户颇为富裕的人家,家里有个儿子到城里做了官了,给自家宅子盖了新房,买了新家具,后来又想着给自己早过世的爷爷迁新坟,特意从城里找了风水先生,看风水,风水先生看风水,要有树,要有水,要阳光要环境,看中邻村一块地,后来风水先生随着这家人来家看自家风水的时候,刚走到这男人家门口,点头直叫好,那做官的人问怎么,风水先生说找宝地找宝地,这现成一块宝就在眼皮底下怎么就看不到呢?说的就是这男人家的宅子,后来当官的找这男人协商,补给这男人家一块大一倍的垫好地的宅子,再补几千块钱(据说当时工资一个月也就几十),再找人给男人家盖新房子,这家只等住就行
男人回去给家人商量,觉得这是千载难逢的好事,于是立即就答应了,没过多久,男人家住进了新房,那做官的人也给自己家爷爷按了新家,周围几家人不同意旁边按个坟头,都被当官那人花钱摆平了,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可是故事却这样发生了,在一个下暴雨的晚上,男人和女人在自己新家里,被新盖的房子压死在了屋里,而打磨好的地面也生生陷进去半尺,而老奶奶刚好起来上厕所,只听到轰隆一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儿子和儿媳就这样压在了房子里面,连一声也没吭,老人家傻在了那,后来告到村里,村里拿出原先的协议,是换地,也给盖房,可是没说要给垫得多厚实的地,也没说要给盖得多结实的房子,老人就哭,哭着喊着,跑到做官那家人家里,哭天喊地要人赔自己儿子和媳妇,那家人见她闹得急了,索性关了大门,不管不问,老人又娶自己老宅也就是那家爷爷的坟里去闹,闹了也没人应,砸了石碑砸不动,要找人骂又找不着人,索性就这样疯了
后来村里一直见这个老人整日蹲在路口喊儿子,喊完儿子喊媳妇,见没人应就骂骂咧咧骂几句,径自走了
村里人有可怜老人的,送吃送喝,老人也不谢,拿了就吃,端了就喝,说是自己儿子给送的
后来有一日,老人不再在路口出现了,后来是在做官那家的院墙后找着的,已经死了很久,是失血过多死的,老人的一条腿生生被砍了下来,但是面孔却是安详又幸福的
做官那家人出钱给老人收尸了,还好没有用席子裹
后来怪事就层出不穷了,先是做官那家人的小孙子莫名其妙不会说话了,怎么看也看不好,一个挺聪明的孩子就这样变傻了,后来他家的媳妇就开始神经兮兮,整日说自己撞见鬼了,一惊一乍的,一会说晚上有人在后院,一会又笑呵呵一句不吭
后来这家的女眷都变得格外脆弱,刚娶进的新媳妇过不了多久就生病了,病了很久的媳妇也不死,就这样拖着,要离婚又不道德,不离婚又生不了孩子
后来这家就这样分开了,做官那支跟着到了城里,别的要不是另开宅子,要不就是也城去做小活,只是,这家人从那时开始就渐渐萧条了,一家最多一个孩子,怎么生也生不出来,留的那一个不是傻就是痴,要不就是有病
过了几年,做官那人不做官了,回来收拾自己老宅子,要拔了在盖新房,就在拔房子的时候,从后院的墙角处竟是挖出来条人腿骨,是完整的一条腿啊,于是那人就想到了曾经村子里疯了的老人……
第二十一更
奶奶喜欢讲她所谓的“瞎话儿”,往往都是她爷爷讲给她听的,原来小时候还好,现在奶奶大了,经常会重复那某一个或者两个故事,听得头发晕但是看到奶奶那种渴望讲给小辈们的眼神,本来想走的冲动就那样强压了下来,点头哈腰地听着
仲夏的夜晚,假若你住在近水的村子边,就经常能听到青蛙的叫声,“呱呱”地响成一片,刚开始会觉得很吵,可是慢慢的便会在蛙叫声中沉沉睡去,而早晨又伴着蛙叫声醒来,似乎,夏日的清爽和精神都是蛙叫声送来的
可是你知道吗?
青蛙的这种叫声是为了给自己母亲带路的,夜路很是漫长漆黑,没有一盏指明灯的话,是很容易走失的,青蛙没有可以用来指明的工具,于是就成群结队趴在池塘边,用自己的嗓音为自己的母亲指示出前进的方向,盼望着自己的母亲能够早些归来
可是青蛙日日盼,夜夜等,始终没有盼来自己的母亲,于是每年的夏夜,青蛙依旧趴在池塘边,等待着自己的母亲,总归有一天,母亲会带着微笑找到它们
在很久以前的一个近水的村子里,有一对年轻的夫妇,靠卖自己家种的菜果为生,日子倒也过得自在,后来夫妻两个生了一个女儿,于是就把全部的爱放在了自家女儿身上,村里的人口少,与外人接触也少,孩子在很小的时候就定下了亲事,虽然后来夫妻俩又有了很多孩子,但是丝毫不影响对这个长女的爱护,慢慢得就到了女儿要嫁人的年纪
(上述一段时奶奶的故事中没有的,但是人总会有父母吧,于是就……)
女儿是定的有亲事的,而且在这种单纯的环境中长大的孩子,思想也是多么的单纯,喜欢就是喜欢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女儿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不喜欢和自己定亲的男人,但是女儿只知道自己以后是要嫁给他的
那是的女子,经常结伴到村外的小河边,对着水面梳妆自己,整理仪容,女儿在那个时候,就知道自己的容貌是格外的讨人喜爱的,女儿经常坐在水边,静静地望着水面上另一个自己,巧笑倩兮
有一天,女儿像往常一样到河边梳理自己,就在这个时候,对面却走过过来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温润地看着女儿,温暖地微笑
女儿当时应该是害羞的,也是愿意的,单纯的孩子,最明确自己的喜好,喜欢就是喜欢了,不承认也是喜欢了
但是女儿的父母很不同意,女儿根本没有反对的权利,就这样,在一个漆黑的深夜,男子只身一人带了女儿逃出了女儿的村子,到了一个很远的但是很美丽的地方,只有自己和男子两个人,男子有一个简陋却精致的小屋,屋里的摆设精美小巧,在没有父母的环境中,男子的微笑就是一切
两人结尾夫妻,一起生活,男子家旁边的小河,河水很是干净甜美,女儿很爱这里的河水,女儿喝了这个河水之后,就很容易受孕,两人育了子女,慢慢就过了些年
大概过了三四年光景,女儿想念远方的父母,就告诉了男子,男子仍旧是微笑着点头,答应送女儿回家,到了村口,男子并没有进村,女儿也怕有自己的父母和村人,男子会受委屈,男子说会带着孩子们,在村口等着女儿
女儿到了村里,自己家还是自己的家,丝毫没有改变,可是到了家里才发现,和自己定亲的男人,一直在自己家中住着,村里定下的亲事就没有反悔的道理,既然两人定亲,只要一方没有死,婚事就一直有效
村人知道女儿回来,找来好多人看好,把女儿关在了屋子里,村里人说,自己村的女人,是不能嫁到外面去的,女儿苦苦哀求再见男子和孩子一面,村人根本不同意,女儿曾偷偷跑出去过,可是没多久就被发现又抓了回来
婚礼进行的很顺利,如果没有新娘的哭声应该更好
一直到婚礼的结束,男子和孩子都没有出现
女儿婚后的生活很一般,没有感情的婚姻,就像没有灵魂的人,一丝生气都不可能存在
女儿再也没有孩子
但是女儿经常梦到自己的孩子们,孩子们轻轻地对母亲说
“村里的路,我们走不进去,但是我们会一直在村口等着,我们用自己的声音指引最正确的方向,等着母亲回家,”
女儿在梦中惊醒,常常泪流满面,而在这个时候,就时常听到村外的一片蛙叫……
(奶奶的故事就到这里,奶奶一直说青蛙叫就是在等着自己的母亲回家,故事没有结局,其实,没有结局的故事,应该是最美好的故事)
其实后来奶奶似乎还说过,某一个村子,的一家人,爷爷死后发现身体不见了,后来在河边见到爷爷,身上披着一身青蛙的皮,一晃就又不见了
第二十二更
奶奶家的邻居是一个和爸爸年纪一样大,而且很会做生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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