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以北

18 法官大人


判决结束了,害人不浅的被告人终于得到了公正的判决,被押入了大牢,等候惩罚。我松了口气,整理着桌上的资料,当事人一家子走到我面前,向我表示感谢,而对方的律师则一脸不满,那表情就像一只饿了好久的老虎,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这个法庭酷似一个战场,我在这个战场上征战多年,成王败寇是常事,当然,那种输不起的,喜欢计较的人我也见多了。
    随着时间的沉淀,我也确定了我想要过什么生活,我也就是做好自己本分的工作,不追名逐利,不有失偏颇,别人怎么看我,那我也不在乎。
    回家的时候我先跑去公园路那边一家熟食店买鸡脚,当时水北特别喜欢啃鸡脚,就像是动物到了磨牙期,不啃鸡脚他浑身难受。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推开家门,客厅里没人,多福趴在猫爬架上睡觉,永吉在蹲坐在电视机前,一会对着电视机嚎两声,一会又活蹦乱跳的,玩的很开心。走进厨房,厨房里的灶台开着,一个砂锅放在灶台上,打开一开,是一锅冬瓜老鸭汤。我将鸡脚放在了餐桌上,然后找了那个小妖精好久,才发现他正在卧室的卫生间里换衣服。
    拉开了卫生间的门,只见他穿着一袭黑色散袖口式的黑色长袍,正在用小手整理着那复杂的前襟和领口。
    “回来啦。”他说了一句,然后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的服装,貌似有些搞不定。
    我起身,走到他身后,帮着他拆着绕在纽扣上的细线,然后问道:“这次又接了什么角色?”
    “演一个法官,这回我终于有台词了。”
    他站着,低着头说着,乖乖的让我把他把衣服的领子整理服帖。
    待我帮他把衣服整理好,他乐的像个刚刚换好衣服的闺房小姐,转过身来,问我道:“我扮的怎么样?”
    “挺好的。”我道,顺手拍了拍他的衣领,抚平衣服上的折痕。
    他手里拿着一个小锤子,昂头挺胸,然后轻轻在手里锤了一下,以一副正义的使者的化身的口吻问我,道:“被告李山南,对于强抢良家妇男白水北之事你快和本官速速道来。”
    “大人英明,草民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有任何蒙骗。”
    见他开着脑洞,玩的开心,我就干脆陪他玩这种法官和犯人的戏码好了。
    “李山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说完,他又用手里那个小小的锤子在我胸前轻轻一敲,玩的不亦乐乎。
    “大人想要我怎么坦白法?”
    我反问道,然后把他拖出卫生间,一把扔到床上,慢慢享受我的晚餐。
    扑到他身上,嗅着他脖颈里清新的香水味,而他身子一僵,道:
    “你这刁民!想对本官怎么样!”
    见他唧唧歪歪个不停,我被他逗笑了,解开了领带,探下身去,堵住了那只叽叽喳喳,就跟一只小麻雀一样停不下来的小嘴。我特别喜欢品尝他的唇瓣,甜甜软软的,就像含在嘴里的棉花糖,小心翼翼,生怕它融化了。身下的人扭了扭身子,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应该是想表达什么,可是我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的丁香小舌灵活似蛇,我慢慢引导着他,而他那天好像不怎么愿意配合我,一会像个贞烈的女战士,和我拼死抵抗,一会又像个霸道的总裁,侵占我的一切。他抗拒的小拳头终于放下了,双手捧着我的脸,就像一个虔诚的信徒,用行动告诉我,他想要更多。
    “大胆刁民!不许亲本官!”
    他咿咿呀呀的,就像个英勇就义的花姑娘,而我也不敢像平时一样用力扯他身上的袍子,怕被戏服扯坏,只是慢慢解着。
    见我解着他袍子上的扣子,他的脸上多了一丝羞涩,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孔,整个人像个小刺猬一样蜷着,双眼透过手指的缝隙看我,道:“不要脱本官的衣服。”
    被这位法官大人说的我就像个恶贯满盈,强行让他跟我发生关系的恶霸一般,我也是醉了。
    衣襟敞开,雪白如玉的胸膛展现在我的面前,而我像个嗷嗷待哺的孩子,瞄准红心,便是吸吮。他的小手在我的背脊上乱摸,我认真的吻着他,不放过每一寸肌肤,每一道纹路。也不知道他是一时兴起还是别的什么,他突然身子一翻,跨坐在我的身上,将我压在身下,穿着那件几乎要掉下去的,衣襟敞开的的袍子,像一个魅惑人心的古代美人。
    “老公,今天你别动,我来,好不好?”
    说完,他媚眼一抛,还没等我回应,便将身上那件袍子一丢,然后再解开我的裤子扣子,拉开裤子拉链,小手往里面延伸,就像一个勇敢的探险家,寻找着洞窟里的巨龙。
    “啦啦啦,被我抓到了。”
    水北说完,用红舌舔了舔自己的唇瓣,然后将我最后的底裤扯去。冰凉的小手握住炙热的巨龙,惹得我倒吸了三口凉气。
    哪一天,让受翻身做主,真的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好了,你就慢慢享受吧。”
    水北说完,便俯下身子,吐出湿润的小舌,先是用舌尖在头上绕圈,划过马眼,然后大口吞下,将其包裹。
    这一刻,我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但在他的慢慢按摩下,我觉得整个人都酥了,仿佛上御风而行,登仙极乐。
    他握着宝贝,悉心爱抚,弓着身子,臀部翘起,整一副画面都让人血脉喷张。当时,我真是恨不得赶紧把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吃了,让他不要再点火。躺着的我看着房间里的天花板,身下传来水北急促的呼吸声,恍恍惚惚,我觉得房间上空的空气都变成了粉红色,红色又热烈的欲海铺满了地板,渗进了地板的每一条缝隙里。
    “宝贝,啊,再快点。”我唤着,几乎是缴械投降,恳求着他。
    小腹一阵热流传来,想要释放一切的我催促着水北,而水北依我,加快了速度,舌尖甚至往下伸去,攻破我的最后一丝防备。白色的琼浆飞溅而出,我闭上眼,感觉整个人都被白水北这个人给掏空了,连最后一点灵魂都献给他了。他清理了一下口腔,帮我擦拭了一下小兄弟,等待着我第二次蓄力而发。
    我擦着额上的汗,他则执起了我的衬衫,套在身上,道:“我去看看炉灶上的汤怎么样了。”
    “恩。”
    我点了点头,深呼了一口气,看着那个赤着脚,在地板上乱走,一会跑去厨房,一会又去逗猫咪的水北。
    在一起很久,他从来都是不慌不忙,心态良好,就跟一杯温水一样,平平淡淡,简简单单。他告诉我,自己这样都是要归结于自己的外面闯荡的这些年,在闯荡的日子里,他渐渐学会收回自己的脾气和爪牙,磨平自己的棱角,让自己放松和淡定。
    等他把两只猫咪逗累了,重新检查好锅子里的汤,我也算是元气恢复,重新持剑上场。我跟他示意自己好了以后,简单的进行了一下前戏,他便趴在床上,将头窝在柔软的枕头里,姿势撩人,跟一只发情的猫一样,等待着我的爱抚。他以清澈潋滟的眸子,深情款款的望着我,而我握着剑,看着那个让我疯狂的漩涡,脑袋里尽是些他对笑着求欢的模样,然后一股脑的捣进那漩涡,三浅一深。他双手扣着床板,回首望着我,伸出嘴里的小舌,舔着自己的嘴唇,似乎是在对我褒奖。得到褒奖的我只好继续努力挺进,让他得到满足。云雨行到一半,他觉得自己跪累了,便坐在我的大腿上,以自己最喜欢的那个姿势,继续。
    “还是这个姿势比较舒服,能看到你。”
    他坐在我的腿上,双手勾着我的脖子,头埋在我的怀里,双脚就像两条绿色藤蔓,缠绕在我的腰际。
    我抱着他的两条大长腿,托举着他,托举着我的全世界。
    “舒服了吧?”我吻了吻他的鼻尖,问道。
    “恩,好舒服。”享受着我的服务的他低吟一声,然后低下头去,小声喘息。
    夜幕初降,晚间饭前,当我奋力冲刺的时候,突然水北一拍大腿,道:
    “坏了!唐汤还在锅里!”
    他微微挣扎,身体却像扎了根的玫瑰,不允许他逃脱,一点一点的从我这里汲取养分。
    “恩,啊,老公,汤。”他紧紧搂着我,伸出颤抖着手,指着厨房的方向。
    可我无法再顾忌煲的汤怎么样了,只是将他按在床上,只求干个更爽。
    “呜,汤还在锅里呢。”
    他张牙舞爪着,可是双手紧紧的搂着我的腰,似乎跟我一样,不愿意为了汤而放弃欢好。
    感觉一来,我便像是装上了马达,奋力向前,俯下身子,告诉那个已经被我弄的意乱情迷的小人,道:“宝贝,我快到了。”
    “唔,我也快了。”
    他道,然后也再没提汤的事,只是卯足了劲,配合着我,一起登顶。
    待我收拾好一切,他揉着自己发酸的臀部,穿着拖鞋,噔噔噔的跑到厨房里,去看那锅汤。人家夫妻行完房事后都有事后的一段情意绵绵的对话或者别的什么,可是我觉得,厨房里那锅汤似乎比我重要多了。
    “嘿嘿,还好没事,快点洗洗过来吃饭。”
    小厨男站在厨房里对我大声唤着,我只好收拾一下自己,准备去吃他煮的晚饭。
    现在我想,那样美好且平淡的的生活,才是我和水所北追求的细水流长。
    后来仲夏过去,金秋来到,家人团圆的中秋节便到了。那天是中秋节前夕,水北去外地拍戏没有回来,而那天母亲恰好没事,就在家帮我收拾屋子,打扫卫生,做饭烧菜。
    母亲感叹我的房子收拾的很干净,三番五次的盘问我是不是交了女朋友,我只好跟她说自己的新室友是个爱干净的人。水北不让我告诉家里人他住在我这里,一住就是很几个月,只是让我跟母亲说,他是搬来暂住的室友。
    我们很相爱,可是,要我们手牵手在家里人面前承认这段关系,比登天还难。有时候,我在想要是可以,我和他干脆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厮守一生,可是亲人特别是父母是人这辈子当中不可抛弃的一部分。
    母亲当时在厨房里切排骨,下了班的我在家等水北回家。本来以为母亲做好了饭会去外婆家帮忙照顾外公,谁知道她做着晚饭,准备在我家吃了。
    “山南啊,你那个室友要不要回来吃饭啊,老妈我来做一桌拿手好菜。”站在厨房里的母亲问着我。
    我没有立刻回答,但我知道要是水北知道母亲还在,估计他会自己在外面吃了再回来。
    “他应该不会回来吃。”我回答道。
    刚刚说到这边,放在茶几上手机便响了起来,我看是水北的电话,便马上接听了。
    “老公,我到火车站啦。”听口气,我就知道,水北那个蠢萌当时一定很开心。
    “恩,要不要来接你?”
    “不要了,我自己会回来的。对了,大姑还在家吗?”
    提到我母亲,水北的语气没有之前那么高兴了,变得比较平静。
    “还在,估计吃了晚饭走。”
    “那我暂时先不回来了。”
    他回答道,然后应该是怕我担心,便笑道:“哈哈,我一个人去吃那家日本料理了。”
    一想到他一个人拖着个行李箱,要在外面徘徊几个小时,我便有些心疼。
    “恩,你自己小心。等她走了,我来接你回家。”我轻声说着,生怕我母亲突然从厨房里窜出来,听到什么。
    “恩,知道了。”
    挂掉电话,我走进厨房,母亲打着蛋液,准备给我做我最喜欢吃的蛋饺。
    “谁打来的啊?”母亲问道。
    “哦,我那个室友,他说他今天会晚点回来。”我随口搪塞了过去。
    母亲点了点头,然后将蛋液倒进了锅里。噼里啪啦,锅子里传出这样的声响,而母亲技艺娴熟的将一个蛋饺做好,然后称赞道:“你室友厨艺不错啊,冰箱里的菜都是他做的啊?”
    “恩,对啊,他一个人在外面好多年,厨艺特别好。”
    我说道,打开了冰箱,一个个保温盒被整整齐齐的摆置着,装着调味料的盒子和瓶子上还被水北贴着标签,生怕我拿错。
    “对了,最近外公的情况怎么样了?”
    外公从我大学毕业之后,身体便已经不行了,常常要住到医院里去,一住就是几个月。
    母亲叹了口气,将锅里的蛋饺盛到碗里,道:“你外公他估计是要不行了,也不知道能不恩能够熬过这个中秋节。”
    顿了顿,她又想起什么,撇过头,看着我道:
    “对了,山南,你能不能联系上水北那孩子。你外婆她挺牵挂他的,正好又要中秋节了。”
    “他一直在拍戏,到时候我问问他。”
    “他一个人在外面,肯定吃了不少苦。而且还每个月都给外婆寄钱,唉。”
    说到这里,我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我母亲烧菜。
    我知道水北不回家的原因是什么,我也知道水北畏惧回家的原因是什么。如果我和母亲他们之前能对他好一些,他就不会离家出走了,但是,如果水北不离家出走,那么他现在依旧只是我的弟弟。
    还挺矛盾的。
    母亲走之前给我做了两碗蛋饺,让我放在冰箱里,懒得做饭就把菜热热吃了。等母亲一走,我马上冲下楼,驾着车,去观前街区接水北。到那家日本料理店的时候,店里已经没几个人了,水北坐在吧台上,一边吃生鱼片一边和老板聊天。见我来,水北便立刻结了账,迫不及待的跟着我回家,好像一刻都不愿意在外面多呆。
    回到家,水北照常将行李收拾了一下,而站着倒水的我问着他,道:“那家店好不好吃?”
    “北极贝挺好吃的,别的一般。”
    想起母亲之前和我提的中秋节的事情,我看着蹲着收拾行李的水北,便道:
    “水北,中秋节打算怎么过?”
    “不是之前说好一起去南京找小美…”
    水北脱口而出,又戛然而止,苦笑道:“不,你回外婆家过节,我去南京找小美玩。”
    “下午的时候,我听我妈说外公这几天快不行了。”
    “恩,所以呢?”
    水北低着头叠着自己的衣服,没有看我。
    “外婆她很挂念你,想你这个中秋节回去一趟,你和不和我一起回去?”
    说到这里,水北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安静的蹲着,没有说话。他考虑了一会,抱起了永吉和多福,走到我跟前,道:“还是算了,我去了又要搞得大家不开心。”
    “傻瓜,就算是我拜托你,跟我回家。他们不仅是你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
    说完,我把他搂进怀里,摸了摸他的头,心里又怕他会胡思乱想。
    抱着两只猫的水北依偎在我的怀里,道:“到时候看我心情。”
    “什么叫看你心情?”
    水北扁了扁嘴,指着被他摊了一地的行李,撒娇道:“山南,我好累,头好晕,整理不动了,你去替我去整理好不好?”
    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一堆,我扶了扶额,但没办法,谁让他是李家的女主人呢,说什么我都只好照办。
    我给他理行李的之余,他抱着多福和永吉去浴室洗澡了。多福和永吉还算乖,在水北手下,洗澡从来不闹,在我手下简直就是车祸现场,惨不忍睹。
    水北说是我的手法有问题,于是我后来就用我精湛的手法好好的□□了他一晚。
    他抱着那只裹着毯子的猫出来,然后坐到我旁边,笑道:“客官,你的老北京喵喵卷已经好了。”
    “笨蛋。”
    我笑道,然后接过多福,用毛巾擦着它身上的水渍。
    水北擦着永吉身上的水,道:“山南,这辈子能跟你好,我该庆幸。”
    “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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