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

！！！”
  “有。”趴在他肩头，顽皮地应答。“学长不可以后悔哦，在解开我心结，要全心全意爱你之后，抛弃我，我会难过死的。”
  “你烧退了吧？”
  “学长，我没有开玩笑。”她有些些生气地嘟嘟嘴。“在念小学时意外地知道泽学长是我哥哥开始，我就对泽学长很好奇，很向往。随着年龄的成长，出现了一抹少女的情怀，对优秀又遥远的哥哥迷恋。”
  “那一直是我最‘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份感情很朦胧也很强烈，只是我不很明白它是太渴望哥哥的纯粹亲情，还是掺杂了爱情。可能我真的太笨，对学长表白之后，仍然矛盾地想逃离，甚至觉得喜欢学长背叛了自已多年来坚持守一的心。”
  “要不是学长刚才附在我耳边，亲昵又残酷地戳破我敢想却不敢承认的秘密，我一定还走不出这场迷乱。因为在那一瞬间，我发觉事实并不是我所想的那样。”
  “仰慕、崇拜，好像都不是爱情。我所做的，好像都只是一个为了吸引哥哥发现的目光的幼稚妹妹而已。根本就存在什么所谓的爱慕，全是我愚蠢脑袋给自已的错觉，才呼误会了那多年，我笨死了。”
  吐完一大堆后，她轻轻松了一口气。“幸好遇到了学长，不然，我就只能继续沦陷在对泽学长的误区了。学长，是你让我找到真正的爱情，所以，你一定不可以放开我，我会努力把自已变得更好，让你更喜欢我。”
  “你的谎言很动听。”
  抬头，原冰攸对上他的脸，他的表情很奇怪。既不动容也不怀疑。“如果我是骗你的，我就不会一再地带伤去找你，也不会那样主动地吻你，更不会向你坦诚我的秘密，解析我心情。这些，我从来没有对别人做过，学长是第一个。”
  “也要是最后一个，唯一一个。”
  她愣了愣，旋即甜甜地绽开梨涡。“我保证。”
  南宫焰很想K自已一顿，竟然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了，真是该死的心动。不过，他会好好“补偿”回来的。“先烙个印。”
  意会个中含义，她抛掉羞涩，闭上眼轻轻凑过去，脸仍不由自主地泛红。
  他温柔占据……
  她很怀疑自已会不会断气，但还是愿意窒息在这个怀抱里。
  “笨蛋，连呼吸都不会。”南宫焰爱怜地抚着她红润的脸颊。
  “你都没有给我呼吸的机会。”在他专注的目光下，两腮像火在燃烧。
  “笨，不会偷偷吸一口气啊。”
  “我脑袋都成浆糊了，根本就想不到。”她声音好低好低，细若蚊声。诚实又可爱的模样，很迷人。
  他心漏了一拍，倾身吻住她的额头。“乖乖躺下睡觉。”
  “学长的思维跳跃得好快。”说话间，她已经听话的躺好。“学长，你要回去了吗？”
  “留下来陪你。”
  “可是这样子学长会很辛苦。”想起之前不眠不喝地守候自已，她的心痛得一颤。手情不自禁地抚上他消瘦许多的面颊。“学长，以后让我守护你，好不好？”
  “我不需要你的歉疚。”他脸色微变。
  “这不公平。难道只允许学长做让我感动得稀里哗啦的事，就不准我付出一点点吗？”
  抓住她的手，南宫焰坚持地告诉她。“我说过不需要你的歉疚，同样的，我也不需要你的付出。我做了什么，那是我的事，不需要别人负责。”
  “我知道了。可是，我要做什么，应该也有自主权吧。”她固执的脾气让她决不妥协。
  “该死的女人，你就不能温顺一点吗？”黑眸有喷火的冲动。
  “那样我还是学长喜欢的女孩子吗？”原冰攸自信地眨眨眼。
  痞痞地坏笑，他吻起她的手指。“我喜欢的可是温柔乖巧，热情大方，像小猫一样撒娇的。”
  “为什么我觉得学长是按照我的个性衡量的呢？”她很“困惑”地皱眉，瞳底尽是调皮之色。
  “逸才应该是你的哥哥。”
  “对哦，这件事，除了学长以外，还有谁知道吗？”她紧张地问。
  “除了泽，没有人不知道。”
  原冰攸怔怔地，四肢全开始僵硬。
  察觉她的变化，南宫焰心疼地抱住她。“不用怕，瑞他们有分寸，不会随便乱说的。”
  温暖的体温，让她稍稍安下心。“学长很早就知道了吗？”
  “一个星期前他们才告诉我的。”想起来他就有气，这么重要的事竟然瞒了他一个多月，该死的。不过想到有人比他更晚知道，他才顺气许多。
  “学长不在意我是私生女吗？”
  “你是猪啊。”
  “学长，你不能对我太好，不然我会越来越依赖你，越来越离不开你的。”
  “你还想离开？”扣紧她的下巴，力道有点重。
  “我才没那么笨呢。在学长身边，我好像有人疼有人爱被珍视的宝贝，这种幸福的感觉好不容易才拥有，我舍不得放手。”和母亲的关系，从来都只是表面的。她们没有一般母女的亲密。因为她们的心都不愿为对方打开，搁在心门外的交流，显得生疏而难以亲近。
  她也有每个女孩子的任性和软弱啊，只是没有可以任她赖皮的人而已。所以从小她就好羡慕好羡慕那些腻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小孩，也常常把她们想象成自已。
  现在，她不用去羡慕别人了，她有学长，有喜欢她的学长。
  “以前没有人给过你这种幸福的感觉？”
  “在遇到大哥和修哥哥之后，有。但是好短暂，来不及细细感受，就已经失去了。”
  听着她亲昵地称呼别人，南宫焰只觉得刺耳，酸泡泡同时在胸口泛起，前一秒的得意荡然无存。“那两个人和你什么关系？旧情人？”
  “嗯？”
  原冰攸惊讶地望着他，然后傻乎乎地笑着偎进他怀里。“大哥和修哥哥是妈妈一个久违联系的朋友的孩子。他们对我很好很好，就像是一家人一样。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我现在一定还在他们身边。”
  “什么事？”
  “那是高中前的一段时期，我特别叛逆，经常瞒着妈妈和老实跷课出去，跟一群不务正业人瞎混在一起。后来被修哥哥发现了，他带着几个手下把那群人打得全住进了医院，我因为涉及斗殴差点进入少年看守所。”
  “经过这件事后，伯伯就严禁大哥修哥哥和我往来，甚至把修哥哥接到英国生活。”回忆那段不堪的往事，她难过得闪着泪光。
  “高中的三年，我们都没有联系，直到前段日子，我才又见到了大哥和修哥哥。”
  “你爱他们？”
  “大哥和修哥哥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那我呢？”
  再明显不过的醋意，直直飘入她耳里。“学长也很重要啊！”
  “和他们比，谁更重要？”
  “差不多。”
  “原冰攸！”不满的怒吼声，可怕地响起。
  掏掏耳朵，她笑眯眯地宣示：“学长是我最重要的之一。”
  “我要比泽重要！！”
  原冰攸捧住他透满孩子气的脸，懊恼地说：“泽学长是我哥哥耶，虽然不会被认可，但是过去的六年多，我都是为了泽学长而努力生活的。虽然我很喜欢很喜欢学长，但认识学长才几个月啊，好像还没有办法取代‘哥哥’的地位。不然，学长做我哥哥好了。”
  “你当我跟你一样笨啊，做哥哥还不是没有泽重要。更何况，做你哥哥能这样牵你的手吗？”与她那只没有挂着吊针的手牢牢地十指相扣。
  她摇头。
  “做哥哥能这样抱你吗？”搂住她的腰，身体密不透风地贴在一起，除了她受伤的胸口。
  她再摇头。
  “做你哥哥能这样吻你吗？”低头封住她的唇。
  她拼命摇头。
  “做你哥哥能这样诱惑你吗？”转移目标，在她红彤彤的可爱耳边徘徊，贴着粉嫩耳垂。
  她使劲摇头。
  “喜欢这些哥哥不能做的事吗？”充满邪魅的嗓音，穿透耳膜直至大脑。
  她用力摇头。
  “该死的，你再摇头试试看。”
  “什么？”再次成为浆糊的可怜脑袋，终于从柔情里清醒。
  “把最后一次摇头收回去。”
  “不要。”
  “再说一遍。”
  “不要。”她的小脸都快皱成一团了。“和哥哥做情侣才会做的亲密，好恶心，我不要。”
  “哈哈哈……”南宫焰很爽快地大笑起来。“笨蛋，我最后问的是：喜欢这些哥哥不能做的事吗？”
  她的脸立即羞赧。“我拒绝回答。”
  “那就换一个。还要不要我成为你哥哥？”
  什么嘛，根本就是换汤不换药。“学长，你会让微微越来越不矜持。”
  “只要我不嫌弃就好了。”
  败给他了。原冰攸安静地躺在他怀里，心中溢着丝丝甜蜜。“学长，我困了。”
  “把眼睛比起来，不梦到我你就死定了。”
  最后，在南宫焰的威胁中，她沉沉熟睡。
  寥寥无几的星空，乌云逐渐散开，探出一颗颗璀璨的恒星。
  每天依旧一束新鲜百合的端木逸，喜滋滋地买进309号病房。
  结果，尖叫差一点点就划破清晨的天际。幸好他及时将自已的嘴捂住。
  眨眨眼。
  再眨眨眼。
  没错，确实是两个人。
  呆了30秒，在十分非常绝对确定自已的眼睛没有问题后，端木逸边笑得像个贼，边掏出手机，把相机功能的快门声关闭好，才蹑手蹑脚地来到病床边，什么单张来拍，三连拍，五连拍的通通使出来，将那精彩的一幕毫无保留地存进相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