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一切都井然有序,各色雅韵至极的笔墨山水安静若素地挂在墙上,小几上的香炉里香烟袅袅,宽大的书案厚实沉稳地座落在窗前。光蕴透过窗纸静静流淌在书案上,给各种陈列有序的物件蒙上一层绚亮的光辉。纸笔墨砚,书册账簿,还有几碟精致的点心。点心的旁边置着一白绫娟包,娟包的一角敞开,半遮半掩中,两只红皮鸡蛋各自露出一少部分椭圆的外壳,在白绫的映衬下,甚是醒目刺眼。
然而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在萧飞逸座椅前的桌上,一把剥碎的带着白色薄膜的大小不一的鸡蛋壳,正静然无声地堆在那里。虽然并不显眼,,但看在肖语的眼里,却宛如一块洁白的美玉上突然乍现的癣瘢,是那么叫人触目惊心,继而引发起无法自抑般的心惊肉跳。而最要人命的是,整个屋里并不见萧飞逸的影子。
那么他到底吃没吃?这一堆碎鸡蛋壳又说明了什么?
大概,凶多吉少了吧!
一刹那间,全身的力气耗尽,心底的那份希望荡然无存。是啊,天下哪有那么多的侥幸事?自己已是幸运的了,黄毛替自己免去一劫。而萧飞逸呢,又有谁来为他示警?
本就已强撑的颤抖的双腿再也支持不住,终于,在思想抽空、意识绝望的那一瞬间,整个身体重重跌在地上。
“小鱼!”
“姐姐!”
伴随着两道惊呼,一条迅捷的人影倏忽而至。该不是梦吧?肖语的心里瞬间划过巨大的惊喜。是萧飞逸的声音,绝对没错!原来他没事!
从地狱到天堂,两种情绪的截然转变,几乎让她不能承受如此的心灵巨大落差之重,就在萧飞逸抱起她的同时,眼中的泪珠纷纷滑落,势如破竹般的,瞬间便泪流成河。
“怎么了?小鱼。”萧飞逸的声线揪紧,语音里带着浓重的心疼和不安。不知究竟是什么样的事,使得怀里的女子显得如此苍白和虚弱。好像一只无助的羔羊,在空旷无垠的沙漠里一个人独自面对死亡之前的惊慌和恐惧。
肖语泪眼朦胧地紧紧抱住他的身体,把脸埋在他的胸膛,感受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真实的踏实感,终于让她的那颗饱受惊恐和煎熬的心,找到了一个安定的落点。
深深地埋进他的怀里,贪婪地呼吸着属于他独有的气息,直到身体不再颤动,才满足地轻声长出一口气。他安然无恙真好!从来没有哪一刻,她如此感谢老天的厚爱,即使老天让她重生穿越,也没有此刻这般,令她冲动地产生想要,对着天空顶礼膜拜的迫切心思。
这就是真爱吧?呵呵!一个人的生命超过了自己是生命之重,那么,还能用什么来解释?
探手摸上他微微棘手的脸颊,口中喃喃道,“你没事,真好!”
萧飞逸一头雾水,托着她的手紧了紧,莫名看着她问道,“你说什么?”
随后而至的老胡和孙飞鸿一起在门口停住了脚步,见到如此情景,二人识趣地拴上房门,把一室的温馨留给了他二人独享。
安静地坐在萧飞逸的腿上,身体倚进他的怀里,手依旧紧紧搂住他的后背毫不放松,仰首对着他俯视自己的眸子问道,“你没有吃鸡蛋吧?”
“没有。”萧飞逸嘴唇在她额上轻轻点吻,柔声道,“小鱼特意为我做的,我天天供奉地看着都来不及,哪里舍得吃?”
肖语噗地笑了,心情得以放松,手指在他后背捏了一把,正色道,“说正经的呢,别整天没个正形,你到底吃了没吃?”
“没有。”萧飞逸挫败地看着她,“我哪里不是一本正经的了,你听我像是在开玩笑么?我是认真的。”
且不管他装乖卖傻,至此一颗心才算是真真正正的放下,肖语用下巴指指桌沿上的那堆碎鸡蛋壳问他,“那这蛋壳是怎么回事,那剥完的鸡蛋呢?”
“在那儿。”萧飞逸也学她的样子,用下巴点点桌角的一只白玉笔洗。
肖语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顿时哭笑不得。
只见羊脂般温润的笔洗里,一泓清水浮摇于内,满满的齐了笔洗的顶部沿面。真是多一分既多,再多一分,水恐怕就要溢出笔洗流到桌上。
澄净清澈的水里,裹着一枚圆润的去了壳的鸡蛋,不认真细看,真的把它和莹润的白玉混为一体,任谁也不会想到这等洁高用途的笔洗里,藏着这么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滑稽之体。
“怎么会想起来把它放在这里?”肖语大为好奇。
“这是红菱剥出来的。”萧飞逸伸指拨弄一下鸡蛋,平静的水面掀起一阵动荡,几股摇曳的水流顺着笔洗的外沿一路直下,在桌面上汇成一滩水渍。
肖语暗暗伸了伸舌头,幸亏这方的桌面上没有纸张账簿之类的东西,否则还不得把那些天生与水犯冲的东西洇个透彻。
萧飞逸接着道,“我嫌她身上的脂粉味染在鸡蛋上,本想扔了,却又舍不得。这可是我的小鱼特意为我煮出来的,我怎能这么不知好歹,因了一个女人的关系,就把这么宝贝的东西扔掉?”
这人,一天不说点肉麻兮兮的话,就会觉得浑身不得劲,虽然说这隆冬时节母鸡已不产蛋,但这鸡蛋也不至于就夸张到成了宝贝的地步吧?肖语又好气又好笑,点着他的额头道,“说着说着,就不正经起来,如果是我给你的东西,你全都要像呵护宝贝一样,把它们一一珍惜起来,那这一辈子你得攒多少没用的东西?”
说笑归说笑,她还是知道萧飞逸这话说的有一半是认真的。萧飞逸对于女人身上的脂粉味,有着近乎执着的排斥,好像还有一点小小的洁癖,从来不允许其他人,尤其是女人,动手碰他在乎的东西。有时她都怀疑,甚至有着一丝隐隐的担忧,是不是他有着某方面的心理隐疾,比如说精神障碍之类的。有一次她甚至都非常认真地考虑,将来婚后如果他一直如此,那么她是否还能平平静静地和他生活在一起。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打消,通过日久天长的观察,萧飞逸只是对其他女人免疫,而对自己,是从来听之任之的。他的东西她可以随意碰,从来不会像对其他女人那样皱眉嫌弃厌恶,有时甚至故意在自己面前献宝,想方设法用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引起自己的注意,甚而常常乐此不疲地玩这种游戏。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的?好像叫做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也许自己就是他这辈子唯一对女人没有抵触情绪的克星吧。当然,他的亲人除外。
“小鱼,我是跟你说真的。”萧飞逸委屈地皱眉,把她的手捂在胸口上,让她感受着他怦咚有力的心跳,轻声道,“你还是第一次派人来这么老远的给我送东西吃。”
肖语面色微赧,心中惭愧,笑容不由就僵了僵,但事实就是事实,她还是硬着头皮说出了实情,“这鸡蛋不是我煮的,也不是我打发红菱来送的。”
萧飞逸惊诧地望着她,似也没想到她会如此说,只得挂着一脸的莫名所以用眼神询问:不是你派她来的,她怎么会大老远的巴巴的跑到这里来送吃的?
“鸡蛋里有毒。”肖语不知怎的就说出了这句话,具体如何,到底有没有毒她也不敢肯定。只是在现代时曾听到过一个传闻,说有一家的两个男孩子,都因为吃了土豆锅里煮出来的鸡蛋而命丧黄泉。她只是结合黄毛的死,才得出了这个判定。是不是如此,她根本没有把握。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土豆和鸡蛋不能同时服用,这已经是经过现代科学验证了的。
“怎么回事?”萧飞逸瞪大眼睛,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一脸震惊地问道。
“黄毛死了。”肖语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悲伤,想起黄毛平日乖巧的样子,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据丫蛋说,它一个上午只吃了一个红菱煮出来的鸡蛋。”
“你确定是中毒死的?”萧飞逸神色凝重起来。
“嗯。”肖语点头,慎重答道,“它的嘴角淌出不少的白沫,而且嘴唇乌黑,应该是中毒的迹象。”
“怎么会这样?”萧飞逸皱紧眉头,“那鸡蛋是红菱煮的?”
他眼前又浮现红菱临走时握着鸡蛋那付决绝地表情,当时他以为她只是听了他的话后,让自己死了心,才有那付痛下决心的表情,打算跟过去不切实际的妄想彻底告别。谁成想却是这么意想不到的情形,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原来是自己想错了。
可是她有什么理由要害自己的性命呢?总不会是因为自己拒绝了她的感情,就对自己痛下杀手吧。这好像也有点太说不过去了。
“你大概还不知道红菱的身世。”肖语接下来的话,让萧飞逸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红菱姓楚,闺名香韵,是南间府人氏。她爹名叫楚天来,原本是做绸缎生意的,据说四年前得罪了一个同行,那个同行很有一些手段,而且后台很硬,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逼得楚天来摊了人命官司,最后弄得家破人亡。”
肖语边说边观察萧飞逸的神色。
“你说的是南间府的楚天来?”萧飞逸讶异之极地问。
“对,我想应该就是你给我讲的那个,你曾经跟他斗智斗财的楚天来。”肖语从他的腿上站起身来,随手拨了拨自马上就被风吹的凌乱,一直未来得及整理的头发问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你把人家弄得家破人亡?”
说实在的,直到现在,她都不相信萧飞逸是那种为了金钱利益,而把人逼上绝路的那种不择手段之人。
萧飞逸带着受伤的表情定定地看着她,“你把我看成是那样的人?”
肖语连忙摇头,可能是自己一时心急,话说的过于重了,让他接受不了,不由得暗自责怪自己太过于心直口快,于是急忙弥补,笑着道,“我只是开玩笑的那么一说,你还真的当真了?”
萧飞逸沉默下来。半晌,才把她重新拉回怀里,沉吟着说道,“那楚天来是南间府的首富,整个南间府,甚至整个柳阳城的绸缎生意几乎都被他一个人垄断。我那年刚把生意拓展到柳阳,就遭到他的打压,他甚至派人烧了我的绸缎庄。”
“你该不会也派人烧了他的绸缎庄吧?”肖语忍不住问。
“没有,”萧飞逸抬手掐了掐她的脸蛋,无奈道,“你总爱把我想成那样的人。”
肖语不好意思地伸了伸舌头,略微带着撒娇口吻道,“人家这不是关心你吗?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飞逸宠溺地笑了笑,在肖语的催促下,又接着道,“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我本不想与他大动干戈,于是找上门去与他说理。依我的本意,只想向他索赔点损失,然后我便撤出柳阳,从此不再踏足此地。天下之大,哪里还没有供人赚钱的地方?”
“谁成想,”萧飞逸声音陡然轻了下去,“他却提出了一个非常无理的要求。”
“什么要求?”肖语好奇,萧飞逸并不是那种性情暴虐,容易动怒之人,甚至有时还可以称得上是温吞雅静,儒态十足,浑身上下都流淌着一种温煦如春风的气质,自骨子里往外透出的,都是文人那种谦恭之姿。究竟是什么样过分的要求,惹得他动怒了呢?
“他说只要我答应娶他的女儿,他便赔偿我一切的损失,并且在柳阳城里容我有一席之地。”萧飞逸说着,眼里闪过一抹似嘲似讽的怒意,不过一闪而逝,肖语眨眼的功夫,他已恢复了之前是淡定,只轻哼了一声,又接着道,“他以为他是谁,一个小小的绸缎商,就能在柳阳一手遮天了?我萧飞逸又岂能是他这种无耻的小人,可以随意拿捏摆布的对象?”
肖语静静地望着他,是啊,凭萧飞逸的骄傲,又岂是他人能用这种狂傲的目中无人的语言态度来侮辱的?别说还牵扯到他这辈子最在意的也最重要的婚配问题,他如果不反击才叫怪事。
女人,也许只有女人,才能激起他如此激烈的反面情绪吧。
“他的女儿,当时多大?”
“十二岁。”
肖语脑中快速地推算,红菱今年十七,往前推去四年多的时间,正好和那女孩子的年龄吻合。当下便确定那楚家的女儿,便是红菱无疑了。
“你当时怎么答复的?”肖语抚着他的胸膛问。
“我当然一口拒绝。”萧飞逸毫不犹豫答道,“别说他用了此等卑鄙的方式,等同于逼婚,就是他正正经经找媒人上门提亲,我也不会答应的。”
肖语通过这么长时间对萧飞逸的了解,多少知道一些他的心结。在择偶的方面他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单他这一条能够心灵相契的看似简单的要求,就已经把不少闺房名媛挡在了门外。试问没有日久见面的语言沟通,又哪里谈得上心灵相契?
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十二岁未长成人的小姑娘。
“那么后来呢?”肖语接着问。
“后来他又找媒婆上门来提亲,并允诺等订完亲后,他便把整个的柳阳市场让给我,并且答应成亲后,把他所有的家业都交给我。”
肖语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个楚天来别看人品不怎么样,对他这个唯一的女儿,可真是宝贝的紧。居然为了这么一桩一厢情愿的婚事,就作出了如此大的让步,甚至不惜冒着亲事谈成,将来被乘龙快婿一脚踢出门外,落得倾家荡产的风险。
“他的女儿看见过你吗?”为什么非嫁萧飞逸不可,竟然开出了这么低声下气的条件,难道那时红菱就对萧飞逸一见钟情了?
“见过一次,”萧飞逸想了想,皱着眉回答,“只是远远地瞥了一眼。”
其实他心里清楚地知道,他第一次登楚家门与楚天来谈话之时,客厅里的屏风后面一直有一个轻浅的呼吸存在。那时红菱就已注意自己了吧,只是自己由于对楚天来的反感,从未对那个女孩子正眼看过一眼。
“你不记得她的模样?”
萧飞逸摇头,不是自己真正关心的人,谁会可以去看她长的什么模样。再说了,女大十八变,那时的小女孩,经过了四年的成长磨砺,如今已成大姑娘,即使那时看清她的模样,这时恐怕早已变了样,又哪里能够认得出来?
“怪道你一直没认出她来。”肖语轻轻叹气,“恐怕红菱第一次见你,就把你认出来了。”
萧飞逸点头,这也许就能解释了红菱为何对自己下毒的原因。伸手捞起笔洗里的剥光了壳的鸡蛋,放在眼前端详,“这鸡蛋真的有毒?”
肖语不敢确定,只沉思着说,“试一试或许就知道了,也许是我多想。”
如果是自己多想,那么这一路走来的担惊受怕,恐惧忧惶,可就太冤枉了。
“好。”萧飞逸抱着肖语起身,手指捏着那枚鸡蛋,拉起肖语就往外走,“咱们出去试试。”
“怎么试?”肖语站定不动,眼瞧着裹着另两只鸡蛋的娟包,脸上现出了一付若有所思的凝重神情。
“找条狗。”萧飞逸简短地回答,目光随着她的视线落在娟包上,好奇地问,“难道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没有,”肖语摇头,挣开他的手,把娟包裹好,牢牢地握在手里,才抬头说道,“走吧,咱们两样都拿着,你刚才那个泡在水里这么久,不知道有没有影响,咱把这个也拿了,一会如果你拿的那个不见效,咱再试试这个没剥壳的。”今天无论如何,她都想验证一下自己对红菱的猜测。
萧飞逸笑道,“你倒细心。”
肖语狠掐了他一把,嗔怒道,“你倒笑的出来,刚才简直要把我吓死了。”
萧飞逸脸上神情立刻正经起来,用另一只手一起包起肖语的手叹道,“我果真没有挑错娘子,看方才娘子为我担心的那份痛不欲生焦急的神态,我都要幸福死了,而且我也死而无憾了。”
肖语倒被他的最后一句话逗笑了,用那只拿着娟包的手指点着他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说的驴唇不对马嘴的。”她的心里却是明白的,萧飞逸想表达的意思,是感激她对他的那一份纯纯的,把他真真正正放在了心上的缱绻真情。
边说边拉着他向外走,玩笑归玩笑,还是正事要紧。当下两人不再耽误,出得门来,叫上老胡和孙飞鸿,几人一起往后院的角门那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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