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绝恋之风铃

第90章


要不这懒惰的家伙又随便捡一个来萝卜白菜的来用,凭白糟蹋了好好一首曲子!”
  我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泉灵!”恰是我最真切的感受!
  阙大方地鼓起了掌,“泉灵?!好!好!好!”连说三个好字!
  李鸿宇略停一下,正要说些什么时,一只雪白的鸽子坐在他的手上。
  他取下鸽子腿上的东西,阅罢,交待道,“阙,我们得走了!”
  听他这么说,我只好站起来,可我还没有考察市场,还没有看看我的馆址,就这么回去,心有不甘!
  “鸿哥,你若有事,便去忙!不如先让嫂嫂留下,与奴家切磋切磋琴艺,嫂看来也此道中人呢!”绵绵软软的嗓音,岂止要把你的心融化了,根本是连魂儿都被融化了,这个叫阙的女子真是个世间尤物!
  不过,她倒说出了我的想法,留下——正是我想说但又不能说的!
  李鸿宇锁紧了眉头,拉起我就走,“不行!她与我一起!”
  身后却是美人儿串串银铃般的笑声。
  上了马车,走在回宫的路上,我还是没能管住自己嘴巴,“鸿!她是什么人?”
  “南宫阙!”我的心事全在他眼里。
  南宫阙?我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姓氏了?南宫雁——南宫阙,是巧合么?“真巧!和南宫少爷是本家呢!”
  “不是本家,是一家!”李鸿宇突觉不对,她怎么识得雁?
  转念一想,雁是宫中最高乐师,她自然是听过这个名字的。
  现在不是纠缠此等小事之时,和妃竟与谭嫔……
  一家?原来,她是南宫雁的姐妹!
  不过,他们二人的琴,我都已听过,南宫阙的琴艺可称出神入化,南宫雁比起她来,技术而言相去不远,但总觉得少了许多灵秀!
  奇的是,南宫雁进了皇宫坐上了第一乐师的位置,远胜于他的姐妹却在民间开起了乐坊,这是怎么回事?
  况且南宫世家如此尊贵显赫的礼乐大家,怎容子女如此作为?
  虽有百般疑惑,我还是没有再问,因为他看起来满怀的心事,尽管表现得如此轻松。
  再穿过一条主街,便是宫门,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甚至……还有慌乱。
  第七六章 哪堪旧愁添新愁
  (一)
  芳菲楼。
  “阿什莉,你说……我做得对吗?”娜卡依从怀中取出那只漆黑的瓶子,幽幽地问。
  华修,娜卡依此身只为你守,你可知?
  唉,拒绝了圣君,到底是做错了还是做对了呢?
  看来,这东西不知何时才用得上了!
  “郡主,你后悔了?”阿什莉忧心忡忡。
  “不是,我没有!我只是……算了!不说了!叫楚琴过来,我有话问她!”经过了这些日子,她终于能把楚琴这两个字弄清楚了。
  “是。”
  楚琴进了内殿,见和妃娘娘满面愁容。
  这位新主子大体上算是个不错的好主子了,至少从不像钟庆宫的谭娘娘时常打骂奴才们出气。
  楚琴自认,自己比楚棋幸运百倍了,听说谭娘娘昨日又打了楚棋,整整两个时辰,据说一条鞭子都生生抽裂了,光是听听,都有些后怕。
  楚琴恭顺地站定了,“娘娘有什么吩咐?”
  娜卡依已将瓶子收入怀中,从卧榻上起身,坐直了身体。
  “楚琴,你在宫里呆了多久了?”
  “回娘娘,奴婢十岁进宫,不多不少到今年,正好十年了!”
  “那……宫里的人,你都知道?”
  “回娘娘,不是奴婢夸口,宫里上到主子,下到奴才,还没有奴婢不识的!”
  “我问你,宫里可有一个叫贝春儿的宫女?”
  楚琴有些疑惑,和妃娘娘怎么问起这个人?难道……她认识贝春儿?而且又不知道贝春儿是宫里的忌讳吗?
  楚琴随即摇头,高高在上的黑晶郡主,眼前的和妃娘娘,怎么可能认识贝春儿?自己是犯糊涂了!“娘娘,她死了!”
  “什么?!死了?”娜卡依腾地站起身,才发现自己反应过度了!
  于是,缓缓地坐下,随意地拈了块点心放进嘴里,“我听说,她可是个漂亮的美人儿呢!她是怎么死的?何时的事?”
  原来,娘娘是听着好奇啊!楚琴仔细回忆着,“奴才进宫的时候,就听说她早死了!具体是怎么死的不清楚,不过……”
  “不过什么?”
  “有年长的姑姑说,这事儿跟圣太后娘娘有关系!贝春儿可是圣太后娘娘的贴身侍女,陪嫁进的宫!后来,据说是被先皇收了,也没个名份,再后来就死了!”楚琴瞄了眼窗处,悄声说道。
  娜卡依沉吟着,拧紧了细眉,“没什么事了,你下去吧!”
  楚琴本已转过身,却又回转来,“娘娘,贝春儿是宫里的禁忌,以后还是莫打听得好!奴婢告退!”
  娜卡依放松了身体,阿什莉蹲在榻前,轻柔地为她捏腿。
  “郡主,有什么问题吗?”阿什莉轻声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原来,她早已作故!
  那自己又去哪里找娘亲的下落呢?
  原以为,到了这里,一定可以找到娘亲!父王说过,娘亲之所以抛下她与哥哥们,是去找一个叫贝春儿的女人了,而这个女人,她在白夜国。
  原以为,贝春儿,她未必在宫里,只是抱着一试的态度,不想,她真的在宫中,且已死了!
  贝春儿竟曾是白夜圣太后的贴身侍女,还陪嫁进了宫,还被先皇收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死?
  而这个已死的贝春儿会是自己要找的那一个么?
  父王说过,娘亲要找的这个贝春儿有一只半朵狼花形的扳指。
  可是,狼花是什么花?它又长成什么样儿呢?
  娜卡依缩了缩脚,“阿什莉,别捏了!退下吧,让我静一会儿!”
  (二)
  楚琴松了口气,还好和妃娘娘没有再问!
  怕死了,不知有没有人听到?
  好在圣太后娘娘今早离宫,不然,万一给安庆宫的谁闻出点儿味道,不就惨了!
  呸呸呸!什么惨不惨的?还是去看看楚棋吧!
  楚棋啊,真是可怜!
  “楚琴姐,走得这么快,干什么去?”
  楚琴只顾低头走路,听到有人唤她,才抬了头,“华容啊,坏东西!你吓死我了!我去钟庆宫!”
  “看楚棋姐吗?”华容了然地点点头,“劝你现在别去!”
  “怎么说?”
  “还能怎么?谭娘娘又在宫里发雌威呢!去了,还不受池鱼之殃?要去,今晚咱们一起!”
  啊?!又在打人啊?楚琴缩了下肩膀,“好妹妹!那晚上一起!我回去了!”
  华容看着转身离开的楚琴,想起紫英姑娘交待自己的事情,拔腿就跑!
  淑妃娘娘的纸快用完了,要去领些来用,万一娘娘今晚写……日记,就没有可用的了!
  娘娘呵,最喜写写画画,光是叫日记的集子,紫英姑娘就整理了好几册呢。
  前面就是六尚局了,华容加快了脚步。
  “华容,今儿领什么?”值事的尚仪问。
  “宣纸。”
  “给你。”
  华容抱了纸就往禄庆宫跑,心中想着娘娘也快回来了,得快些把这些纸整理好了!
  咦!前面那个鬼头鬼脑的是谁?宫里不曾见过!
  穿的一身太监服,是哪个宫里新来的吗?
  华容经过那名太监时,下意识地看了看他。
  “紫英姐,我回来了!给你!”华容准备将纸尽数摊在书案上。
  紫英赶紧接过来,“别把娘娘的画压坏了!”
  华容想了还想,刚才那个人的事还是不吐不快,“紫英姐,我刚才从六尚局出来,见到一个奇怪的人,好像是个新来的太监,可又觉得不像呢!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有心想这些,不如做好咱们宫里的事!帮我挪把椅子过来!”紫英抱着纸,吩咐道。
  “哦!好。”华容觉得很没趣,说了反讨数落,挪了椅子放到紫英腿边。
  紫英抱着纸踩上去,准备把暂时用不到的放到书架顶上去。
  “不好了!不好了!娘娘受伤了!”宝贞大呼小叫地跑了进来。
  受伤?紫英手中的纸哗地一下全部落了地,忙跳下来,“娘娘在哪儿?”
  “被抬进圣君寝宫了!”宝贞上气不接下气,“陈公公让紫英姐过去!”
  “你们把这儿收拾好。”紫英指了指一地的纸张,恨不能用飞的快到承庆宫。
  娘娘怎么会受伤?
  没事没事,紫英呵,你不要自己吓自己!
  娘娘多福,一定没事的!一定!
  紫英快速地跑,却发现手心全是冷汗!
  “我家娘娘怎样了?”紫英顾不得宫仪,连一声陈公公都忘了唤!
  陈远知她护主心切,也不计较,“快进去吧!”
  “参见圣君!”紫英做了万福,也不等圣君吩咐,就冲到了龙床边,双膝一软直跪了下来。
  “说!到底怎么样?”李鸿宇暴怒的眼,嗜血地冰冷。
  几名太医,面面相觑,不敢轻易开口,并最终望着为首的那位。
  “启禀圣君!娘娘肩上中的乃是一支毒箭!臣等……臣等……”
  “说!!”
  “是。臣等观看毒器和娘娘的伤口,”讲话的太医低下头,继续道,“此毒端得奇怪,臣生平所见唯圣太后娘娘遇刺那一次。”
  “这些朕都知道。说重点!”他已经在第一时间点了她肩上的穴道,防止毒性蔓延,他也看出铃儿中毒之处与母后那次的并无二致,关键是医老眼下不在朝中,如何解毒才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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