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华阳湖边坐着说吧。”
天色渐晚,湖畔吹过阵阵微风,让人感觉惬意浪漫。向茜晓第一次向人敞开了自己的心扉。
“父母在我5岁那年就离异了,那天正好是他们结婚7周年的日子,很讽刺吧?法院把我判给了父亲,他就把我丢在乡下奶奶家养,我在那里读完了小学。奶奶想让我到城里去读中学,但父母他们都各自组成了新的家庭,两边都不想我参合进他们的新生活……后来大伯就把我接到了S市,从此我在大伯家开始了新的生活。大伯他们对我很好,就如亲生女儿一般疼爱着我;哥哥对我百依百顺,事事都帮我出头,似乎比亲哥哥还要亲上好多倍。那些年我享受到了真正的家庭温暖,而我也像个正常的女孩快乐地生活着。
可就在我接到华大录取通知书的那天,一切又都改变了,因为哥哥也接到了美国罗马琳达医学院的通知书,他要去那里攻读硕士学位,而伯父伯母也准备一块过去,于是又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了。
他们离开之前基本上把能安排的都替我安排好了,哥哥特地找了两个人要他们多多照顾我,一个就是之前你见到过的乔伊,他是我哥哥的死党;另外一个,呵呵,聪明的你应该猜到了,没错,的确和袁梓轩有关。反正开始哥哥是拜托了他的一个高中同学,因为那人是在华大医学院读书的,可阴差阳错的那个人却找来了袁梓轩,让他全权负责我的大学生活……很复杂吧?当时我想着这或许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谁也逃不脱,但现在回过头去看看其实都是自欺欺人而已。”向茜晓一口气说了很多话。
田瑜默默地坐在一边,仍紧紧握着向茜晓的手,朦胧中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陷入回忆里的她该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呢?只听了开头这一部分,田瑜的心就已有了略微的疼,看似乐观的女子原来隐藏得那么深。
向茜晓见田瑜没啥反应,感觉有些别扭,试探地问:“是不是嫌我啰嗦了?说些没头没脑的东西,而且我似乎也从来没有在你面前说过那么多话 。”
田瑜抽出手搂住了向茜晓瘦削的肩膀,“我正全神贯注听你讲故事呢,还觉着听得不过瘾,怎么会嫌你啰嗦?这回小神女的脑袋瓜子咋就不灵活了?”
“是我多虑了。”向茜晓笑笑,继续讲述她的故事。
“通过频繁的接触,大一下学期我和袁梓轩开始恋爱了,而当时袁梓轩已经大四了,不过医学院都是五年制的,所以接下来一年半的时间我们过得很愉快。他是个极度温柔的人,很多时候都感觉他像我哥哥,随便我怎样撒娇、怎样折腾、甚至是无赖,他都是笑着接受,从来不会对我大声说话,更别说对我凶巴巴的。怎么说呢,反正和他恋爱的那段日子,我是活在他的宠溺与纵容之中,就像个骄傲的小公主。”
听到这里,田瑜感慨万千:自己怎么成天喜欢和小神女抬杠呢?这些年来一直站在她的背后默默地支持和帮助着她,虽然时不时会走到台前一起参与“表演”,却总控制不了和她较劲,很享受和她斗嘴时的感觉,看她生气的样子也觉着可爱。但现在听到了她的心里话,莫非一直被拒之门外的原因之一就是自己不够温柔???田瑜一脸困惑地望着向茜晓,幸好灯光昏暗,佳人不宜察觉。
向茜晓却似了解田瑜的想法一般,“我只是在讲一个故事,你别牵扯太多自己的想法进去。”
田瑜知窘,连忙说:“我才没有呢,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点都不像现在的你。”
“呵呵。”向茜晓轻声一笑,接着说。
“袁梓轩毕业前两个月就去了市二院实习,毕业后自然而然的就成了那里的医生。接下来出于种种原因,他和我之间的联系日益减少,关系也变得相当微妙,这种状态持续了不到半年。爱情中最伤感的时刻是后期的冷淡,一个曾经爱过你的人,忽然离你很远,咫尺之隔,却是天涯。曾经轰轰烈烈,曾经千回百转,曾经沾沾自喜,曾经柔肠寸断。到了最后,我不曾想到,最悲哀的分手竟然是悄无声息。那年寒假大伯他们从美国回来,我们一家人就去了海南度假,等到我旅行回来后发现袁梓轩竟然人间蒸发了……”说到这里,向茜晓有些激动。
田瑜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向茜晓,自己是完完全全的局外人,没有标准去评判孰对孰错,只能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希望聪慧的她能够明白自己的心意。
“上次在‘一见倾心’看到他,着实太意外了!能想象一个失踪了五年的人在你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猛然出现在你面前时的那种感觉吗?那天的我很失态,那一瞬间我甚至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总之我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那样的感受,不过幸好有你替我解围。”向茜晓顿了顿,“杳无音讯的五年,再见面时身边已经有了未婚妻,我仅存的一点点期盼顷刻间崩塌,不过幸好,他还活着,看上去活得还很滋润,这些年来,对于他,我什么想法都有过,最坏的想法是认为他已经不在人世了……呵呵,是不是很可笑?人家过得那么幸福,而我还在杞人忧天。”
向茜晓后面的这段话显得有些语无伦次,田瑜愈加担心起来,“行了,茜晓,我明白付出了真心,却被放弃的感觉一定不好,可既然你选择把你们的过往当成故事说出来,就证明在你的潜意识中已经不想再纠结于这段感情中了。在不知道答案之前,你为这段感情所做的一切努力和坚持都是值得的,五年的岁月里你经受过怎样的煎熬和抗争请原谅我没法想象,但至少你在外人面前的形象是一个乐观坚强、积极向上的女孩,现在的你应该已经清楚地知道了结果,如果在这种状况下你还原地踏步、沉迷于过往的话,那才是真正的可悲。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那段灰色记忆,但大多数人选择的是让往事随风,微笑前行,而我相信你也一定是其中一个。”
向茜晓微叹了一口气:“我生来只为长大而且只为在这个世界上做独一无二的向茜晓。先接受自己是谁,再试着将自己的生活过得好一点。女孩子们都是花,不应该在风里太飘摇也不应该自卑地躲进枝蔓里,因为我坚信,不管是哪一朵,都能扎实地绽放。我深深痛过,内心中却一直有个坚定的声音在不住提醒着自己要坚强、要乐观,忘记了什么时候开始再也不喊痛了,到后来对于‘痛’这个字眼就再也说不出口了。所以我扛过来了,走到今天。有时候我能懂得怎样安慰自己、怎样使自己心里平衡一点,这样不是很好吗?田瑜,这句话虽然老套,但我还是要说——谢谢你。”
田瑜没再说话,此时沉默往往比滔滔不绝更能抚慰人心,向茜晓需要的只是一个能听她说话的人。
此时月亮露出了妩媚的脸庞,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亮向茜晓这张清秀的脸庞,长长的睫毛,高挑的瑶鼻,樱桃红唇,特别是那张脸,很白。在那柔和月光地照射下,她那一动不动望着湖面的姿势,就像是一尊白玉雕像。
爱情总是想象比现实美丽,相逢如是,告别亦如是。我们以为爱得很深、很深,来日岁月,会让你知道,它不过很浅、很浅。最深最重的爱,必须和时日一起成长。
开始的时候总是甜蜜的。后来就有了厌倦、习惯、背弃、寂寞、绝望和冷笑。
曾经渴望与一个人长相厮守,后来,多么庆幸自己离开了?
曾几何时,在一段短暂的时光里,我们以为自己深深爱着的那一个人。后来,我们才知道,那不是爱,那只是对自己说谎。
你以为不可失去的人,原来并非不可失去。你流干了眼泪,自有另一个人逗你欢笑。你伤心欲绝,然后发现不爱你的人,根本不值得你为之伤心。
今天回首,何尝不是一个喜剧?情尽时,自有另一番新境界,所有的悲哀也不过是历史。
我们一生之中,要牢记和要忘记的东西一样多。记忆存在细胞里,在身体里面,与肉体永不分离,要摧毁它,等于玉石俱焚。然而,有些事情必须忘记,忘记痛苦,忘记爱人对你的伤害,只好如此。
时间会让你了解爱情,时间能够证明爱情,也能够把爱推翻。没有一种悲伤是不能被时间减轻的。
如果时间不可以令你忘记那些不该记住的人,我们失去的岁月又有什么意义?
“走吧,这里有些凉。”向茜晓回过神来。
“哦,好。”田瑜望着她,有些痴了,“凉啊,怎么办,我外套放在车上了,看来你想要取暖的话只能躲进我怀里了。”回到正常状态后,他还不忘调侃一番。
“去去去,你愿意当袋鼠妈妈我还不愿意做袋鼠宝宝呢。”向茜晓顶了一句回来。
可田瑜没有理会她,顺势将其圈进自己的臂弯,脸上露出了不经意的甜蜜。
两个人走在华大校园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一路上经受了N多人投来的目光,田瑜自以为是的将这样目光理解成“除了羡慕还是羡慕”,可向茜晓冷不丁来了一句:“拜托,大哥,人家是觉得你有老牛吃嫩草的嫌疑好吧?”田瑜顿时石化……
回到车里,两人决定一起去医院看看许颖钦,一来是因为今天向茜晓看到她和汪思雨在一起时状态还不错的样子;二来是因为曾文云明天就要从凯澜总部出差回来了,他们更没有机会接近许颖钦了。
到了病房外,门虚掩着,田瑜想要直接进去,向茜晓制止了他,示意还是敲门比较好。回应他们的是一声“进来”,来自许颖钦,光从音量上分析,已经不属虚弱的范畴了。
看到他们两个,许颖钦倒是比较吃惊,先道:“什么风把你们俩吹来了呀?我许颖钦好大的面子啊。”
“今天刮得是东南风,呵呵,来看看你,别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好吧?你才大病出愈多久,说话就那么有底气了?”田瑜还想说些什么,但见向茜晓朝他呶了呶嘴,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让他少说些刺激的话,于是他知趣地走到一边把果篮和花束摆放好。
向茜晓走到颖钦跟前,想拉她的手,却被许颖钦挣掉了,向茜晓有些尴尬地说道:“颖钦,看你的气色不错,再休养一阵是不是就可以出院了,天天憋在这里,是不是怪闷的呀?”
许颖钦没有接她的话,兀自说道:“你们俩大晚上地跑过来究竟干嘛?这样很容易影响到我的休息知道吗?”
“颖钦,你别这样好吗?我和田瑜没有想要打搅你的意思,就是想来看看你,还有、还有……有些误会我们三个人在一起才好解释开呀,我们真的不希望……”
向茜晓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许颖钦打断:“不希望我再寻死是吧?我许颖钦在你们眼里就是贱命一条,为了这样一个男人,死过一回不够还要接二连三地尝试是吧?等到哪天我真的眼一闭、两腿一伸,你们俩才甘心?才不用在我面前演戏,对不对?”
“许颖钦,说话不用那么恶毒。我和茜晓就是来解释上次在你店里发生的事情,我们都认为那是你这次住院的主要诱因。如果你现在不想听,那么我们马上就可以离开。”田瑜声色俱厉地说道,“我们不是来刺激你的,但是请你把心态放平衡一点,别总钻在牛角尖里,这样对谁都不好。”
“你别说了,”向茜晓对田瑜吼了一句,“你先回去,让我和颖钦单独待会行吗?”
“我到楼下等你。”田瑜终于按捺住了自己,离开时目光在向茜晓身上停留了一回,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却调头走了。
“向茜晓,你应该和他出双入对才是,别待在这里,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许颖钦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
“颖钦,想吃点什么水果呢,我来削。”向茜晓打开果篮,“苹果好不好?你的最爱。”
“请你别顾左右而言它,我的话你就那么不屑吗?我发现你就一特点,特爱装、特虚伪。”许颖钦没好气地说。
向茜晓边削苹果边轻声笑道:“这独一无二的特点一般人我还不告诉他呢,瞧,只有你知道哦。好啦,好啦,别绷着脸了行不行?”
“你怎么还有心情笑呀?我都成这样了,你少没心没肺行吗?”许颖钦激动地坐直了身体。
“来,先吃个苹果。”向茜晓把苹果递到许颖钦面前,“这不是来和你好好聊聊嘛,可一来你就歇斯底里的,把田瑜都吓跑了,不过这样更好,我们俩之间正好能说说心里话。”
许颖钦毫不客气地接过苹果,咬了一口,“好,向茜晓,今天我们就把话都说明白了,我可不希望带着满心疑问去到美国,这样再强的咨询师也治不好我的病。”
“咦,你要去美国?治什么病?还要跑到大洋彼岸去?”向茜晓相当疑惑,“又是曾总帮你安排的吧?”
“呵呵,我们之间存在着太多的小秘密,虽说什么成为了好朋友,可彼此都心知肚明,完全是因为田瑜,对吧?如果没有他这个媒介,就凭我们俩一个在水里、一个在火里的性格,怎么可能有共同语言?”许颖钦答非所问。
“颖钦,你这样认为就错了。一直以来我只想单纯地和你做朋友,不带任何功利性质,既不想通过你让曾总赏识我、使我在工作上有更多的机会晋升;也不会利用你来增加田瑜对我的好感、让他对我死心塌地,我只是喜欢吃你亲手烹饪出的每一道菜、喜欢看你画画的样子也陶醉于你对我书法的赞美之中、享受和你一起逛街的感觉等等等等,你知道吗?”向茜晓在许颖钦身边坐下,“可你在心中早已将我定位了,认定我带有极强的目的而接近你,虚伪地和你保持友谊,对吗?”
“向茜晓,你也错了。你呢,别成天自以为是的,像个圣女一般,有那么清高吗?我最看不惯你哪点你一定不知道吧?你对待田瑜,从始至终都是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态度,我早就和你说过了,对于男人来说若即若离的女人对他们的诱惑力最大,而你就将这点演绎得炉火纯青。你在我面前千保证万保证说绝对不会和他有些什么,可到头来怎样啊?”许颖钦停顿了一下,咬了口苹果,“那天之所以叫田瑜去吃饭,是想让汪思雨见识见识我深爱着的男人是个什么样子的,可你倒好竟然还跟着他一起来了,来了就来了吧,吃你的饭当好配角就行了,为什么好好的要摔杯子啊、昏倒之类的,这一出又是演给谁看的呀?最关键的是他还当着别人的面宣称你是她的女朋友,你非但不反驳竟然还心安理得的很!”
向茜晓料到许颖钦一定会追问此事的,可许颖钦对于自己的评价还真是第一次听到,虽然话有些刺耳,但确实有部分符合自己的性格。今晚前来的目的也就是想要和她解释清楚,但鉴于她和汪思雨的关系,自己和袁梓轩的那段是绝对不能透露半点的,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于是找了个借口说道:“颖钦,那天我身体的确不太舒服,打破杯子、昏倒什么的都是生理反应,我没办法控制自己。你一定要相信我,绝对不是故意要破坏那次聚会的。至于田瑜为什么要说我是她女友,按照他后来的说法是因为海归派常年不见自己国家的女人,害怕那个袁......袁梓轩会看上我。”原来编谎话的是件如此刺激的活,向茜晓已经在尽量控制自己,没有拼命地眨眼,但心却在身体里面狂跳不已,她现在真真切切在欺骗呀,虽然都是善意的谎言。
这段话在许颖钦听来可笑之极,“田瑜怎么会用那么烂的理由来搪塞?多半是你自己编的吧?田瑜只会理直气壮地告诉我‘你成为他女友’是他最真实、最迫切的想法!向茜晓,和你比起来我更了解田瑜。”
向茜晓决定继续将戏演下去,一本正经地说:“我说的的确是田瑜的真实想法,要不你可以让他上来当面问问他呀。颖钦,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认为我们还有骗你的必要吗?”
“你少睁眼说瞎话了,人家袁梓轩是正正经经的医学博士,再说了他可是有未婚妻的人,和你第一次见面至于对你有所企图吗?就算有,我除了没你高外应该比你更有吸引力吧?为什么你们就笃定他会对你有兴趣而非我呢?”许颖钦依依不饶地说着,不过也挺有道理的,向茜晓的谎言就和WINDOWS一样,存在太多漏洞了。
但向茜晓哪里会是半途而废之人,她是以睿智出名的,“我来分析下哈,大概田瑜认为你这样的HOT型女,在国内是稀罕之物但国外却比比皆是,而我这样干瘦干瘦的国外不太多见,所以就先保护我了嘛,何况我是被他强行带去你店里的呢,他多少得尽点义务,是不?你就别再生气了,事情都过去好几天了,你还揪着,对你康复不利呀。你笑一笑,笑一笑,好不好嘛!”说到这里,向茜晓又露出了邻家小妹的FEEL,开始撒起娇来,因为她知道许颖钦正在逐渐释怀中。
一直以来,“飞扬跋扈”的许颖钦最经不起向茜晓这样的折腾,但想想的确是没有什么必要去深究此事,就算找来田瑜,他百分之百是站在向茜晓那边,与其不断地怀疑,倒还不如选择相信,“得得得,向大小姐,请你給我打住,本小姐不吃你这套。对了,下午的鱼片粥是你送来的?我出事这么几天了,怎么今天才想着送粥来呢?”
向茜晓如释重负,露出一个大大的轻松的笑容:“颖钦,粥你喝了呀,太好了!真不好意思,上周末曾总都在,我被拒之门外;周一上班就被经理派去W市出了三天差,今天早上才回来的。你还是喜欢鱼片粥啊,那我明天早上熬好给你送来。哦,现在几点了,超市应该还开着门吧,我得去买鱼呢。”
“你省省吧,再好吃的东西天天吃也变得寡然无味了。明天我妈回来就会安排我出院,然后在家休养一周后,就要去美国接受治疗了。”说到这里,许颖钦语气有点伤感,“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分道扬镳。”
“为什么一定要去美国呢?国内没有更好的医生了吗?”向茜晓不解。
“这是我妈的意思,那里有位英文名叫DEREK的华人心理师,国际知名度颇高。我这次去了可能不一定会回来了,你也知道,学油画的我在国内的确没有什么很好的发展,糊里糊涂地走过了二十七个年头,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为别人而活,我想是时候重新开始,为自己而活了。”许颖钦幽幽地说,眼里闪动晶莹的光。
华人心理师?DEREK?那么凑巧?向煜晓!向茜晓大惊,人与人之间怎么就有那么多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呢?但她什么都不能对许颖钦说,说了绝对会影响治疗效果。“颖钦,你先好好治疗,至于回不回国那要依你的状态而定,对不对?去到另外一个环境,虽然天还是这片天,但心境一定会不同的。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说不定你会成为闻名的画着油画、开着中餐馆的美女精英呢。”
“但愿如此,这样我才是真正不羁的许颖钦!”许颖钦抬头看着天花板,“才能真正自由地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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