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目的?”他狼狈地推开她,“生下我的孩子,就只是为了报复番炀?”
他的目光刺痛了她,芸萝慌忙解释:“当然不是了,我想为你生孩子,是因为我爱你。至于报复番炀,这不是我的最终目的”
“你一定是疯了!才会有这样的主意。”他起身,退开了好几步,“我只想你好好的照顾孩子,至于是不是能登上皇位,我不想你刻意地去做什么事情改变这个结果!”
没人可以动她的孩子(1)
芸萝急得要从床上爬起来:“不是的,要封这个孩子做太子,是番炀自己亲口说的,不是我要求的!”
“那是因为他不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司颜烁快步上前按住她,语重心长,“我不想你去做任何冒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这深宫之中,步步危险,番炀到如今都没有一个子嗣,你难道觉得这种情形是正常的吗?”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她也不是傻瓜,该知道的事情早已清清楚楚了,“这后宫之中,可以随意操纵妃嫔生子与否,而又让她们敢怒不敢言的,只有石青黛一个人!番炀信任她,所以她才可以恣意妄为。”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打这般的主意?”那他就更不明白了,“你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就已经是万幸了,还想让他做太子?你可知道,一旦这个孩子成了太子,就将成为众矢之的。人世间没有永远的秘密,如果一旦番炀信了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你以后如何自处呢?”
他是担心她的,她的性格耿直率真,根本不是玩什么阴谋诡计的材料。这后宫之中,只有像石青黛这种心计深沉的女人才能如鱼得水,她可以平平安安的过下去,都属老天爷眷顾了。
芸萝却倔强起来,他这算是瞧不起她?她以前是不与石青黛斗,那是因为她不想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糟。处处都还秉着息事宁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只守不攻的态度,但是现在不同了。
“石青黛可以害商紫沁肚子里的孩子,也一定放过我!可是我不会让她得逞的。谁敢动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一定不会心慈手软!”作为一个母亲,一个肚子里怀着自己想要孩子的母亲,她再不会等着被人宰割了。
司颜烁的双手微微攥紧:“你不懂,连馥芸萝都栽在了石青黛的手里,你要如何去与她斗呢?而且,番炀信任她,不是没有原因的,他们之间的关系牢不可破!”
没人可以动她的孩子(2)
芸萝一瞬间有些懵怔:“你说什么?难道你想告诉我,毒死馥芸萝的人是石青黛!”
“就是她!”司颜烁沉沉答道,脸上满是阴霾,“她远比你想象中的有手段。”
她呆了片刻,这样说起来,石青黛确实是肆无忌惮的,而且,似乎一点也不惧怕番炀。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她居然敢在自己操办的宴席上公然向商紫沁与馥芸萝下毒了。
只怕番炀也是心知肚明的,却还是把这件事情交给石青黛全权处理,此中的厉害关系,芸萝一时间竟也理辨不清了。
司颜烁见她定定的只是不说话,还以为真是有些吓垮了,又安慰道:“不过你不用怕,有我在宫里,我定可保你周全的!之前我给你的银簪,解药,你可时时都要带在身边。昨日幸好你先服食了解毒丸,否则,我也回天乏术!”
“我知道了,为了孩子,我也会更加小心的!”
叩叩叩,芸萝刚说了这一句,门就被急促的敲响了,藿香在外面低声叫着:“公主,公主!”
芸萝被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刚要答,司颜烁已经松开了她,仍是满脸的不放心:“我必须要走了,你要好好保重自己。我们在宫里不可多见面,免得落人口实,对你不利!”
她的眼泪一下子就盈满眼眶,揪紧他的手,怎么也不舍得就这样让他走了。不可多见面,那她想他了怎么办?以前不知道他在宫里,只能任由思念将自己一点点的侵蚀。可是如今知道了,她又要怎么来压抑自己想要见他的冲动?
“放手!”他低声严厉地提醒着她,硬生生将她的手掰开了。
藿香在门外敲了半天也没有人应她,心中焦急,不由得就自己推门进来了。看到屋内的两人,一个坐在床上泪流满面,另一个躬身行礼:
“娘娘凤体已无大碍,微臣这就告退了!”
没人可以动她的孩子(3)
司颜烁走后的半刻,芸萝与藿香都没有说话。她倒回床上,任泪水打湿了面颊,静悄悄的房间里只有她低低的啜泣声。
“公主,贵妃娘娘派人来了!”藿香走到床前,小心地看着芸萝背对着她的微微颤动的肩膀。
话音刚落,芸萝就从床上窜了起来,眼眶里还满是泪水,眼神却无比凛冽。她瞟向门外,满脸的警惕:“她派人来做什么?”边说边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腹部。
“听来人说,贵妃娘娘听说公主动了胎气,所以使人熬了护胎药送过来给公主!”藿香自己说的也有些迟疑。那碗药,分明与上次在兰馨阁给贤妃喝的并没有什么差别,不知道石青黛此次又是意欲何为。
芸萝瞪着泪眼,怒气上涌:“她又想怎么样?护胎药!我看是打胎药还差不多。”
“我已经瞧过了,那碗药确实与上次我送到兰馨阁去的那碗一般无二!”
“送药的人呢?”芸萝又问。
藿香答:“已经回去了,我想请问公主,那碗药是不是倒掉了事?”
芸萝本待一挥手同意藿香的提议,忽得眼珠子一轮,怎么能这么便宜了她:“那碗药呢?你去端过来。”
藿香眨巴着眼睛,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照着芸萝的话去做了。药端来,还是温热的,淡淡的飘着中药的味道,确实与那碗有毒的看起来一模一样。
芸萝接过,看着这碗波澜不惊的药:“藿香,你说,这碗药里有没有毒?”
“我觉得有……”
“我猜没有!”芸萝几乎是自问自答,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冷笑,“不过,有没有毒,这不重要。因为我会把它变成一碗毒药!”
藿香惊得直问:“公主要在里面下毒?”
她只一径冷笑着,缓缓摇了摇头:“不,不用我下毒。我会让人相信,这是一碗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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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跟后天出一下远门,也祝朋友们小长假过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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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间(1)
番炀果然政务繁忙,芸萝等他等得直打呵欠,眼皮子重的架不住。终于歪歪斜斜地靠在床上睡去,迷迷糊糊之中听见门外有人低声行礼:“陛下!”
门开的刹那,她瞬间清醒过来,眼睛却没有睁,依旧合着假装睡着。耳朵竖起来,听着房间里的声响。
番炀的脚步声渐渐往床边走来,轻手轻脚的似乎怕打扰了她的睡眠。
芸萝本来就是斜倚在床上的,现在假装睡着,姿势也是不佳。她感觉番炀轻轻地搂住了她的腰,慢慢地将她放平在床上,又扯过被子来,细细地为她盖好。
“陛下!”她就像真的被扰了好梦一般地睁开迷蒙的眼睛,又柔又媚的唤了他一声,还在被外的手顺势就搭在他的腕上。
番炀先是小小地吃了一惊,但是她这一声极是娇憨,叫的他骨头都要酥软了。脸上浮上一层笑意:“是不是朕把你吵醒了?”
“没有!”芸萝摇摇头,捏着他的手软软地道,“陛下真是太忙了,让臣妾好等。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她今天格外的温柔可爱。自从南巡回来,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听到她如此温言软语过了,一时喜出望外,白日里的忧心事全都丢到了九霄云外。
“芸萝,你现在正是该好好养身子的时候,困了就先睡吧!等朕做什么?”
“自然要等陛下!”她慢慢撑起一点身子,脸上哀哀的,“陛下您可知道,您有多久没有来霁宁宫了?臣妾夜夜独守空房,这日子,与风华宫里有什么不一样呢?”
她这么一说,弄得番炀也有些伤感起来。那次是因为她决意不肯示软,他才赌气日日去锦阳宫的,其实他心里也挂念着她。后来在锦阳宫见到她那副中了毒的样子,他的心到现在都没办法平静。
“芸萝,你真的有这般思念朕吗?”
离间(2)
“陛下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她露出真心被质疑之后的伤感,“臣妾已经是陛下的皇妃了,以后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鬼。臣妾不思念陛下,又去思念谁呢?”
番炀耳听着她诉说着这几日来的思念之意,一时间也动了真情,伸手将她略见单薄的身子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额头道:“芸萝,朕也牵挂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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