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萧翰便带着罗方和任骧去了沧州。
沧州习武之风很盛,无论男女老幼都会几手拳脚,柳刀门在沧州很有名,阴夫人门下的女弟子中也不乏好手。这使萧翰感到很棘手,她不想惹怒了阴夫人,要知道,像她这样名气很大的女人,十有**都不太好惹。
萧翰师徒找了一个离柳刀门武场很近的旅店住下了。
罗方和萧翰两人在旅店里坐着。只有任骧一个人走了出来,任骧穿戴整齐,手摇折扇,风度翩翩地在街上溜达,他东看看西看看,偶或瞟一眼柳刀门武场的大门。
这时从武场里走出来一个姑娘,十**岁的年纪,身材秀颀,长得也很有几分姿色。她手里拎着个花布包袱,头也不抬地只顾走路,看她步履匆匆的样子,不知有什么事。
任骧看了看她,嘴角隐藏了一丝坏笑。他转过身走在那小姑娘的前头。
街头的拐角处有几个摊贩,其中一个身形很高大,袒着胸膛,露出了胸前涌动着的虬结的肌肉,手里拿着柄拂蝇的掸子,正在那里呦喝着卖瓜果。
任骧走到那大汉身前拣起一只桃子看了看,眼睛却盯着街角,他显然在等那个姑娘的出现。
那大汉比任骧高了整整一头,他略低下头,笑着问道:“客官买两个桃儿吧。”
“嗯。”任骧心不在焉地答应着,眼睛却在街角逡巡。
“你买不买啊?”那大汉张着大嘴望着眼前这位奇怪的客官。
任骧也没理他,把桃儿放在另一只手里颠了颠。突然,他的眼睛一亮,那女子在街头的拐角出现了。
“你到底买不买?”那大汉有些不耐烦了。
“嘿嘿。”任骧朝那大汉一笑。
“嘿嘿。”那大汉也报以一笑,不过他笑得有些莫名其妙。
任骧乘那大汉嘴还没合拢之际,手儿一送,便将那只大桃子塞进了那大汉的嘴里。
那大汉大怒,挥起铁拳便向任骧的腮帮子打去。
“砰!”的一声闷响,任骧的身子直飞了起来,迅捷无伦地飞向了那个拎包袱的女子。
那姑娘猝不及防,听凭任骧的身子撞到了自己的怀里。
任骧的脸碰到了一团又香又软的东西,心中大呼不好,身子一滑便倒在了地下。
那姑娘又羞又怒,挥掌便打,这一掌却打了个空。她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脚前躺着一个眉清目秀的书生。眉目虽很清秀,腮帮子却又红又肿,多少有些美中不足。
任骧躺在地下,不起来,只瞪着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望着那姑娘。
那姑娘又好气,又好笑,这一掌便打不下去了。
那大汉打了任骧之后,便吐出了塞在嘴里的桃子,跳着脚扑了过来。他长这么大,还没人敢往他嘴里塞东西呢,他受到这般羞辱,自然不会轻饶了任骧。
任骧看见那大汉怒气冲冲地扑了过来,忙一骨碌爬起身,跪在地上,抱住那姑娘的腿哀求道:“姐姐救我。”
那姑娘长这么大还没让男人这么亲薄过呢,心中不免又羞又急,急伸腿将任骧踢开。
任骧就地一滚,可怜巴巴地缩到一旁。
那大汉这时已到了任骧的跟前,他提起一条巨腿朝任骧的小腹踹去。
那姑娘看不过去了,挥起一拳攻向大汉的后脑。
那大汉反应倒也很快,听到脑后风响,急忙回身,但终究还是没有姑娘的拳快,“砰”的一声,那大汉的鼻子被打得鲜血长流,他脑前金星乱冒,天旋地转,他晃了一晃,便一跤跌在了任骧的身边。
“你为何打我?”那大汉坐在地上问道,他突然觉得坐在地上和一个站着的女人说话有失男子汉的体统,便挣扎着站了起来。又问了一句:“你是谁?”
那姑娘冷笑道:“笑话,我还没来问你,你倒先问起我来了,我来问你,你又是谁?敢到我们沧州地界来撒野。”
这时街上的行人都围拢了过来看热闹,有几个识得那姑娘的,纷纷指着大汉笑道:“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连柳刀门的姑娘也敢惹。”“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就算你练过几天拳脚,又能怎么样,也不过是个卖桃儿的。”“是啊,这小子自不量力,挨打活该。”
那大汉看了看周围的人,道:“我没惹她,我好好儿的卖我的桃子,那个小子,他不买,他,”那大汉指着缩在地上的任骧道:“他把桃子塞在了我的嘴里。”
那女子道:“真是奇谭,你们大伙评评这个理,这位外乡人身子这么单薄,被他一拳打得飞了起来,我亲眼看见的,脸上也打肿了,你们看看。”
众人都去看任骧。任骧蹲在地下,眼泪汪汪的。
一个老太太看了后,嘴里仄仄地怨那大汉道:“我说你这个后生啊,你比他高多少啊,他怎么敢惹你呀,你瞧你的手有多狠,瞧瞧,就说人家是外乡人吧,你也不该欺侮人家啊。真不象话,真给我们沧州人丢脸。”
“是啊,是太不象话了。”
“真是不象话。”众人纷纷指责那大汉。
那大汉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他急得脸通红,汗直淌,可是无论他说什么,大家都不信。最后那大汉委屈地抹着眼泪走了。
众人散去,那姑娘也走了,临走之前看了一眼任骧。
任骧翻身爬起,跟着那姑娘,寸步不离。那姑娘知道任骧在身后跟着,低了头笑了笑,她突然停住脚步,回过头来,正色道:“你老跟着我干什么?”
任骧畏畏缩缩地道:“我还没谢过姑娘呢。”
“不用谢,小事一桩。”那姑娘说完转身又走。
任骧不离那姑娘左右,嘴里念念有辞:“俗话说,有恩不报非君子。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诗经》有云:‘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诗经》又云:‘投我以桃,报之以李。’你对我有恩,我岂能不报,我若不报,岂不有负圣人教诲。”
那姑娘笑道:“好了,好了,酸得我牙都要倒了。你说,你怎么报答我。”
“姑娘但有所求,我无不应允。”
“你能做什么?我虽没读过几天书,却也听说过一句话,叫做:‘百无一用是书生。’你们这些读书人啊,除了掉书袋,什么也做不成。”
“诚如姑娘所言,现在这世上,不是有德者居之,而是有力者居之,哎,功名只向马上取,若个书生万户候。书生无用啊。”任骧感慨唏嘘。
那姑娘见他说得可怜,有心劝慰他:“你也不用灰心,你们读书人有读书人的好处,听圣人的话,不会做坏事。”
“那有什么用,还不是倒处被坏人欺侮。我若有姑娘这般好身手,也就不怕别人欺侮了。”
那姑娘停了脚步,回过头来看了看他,笑道:“只可惜你是个男的,若是个女子,我倒可以求求师父,收你为徒。”
“你师父是谁?他为什么不收男弟子。”
“你连我师父都不知道?噢,其实这也难怪,你们读书人自然不会知道我们江湖中的事。”那姑娘又低了头走路,不过这次她倒是走慢了些,她怕任骧跟不上。
任骧听着很不顺耳,他什么都能容忍,就是不能容忍别人瞧不起他,他突然朗声道:“什么叫江湖,你以为只有你们这些会武功的人身在江湖?不对,只要哪里有人,哪里
有恩怨情仇,哪里有争斗,哪里就是江湖。”
那姑娘听了暗暗点头,心想:“这个弱书生,见识倒是不凡。”想到这里,不禁回过头来,又看了一眼任骧。
“噢,说了半天话,我还没请教姑娘芳名呢。”
“我姓金,名叫翠翠。”
“翠翠,这名字好听,也很美,人如其名。”
金翠翠芳心大悦,对这个弱书生顿生好感。
“姑娘这是去哪儿?”
“去镇远镖局。”金翠翠突然猜疑地回头望着任骧,问道:“你打听那么多干嘛?”
“不,不干嘛。”
金翠翠仔细地看了看任骧,道:“你刚才挨了一拳,怎么一点儿事也没有?奇怪。”
任骧心想:“不好,事情要糟。”嘴里却胡言乱语起来:“其实是很痛的,也不知怎的,我一看见姑娘就不痛了。”
金翠翠嫣然一笑,道:“你竟瞎说,我又不是狗皮膏药,能治跌打损伤。”金翠翠突然觉得这个比喻有些不雅,竟不好意思地笑了。
任骧道:“姑娘要去镇远镖局,我正好也要去那里,没想到竟和姑娘同路,你说巧不巧?”
“噢?”金翠翠笑道:“没想到你这个外乡人也知道镇远镖局的所在,那倒好了,你在前面带路吧。”金翠翠停步不前,等着任骧领路。
“啊——这——”任骧恨得真想打自己的嘴巴。
金翠翠边走边道:“刚开始我还以为你这人挺老实,挺厚道的。没想到一点儿也不老实,肚子里也不知怀了什么鬼胎呢。”
任骧脸上火辣辣的,他把心一横,干脆浑赖起来。“你说我怀了什么鬼胎?你说。”
“你肚子里的鬼胎,我怎么会知道”
“那你猜猜。”任骧突然觉得自己的脸皮比以前厚了许多,这使他感到惊讶。
“也不用猜,你们男人肚子的坏主意,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任骧松了一口气,心想:“原来她想到那些方面去了。”任骧忙惶恐地道:“姑娘这可冤枉我了,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对姑娘敬若神明,岂敢有这等非份之想。”
金翠翠听了这话,哈哈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任骧心理惴惴的,他毕竟还是怀着不可告人的鬼胎。
“我笑你们这些读书人口是心非,心里明明想,嘴上却又不敢说。即使想说了,也要拐上七八十道弯儿,明明想的是人吧,却偏要说些个花啊,草呀的,一点也不直爽。”
“我想是想,可就是不敢。”
“谅你也不敢,你若敢哪,小心我老大耳括子打你。”金翠翠虽是笑着说的,可还是把任骧吓了一跳。
“你到沧州来干什么?”金翠翠漫不轻心地问道。
“受人之托,来沧州买一点儿东西。”
“受谁之托?”
“受我兄叶江川之托。”
“叶大哥会是你兄,这是怎么论的?”
“叶大哥以诗会友,结识了我这么个兄弟。”
“那你也认识红云姐姐了?”
“自然,我这次来沧州虽是受叶大哥之托,却是替叶大嫂办事。”
“噢,红云姐姐她现在可好?”
“还好。只是身子骨还是不太好,离不开汤药。不过叶大哥照顾她倒是很精心。”
“她的命好,小的时候,师父就最痛她,嫁人了吧,叶大哥也痛她,她这一辈子都有人痛,不象我们这些人,舅舅不痛,姥姥不爱的。”金翠翠说完叹了口气。
任骧没说话,低头寻思怎样才能混进柳刀门。
金翠翠伤感完了,突然又问道:“那你可见到青岚姐姐了?”
任骧答道:“没有。”任骧不敢答有,因为他对这位李青岚一无所知。
金翠翠显得很失望,不一会儿,任骧便看到一所宅院门前斜插着根红色的大旗,旗上书着四个金色大字:“镇远镖局”
“到了,”金翠翠笑着道:“谢谢你陪我说了一路的话,咱们就此分手吧。”
“分手?就这么分手啦?”任骧竟有些不舍。
“不分手,还待怎样?难道你还要和我回武场?你若不怕死,那也由你。”
“我——”任骧心里十分懊丧,什么也没打听出来不说,脸上还挨了一拳,又陪着这个丫头说了半天废话,就这样回去,师父非责怪不可。
金翠翠英姿飒爽地跳上了台阶,学着男子的模样,一拱手,对任骧道:“山高水长,喂,你叫什么?”
“我叫任骧。”任骧没好气地道。
“噢,任相公,咱们后会有期。”金翠翠说完转身走进了宅院。
任骧朝金翠翠做了个鬼脸,学着金翠翠的腔调道:“山高水长,还后会有期!鬼才想再见到你呢。”任骧转身要走,可又一想,这一走去哪里呢?回旅店?不行!不回去?也不行,这可如何是好?
任骧负了手,急得在镇远镖局门口团团乱转。刚转了两圈,就听见身后有人唤道:“任相公,你怎么还没走啊?”听声音就知道是金翠翠。
“啊,我马上就走,马上就走。”任骧果然马上就要走。
“站住!”金翠翠阻止道:“你急什么?”
“姑娘有何吩咐?”任骧果然站住了,不知怎的,他心里竟有些怕这个金翠翠。
“你不是要报答我吗?我正好有件事托你办?不知你愿意不愿意?”
“愿意,愿意。”
“这镇远镖局每年都送两趟镖到关外,每次都路过红云山庄。师父和这镇远镖局的总镖头认得,所以每次都托他带些东西给红云姐姐和青岚姐姐。这次镇远镖局在淮安失了镖,总镖头带人去查了,还没回来。我想托你把东西带到红云山庄。”
任骧喜从天降,口中连连称是。
“我丑话可说在前头,你若误了事我可跟你没完!”
“是,是。”
金翠翠将包袱递给了任骧,任骧接过。金翠翠道:“这里面有一盒点心,是红云姐姐最爱吃的,还有两件新裁的衣服,是给青岚姐姐的,此外还有我师父的一封信。噢,还有我新打的两只银簪,一只给红云姐姐,一只给青岚姐姐,你都记下了吗?”
“记下了。你师父可要回信?”
“不要,这些东西都是按例送的。”
“那小生告辞了。”任骧转身就要走,他怕夜长梦多,中途又有什么变故。
“你回来,急什么?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请姑娘吩咐。”
“你替我给两位姐姐问个好,就说翠翠想她们,叫她们有空回来玩玩。”
“一定转达,请姑娘放心。”
“我谢谢你啦。”金翠翠朝他笑了笑。
“不必谢,不必谢。事不宜迟,我得快去。”任骧也不管金翠翠会不会起疑心,捧着包袱,匆匆地跑了。
金翠翠望着任骧热情的背影,心中十分得意,不禁哈哈地笑了起来。
美丽也是一种力量,它能让男人俯首贴耳,唯命是从,做牛做马,死而无怨。金翠翠今天切切实实感受到了这种力量,她为自己拥有这种力量而自豪。
她毕竟太年轻,太不了解人心的险恶,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那么一种卑鄙无耻的男人会利用她的得意。她若是知道只怕就笑不出来了,更不会再相信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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