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残梦

但是他也不能不受中大长老那坏心的，此刻就一心只欲赶紧看到落寒那衣下身上的情形！
  而落寒的脸早变得忧重、冷沉了，那双眼怔怔直对着前方，不但没有听从大长老之言，反还似下意识的就抓住了自己的领襟，竟如那次云飞面对着萧冥烟时一般！
  而云飞虽远没有萧大教主的强能，却也很有自己时发的一套执拗做法，当下便自行朝落寒伸出了手去想要强为解他的衣服！
  落寒这才竟如一惊省般一扫去他的手道：“你发什么疯？！”
  而云飞此刻就是又如他先前气骂的固执着的，态度坚决、强硬：“其实我自己也早想看看的，他究竟都对你做了些什么？！”一边犹是动手！
  落寒还阻时，大长老冷笑了：“你这会的行为很无谓啊，你自己不解、他帮你解你还不干呢，是不是要本长老伺候你呵？”
  落寒呆滞了一下，那当然也能明到大长老若当真动起的意欲可是难以阻止的，自己这样确实可谓无谓，但他此刻竟也固执了，接着就一急切的还是对云飞苦口提醒、劝止：“云飞他那是要故意刺激你，你不要中他的计……
  云飞却毫不为动，且已很着急：“管他呢！他自己愿怎样怎样！”几乎同时，大长老也又骂了：“你这贱种真是好无礼！”
  落寒再无二话，随后就对云飞又是那样爆射起了一片邪狠之光道：“那你就看个够好啦！”双手一把就撕扯开了自己的衣襟，暴力的那些衣带都象是被拉断了开的！
  而那暴露出的前身赫然映入云飞眼中，他虽也是早有思想准备，却还是一下就震呆了！
  
二 烟波又起（7）
  而那暴露出的前身赫然映入云飞眼中，他虽也是早有思想准备，却还是一下就震呆了！
  先前落寒在被黑狗儿撩衣乱扎那时赤出的身体有限，另云飞离得远、又是在仓促间也没看清许多，而此刻自是无比清楚、细致的看到，他那身上原本已有很多那种锥扎的旧伤，另是一些想是拳脚、棍棒所致的血晕、瘀青等都还算好说些，另还有烙伤！还有一个个比较散在的、云飞根本识不清是什么东西弄出的伤！还有好骇人的，在那双肩上，云飞已搞不清龙子曾剑创下的那旧伤是在哪里，反正此刻省目的就是几乎为一排新创下的、犹是他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弄出的似血洞洞一般的伤！虽然也早已凝痂，可依然血肉模糊、大显异样的太够叫人触目惊心！
  而大长老此际可真是很善解、照顾他的，不愿他想不清那些伤是怎么弄下的而那么难受，另老人家自己也就是精神奇好、饶有兴致的，给他细致讲解：“一般晚上我都会让他就睡在我旁边，便于我折腾他，我晚上事情多，一会要撒尿一会要喝水的，不停的使唤他，他稍有怠慢我就会揍他。噢你看他胸膛上那个，那是才在前个夜里，我叫了他一声他居然没醒，那真是太过份了，纵是那天白天再给累着了也不能让我叫不答应啊，我趴到床头外抽出那地上火炉里的铁钳就烫了他一下，嗳你猜怎么着？他一下就象跳起来了一般，醒得要多彻底就有多彻底，那动作比兔子还快呢！哈哈！若我不想他伺候时，我就把他关在外面那个铁笼子里，你也看见了的吧？那是以前我养狗用的，以前我身体壮得很，又喜欢吃狗肉，养了那满满一笼子狗呢，他八岁那时我就常把他和狗关在一起，让他和它们一起吃饭、睡觉，可他这死小子也就是，从那小时候就是老不顺我的意，宁可饿死也不肯吃那个，我就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脸往那狗食盆里摁，连摁带打，也还是一样没用，所以我说他这孽种真是活该被虐死的，根本就学不了个软。”
  云飞这会早已深切明白了大长老的话是不能小视的，确实后果很严重，因为他已被惩治的是心痛欲死、血热欲炸！四肢百孩五脏六腑，没有一丁点地方能是不难受的！落寒所受的那些折磨、作践真让他觉得比受在自己身上还要痛苦！可他那般激烈的情感是极端了的反而似异常的冷静了般，一双眼凝滞在了落寒肩上那些最异样、骇人的血洞洞问：“那这些是怎么弄的？”
  而落寒这会也似异常的冷静，对云飞也再没什么顾虑、隐瞒之情了的，就昂挺着那确实如云飞所测的是伤痕累累的胸膛，目光冷冷直对着前方，虽也不无沉重、却就是没一点激动之色的，一派尽由他们去说个够般的样儿。
  大长老对云飞道：“你看那儿。”云飞随他目示注意到了就在那床尾边的墙壁上，悬下着几条链拴的铁钩，在此际的他眼中看去又是分外的森诡、瘆人！并且，在那钩上还可实见到斑点血迹！
  云飞已经明白那些几乎有一排的血洞洞般的伤是什么东西弄出来的了，而很重待客之道的主人大长老还是马上就给他细讲：“以前我吊狗肉用的，这次是随便在那里安了几条给他用，想的时候就把他钩在那上面吊起来玩玩。他那种痛苦又硬气的样子真的是很好看，让我很兴奋。”就象在聊家常话。
  云飞这下是爆炸了！其实在那心里已不知骂了多少遍的话喷薄而出：“你这个老不死、老混蛋！天下第一等的老恶魔、老变态！”
  万没想到的，大长老这次的反应却是也激动了！很真情的激动！暴喝一声：“你看看我！”竟然也如落寒刚才那般，一下就猛撕开了自己的衣服！
  云飞又一次触目惊心了，这次却是为老变态的！但见他那双肩上密布着也是同类的伤痕，虽一看就是已时隔很多年的旧伤，却犹显惨怖的可见当初下手人的极度狠恶、残忍！
  而这次可不仅是云飞，还有落寒也都吃惊了！
  “我那□的养父给我弄的！他娘的本来我一直都当他是我亲老子，所以很奇怪他怎么就能那么狠毒的虐待我！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是在很小时被我娘改嫁带过去的，他是个屠夫，卖狗肉的，他若是个学武的那也一定能成咱这教里一级魔头般的超凡人物！嘿嘿，我，不知多少次都真的是受不了了，可终还是一直往下捱，拼命的捱，我告诉自己我一定要活下去！直到我认为自己可以了时，有些巧，也是八岁，在他酒里下了砒霜，哈哈！很成功，可是当时被我那娘发现了，那个软弱无能的女人，竟要拉我去告官！我操起那老混蛋的屠刀，一刀就把她干掉了！”
  云飞先前听着时，无论对他这老恶魔怀的本是何等痛恨的情感，竟还能直生出了些同情之感，隐约想起了似就是萧冥烟说过的“没有人是天生的恶魔”那一话；而再听到这里，那真是又无可为想、震惊万分的脱口就道：“你、你连你亲娘也杀？！”
  大长老的一双眼紧紧盯视住了他：“她不该死么？先说死了丈夫就该守寡守节，世上很多女人都可以做到的，可她却自己怕吃苦的要改嫁，那选个好人家也就罢了，却又连眼睛都不长的找了那么个根本就不是人的老混蛋，害得我那么惨！再说那老混蛋每次把我往死里整时，她连护都不敢护我一下，我是她的亲儿子啊，多少为人母的为了自己的儿子可是命都敢拼的，她却是什么都可奉承讨好着那活该天杀的屠夫，只差没去吃他的屎了，就能在旁看着我被那老混蛋整得比那活剥皮的狗还要惨，竟还陪着他笑呢！她自己也常被那老混蛋狠揍，哼，那个软弱可恨的下贱女人，没一丁点能力保护自己和自己的亲儿子，我那可等于是帮她也得到了解救，她竟还怕沾上干系的要把我去送官送死啊，你说她该不该死？！”
  云飞只觉他那目光透着种说不出的阴狠、邪恶、诡异！被他盯的就如钉扎般难受，真的已再没话好说！这会就似已大动感情、大为宣泄的大长老便又自管说自己的：“我那总算可谓是报了仇，摆脱了那活地狱一般的家！从此开始了逃亡生活，后来加入了本教，哈哈，练武了，有靠山了，我发誓再也不要让任何人可以轻易主宰我！我也做到了！吃了多少苦，我一直拼坐到本教的殿主之位！我就是要自己做个强主，去屠杀、虐待别人！让别人感受我曾经受过的那些痛苦！”
  云飞和落寒都是有些矍目呆视着他，没人有话插扰他这心灵阴暗、心理扭曲的老人家这会尽情的演讲！
  “他八岁那小时候我打他，也不是就一点没有良心发现的时候，可我忍不住，我控制不了打人的那种欲望、快感！现在，我更是早就不认为这世上还有良心这种东西存在的必要，打他我完全心安理得，我承认我就是个恶魔，我从没认为、也没愿望自己是个好人。楚云飞小朋友你那样骂我啊？其实我对他已算好得很了！你看我这肩上，我那□的养父以前常那样用钩子弄我，每次可都是要给我穿透了的！而且我那时可比他小得多呢，现在我对他都是感觉约摸到了那肉里一半、能吊住的也就行了，可从没给他穿透过，我每次至多也就是用那钩子尖变着手法的使劲给他往里钻着、捣着什么的，故意让他多受些痛感罢了，那天我正干得带劲，全没想起那送饭点到了，本来那之前也早都是，他们已都不大敢进我这屋子，每次把东西搁外面就赶紧走了，可那天也不知是从哪儿抓差来了个小家伙，真是没见过世面，想是好奇的偷看了看，竟是一连串怪叫的活象见了魔鬼，倒是把我老人家给吓了一跳！随后他就把那食篮都给我扔了的跑了，跑还不好好跑，连滚带爬的，真是没出息！哼，一点见识、胆色都没有，想当初咱那师父带着咱是怎么历练的，那些杀人整人的手段叫个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