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有嘉鱼

第27章


  恍然间听见赵仅叹了口气,道:“若我没看错,那几人都是皇家暗卫。”
  
  皇家暗卫?!
  难道,要杀我的人竟是当今圣上?!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
开始纠结了……
第 28 章
作者有话要说:我错了……
下午去K歌,7点才回来
刚刚写完文……
万恶的娱乐活动
  不过猜想是赵似之流,谁知却是皇上,心中万分震惊。七年前,赵煦容不下陶府一门;七年后,又容不下我。
  赵煦究竟是为何要除了我?
  他不该知晓我的身世,世上的陶嘉鱼早随着当初绿竹香消玉殒而消失。
  我惊异地望着刘少康,实不愿相信他已告诉赵煦我的身世。
  
  刘少康见我瞧得久了,似是沉痛,道:“莫不是嘉鱼以为我同圣上说了什么。”
  我不语,转而别看眼。
  “你……我又怎会如此。”刘少康一愣神,又道:“其中缘由,惠王爷只需略一寻思,必然也是知道的。”
  行了一些路,已隐约看见车队正停在路旁。
  刘少康着一眼车马,微微转过头,对我道:“嘉鱼,我那时说楚王事一了,回京后,便由我照顾你。确是我真心话,纵使你有了儿子,也还是做的了数的。我只愿你再仔细思量,入京前答复我罢。”他一甩缰绳,先行往车队而去。
  
  赵仅听罢,嗤笑一声,又长叹息。坐在他身前,也不知他是何表情,只听得他说:“刘少康原还同你说过那话?”
  我略微点头:“不过是他自己的念想而已。我这么多年毒独自过来了,又何须他假惺惺地道什么照顾我。”
  赵仅将我身子转过去,面对着他。我这才瞧见,他眉目紧锁,面色不大好看。
  “嘉鱼,我说要娶你便是真的会娶你。无论遇着什么难事,赵仅只承你一句,此生惟愿与子携手。”
  他说的诚恳,我联想着刘少康方才说的话,心里也有了计较。莫非赵煦要杀我,竟是只因为赵仅要娶我为妃?
  “赵仅,你同我说实话。你这皇帝哥哥这般急着取我性命,可是因为你我的私情?”
  赵仅脸色更是难看,终是点了头:“我出京前,向皇兄讨了旨意,只道我着急寻人,需离京一回。自小皇兄就心疼我,耐不住我多说,也就准了我。皇家又哪有秘密可言,他,他大约是遣人查探了你一番。觉着你,觉着嘉鱼都已是有儿子的人了,做不了我朝惠王妃。皇兄做事向来狠绝,同四哥不相上下。他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以为除了你便能彻底绝了我的念想吧。”
  还真叫我猜着了。赵煦,你毁我家园,而今还想着拆我姻缘。
  
  赵仅见我并没搭话,神情激动起来,再道:“嘉鱼,我,我会说服了皇兄的。”
  我听罢点头,朝他淡淡一笑:“赵仅,我信你。”
  他这才略微宽心,搂住我的腰,往车队而去。
  
  赵煦,若我再由着你肆意搭构我的人生,那我这些偷来的日子岂不是白活了。你至高不过一朝天子,不是天,不是神。纵使你是天是神,也不能再毁坏我什么。这惠王妃我要做,陶府满门的冤屈我也要平。
  再回京,我便要堂堂正正的做回陶嘉鱼。
  
  返回车队,因着我伤在肩上,顾倾心皱着眉替我包扎。
  “刀再深几分,怕是你这手臂都得废了。”
  我看一眼肩,拉上衣袖,故作轻松地笑道:“不碍事,只是伤着皮肉了。”
  她叹一口气,挑帘望着车外的赵仅,道:“我也能猜出几分你这伤是为何而来。当初我同赵似大婚时,也不是没收着当今圣上送的大礼。若不是赵似身边一个幕僚相助,我也早是黄泉路上的一缕幽魂。皇权之争,与我有何关系?错只错在我生在兵部尚书之家。”
  我顺着她的目光也向外看去,赵仅正同刘少康商量着什么,二人神色俱凝。
  
  “楚王妃可想过浴火重生?”
  顾倾心听罢,回过头看我许久,偏着头笑得古怪:“我倒是想知道怎么个浴火重生之法?”
  我知她约莫是动了心的,继续道:“我记着王妃说过,这江山如画,你还未好好见识过。”
  顾倾心放了车帘,一手托着腮,挑眉道:“不错。我确是憧憬过许久,莫非,这金丝牢笼里嘉鱼要造个锦绣江山与我看?”
  我微微摇头:“造出来的锦绣江山再壮丽,也不过是死物。欲品美景,还须亲身践行。”
  她听得哈哈笑起来:“我如今不过是吃穿好一些的阶下囚,难道嘉鱼能说服了圣上放我自在?”
  “哪里非要他恩准,王妃只要回嘉鱼一句,想,或者不想。弃了楚王妃的名头,从此天上人间自在逍遥。”
  我看着她,定定说道。
  顾倾心亦直直看向我,半晌,忽而翩然一笑:“好!这样好的诱惑,我如何能不上钩。”
  我这才松了口气,与顾倾心这般精灵聪慧的女子说话,必当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嘉鱼,你许我这么大的好处,那我该拿什么还你呢。”
  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能瞒过她。
  我交予顾倾心一小张红纸,她巧笑着接过,问:“哦?点唇的胭脂?”
  “点完唇,只需在赵似唇上印上一吻即可。”
  顾倾心举着点唇胭脂,对着亮处探看好一阵,道:“嘉鱼应当知道,我与赵似从未行过房。”
  我点点头道:“一吻换一生自在,倾心,是你得了好处。”
  不是王妃,而是倾心,顾倾心。
  她收了那纸,凑到我面前,眼神邪魅,道:“赵似如何说也是我的夫君,你又凭什么认定我会同你做这个交易。”
  心里发虚,叫她这邪魅的眼神盯得只觉浑身冷汗直冒,攥紧手心,深吐一口气,道:“就凭倾心从来不爱赵似,更凭倾心从来就知道赵似就是入了京也不过死路一条。既然横竖都是死,何不让他死得于我们都更有益些?”
  
  接着便是半晌的沉默。
  顾倾心不说,我也不说。
  实则是我心中没了主意,顾倾心此人,绝于一般女子。我此番不过是一时起了念想,并未仔细推敲。这才开始后怕,自小爹爹便教导我当三思而后行。看来,我在气势上就输了顾倾心一截。
  
  良久,听得赵仅在车外问道:“还没好么?伤得竟这样重了,我要进来看看。”
  我正待回答,却被顾倾心抢了先。她一面看着我,一面道:“不碍事,只伤了皮肉,我不过是从未做过包扎此类的事,一时有些手忙脚乱,即刻就好了。仅哥哥,我知晓你宝贝着嘉鱼,她现在可是衣衫半解,你这一掀了帘子,啧啧。”
  我可是穿戴整齐着么,这顾倾心说胡话的本事与赵仅当真如出一辙。
  赵仅听罢,已放在车帘上的手松了开,道:“也是也是,平白无故怎么能教别人占了这样的便宜。倾心,你快些就是。”
  明明什么事都无,赵仅这话在我听来却甚是异样,面上不觉一热。
  
  我的神色举动都落在顾倾心眼里,她暧昧一笑,道:“看来,你与仅哥哥是该发生、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嫂子托的事我又怎么能不应呢。”
  我避开眼,低头看着车上铺着的毯子。想着那日与赵仅在山洞里做的事,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顾倾心伸过手,搭在我的手背上,我便抬了头看她。她面上已无了笑意,那股慵懒之态亦褪得干净,是我从未见过的严肃。她道:“你既与仅哥哥两情相悦,倾心在此只能祝你们终成眷属。我猜想你定要取了赵似性命,亦是为着你们自己打算,我就为你们做一回谋杀亲夫之事。”
  她,她这竟是应了我。
  不想,我这行事的第一步就得了个全胜,一时心情好了许多。想着之后的事,心里又多了几分打算。
  
  刘少康带着赵似一路招摇而去,图的就是一个仁爱的盛名。
  赵煦,你要这盛名,我偏不给你。
  楚王奇异死在归京途中,你这如意算盘也算是落空了。
  那日在宴会之上听得刘少康许诺赵似那些旧部,道圣上定会宽厚对待赵似与一干将领。赵似一死,他们心中必定惊慌。我倒要看看君失信于臣、失信于天下,这些手握军权的将领为保性命会如何。
  
  再启程时,天已近正午。
  赵似与顾倾心一同坐到了后边儿的车上。折腾许久,我靠在赵仅怀里睡了过去。入睡前,却忽而想起一件事。我原是答应赵仅留赵似一命,最后我还是没能做到。若是赵仅知晓了,也不知他会如何想。必是伤心的,骨肉血亲死在所爱女人之手,而这个女人还毁了亲口应承他的诺言。
  我终是有愧于赵仅。
  
  之后的一路,我万分小心。不知身侧已埋下多少陷阱,这在暗处的杀意叫我不得不妨,以致连喝水吃饭都疑神疑鬼,却还不敢叫赵仅知晓,着实劳心劳神。
  赵仅倒是无甚变化,只是偶尔会同刘少康攀谈许久,有时还是避着我商量。我不知他心里有何打算,他不同我说,我亦不好开口问。赵仅,我是信你。可这属于我们二人共同的未来,我便也要与你一同争取。
  
  顾倾心那处也久久未传来消息,与她同桌而食,也不见她有何事要与我说。七八日后,我忧心更甚。再不过两天的路程就要到京师了,莫不是她突然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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