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炒饭的恐怖情人

第30章


  
  程母又夹了个猪蹄来,笑眯眯道:“平日多要照顾阿石哦。”
  柏言钦又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当然会的。”
  刚说完,碗里却落了块红烧肉,程仓石道:“吃你的吧。”
  程母又转向程仓石:“阿石,你现在年龄也大了......”
  话未说完,忽然程小桃一声惊呼:“妈,我咬到石子了。”
  “咬到石子这么大惊小怪的。”程母嗔道。
  
  这么一打岔,程小桃趁机将话题转移了开去,一顿饭到最后都吃得其乐融融。
  
  吃过饭后,女士们谈天论地,轮到两个男人去洗碗。
  柏言钦自然是没有干过的,所以主要劳动力自然是程仓石。水声哗啦啦地响,程仓石穿着围裙,夏天袖子短倒不必挽着,不过他在家里只穿了条短裤,在围裙之下,只能露出短裤的一条小边沿,惹得柏言钦的贼眼时不时溜过他的腿。
  
  程仓石毫无察觉,他右手刷过一个碗,左手顺便递给一旁的柏言钦,他递得快,柏言钦接的也快,两人很有默契地干活。
  一旁的碗垒得高高的,程仓石转身顺手一带,大堆碗哗啦啦往下掉。柏言钦眼疾手快,迅速将碗一个个接住。
  
  虚惊一场,程仓石笑道:“不错,你还有这功能。”
  柏言钦将碗堆在一旁,将他头发上的水珠拂去,凑近他的脸,深绿的瞳眸熠熠发光,声音却是诱惑的暧昧:“我还有很多功能你要不要试试?”
  
  程仓石退到了最后,后腰已经抵上灶台,柏言钦靠得越近,他只能越往后仰,但仍然避免不了他温热的呼吸。
  
  “外面还有人。”程仓石被逼不过,终于小声道。
  柏言钦忽然伸手在他脸上一拍,翻开,掌心里却是一只蚊子:“你想哪儿去了,我只是看到这只蚊子绕着你好久了。”
  
  程仓石的脸刷一下红了,又被这个没品的人耍一记。他捂着脸遮掩快要烧起来的脸:“那你拍这么重干嘛?”
  柏言钦思索片刻,转头无辜地笑:“有么,那下次轻些。”
  “没有下次了。”程仓石斩钉截铁道,然后转身继续洗。
  柏言钦忽然绕到他的身后,将脸靠在他的肩膀上,只是转头就可以厮磨的距离,双手环上他的腰:“真的么?”
  “真的。”
  但该死的这脸上的热度怎么就消不下去!
  柏言钦终于拍了把他的屁股:“那下次不打脸就是。”
  洗碗的手一顿,碗一滑,程仓石捡起来继续洗。事实证明,有些人你越给他阳光他越得寸进尺。
  
  等到磨蹭着把碗洗好,柏言钦就和一干人道别。
  星月很好,回到沈柯这也有些迟了,别墅露台依然有灯光亮着。露台上只有一个孤独的身影静静坐着,见到柏言钦,他抬起头,眼里有些欣然:“回来了,饿不饿?”
作者有话要说:一回来就码字呵呵
于是明日还要更两章
不知道有没有童鞋在单位不方便开音乐,或者有电脑非常卡的?
有的话,说噢o(∩_∩)o 
不过我一向被批判说听的歌挺低俗~~
这里特别感谢一一和学会等待
看到你们的长评开心极了
这是动力啊无限的动力
27 承受不起的爱
  “吃过了,你还没吃?”
  沈柯看着满桌冷掉的菜点点头:“我吃过了。”
  柏言钦目光扫过这桌菜,自然知道沈柯是在撒谎,心中闪过些微痛惜:“今天怎么等我吃饭了?”
  沈柯的眼中有些落寞,他抬头望望天空:“今天是七夕。”
  
  七月初七,鹊桥相会之日。感觉日子像流水般过去,转眼又是一年七夕了。
  去年七夕他跟沈柯两人放了场烟花,烟花易冷,人易散。
  柏言钦默然无语,直到沈柯起身,伸手拿了桌上锦盒里的玉笛。
  
  栏杆旁,伊人独立,玉笛横,衣角轻飞。
  
  沈柯很擅长笛子,各种曲调信手拈来,修长的手指在笛身上起落,灵动的美好。此刻笛声悠悠,衬得四周景致悠远空旷,凉风习习,清扫了白日的灼热,万物俱静。
  沈柯的笛声有清心静气的功效,总能让人平心并安静倾听。像是轻柔的水淌过柏言钦的心头,恍惚间他想起往日种种。
  
  阴天逼仄的小巷,凌乱的垃圾堆,他将自己的身子尽量缩在一个箩筐之后。
  其实已经精疲力尽了,尽管他有惊人的恢复力,可是也挡不住无尽的逃亡。
  他从实验室里逃了出来,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清醒过来时,整个房间里躺倒不少尸体。旁边有个小孩惊恐地望着他,那眼神好像见到一个怪物。
  
  茫然间,他趁机跑了出去,但是很快,就有人追了上来。
  三天三夜,一直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他是老鼠,只等落入猫的爪子。
  缺水,缺血,缺食物,他已经接近崩溃边缘,躲入这个巷子后他的意识昏沉,只是下意识将自己的身体藏起来。
  
  “在这里,小子你出来!”忽然有声音响起,却已经惊吓不了他。他迷糊地睁眼望去,那人穿得严严实实,手里端着一把枪,只露出一双阴狠的眼睛。
  
  “出来否则就要开枪了。”那人威胁道,事实上那人也只是威胁而已,努力了这么多年才出现一个熬过去的实验体,他们怎么会轻易把人击毙,况且这个实验体身上似乎有些让人很感兴趣的东西。
  
  但当时的他不知道,只有慢慢地走出来,摇摇晃晃地准备回到原来的牢笼,连绝望也不再有。
  他是逃不出去的!
  刚走到巷口,眼角忽然瞄到个黑影闪过,然后一直用枪顶着他后腰的人突然倒下。
  
  然后他就看到了眼前的沈柯,当时的沈柯,一身白衣,翩然如仙。
  “你没事吧,过来。”沈柯温和道。
  杨辗突然从他身后抢步上前,在沈柯的耳旁低语几声。也不知道杨辗说了什么,沈柯听完只是摇摇头,扫向他的目光里更带着怜悯,终于伸手握住一直怔忡的他:“我们回家。”
  
  家自然是沈柯的家,不过当时他的心却有瞬间的抽紧,不可否认当时正是家这个字一下子让他投降,只犹豫片刻就跟着这个男人走了。
  
  沈柯的家很大,很空旷,人也不多,温和如沈柯,也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安全感。他蜷缩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之后的几日,他陷入噩梦中,时而混沌,时而清醒,每次清醒过来,周围一片狼藉,而沈柯身边的人无不用嫌恶惊诧的眼光看着他。
  于是他明白,这些都是他做的。很久以后他才知道,在这段时间里他杀了不少人。
  
  沈柯给他找过很多医生,但是他一看到医生就要躲,任何医生都无法接近他的身旁。
  后来有一次,他再次清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牢牢禁锢在杨辗的双臂之中,而他仍是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沈柯就在他的面前,鲜血在他的脖子上汩汩而下,醒目且刺激他的视觉。
  
  “让我走。”几天来第一次开口。
  沈柯笑了,温婉的笑容柔和至极,语气却不容抗拒:“我从来不认输。”
  
  那日之后沈柯带他去洗澡,这无疑两人要独处。在周围人一致反对的情况下,沈柯的眼波只缓缓扫过众人的脸,众人皆噤声。于是那日的洗澡是有史以来沈柯身旁的护卫最为严阵以待的一次。
  
  但当日什么都没有发生,沈柯平静地替他擦身,然后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知道么,我也不是正常人,跟你是同类。”
  
  后来他的情况开始有些好转,可以慢慢控制自己。有几次夜里,他听到有人在吹笛子,笛声飘渺,却奇迹般让他心里有些许平静,终于能在夜里睡去。慢慢地适应了笛声,以至于在很长
  的时间里只有听着笛声才能正常安眠。
  后来他才知道,那段日子沈柯天天为他而吹,熬夜到天亮。
  
  从开始的手臂粗的铁链到后来终于能在外自由行走,他走了一段异常艰辛的时间。
  但是这段时间过去,阳光开始重新充斥他的生活。沈柯给他请来最好的老师,十八年来从未好好学习的他在这段时间里得到最好的教育。
  他无法不感激,何况当时他对沈柯的感情不仅仅是感激。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这样的一个男人疏远的?年轻的心总是渴望外面更广阔的天空,而这大概是沈柯永远给不了他的。
  
  沈柯总是时不时地要看着他,然后在某次他偷偷跑出去,回来时发现沈柯在他房里等他。他心里惴惴,但是沈柯并没有责骂,笑着要他以后带上人出去玩。只是自那以后那个一直在他身边的保镖消失无踪,从此再没有出现过。
  
  他还是会不耐烦身边总有许多或明或暗的保镖,偶尔会轻松摆脱他们。但是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几次后,他发现身边的人越来越陌生,而身手也越来越好,但也对他也越来越敬而远之。
  
  于是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习惯了纵然在最热闹的地方而他依然是最孤独的一个,这孤独一直延续至今。
  
  只是面对沈柯,他什么话都说不出,什么脾气也发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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