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奔东西

  
  唐以东无奈一笑：“好吧，我去拿果汁，一只谗虫，一只懒虫！”
  
  唐以东刚走，整个房子马上就跌入了一片黑暗，黑漆漆的屋子，向向像个小猫一样紧紧地蜷缩在之西的怀里，之西则是心里的害怕难以发作，只好急急地喊：
  
  “以东，以东，你在哪里？！”
  
  黑暗中，有一束光源缓缓迎面走来，是唐以东！他手里捧着一个白色的大蛋糕，随着他的脚步，时明时暗的烛火，隐隐照出他狭长俊郎的双目，完美的鼻翼半陷在阴影里……
  
  唐以东走近，抬手弹了弹这个看着她发呆女人的脑门一记：“想什么呢？快许生日愿望！”
  
  之西嘟着嘴巴小声抱怨：“暴力狂。”
  
  “你说什么？！”
  
  “没，我只是说你好体贴！”之西泪花飞溅，作感动状。
  
  “还不快许愿！？”
  
  之西想要许愿闭眼前，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深深地凝视着唐以东：“人家过生日都人给唱生日快乐歌的，歌都没唱蜡烛就灭了，好不开心。”之西阴谋撒娇的笑容写在脸上。
  
  “就……那么想听，好！”这次，唐以东倒是答应地飞快，不带一点迟疑：“我去把伴奏开起来！”
  
  几分钟以后，伴随着《生日快乐》的前奏的响起，唐以东出现，他们在一起后他第一次生日时，她送他的黑色毛衣……
  
  之西惊讶得捂住嘴巴，惊喜、感动、心在那一瞬间飘荡在天堂……她看到那熟悉的毛衣纹理，她还记得自己那几天熬夜织它时的甜蜜和期待……那一瞬间，心情连带眼泪一起盛放……
  
  让挂念代替了相处
  瞬间是永远 感情变祝福 
  可惜甜言也带苦
  I LOVE YOU 
  是最完美的结束
  I MISS YOU 
  一辈子靠今天接触
  瞬间是永远 感情变祝福 
  可惜 都于事无补
  今夜有人陪你庆祝 
  不枉我一年的孤独
  请你原谅我不多写一个字
  像普通人糢糊
  多一字 多份痛
  今夜我不想哭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一曲过后，唐以东说：“这首歌词里的英文，包括了我这两年里所有想说而不敢对你说的话。”
  
  I LOVE YOU
  I MISS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那一时刻，她的心被甜蜜侵占，两年的漂泊，两年的流浪，两年的委屈，瞬间消失不见……眼前只有他的好，他的笑。她紧紧地抓着他温暖的手，这就是以后与她携手共进的手，什么都不去顾虑，只需要跟随他的脚步，就可以……
  
  她俯在他的耳边说，故意大声说话：“So do I.”
  
  颜之西许了一个简单的生日愿望，却执意地没有告诉他。
  
  也真的是很简单。
  
  颜之西二十四岁的生日愿望，仅仅是……
  
  下一个生日，还和唐以东一起过……
  
  “唐以东，五月了耶，你穿黑色毛衣，想中暑吗？不热吗？”
  
  “热。”唐以东一条黑线划过眉际。
  
  “那还不快脱下这件毛衣？！”
  
  “西西，你就那么急吗？”
  
  “恩。”
  
  “果然人一开心就不一样，马上从婉约派变豪放派了！今天寿星要帮我洗澡吗？荣幸之至！”
  
  “唐以东，你个精虫入脑啦！我是说你脱衣服，我好去洗毛衣，想得倒美，还给你洗澡！？”
  
  “那衬衫也顺便洗吧，恩……”唐以东扯唇一笑，手上脱衣服的动作一点也不怠慢：“还有裤子，恩……内裤也是……”
  
  之西眼看他就要脱到内裤的时候，轻斥：“谁让脱那么多啦？！”
  
  那张清俊的脸上露出孩子气的笑容：“可是……我热……”
  
  唐以东从之西的手中夺过黑色毛衣，丢在身后的沙发上：“最需要洗的，是我，因为我出的汗比毛衣多，不信？你闻闻……”他欺身凑了上来。
  
  “别闹了，向向在旁边看着呢！”之西被他逼得没了法子，只好拿女儿出来挡。
  
  “向向早就拿蛋糕给保姆阿姨去了，没发现吗？是我的歌声太优美？你太投入？”唐以东拥起她，在她的唇边流连：“寿星，大家都吃甜蜜的奶油去了，怎么办，我也饿！”
  
  颜之西挣脱唐以东的怀抱，赶紧挑了一块奶油多的地方切给他，双手奉给唐大爷！
  
  唐以东知道她鸵鸟逃避的心态，也不恼，顺手接过蛋糕，哼~想用这个转移他的注意力，像他这种道行，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她！？
  
  唐以东手里拿着蛋糕盘，倾身而下，凑到她光滑的颈子边，慢慢吸气：“西西，你比奶油香。”说话间，他的气息忽慢忽快地蹿入她的鼻息间……
  
  之西窘迫，却也无处遁形，只好连连摆手，投降：“不是饿了吗？先吃蛋糕嘛~”
  
  “吃……”唐以东蒙着□的双眸越发性感动人：“不过我想换个方式吃……”
  
  他的手轻轻地沾着淡白色的奶油，带着清浅的奶香，贴着她如绸缎般的肌肤，缓缓滑过，顿时她的身上满是粘着浓情蜜意的奶油……这样的刺激，是之西从没有尝试过的，□情难自禁地一阵暗涌，包括她难以自持的呻吟：“以东……不要……脏……”
  
  唐以东邪恶一笑，掀起俊眉，湿软的唇慢慢吮 吸那混合着她体香的奶油，甜蜜得不可思议，他埋在她的双 峰留连往返，保持最后一丝清明，他说：“放心，我会让你干干净净的，这些，这些……我都会吃干净！”
  
  昏暗的夜色下，他们借由奶油的甜蜜，来品尝彼此曼妙的身体。
  
  唐以东嘴里含着最后一口蛋糕，探入她的嘴，她纵容着他，任由他带着煎熬的甜蜜扫荡她的口腔，挑拨着她的唇齿。
  
  潮汐来临时，他也没有一丝放松，她那么小，她那么瘦，他一直坚持着，他怕自己压坏她，所以一直撑着身体。
  
  而她显然也知道这一点，她钩着他的脖子，强行让他往下压，她咬着他的左耳，甜蜜如斯：“这是我吃过最美味的蛋糕，丁香口味的，你的味道！”
  
  这样大胆露骨的语言，显然成功地刺激了他，他倾身，猛烈地抽动着，风啸雨卷……
  
  他们周身弥散的气息，混合着悠悠难散的奶香，一起融进彼此的身体里，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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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雨过后，
  风平浪静。
  
  唐以东还是紧紧地拥着颜之西，头埋在她纤瘦的肩窝里。
  
  他问，紧绷着声音：“天快亮了，今天向向化疗，我陪她去好不好？你也累了一夜了，今天在家好好休息下。
  
  颜之西听了，目光流转在他心疼她的眼眸里，笑着摇头：“我就说你昨天怎么就跟吃了伟 哥似的呢？原来是转移我的注意力啊！我怎么会累？我又不是施力者，我只是个被动的受力者，没差啊！”
  
  “知道我是施力者，我累，还气我！”唐以东被她一声“伟 哥”叫得一阵销魂。
  
  颜之西认真道：“我没气你，我只想说，我不累，我是向向的妈妈，我想在她的身旁，在她疼的时候，给她打气，在她痛的时候，给她力量，我只想陪她一起……”
  
  唐以东闻言，心底一阵纠痛，他说：“好，我们陪她一起去。”
  
  “乖。”他的手蒙住她的眼睛，她的眼泪顺着他手指的缝隙流开来，他的心也冰凉一片：  “乖，我们再睡会，离向向做化疗还有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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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士给向向打针的时候，向向真的很乖，在床上安静地躺着，像个耐得住疼痛的大人，不哭也不闹。
  
  之西的目光停留在向向的小手，明明以前是肉肉的，光滑的。现在却……多了那么多的针孔，之西细细地数着：一个，二个，三个……
  
  数着，数着，就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之西的手盖过眼皮，转身靠到唐以东的肩膀上。
  
  “之西……”唐以东扳起她泪水模糊的脸，强忍着心痛，说：“现在不许哭，在她面前，不许哭，现在哭了，就输了！”
  
  颜之西抬手抹去眼泪，忍下细碎的泪意，笑得心酸：“我们会赢，我们不能输！”
  
  颜之西跪在向向的病床前，握着向向因为化疗而渐渐冰冷的小手。之西澄澈的双眸，泛着温暖柔光，她扬起唇角：“向向，一定要坚持下去，知道吗？妈妈肚子里面的未来宝宝，向向，一定要等他！”
  
  唐以东的黑眸也泛起黑色的微光，伸出手，紧紧握住她们母女同样冰凉的手。现在也就只有他的手，足够支撑这个家的温度：“向向，爸爸妈妈正在努力加油，向向，也要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