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七剑

第111章


宫如玉脸色,愈听愈觉凝重!
南振岳瞧得奇怪,一面就把当晚情形,大致说了一遍。
宫如玉柳眉微蹙道:‘这人是谁,居然冒我的名,把你们接到这里来?”
接着冷哼道:“难怪方才有人暗中尾随着我。”
艾如瑗心中一惊,道:‘那是什么人,敢暗中尾随大姐?”
宫如玉冷冷的哼了一声,回头朝黄氏兄弟问道:“那晚开门的是谁?”
黄承业欠身回道:“那是小庄老管家黄老福。”
宫如玉道:‘叫他进来,我有话问他。”
黄承业击了一掌,道:“剑童,去叫老福进来。”
剑童答应一声,匆匆出去,一会工夫,领着灰衣老人进来,黄承业道:“老福,那天晚上送南少侠、五姑娘来的人,你可曾瞧清了?”
黄老福道:“小老儿瞧清了。”
宫如玉道:“他假冒五福堂的人,你怎会看不出来?”
黄老福抬头道:“他一点也没有假冒。”
宫如玉脸色苍白,追问道:“你如何知道他不是假冒的?”
黄老福道:“此人密令腰牌,全没有错,自然不是冒充之人。”
宫如玉凤目之中,杀气隐现,问道:‘你看清他五福铁牌几号?”
黄老福听得一愣,道:‘他多少号?小老儿倒是没瞧清楚。”
宫如玉冷哼一声,挥挥手道:“你下去。”
黄老福躬身一礼,转身退出。
他堪堪退出之时,突然听他沉喝一声:“什么人?”
客厅中诸人,听得不禁齐齐一怔2黄老福的声音,已在七八丈外,传了过来:‘朋友既敢闯进黄家堡来,如不留些什么,想走可没这么便宜!”
黄承业、黄承斌脸色微徽一变,同时虎的站起身来。黄承斌低声道:“还是由小弟出去看看。”
话声一落,剧的一声,纵身朝外掠去。
厅外面,风拂花影,月挂中天,静悄悄的听不到半点声音,除了方才黄老福两声叱喝,好像那夜行人业已逃走。
宫如玉两道目光只是望着厅外怔怔出神,一声不作,似在想着什么心事,大家谁也没有作声。
一会工夫,帘外人影一闪,黄承斌业已回进屋来。
黄承业急着问道:“二弟,可曾发现什么?”
黄承斌道:“方才老福出去之时,发现站在阶前的砚童,被人点了穴道……”
黄承业目中精芒暴射,怒道:“此人在厅外窥探,胆子不小,究竟是何等样人?”
黄承斌道:“据老福说:此人身法极快,似非普通武林人物?”
黄承业道:“老福武功不弱,他可曾看清他的长相如何。”
黄承斌道:“没有,老福看到的只是一个后影,据说此人身材瘦小,等小弟出去,那人已经去远了。”
宫如玉一直没有开口,这时问道:“来人是男是女?”
黄承斌略迟疑道:“如若是男的,该是一个干枯瘦小的人。”
宫如玉道:“那是女的了?”
黄承斌道:“属下正是此意,据那砚童说,他被人点中穴道之时,依稀闻到一股花香。”
黄承业面有愧色,惶恐的站起身来,抱拳道:“属下兄弟,防范不周,惊动了大姑娘,实在该死!”
宫如玉冷冷的道:“此人真要就是跟踪我来的人,凭你们堡中这些人,自然挡不住他。”
艾如瑗道:“大姐,那个跟踪你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宫如玉淡淡一笑道:“真要给我遇上了,你想我会让他轻易逃出去么?”
艾如瑗奇道:“那你方才不是说有人暗中尾随着你?”
宫如玉格的笑道:“我不是说暗中尾随吗?我只是有此感觉罢了,其实什么人也没有看到。”
说话之时,剑砚二童,已在小客厅上摆好酒席。
宫如玉在这一瞬之间,好似已把适才之事抛开,脸上也换了一副娇笑,转身朝南振岳问道:“令堂服下我留的两包药,想来已经好些了么?”
南振岳坐在一旁,瞧着他们说话,心中却是疑虑重重,此刻听宫如玉向自己说话,才抬目答道:“家母一直昏迷不醒,可是被人用特殊手法所伤?”
宫如玉灿然笑道:“你怎会知道的?”
南振岳道:“那自然是‘秘魔大法’了。”
宫如玉微微一怔,格的轻笑了声,道:“你知道的真不少,其实这种手法,如果和‘秘魔大法’相比,那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南振岳愤然道:“是你下的手了”
宫如玉急忙朝他使了个眼色,笑着说道:“你只管放心,我既然赶来了,自会把令堂的伤医好。”
南振岳瞧得心中一动,暗想:“看她眼色,自是要暗示自己不要在黄氏兄弟面前多说了!”
这就拱手道:“多谢宫姑娘。”
宫如玉目光一溜,斜睨着艾如瑗,娇笑道:“南少侠令堂,还是五妹的义母,我能袖手不管吗?”
艾如瑗粉脸陡然一热!
黄承业适时起身笑道:“酒菜已上,大姑娘、五姑娘、南兄请入席吧!”
宫如玉目光一转,说道:“不用酒了,我们就吃饭吧,我时间不多,三更前,就要走的。”
黄承业唯唯应“是”,大家不再客气,相继入座,匆匆用过晚餐,青衣童子送上热面巾。
宫如玉已经站起身来,瞟了南振岳一眼,说道:“令堂人在那里,我们就走吧!”
南振岳、艾如瑗同时跟着起身,还没说话。
黄承业已抢着说道:“属下替大姑娘带路。”
南振岳直到此时,才相信宫如玉当真是为母亲疗伤之事赶来的,心中不觉暗暗感激,忖道:“此女善善恶恶,真使人测不透她的心思。”
一个男人家,那会测得透女孩子的心思?尤其像宫如玉这样的女人?但她自己已经说过了,她总究是女人呀!
黄承业陪同宫如玉、南振岳、艾如瑗三人,步出客厅,忽然回头道:“二弟,咱们庄上,方才已经发现敌踪,你最好率人去巡视一下吧。”
黄承斌欠身道:“小弟立时就去。”
宫如玉瞧了黄承业一眼,已有不耐之色,四人加快脚步,朝兰渚精舍奔去。
片刻工夫,已抵楼前,黄承业让宫如玉、艾如瑗、南振岳三人走在前面,自己在后相随。
登上楼梯,两名使女早已在房门口伺立,见到四人,立时躬身请安。
宫如玉停步问道:“就是在这间房中么?”
艾如瑗点点头道:“大姐请进。”
宫如玉回身朝黄承业道:“你就守在这里,不推让人进来!”
黄承业连忙躬身道:“属下遵命!”
两名使女替宫如玉打起门帘!
宫如玉道:“你们也留在门外,不闻使唤,不准进来。”
两名使女应了声“是”,等三人走入房中,便放下门帘,悄俏退去!
房中灯火通明,纱帐低垂,隐隐可以看到岳夫人盖着锦被,仰脸平卧!
南振岳想起荆山毒叟,忍不住叫道:“宫姑娘!”
宫如玉柔婉问道:“你有什么事么?”
南振岳道:“荆山毒叟,可是伤在你手下的?”
宫如玉朝房外瞥了一眼,低低的道:“不错,唉!就是令堂……”
南振岳怒哼道:“也是你下的毒手!”
宫如玉瞧着他,不禁低下头去,幽幽的道:“当时我不知道就是你的母亲,所以我冒着奇险赶来,你要知道,师傅只传了我震穴手法,并没传我解法……”
南振岳气往上冲,怒声道:“那你……”
艾如瑗失色道:“大姐,你赶回去就是问师傅解法去的了,这不太危险了么?”
宫如玉笑了笑道:“我哪敢去问师傅,这是我偷偷的从总护法那里请教来的!”
南振岳听她说到这里,深觉自己错怪了她。
试想宫如玉和自己站在敌对的立场,她干么要冒着大不韪,赶去向他们总护法请教解法,又匆匆赶回来,替自己母亲疗伤?他不禁面上一红,心头既是感激,又觉得说不出.话来。
宫如玉朝他嫣然一笑,轻声道:“现在说清楚了,你不会再怪我了吧?今天我是冒着奇险赶来的,因为我答应了你,非赶来不可,但我在三更以前,就要赶回去的。
被震穴手法所伤的人,不像点穴,只要把穴道解开就好。因此这解穴之法,必须连续施为三次,才能把受制经穴,化解开来。
我无法久留,等我先解开令堂受制经穴之后,再传你解穴之法,以你的功力,足可胜任,以后二次,就得由你自己施为了。”
南振岳道:“家母经三次施为,就可复元了么?”
宫如玉道:“那要看各人体力如何了,如果内功好的人,养息上三五天,就可复元。只是令堂一身功力,似乎已失,那就非十天半月,所能痊愈,你们既然来了,这里十分隐秘,等令堂完全好了再走不迟。”
南振岳道:“你说家母功力已失?是不是被震穴手法破去了武功?”
宫如玉道:“不是,震穴手法,只能使人脑中经穴受制,失去知觉,不是破气手法,令堂失去武功,似已为时甚久了。”
南振岳还待再问!
宫如玉道:“好了,时光不早,我们早些动手吧!”
顿了一顿,回眸又道:“你学会了解穴手法,还要赶去解救荆山毒叟对么?”
南振岳道:“不错,荆山毒叟对艾如瑗有恢复功力之德,在下答应五日之后赶回去的,姑娘可是觉得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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