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校花

第37章


怎么个个像土匪?人人似强盗?他终于开始理解一些人士的无情了,也终于开始怀疑幼小眼神的真实性了,开始怀疑乞讨的动机了,尽管,尽管他们仅仅还是孩子。
  文梦奋力挣脱出来,却很难坦然走过乞丐,虽然明知他们有的是骗人的,可怎么也恨不下心。那一双双的眼睛里毕竟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无奈、苍凉与委屈。
   
第093章 丑陋的竞争
更新时间2010-2-8 16:01:34  字数:1068
 接头暗号:
  有些领导大吃、大喝,随意挥霍人民的劳动成果,经常在某某大会上,慷慨激昂:我们已经提前**年进入了小康,人民生活水平大幅提高,我们要再接再厉,争取在**年前跨入……在此我只想借一位深爱着人民的学者的话说一声:只要我们这个社会还有一个人在行乞,请不要说我们已经富足了。
  文梦陷入了两难:帮,还是不帮?帮,实质上就是某种程度上的肯定和鼓励,甚至是纵容,不帮,又是在向他们昭示这个社会是多么地冷漠与无情。
  他想起了曾经与同学一起出去玩时,一女乞丐向自己和同学讨钱,同学向那女乞的破碗里探头看了看,尔后笑笑:“我不要,谢谢啊!”没走出几步,又一老者手拿一元硬币向自己和同学连连作揖,同学还揖接过那老者手中的钱:“谢谢啊,缘分哦!”那老者一时不知所措……
  文梦不知道同学做的对不对,面对不知是真是假的乞讨大军们!记得有人为那些职业乞丐画了一副好图:
  太阳一出,当街一坐,脑袋一低,
  把头一磕,双手一伸,票子一落,
  何其幸福哉!
  是啊,何—其—幸—福—哉!可是那些真正的“不幸者”们,该当何感呢?
  他又一次见到了那位乞讨大爷,双腿被截的可怜大爷。意外的是大爷的身边又冒出几个单臂或无臂者。他不明白为什么城里的乞丐越救济越多,被暴露的部位越来越丑陋,越来越血腥,难道,难道这也是一种竞争?一种关乎生存的竞争?
  这么多的“瘫子”一块乞讨,有组织,有纪律,有自己的地盘,莫非是“带香者”的正式职工?
  (瘫子:残疾人统称。带香:租一个或几个残疾人乞讨。)
  文梦想到了从网上看到的关于乞讨的照片,关于山村孩子的学堂,关于破旧书桌、黑板的描述,关于贫困家庭的报道,关于青少年犯罪的纪实……他想疾呼,却显得那么力不从心。只能在心里一次又一次问自己:难道说贫穷也是错?也是罪过?究竟,究竟谁才是贫穷的罪魁祸首?
  他又想到现在有些领导大吃、大喝,随意挥霍人民的劳动成果,却不顾底层人民的生活,在某某大会上,慷慨激昂:我们已经提前**年进入了小康,人民生活水平大副提高,我们要再接再厉,争取在****年前跨入……他只想借一位深爱着人民的学者的话说一声:
  只要我们这个社会还有一个人在行乞,请不要说我们已经富足了。
  火车喘着粗气,把一车站的人全带走了。外面下起了雨,车窗上流下道道污浊的泪痕。望着车外模糊的天地,文梦的视线也渐渐模糊了。
  他想起了雪雅的话:恨这个世界,恨创造这个世界的上帝。真的有上帝吗?世上太多太多的不幸使文梦终于领悟:宇宙中,并没有一个智慧的上帝做主宰。其实所谓的上帝,不过是人类自己而已,当达尔文一语道破人是猴子变的时候,那一刻,就已经把那个尴尬、虚无的上帝晾在了一边。
   
第094章 灵魂的乞讨
更新时间2010-2-28 16:08:29  字数:1101
 接头暗号:
  当乞丐被乞丐帮助,当乞丐被乞丐施舍,我们,我们是否也已沦为了乞丐,沦为了灵魂乞丐。他们向我们乞讨钱物,我们是否该向他们乞讨灵魂呢?
  下了车,文梦看见雨中两乞丐相互搀扶着一跌一拐地朝车站候车室走去,可“把门将军”并不放行,两乞丐只好返回一棵树下——那里已有三、五个乞丐了。文梦看见几个人用讨来的塑料袋或是破旧的衣物挡着雨,一个小乞丐可能由于一天未进东西,又加上淋了雨,看样子好象病了,被几个老乞丐用身体挡着雨,其中一个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了零零散散的几个钱,奔向了雨中……
  雨渐渐大了,彻头彻尾地充塞于天地间,在这样一个寒冬时节,显得那么不可思议。文梦望着那个奔向雨中的乞丐,不禁惨然:
  当乞丐被乞丐帮助,当乞丐被乞丐施舍,我们,我们是否也已沦为了乞丐,沦为了灵魂乞丐。他们向我们乞讨钱物,我们是否该向他们乞讨灵魂呢?
  文梦坐上回家的客车,渐渐地远离了城市——一些被美丽的大自然逐出境的人聚集在一起组成的部落。久违的乡村气息使他感到万分亲切,想来他大概是不会后悔仅有的一次生命是在乡村度过的吧?虽然,目前乡村容易让人与贫穷划上等号。
  穿过空心街,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家。父亲猛见吓了一跳:“你,你怎现在回来了?出事了?有病了?”
  文梦心里就是一颤,但他还是装着很平静的样子:“哦,没什么事,我们建档案需要一些材料,必须回家办。”
  “喔。”父亲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不再深问,反正许多事自己也不懂。
  “哪天走啊?耽不耽误学习啊?”
  “不耽误,我们放了几天假,都回家办材料了。”
  父亲不再言语,文梦一头扎进屋里,泪水一下倾出眼眶。外面父亲一边收拾院子,又一边说:“换衣裳了没有?快换上干的,可别感冒了,这雨还挺凉的,吃饭了没有?锅里还有一些剩饭,你先吃点儿,老二也回来了,一会儿我给你们做顿好饭,你俩碰到一块可不容易啊。”
  文梦努力止住泪水,轻咳了几声,才回答吃过了。
  第二天,文梦借口办材料出了门,来到村北那眼清泉前,记忆的闸门被打开了。
  曾几何时,自己和弟弟挽着裤腿在这里摸鱼抓虾,会因为抓到一条小鱼,两个人乐不可止,小心地装进瓶里,回家精心喂养。那时的弟弟还小,有一次问自己:“哥哥,哥哥,那鱼怎么淹不死啊?”
  “怎么会淹死呢?传说有一种鱼叫桃花鱼,是桃花花瓣落水而变成的,你见过花瓣被淹死吗?而且听说那种鱼很好看,像三月的桃花一样。”
  “可是,哥,为什么我们这里没有那种鱼呢?”
  “当然没有了,因为河边没有桃树啊,没有桃树也就没有桃花了,桃花不落水,怎么会有桃花鱼呢?”
  “哎,哥,那明天咱们去张大爷家桃树上,偷着采几朵花来放到水里好不好?”
  “你不怕他家那条大疯狗吗?”
  “我,我让爸爸给我要去。”语气中带着脆弱的底气和些许的遗憾。
  ……
   
第095章 潮湿的信仰
更新时间2010-3-3 18:31:45  字数:1062
 接头暗号:
  人类的祖先是从树上下来的,树被砍光了,人类岂不自断了归路?
  如血残阳下,凄艳晚霞中,一个古老民族的伤口在滴血;朦胧星空下,缥缈宇宙中,一个亘古星球的皮肤在溃烂……
  中午,文梦被张大爷家的狗赶了出来。幸亏那狗栓有链子,才只在文梦腿上咬了一个小口。文梦偷偷回到家,见弟弟正睡午觉,一脸的笑,也许弟弟在梦里把桃花变成美丽的桃花鱼了吧!
  桃花花瓣能落水成鱼,文梦其实并不相信。可他愿意看到弟弟快乐,因为没有妈妈了,爸爸又忙于家务,他必须让弟弟快乐,那怕是哄他快乐。钻心的疼让文梦禁不住叫出了声,弟弟醒了,见哥哥腿上流了血,哭喊着再也不要桃花鱼了。文梦虽然不想让弟弟的童年充满遗憾,可从此再也不敢去张大爷家了。
  后来,家里栽了两棵桃树,等到开了花的时候,河却干了。弟弟呢,也在一天天长大,那个美好的梦怕是永远也实现不了了。
  如今,河水早已干枯,再也没了鱼虾的踪迹。文梦摸着那块出水的岩石,岩壁上栩栩如生的影象,是亿万年前的生命委托死亡留下来的一部档案么?以曾经的生存证实着曾经的死亡。
  童年的记忆撕扯着神经,文梦的手下忽然有了熟悉的感觉,原来摸到了一具小蜗牛壳。可以想象,河水干涸的时刻,那些鱼虾,当是怎样地一种绝望的挣扎?那些蜗牛,该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向着自己潮湿的信仰进发,遗下纵横交状的图案?
  河的四周原来有许多树,如今,河没了,树也没了。一个个圆桩悲天悯人地看人,瞠目结舌地问天,又有谁能听懂它们的语言:人类的祖先是从树上下来的,树被砍光了,人类岂不自断了归路?
  村人只是一味地埋怨现在的风越来越大了,沙子越来越多了,怪天怪地,却不怪自己!是啊,他们只知道靠天吃饭,哪里晓得生态危机源于心态危机,地球荒漠化源于情感荒漠化。
  我们自己竭泽而渔,蚕食绿色,再加上外国从我国进口木筷、羊绒,他们不养羊,却资助中国养,他们不砍树,却拿钱让中国砍。最终,他们得到了木筷、羊绒,我们自己呢?得到的却是水土流失,植被破坏,一块块的耕地像膏药一样贴在大草原上,也贴在了每一位有理性的中国人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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