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囧飞仙

62 被糟蹋


到了别有洞天的洞口,她和沐焉辞二人折腾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未能进得了洞口,什么六指转移,什么铁掌仙咒等等,能使的都使了,洞口依旧平整地挡着一张仙障。她心里堵得慌,上次这里来去无阻,怎么此时却弄了张帐子挡住了?
    沐焉辞使得元气小伤,脸色有些白碜碜的,微喘着气说道:“恐怕是玉清真王在此设的仙障,以我一人之力恐怕是进不去了。”
    她脸色同样白碜,他的意思是他们这次是白来了一遭?
    “览华,你撑得住么?”沐焉辞朝她挨近,伸手扶她,“我输你点灵气,在凡间还能支撑个几日。别有洞天的事,我会想办法。”
    她摇摇头:“此事就作罢吧,飞灰烟灭或许是个好事,千年后我还能再入轮回道。只不过到时要请焉辞兄走走情面,让我投个好胎。”万不能像柳多那般是个孤鸾命,也不能像览华这般憋屈。
    沐焉辞开口闭口论道,此时却十分想不通:“览华决不能这么想,你尚有很多事情未能了结,且我也不能让你就这么死了。”他脸色更白,“我们先投个客栈。”
    做神仙虽有坏处,但好处也不少,能随意变出几锭金灿灿的元宝,就能捞个上好的客房住。她与沐焉辞的客房一左一右,正好照应。
    沐焉辞不放心,死活要输她灵力,她觉得他送佛送到了凡间,自个一再拒绝他,不光不给他面子,也同样假惺惺得很,也没做多久的挣扎就让他输灵力。
    她神清气爽,沐焉辞脸色白中带灰,显然是仙力消耗过度,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就让他去隔壁房睡着,一碰床榻就睡死了。她端水拧巾,为他擦汗盖被,毫不懈怠,她倒不知灵力消耗过度,竟然会体出虚汗,浑身滚烫。
    看着沐焉辞这块端木头沉睡的脸,竟有些着迷,先前见到他,总觉得他像一杯清茶,喝起来定是十分甘甜。那时左想右想总想在他身上捞个油水,占个便宜,如今他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任由她又宰又割,但是怎么也下不了手了。
    倒不是她对他的美色没了兴趣,只是觉得沐焉辞对她重情重义,她再这么无耻地占他便宜,真禽兽不如也。她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扼腕地想着,想着想着就想到了那个风流冤家,玉清。也不知他这几日在别有洞天做什么,想什么,等李桃花自愿奉还精元,估计她早已没有小魂能给玉清来引了。
    如此想着,她居然觉得自己的命相当悲情,折腾来折腾去,折腾到最后还是没个好下场。
    悲凉地叹了一声,为沐焉辞盖好被子,她出了房间。此时外面已经是晚上,漆黑的夜幕下,月光清冷,如同一张薄薄的透明纱帐罩下来。
    她在客栈的后院里头转了转,正想去行个方便,刚走过一片矮树丛忽然听到树丛边有人声,隐约有几声粗鲁狎昵的男低音,夹着娇嫩宛转的女音。
    她靠在一棵树丛后面听着,声音听不大清楚,却略略明白是一对男女在树丛里偷情。唔,世风日下,非礼勿视。正要抬脚离去,却听到男人低低的暴叫:“你还叫!你再叫嚷老子让你立马归西!还不让老子爽快爽快!”
    呸!竟是淫贼夜半强上良家女!
    一阵义愤填膺,欲要抬脚解救,树丛里的良家女不堪羞辱地叫出了声来:“救命!救命!你这恶贼,救我……救我!”
    声音也如此的耳熟……她忍不住探了头想看清那女的模样,可惜树丛里头乌黑一片,只看到几根树枝摇摇摆摆地不停晃。
    另一个声音低声道:“你小声点,先绑了她!”
    “老子才不要干一条死鱼,她越有劲越好,嘿嘿,小美人,你说是不?”
    这淫贼还不止一人……这良家女也够霉运,但今日被她览华仙碰到,算她好命。但如今她仙力尽失,使仙术折腾那两个淫贼是不可能了。
    树丛里头还在折腾,她在外头急得想不出办法,忽然灵头闪过,正要撩袖子大喊,良家女提前喊出了声:“玉清!玉清!救我……救我!”
    玉清?!她一时懵了,随之乐了,难怪声音听来耳熟,听内容,不会是那李桃花罢?但她是仙人,怎么就这么轻易被俩凡间男人擒住呢?难不成在做戏?不管是真戏还是假戏,说她禽兽就禽兽吧,她早看李桃花不顺眼,只有她前世那棵蠢桃花才会拿自己的精元救她。
    于是,她慢吞吞地放下袖子,蹑手蹑脚,转身,走了。
    回到房中,插紧门梢,一头栽进床里,倒头就睡。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外面青天白日,阳光明媚,正是出游的好时机。只可惜她与沐焉辞是天庭的逃犯,出个游必要提心肝。
    同沐焉辞吃早饭的时候,邻桌的一个大汉大口吃着包子,一边和同伴说话一边吐着包子沫:“哎,兄弟,最近衙门又出什么事了?你怎的神情这么憔悴?”
    那名同伴砸着嘴,摇头叹息:“最近这城里出了两名采花贼,县太爷下令让我赶紧捉了那俩采花贼,但最近都无人报案哪家闺女被糟蹋了,我去哪捉贼啊。”
    览华一听,不由竖起了耳朵,难道昨晚她遇到的那两个男子正是采花贼?
    “没人报案最好啦,就证明没有好闺女被糟蹋,行了行了,你赶紧填饱了肚子上路捉贼吧。”大汉语带揶揄,口齿不清地说着。
    她吃了一口稀饭,怎么也咽不下去,不知昨晚李桃花有没逃脱?她是神仙,肯定是逃脱了。她心不在焉地喝着稀饭,坐立难安,想了许久,搁下筷子起了身。
    “怎么?”沐焉辞诧异,“不合胃口?”
    她摇头道:“不是,只是胸口闷,这里人杂空气不新鲜,想去后院走走。”
    沐焉辞点头。她离了桌子,加快脚步走到了后院,来到昨晚的那个树丛。被压断的树枝一茬一茬躺在地上,显然是昨晚那两个采花贼折腾得很厉害。
    她拨开了树丛,顿时惊了。被撕裂的衣服勾着树枝,李桃花衣不蔽体地躺在里头,满身被折腾过的淤青,不知是昏了还是死了。伸手往她鼻息一探,尚有人气,她舒了一口气,扶起李桃花。
    将李桃花拖回了房间,看着她满身的伤痕,不由摇头叹气,她要是个凡人,这辈子算是毁了。虽然昨晚她没大义凌然地出手相救,但也没良心不安。前世李桃花欠她的,哪那么容易就能还清?
    门吱呀一声开了,沐焉辞推门进来,看见床上的人,不由吃惊:“桃花仙?她怎么在这里?她……”大概也瞧见了李桃花身上的淤青,有些惊疑。
    她若无其事道:“大概是被最近两个采花贼糟蹋了吧。”
    “什么?!”沐焉辞惊了,“她是仙人怎么可能?”
    她淡淡道:“事实就是如此。”
    沐焉辞疑惑,上前走到床边,伸手探到李桃花的脉上,蹙紧了眉:“她仙力也被人禁锢了。”
    她来不及惊讶先惊喜,禁得好禁得妙:“当真?谁禁的仙力?”一问出口,两人不约而同对看了一眼,隐约有些明白,大嘎是玉清禁的她仙力。
    沐焉辞微微俯身,眼露悲悯,叹着气伸手按在她天灵盖上,她连忙拉住他手:“你要做什么?消耗灵力救她?”沐焉辞点头,她挑着嘴角道,“得,你别忙活了,给人糟蹋了只是消耗点力气罢了,顶多心上的伤好不了。”
    他想了想,终于收了手,不由疑惑:“既然桃花仙出现在镇上,或许玉清真王就在附近。”他微微闭目,片刻睁开眼,“我感应不到他的仙气。”
    她既失望又欣喜:“或许他根本就没出别有洞天。”或许他真的只要李桃花身上的精元,至于李桃花身残了心伤了,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她览华还是玉清心尖上的人……
    沐焉辞正要开口安慰,床上的人忽然一阵呓语,终于幽幽转醒。
    “你醒了?”沐焉辞道。
    李桃花没个反应,看了一眼他,又转过眼神,看到了览华,来来回回看他们二人许久,忽然从床上坐起,对着她一声凄厉的尖叫:“是你!是你!你怎么还没死!玉清呢?玉清呢!”
    床上一双手朝她伸过来,她往后退了一步,道:“做人尚懂得感激,做神仙更该懂得恩情,桃花仙你还是好好休息为妙,玉清他并不在这里。”虽然是糟蹋事后救了她,但这话她说得委实心虚。
    “他不在?”李桃花急急往房间四处一兜,叫得越发凄声,“他怎么会不在?一定是你藏了他!把玉清还给我,把玉清还给我!”
    李桃花最后两句大喊听得她心头一冷,脸色一沉,语气也不由尖酸刻薄了些:“怎么?你没让勾陈帝给玉清下玄情术?那可是个好阴术,把玉清迷得神魂颠倒,抛妻弃子,直把心窝放你身上掏,他在不在你不是更应该清楚么?”
    大概她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尖刻的话,李桃花惊了,沐焉辞也诧异。她皮笑肉不笑又道:“好了,你也省点力气叫喊吧。我做神仙也做不久了,大概再过个几日我就飞灰烟灭,你也活不了。还不赶紧去别有洞天去陪你的玉清。嗯?”
    “览华……”沐焉辞心酸长叹,忍不住伸手揽住她的肩。李桃花听得一愣一愣的,忽然就捂住脸缩在床上哇啦哇啦地大哭起来,哭得十分没有仙象,她与沐焉辞听得微微蹙了眉。她与李桃花是情敌,自然不会去安慰,沐焉辞一个男人,还是个性子端得很的男人,更加不会安慰女人。那哭声又凄又厉,比她唱的小曲还厉害,两人实在听不下去了,撩起袍子逃也似地走出了房间。
    她的房间让给了李桃花住,付银子让掌柜的再腾出一间上房时,掌柜的非常遗憾地说客房已满,委屈他们二位在一张床上挤挤。
    晚上,她与沐焉辞相对无语,她看他,他也看她,沉默了好一阵子,沐焉辞咳了一声,道:“览华睡床,我睡地吧。”
    她忙摆手:“这不行,你元气未完全恢复,占了一地的湿气,更加难恢复。”
    沐焉辞一本正经:“不行,你的魂未稳定,我睡地。”
    “不行,我睡地。”
    “不行,我睡地,你睡床。”
    ……
    两人为谁睡地谁睡床的问题又是一番争执,争得她心头烦躁,猛一声大喊:“别争了,我们都睡床!”
    沐焉辞傻了,连连摇头摆手:“不可不可……”
    她说道:“什么可不可的,你我又不是没有同睡一张床过?抱也抱过,啃嘴都啃过了,就睡个一夜有何不妥?”
    沐焉辞依然摇头,脸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她截口拦住他正要啰啰嗦嗦的大道理:“除非焉辞兄心里装了一头鬼,好了,赶紧睡吧。明日我们还要带桃花仙去别有洞天。”
    沐焉辞无奈,只好脱了外袍,一脸尴尬地躺进了床,她跟着上了床,放下了帐子。
    外头知了吱嘎一片,半晌过去,不是沐焉辞心头有鬼,而是她览华仙心里装鬼了,身侧的人似乎早已入睡,她却睁着眼脑壳子清醒得很,胸口也不由得闷起来。
    她抬手捂住胸口,轻手轻脚地掀开了帐子,到房外透透气。走到廊上,靠着门框,胸口越透越闷,喉咙里隐隐有一股腥甜的血味。
    她的儿啊,不会又要吐血了吧……
    她忍,闭目忍了一会儿,一口腥甜硬生生被她忍回了肚子里,却听房中李桃花的声音叫唤:“玉清!你来了!”
    一声玉清,她忍不住了,一口血吐出,沾了一地。她靠着门框想,不是还能撑个几日么?沐焉辞的道行她娘的忒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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