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和小黑的幸福生活

23 请舍远求近


叶回去的时候主卧室没人,门大开着,但可以看到杂物室开着灯,门缝里透着光亮。整间房子就那里有着一线光明,叶不费吹灰之力就寻了过去,随手推开门。
    楚长歌正在封箱子,宽边的胶带绑上分合的地方,那正是最后一个箱子了。叶歪了歪头,“打算烧掉还是寄给他?”寄给安庭闲绝对是个无情报复的深刻打击。
    女人回头看一眼他,天气尚不凉,她估计整理折腾了许久了,额上出了点汗,“不啊,暂时不看了,怕落灰,就封起来。”
    叶拧了下眉,看来她果然没和安庭闲断掉,十几年的青梅竹马,不可能为了并非安庭闲的错误就判死罪。
    “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相遇,需要那么多那么多的奇迹,美好的、悲伤的、彩色的、灰白的奇迹,而两个人相处,又会遭遇那么多那么多的神奇,生活会变的五彩缤纷,像是糖果一样甜蜜。”楚长歌蹲身在那几个箱子前,这么说着转了语气,“但好早,我也意识到了,越是幸福的时刻,越是抓住了许多,越是得到了更多,反而越发不安起来。”就好像给他戴上项链的时候,接吻的时候,明明幸福的快要死掉,却担心,这样的时刻会越来越少,而最后,注定会要失去掉。
    人啊,不能让自己觉得太幸福,否则会很难过的。
    叶不言不语,她这算什么?提醒他上次安庭闲说过的事?若说她一直迟钝没有察觉他态度有异,他倒也认为合情理,若是她这算是劝退,他还真是低估她了。
    “你打算就这么下去?现在可没有时间让你伤感男人和失恋。”叶直接点了点她的伤心地,打算看看她的反应。这么耗下去谁都拿不到想要的东西,她若是一直不动,有人就会先动作了,主动权这种东西,他不习惯别人优先取得。伤感这种情绪,虽然是女人惯有的,但此时的她既然选择了这样走下去的路,就没有那种权利。
    楚长歌站起身抹了抹汗,转身看着他,这个人其实并不可信吧,这句话是让她振作起来做正事,但他在身侧算什么?她刚才没离开这里,又是为什么?虽说安家的眼线她躲不过,但未必躲不过叶。
    也罢。
    “那以后就麻烦叶先生了。”话音落,她把钥匙袋放进脖子里,走到门口顺便伸了手,“我的戒指。”那天她醒过来就发现被取走了,去安家是应该取下来,就没找他要。
    “我叫叶,不叫叶先生。”拿过那只手,叶帮她把戒指戴回去。这么迫不及待,就不怕被注意到这种细节?
    此后几天,叶就充当了一下司机,保镖这个职责暂时不是那么急需,只是跟踪的人太多,他有时候也会眼烦头疼,想想那时候她被自己跟踪,估计也是烦得想砍人吧。
    她去每个地方都是脸色冷淡,出来也是一成不变。他当然没有问过她结果,可是几乎不需要去问。
    “你这里差台电视机。”第三天叶接了个电话对她说。两人去买了报,回家开了电脑,才第一时间知道,那件事曝光了。
    上海市警务总局长安志明安局长,经过长达二十几个年头的长线埋伏,终于在今年破获“窃国大贼”。神偷楚门是一家历时久远的惯偷家族,清末时即以此发家,此后神秘消隐。据查,近年来多起国宝被盗案件均系此家族所为,他们将国宝转卖国外,政府为此苦恼不已,但奈何神龙见首不见尾。安局长在二十几年前发现其踪迹,埋下极深的钓线,终于今年功德圆满。
    据悉,被盗国宝依次有……
    这可真是“及时”又伤口撒盐的报道,人都死绝了忽然爆出这种事,与事实不符暂且不提,什么叫放长线钓大鱼?
    楚长歌咬着唇不说话,背后的关系太复杂。安志明绝不会乐意这种暗处的事情上报,看来司徒真的和安志明在暗斗,一明一暗两个大头,肯定是谁也不会愿意居于谁下。但也很有几年了,一直没闹现在这样暗中撕破脸,肯定有个契机。
    叶看她在思考,适时地开了口,“说不定就在这两年,国安局局长要退休或者升职。”楚长歌没有注意到他,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在争这个呢。
    安志明这次本来处理得极好,但现在媒体曝光了,就要想办法圆谎,这件事本来可以内部作为他自己的功劳,这么一摊开来,就会让上面觉得保密做得不够,若是被人曝出更多更复杂的关系,比如挖出更久前安家和楚家的关系,她父母的事情……
    司徒这一招几乎让安志明这次的暗处完全失败,虽然火灾的事没有提到,但司徒想必会不小心让这个事闹起来,那到时候究竟火灾是否是火灾,恐怕就有得安志明去堵住记者的嘴了。为何低调处理这种疑问,有点好奇心的记者都会穷追不舍吧。政界敏感,但正义更高。
    可这正义,不是她要的。
    司徒不会真的为楚家洗白,他要的是上位,楚家已经没有利用价值。
    唯一的关键肯定在自己身上。虽然还不能知道为什么和平共处那么多个年头,安家忽然翻脸,可肯定也有着另一个发酵器,只为了升职安志明没必要撬这个盟友的墙角。
    而若是司徒拿到,那这次的功劳就全在他了,升职的也会是他。
    呵,好精彩,只怕会越来越精彩。
    难怪这几日根本没人理她,以前的世交好友不是婉拒就是推脱,估计内部都知道是个什么事了,可是偏偏拿着钥匙的人却找不到头绪。若是直接对她说了,她未必会去拿,但是若是她也想知道,是什么让这一切发生,她肯定会去取的。
    无论是什么,那都是家人留给她最后的东西了。
    此后几天一样无果,终于在某天,楚长歌放弃了,进门后踢掉鞋子赤着脚往房间走,一边说,“明天休息。”
    在她快走到卧室门口时,被人拉住了手。楚长歌纳闷地转头,叶带笑看着她,那笑没怎么安好心,可看着还是挺迷人,“你何不舍远求近?”
    楚长歌诧异地看着他,“你肯帮我?”
    叶不答反问,“看你拿什么收买我。”
    “不是说掣风总是为正义而战吗?”这个有很多怪癖的男人,就是知道他很奇怪,所以懒得去怀疑他跟在自己身边的意图。
    叶靠过去了些,伸手到她身后的墙上把她半控在怀里,“那估计是谣传。”这句话落,看她仍旧审视地盯着他,一点没发觉自己的处境,笑着勾唇,她果然是迟钝到家,“用你自己来换怎么样?”
    话音落,男人吻住身前的人,依然是如第一次一般的急切,舌滑过上颚,滑过牙床,楚长歌这才反应过来要推开他,奈何那位仁兄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只顾自己享受。抬起腿去攻其要害,男人才松了口,退了一步看着她只是笑。
    楚长歌快速扬起右手,但停在半空后只是握拳放开了两次,在空中甩了甩手,“正常人不和变态一般见识,X求不满的淫贼!”说完她就闪身进了房。
    叶浅笑,没想到她自制力挺好的,现在唯一可能会帮她的,也只有他了,她该是舍不得得罪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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