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的辉煌

第34章


  表面并不能决定所有,可它却常常带给她最直接的感官,最直接的答案。她忐忑不安,不晓得下一步是不是该走,是不是该留。
  一只枯燥的手,扒开层层黑灰,突兀的耸立。军官并没有死,脖子的伤口并没有带他去那条黄泉之路,“果然有人会‘伤成’功,果然有人会‘伤成’功!”
  第二十一章 天驷
  幽风习习,参杂一种止血的药末,在采石场的丘陵飞舞。别墅的十字架上,捆缚着奄奄一息的匡卫,他双手全部舒展,是死亡前的预兆,许多日子以前他便不能说话了,而现在至多只剩下七天寿命。
  三把枯木藤椅稳稳摆在十字架前,但座椅上的人却聚在屋子一角,三人面对窗外巡逻的火把,讨论中不时冒出“天驷刀”三个字。
  狼头纹上宽大的袍子,栩栩如生,刀削的下巴托在手上,微微震动。他肩膀垂下一条细长的狼皮,一直落到腰间,其间点缀许多酷似铃铛的物件,有如珐琅器的色调,却透出一股冷峻的杀气。
  他冷冷道:“你说。”
  灰色长麾人耸立一旁,不敢抬头,恭敬道:“天教主,属下近日得到可靠消息,这世上确实还有人会那‘伤成’神功,似乎还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
  天教主揉揉下巴,微笑道:“十几年前,那时我只是一个默默无名的血兵,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打听荧鬼攻城略地的新闻,至于‘伤成’神功更是钦佩已久。现今我一手创办天狼神教,犹如星火燎原,为了抛开种族之见,使天下人都奉我教为本,竟要和这门法术为敌。”
  长麾人点头说:“神教日益兴隆,天教主不必劳心,只不过一个小小眼钉,属下已经吩咐下去,但凡本教子弟见到身负黑剑之人,一概格杀不论。”
  天教主理了理狼皮,冷冷的问:“天驷刀的威力,果然如你所说?”
  长麾人堆笑道:“天教主问的极是,据说那晚刀锋挥动之际,犹如万道霞光,将偌大地牢肢解的四分五裂,确实威力非凡。但是,但是使刀人从此便一蹶不振,无论受怎样的折磨,仍是一块烂肉,现在正绑在属下身后的十字架上,简直就是一个奄奄一息的废人,根本无用。”
  天教主换了只手,仍捏着下巴说:“无用?我看你无用的很,我只关心天驷刀的下落,理那个废人做什么。”
  长麾人惊恐道:“属下这就去找,严惩叛逃的黑寡妇等人,一定追回天驷刀,天教主放心,属下这就去找。”他仿佛见到恶魔一般,即使他长得和恶魔很像,还是不住哆嗦。
  天教主摆摆手道:“你下去,我有话对夫人讲。”
  长麾人如蒙大赦,连连后退,他身边有一位妖娆妇人,樱唇虽然不发一言,但他仍不敢多看一眼,只盼早早离开这里,早早捡回一条贱命。
  天教主颜色缓和道:“媚儿,你刚刚怎么闷闷不乐?”
  媚儿手扶香腮,遍体丰腴在针织下时隐时现,青丝抚进酥胸之间,粉白抹胸只够遮盖一半胸脯,颤颤抖搂出两个白玉半球,她口吐兰气说:“什么刀不刀的,你一付凶巴巴的表情,险些吓坏了我,还有那十字架上的死人,总叫我睡不好觉。”
  天教主微笑道:“好,我就先处理这个死人。”
  他说着取出一柄妖刀,双手平举胸前,眉头皱紧道:“天狼为尊,刀人合一。”他的躯体竟慢慢变得透明,结成玻璃珠一样的碎片,进一步化作细细沙粒,每一颗都珠圆玉润,每一颗都晶莹剔透,每一颗都宛如钻石。
  那柄古怪妖刀漂浮半空,纹丝不动。再过片刻,天教主似乎消散于空气之中,而妖刀呼地有了生命一般,刷地竖立起来,瞄准十字架上的匡卫,“刺啦”飞出。
  媚儿又惊又喜,她看见妖刀飞向匡卫的心口,在上面用力旋出一个圆圈,活生生挖出一颗垂死的心脏,破裂的血管,泄尽死人最后的精力。
  快刀斩乱麻,妖光劈冷风,屋子里多出一推血块、木块同时,那柄张牙舞爪的妖刀竟像破碎的镜子“噼啪”炸开,银光点点,缤纷落地。
  媚儿攥紧小手,吃吃道:“你,你在哪里?”
  话音未落,她身边慢慢结出一个透明轮廓,确切的讲是一个无色容器,泪滴般的水球从四面八方飞来,不断填充进盛水的器皿,重塑一个人的眉毛鼻子。
  像他消失一样,天教主不一会便重新站在原地,微笑看着柔情似水的浪女,她坚挺的美胸又白又香,总忍不住叫他多瞄一眼,解解心中饥渴。
  媚儿满脸疑惑道:“你怎么做到的?这又是哪门子法术?”
  他紧盯她白里透红的胸脯,浪笑道:“这门人刀合一的法术,乃是我苦练多年的秘本,直到今天才小有所成。我苦心经营天狼神教,是想建立种族一统的世界,既然如此,就必须考虑那棘手的伤成神功,我想也只有这等威力,才能对它有所克制,一扫眼前所有阻碍,完成我的心愿。”
  媚儿苦笑一声,娇气道:“和那把破刀是一码子事儿?神气什么。”
  天教主指指化为碎片的妖刀,微笑道:“这你是万万不知道的,所谓人刀一体的招法,必须要配合能够承受巨大威力的刀身,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不然神功非但不能长久,而却所用刀身也会化作飞灰。”
  媚儿佯装不听,小手掐腰,用眼神、脚趾挑逗于他。
  他走近一步,用狼皮摩挲她的下颌道:“经我分析,天驷刀便是一柄吸收用刀人精力,进而幻化出无比威力的刀身。如此一来,我的神功配合它的刀身,便可以拥有毁天灭地的神力,区区一个小毛孩子又算什么。”
  媚儿咯咯一笑,娇喘道:“我不管你什么厉害,我的招数你就奈何不得。”她呼啦一下撩开裙子,又把胸口向前凑凑,石榴裙下,不知迷倒多少痴汉。
  天教主心急,一把抱起媚儿向内室走去,边走边说:“小骚货,就你花样最多,怪不得十几年前野地那些场,就把我迷的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媚儿咯咯笑道:“你急什么,心急可吃不到好点心。”
  她扯掉抹胸,两点脂红亭亭而立,一抹绯红流遍玉体,最是销魂魅惑,她喘息说:“今个儿我就迷死你,管你什么人刀合一。”
  天教主轻抚雪白的胴体,浪笑着跑进卧室,一夜云雨。
  *
  这一条路的城池,都被天狼所占领。
  七天过后,萤火他们找了一家铺面较大客栈的打尖,老板娘略有几分姿色,下意思瞧了真真一眼,小心的问:“这位是?”
  萤火平平道:“不是什么,我们各住各的,明儿一早就走。”他换回以前那身衣服,摔出一片金子,“最好快点带我去,还有带我的马去马厩,记住千万别喂草料。”
  老板娘媚笑一声,咯咯直颤道:“呦,我这儿正好留了一间上好的雅间,专是给公子您候着的,你随我上楼来,那阁子里可有些不同寻常的香味呢。”
  萤火点点头,甩手上了阁楼。
  真真瞧着老板娘的背影,只见一对肥硕的屁股在楼梯上左摇右摆,心中一阵恶心,可她身上没带细软,竟被活活晒在大堂,没人招呼。
  香气从阁子里面传出来,是一阵软软的温香,悠远深长,绵绵不绝,却更像少女特有的体香,温玉缠绵,摄人魂魄。
  老板娘嗲道:“公子,这便是那间客房了,待我伺候您浏览一番,倘若不中意,奴家还有更好的,包您满意,包您满意。”她轻轻推开房门,精致的器具,惹眼的木雕,偏有一缕金色的光线射穿窗楞,将窗花的形状弥漫上金黄的床单,顺着床脚向上,便是那股幽香的来源,可那并不是一炉檀香,而是一位娇滴滴的尤物。
  她穿着金色的小衣,上好的料子,却称不上是件衣服,只够勉强遮住她的羞处,红扑扑的面颊,格外惹人怜爱。
  老板娘轻咳一声,床上的女孩便得到了命令,掐起小手,慢慢解开胸衣的扣子,毫无保留地展现她青春的色彩,闺阁里更填满了浓香。少女披散长发,娇躯随呼吸蠕动,柳腰迎合着翘起的玉腿,微微摇曳,小手徐徐滑上兀自耸立的胸膛,落在两点殷红之上,轻轻揉弄,一会又弯进红唇,忘情的吮吸。
  老板娘笑问:“公子可满意?春宵一刻值千金,您好好享受一番,带布施云雨之后,奴家再派人来伺候您沐浴,呵呵,最好在小店多歇息几日,保管您舒坦。”
  萤火转身走了,他刚刚经历兄弟的死难,没有这份心思,他也不再说“越美丽的东西便越可怕”之类的话,因为那床榻间的尤物并不美丽,而是妖冶艳俗,这不仅可怕,更是一潭泥沼,贪婪吮吸精气神的魔爪。
  尤物合上衣服,和老板娘对视一眼,说不出的好奇,香闺之中温柔乡,发情骚动的胴体,如此令人垂涎的春色,竟无法挽留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
  萤火回头道:“床上那位,平时多下下功夫,最好先跳个舞什么的,别一上来就脱衣服,脱光了不但难看,等回头没了客人,再练可就来不及了。”
  楼梯弯弯曲曲,盘旋出迷幻的色彩。
  真真耸耸左肩,较紧嘴唇,喃喃道:“种花的真该死,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想想就该给小鬼勾了魂去,老板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哼!”
  她还没发完牢骚,就瞧见萤火便匆匆下楼,嘴里说声“走吧。”头也不回的出了店门。她跺跺角,狠狠瞪了他一眼,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日暮时候,老板娘随手摸摸腰包,却不见了白天收的那片金子,满口骂骂咧咧,想派打手去追回来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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