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轻舟已经年

53 番外——孩子篇


一年后的秋天,凤山酒店今日各路宾客云集,来自世界各地的商界名人齐集,细心的人还可以发现今日本市的治安规格被提升为一级,几辆黑色房车由凤山酒店大门直入中廷后面的项家私人领地。
    今日是费项两大财团联婚的日子,宴请的宾客自然非富即贵,保安、保镖到处可见,名车泊满整个凤山酒店门外。
    保镖们为中间一辆房车打开车门,里头走出几位老人,立即便被几名身穿黑西装、面容肃清年青男子拥护着,其中一位便是在一年前帮忙过费雍怀的老人。
    项经年收到报告后,便和费仲平两人亲自出来迎客,老人被拥进凤山酒店最大的宴客厅里,今日整个凤山酒店所有宴厅都被取消以作宴请所有宾客。
    全国各地新闻报纸就在一个星期前用一版面登出一条特大喜报:雍和国际董事长、意和国际少东费雍怀先生于201X年X月X日迎娶项威集团项经年董事长千金叶轻舟小姐。
    “都说两个孩子结婚有一年多了,还生了一个孩子,是吧?”老人接着又问:“怎么不见轻轻那个孩子?她不是告诉我,会在今天回来吗?”
    项经年和费仲平扶着几位老人往休息室那边走去,说:“雍怀在那里与人敬酒,至于孩子还小,跟轻舟还在屋子里待着,一会儿就出来。”
    费雍怀确实被人拉到一边猛灌酒,作为伴郎之一的陈子健早已阵亡在一旁的沙发上摊死尸了,伴郎之二的舟舟喝得满堂红,但奇怪得不敢让人相信这位项家少爷居然酒量如此了得,一杯杯高档酒下肚竟然还站得稳脚,完全没醉酒迹象,只是洗手间勤跑而已。
    费雍怀一边猛挥手,摇着头说:“不行啦……我真的不行啦!”说着就指向其它伴郎之一,意和集团的精英们以及项威集团项经年的精英团队。
    “每个人都给我好好招待哦。”费雍怀被项舟舟扶到一边,一脚深一脚浅,一恍一恍往主桌方向走去。
    费雍怀借着酒意,整个人懒到舟舟身上,舟舟在那里低呼:“我说,姐夫,你也太入戏了吧!”
    什么叫入目三分,这就是了。
    费雍怀这下连力都不用了,整个人让舟舟拖着走,“舟舟你继续再这样正常下去,那些人精如果再发现不了你让那些侍应生用白开水代替高档酒水,那明天开始可以让人暗中操盘把他们的公司弄垮掉。”
    “这样啊!”说着,舟舟左手扶额,右手突然反抱着费雍怀,瓮声瓮气说:“姐……夫,哎呀!我头晕呀,我可能醉了,我要晕啦!……”
    两声沉沉的重物坠地声后,全场宾客见证着新郎费雍怀先生和项舟舟少爷两人齐齐摔倒在地上。
    有人站起来说:“别紧张!大家继续喝,新郎和伴郎两人只是醉倒了,看来那酒就是后劲大。”说话的人是被誉为最老实的建筑师俞承冠先生,说着他便吩咐侍应生来把两人扶走,带到休息去。
    拿着高脚杯的杜纸在他身后说:“大建筑师现在也不老实了。”
    俞承冠也不生气,只是伸手一把拉过杜纸,“那我们一起不老实吧!”说着拉着她便往休息的方向走。
    休息里,轻舟正在抱着几个月大的婴儿,圆圆的脸蛋,肥嘟嘟的样子很安静地在她怀里睡得很香。
    项经年、费仲平拥着几位老人进来的时候,正看到费雍怀和舟舟被几位侍应生连扶带拖领了进来。
    “怎么醉成这样?”项经年说着,便让侍应生去倒浓茶、备冷毛巾。
    谁知道门一关,被摊平在沙发上的费雍怀和舟舟便骨碌碌,一个锂鱼翻身,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坐了起来,两人还互相整理对方的仪容。
    “怎样?刚才行吗?”
    “舟舟,你也太入戏了吧!我是叫你入目三分,但最起码给我个暗示,说来就来。”费雍怀不满意刚才被垫背了。
    “酒劲一来,能给暗示的吗?”跟费雍怀接触多了的人,说起话来都是气死人的,舟舟果然学到不小。
    “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费仲平大喝一声。
    项经年也在那边大喝:“都过来,给我见见几位长辈,一点礼貌都没有。”
    叶轻轻这时抱着一名婴孩从洗手间里出来。
    “轻轻。”项经年叫。
    “轻轻丫头。”几位老人也看到了叶轻轻。
    叶轻轻赶忙让轻舟来好好认识几位长辈。
    罗伯恩看看叶轻轻怀里的孩子,又看看轻舟怀里的孩子,最后抱过叶轻轻怀里的婴孩子,说:“是和费家小子的孩子吗?让我来抱抱。”
    这话让在场的人很尴尬,后头跟进来的俞承冠和杜纸直接就笑了出来,接着就到舟舟,笑得倒在沙发上。
    “这有什么不妥吗?”罗伯恩看看自己怀里的婴孩,黑漆漆的头发,再看看轻舟怀里的婴孩子,一头金黄色的头发,白皮肤,本来睡着的孩子大概被大人的笑声吵醒了,睁开一双睡眼惺忪的浅蓝色眼珠子,看看这个人,又看看那个人,最后倒回母亲怀里继续呼呼大睡。
    费雍怀抱过轻舟怀里的孩子,举着孩子对罗伯恩说:“这才是我跟轻舟的孩子。”
    “这——这,你们两个……”大概罗伯恩吓倒了,结巴到后面都不知说什么好。
    话说几个月前,轻舟生产之时,轻舟被推进产房后,费雍怀在产房门外走廊里紧张得踱来踱去,半个钟后,费雍怀终于听到一声婴啼声,接着产房被推开,医生一脸凝重地走出来。
    费雍怀大概被医生的样子吓倒了,心里有什么东西沉到谷底,他听到自己问:“我太太怎样?”
    “费太太平安。”医生说。
    费雍怀落下心头大石,“既然没事就好,谢谢你医生,谢谢。”
    费雍怀从来没认真直接感谢过人,现在一脸激动地盯着医生怀里的婴孩,“这是我的孩子吗?”
    医生抱着婴孩,就是没有交给费雍怀,费雍怀急了,他问:“医生,我太太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
    医生吞吞口水,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婴孩,又看看费雍怀,左左右右看了几遍,脸色越来越凝重,费雍怀被医生的样子吓坏了,以为孩子怎么了,刚才落下的那块石头又重新回来了。
    “我孩子怎么了?是不是我孩子怎么了?”
    医生又吞了吞水,这才说:“费先生你要冷静点,千万一定要冷静点。”
    终于费雍怀等得不耐烦,点头说:“我冷静,我很冷静。”
    医生这才把怀里的婴儿给了费雍怀,费雍怀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孩子,他被怀里的孩子吓得两眼大睁,一副受到极大惊吓的样子,说“医生,你是不是抱错孩子给我了。”
    医生结结巴巴说:“费先生,你——你千万要冷静呀!产房里头只有费太太一名产妇。”事实上医生刚接婴儿的时候也吓了一大跳,不过,换了是他,他也冷静不下来,这顶绿帽实在扣得太大了,连罪证都生下来,这位费太太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吧。
    “你是说,这孩子是我太太生下来的,是吧?”费雍怀还是不敢相信。
    “是——是——是的。”医生赶快吩咐护士接过婴儿,这才放下心说:“孩子刚出生,先让护士打理好。”说完又赶忙带着护士抱着婴儿脚底抹油。
    费雍怀还愣在原地,直到他的父母亲和叶轻轻、项经年以及舟舟都来了,他看着熟睡的轻舟,一脸还想不透的样子。
    “怎么了?雍怀?”聂荣珊一来到就看到儿子这个样子就被吓倒了。
    聂荣珊这一叫,把其他人也吓倒了,这下见到轻舟双目紧闭地躺在床上,大家更以为轻舟怎么了。
    项经年最直接,提起费雍怀的衣领问:“你说,轻舟怎么了?”
    费雍怀这才回过神来,“轻舟没事呀,她只是睡着而已,你们别那么大声,会吵着。”
    “那你这是什么样子,是不是生了个女儿,你不喜欢,还是生了个儿子不喜欢?”叶轻轻是过来人,她想哭呀,女儿不会又像她一样嫁了个重男轻女或重女轻男的人家吧。
    “都不是。”费雍怀说。
    “那是什么?”费仲平终于忍不住,干脆说:“让护士把孩子抱来。”
    “爸爸……”费雍怀站起来,说:“还是我去抱吧。”
    费雍怀把孩子抱回来,除了聂荣珊,所有人都呆掉。
    聂荣珊接过雍怀里的婴儿,一脸惊喜地说:“这孩子居然长得那么像你外祖父。”
    “妈,你是说这孩子是我的。”
    这话惹项家人怒目双视。
    “你这孩子说什么话。“聂荣珊说:“这孩子当然是你的,我跟你都长得像东方人,除了双眼睛像你外祖父,那一个地方都不像,居然我的孙子跟我的爸爸长得那么像。”
    “不过,你没见过你的外祖父,那也怪不得。”聂荣珊接着说:“找天,我把你外祖父的照片翻出来给你看看。”
    接着费雍怀每次遇到的问题就是这样,没人认为这金发蓝眼的小子是他和轻舟的儿子,就连轻舟醒来的时候也认不出这是她生的儿子。
    看着费雍怀抱儿子给她看,轻舟蹙着眉说:“你是不是抱错孩子了。”
    直到费雍怀保证再保证,医生又确认,聂荣珊后来终于翻到那张陈旧的外祖父照片,轻舟才相信隔代遗传这个东西。
    夫妻俩常常抱着这团金发蓝眼就是一脸很郁闷的样子,尤其是被人错认的时候,就更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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