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蓬

第49章


  
  “四伯说的困难就是媒体吧。媒体不放过这个事情,继续的报道,这个事情就没有压下去的可能。”我说。
  
  四伯拍了拍旁边晓飞的头:“都一样的孩子,你怎么就敢不上晓柔呢,为什么她就能一眼看到事情的核心问题呢?”四伯的话要比四伯母的话高明到了几百倍,可是我喜欢四伯母的,肉麻点,但是也单纯点。
  
  “晓柔,那你说该怎么办呢?”四伯笑眯眯看着我,他心里其实应该比谁都清楚,我今天一句话未说,他就邀请我到他家来,应该早就在他那张网里发现了我的位置。他明明清楚该怎么做,却依旧用他习惯的方式装迷糊的问我。
  
  我没有回答。
  
  “都是自家人。”四伯赶紧说。
  
  “四伯应该比我更清楚的才是。”我说:“大伯负责的是工业,媒体这个他鞭长莫及。而且郑理寰跟大伯,明理暗理都是死对头,媒体的事情,四伯是有心而力不足。”
  
  “是啊,是啊。还是晓柔看的透彻。”四伯回答:“那晓柔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么?”
  
  “办法是有,不过我想先为自己的公司某点什么。”我说。
  
  “一家人,怎么说二话。哪家有问题不是大家都要帮忙么?”四伯说。我家有问题时,杂没有见他伸出过手。
  
  “亲兄弟也的明算账,必要时候还得落井下石的,对吧?”我说。
  
  气氛一下尴尬了,晓飞抬起头看着我:“姐,话不能这么说,事情也有分轻重,三伯的事…….”
  
  他话没有说完,就被四伯打断了:“晓柔的公司需要四伯帮忙的,四伯一定尽力而为。”
  
  “那我就直说吧,A市至L市的高速公路修建正在做前期,四伯在负责工程吧。”
  
  “我记得晓柔你的公司是做安装和电气的怎么想起了来参与道路的施工,这个高速路投资数亿啊。省重点项目,我也做不了主的。”四伯说。
  
  “事在人为,做不了主不等于没有希望,晓飞的事情不也是么?”我看着四伯。
  
  四伯想了想:“那我尽量争取几个标段给你。”
  
  “不。”我回答:“我要全部A市境内的。”
  
  “做长辈的话告诉你,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一口吞不成大胖子反而会吃坏了肠胃。”他说。
  
  我笑了笑,回答:“那四伯好好考虑考虑。公司不做这个生意没赚但也不会亏。我耐心很好的。”
  
  说完,望了望一桌子基本没有人动过的丰富菜肴,我起身准备走,四伯坐在我的对面,微微的一声叹气:“这个社会只会让人成长,晓柔也不例外啊。”
  
  出了四伯的门,秋风吹来,一阵的凉意。远处空中飘荡着被风卷起的枯叶,一片萧瑟的冷秋景色。
  
  车上,我给钟理寰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刚接通就挂断了,约过了五分钟,他回了过来。
  
  “在开会呢,出来才给你打过来。”他说。半夜的会,□很少开,但是在□的嘴里却经常的在开。
  
  “忙完没?”我问。
  
  “若是这话从你的嘴里出来,我就忙完了。”他回答。
  
  “那我请你吃饭,算是回请?有空没?”我说。
  
  “好啊。”他回答:“不过我没猜错的话,你应有有事情找我。在你眼里啊,我就是那钟无艳。”又是这尴尬的冷笑话。我只好握着电话干笑了几声。
  
  “不用这么没自信吧。”我说。
  
  “在,晓柔的眼里,我从来就没有自信。你难道忘记了我一天之内被人三次打击,人生灰暗啊。”他对我说的话让我很难和一个四十多岁的人联系在一起,于是我又只好干笑了几声。
  
  “那我们就加深下感情吧。”我说。
  
  “好,那就说定了。地方你选。我十分钟后到。”他兴奋的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已经挂断的声音,我茫然的握住电话听着这枯燥生硬,呆了很久,终于,我下决心,把自己卖了。
  
  
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
  
  我到餐厅时,他已经到了,我一进门,门口漂亮的妹妹就对我甜甜的一笑:“您是钟市长的客人吧,这边请。”
  
  他选了一间安静的包间,能坐十几个人的房间放上了一张小桌子。桌上附庸风雅的放了束鲜花,幸好他没点蜡烛,不然我一定会认为误入了片场。
  
  “你真的很张扬。”我看着他第一句话就这么说。
  
  “张扬也需要资本的,修马路的不需要叫过路费,管交通的不需要开罚单,用电的不需要交电费,而我只有这点小小的权利,能不让自己自在点不行?”他笑着说。
  
  “我很难相信此话,出于一个□员的嘴里。”我笑着说。
  
  “□也是人啊。不谈这个了,难得你约我一次,谈这些未必扫兴了一些。”他说。
  
  “门口的妹妹怎么认识我来着?”我坐下来问他。
  
  他笑了笑:“她怎么会认识你,A市有钱的人那么多。我只是告诉了她你的车而已,能开的起这种油老虎的巡洋舰人不多,何况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
  
  “当你在夸我了。”我回答。
  
  “我喜欢自信的女人。”他说。若我换成害羞的口气用女人娇滴滴的回答,‘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时,他一定会说,我喜欢含蓄的女人。男人的爱好是一个随时间轴,方位轴而变动的变量,能停留一点,基本都是为生活所迫的最底层的窘迫男人
  
  “这间餐厅不错。气氛不错。”他说。
  
  我点了点头,以前常常来这里。儒奎忙工作常常没时间来,倒是离了后,晓东常常陪我来。我仍然记忆犹新的是那次我和他一起在这里听的迈克的歌和他听完后那句话——也许你我和迈克一样,一生都为名利所累。一想到这些,思绪已经飞了。
  
  “想什么,这么专心。”他打断了我的思绪。
  
  “不好意思,失态了。”我回答。
  
  “有事情,找我?”他问。
  
  “是吧,对你来说不大不小的事情。我弟晓飞出了点车祸,媒体抓着不放,很难压的平。”我说。
  
  “你弟?”他握着酒杯,笑了笑:“家事?还是公事?”他的口气像是在问我喝红酒,还是喝白酒?
  
  “公事怎样?家事又怎样?”我问。
  
  “那看我们是什么交情了,喝酒的交情当然是公事。”
  
  “那家事呢?”我问
  
  “那当然是一家人才能说的事了。”他笑了笑。
  
  “我不知道,我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被您钟市长当成一家人。围绕您身边的鲜花不是很多么?当然,你若喜欢,我也可以为你费心找找。”
  
  他笑了笑不答,半响,问:“今天喝什么酒?”
  
  “你说吧。”我回答。
  
  “红的吧,喜气。”他回答。
  
  红色的液体装满了晶莹剔透酒杯,他递给了我。
  
  “喝红酒,手是不能碰到酒的,因为酒的温度会影响红酒的口感。”他说。
  
  “可惜,我是俗人,每次喝酒时候,我总想白酒里加入点矿泉水,红酒里加点雪碧。你说怎么办?”我问。
  
  他夸张的叹了口气,说“晓柔,每次都不给我面子啊。”
  
  “那。”我抬头看着他:“你不也喜欢?”
  
  他一愣,看着我,瞬间恢复了笑容,举起起手里的红酒杯,轻轻的碰了碰我的酒杯,一仰头,喝下了酒杯里所有的红酒。
  
  我端着酒杯看着他,冲着他笑了笑,本想虚伪的赞美他几句才喝下酒的。
  
  突然间,他的身体靠了过来,搂着我的腰,我条件反射的往后缩了一缩,他却整天身体压了过来。他嘴里的红酒,慢慢的流入了我的嘴里。他非常懂女人,娴熟的挑逗技术。而我此时微微颤抖的身体,却成了刺激他的兴奋剂。我忍不住抗拒的回缩,却成了他眼里的欲擒故纵。他很满意我的表现,当他离开我的时候,从他的眼神中,我感觉他差不多就想马上把我就地正法了。
  
  “我的红酒的口感怎样?”他看着我。
  
  “85年份的。”我回答。
  
  他笑了笑:“这么高的评价?”
  
  “我只是看了标签。”我回答。
  
  他坐在了我身边,拉着我入他的怀里:“你啊,总是不给我面子。你说,这让我怎么办好呢?
  
  “你为什么这么在意面子这种东西?”我问:“都七老八十的人了,还跟好斗的公鸡一样。”
  
  他一听笑了:“夸我玉树临风的多,说我年轻有为的不少。你是第一个说我七老八十的。”
  
  “你是不是奉承听多了,疲劳了。”我说。
  
  他点了点头,附下身,又吻了吻我:“做我的女人吧。”千儿八百的不在乎多一个:“你那弟的事情,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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