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蓬

第58章


学会保护自己,知道么?你当真以为现在的老板个个都能像我啊。”
  
  “是啊,董总跟我姐姐一样。”小王笑着说。
  
  “可别夸我,我这人最经不得夸了,就这样了,这两个资料放这里,我看下,你先回去把标准版的装订了送过去。送过去了就我个回销,我还联系局那边安排审查。”
  
  她点了点头,出了门。
  
  小王,一走。我拿起概算书看了不到一页,楼下的前台就告诉我一位叫董晓月的来找我。
  我正想打电话跟她约在楼下的咖啡厅见面时,她已经风风火火的上楼来了。
  
  “喝点什么?”我放下了手里的手机,问。
  
  “咖啡。”她坐在了我对面的椅上。
  
  “等等。”我起身,走进了里面。
  
  “还是老样子,少加点糖对么?”我在里间问,办公室里的咖啡我很少自己的冲,手忙脚乱的开始翻找东西。差点想喊秘书进来帮忙冲,想了想是晓月还是自己冲的好,为了张晖的事情,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也许她来主动来找我,说不定事情会有好转。
  
  晓月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等许久,我折腾一杯咖啡端出来时,兴致勃勃的端着出来时,才发现,面对的已是空空的办公室。手机静静的躺在桌上,闪着亮光。
  
  拿起手机,一条短息,钟理寰来的;“晚上,有应酬了,晚饭后,我直接去翠月湖找你。”
  关上了手机,我站在玻璃窗前,楼下,晓月已经走出了大楼,融入了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下班后,没什么胃口,路过街头,突然想起了很久没吃的煎饼。车停在路边,我降下了车窗,车窗外熟悉的卖煎饼的老太太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得知我要买煎饼时,一脸的激动,两块的煎饼,我递过去了一张一百的,告诉她不用找了。她表情激动的像中了五百万一样。这个世界真的很奇怪,得到越少的人很容易满足,得到越多的人反而很不容易满足。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贪心不足。
  
  我在翠月湖,开着暖气,窝在沙发,吃着煎饼,看着八卦的娱乐新闻,知道晚上十年,理寰才回来了。满身的酒味,他站在玄关,酒味已经飘到了客厅。
  
  “去厨房,抽油烟机那里,待待在过来。”我说。
  
  他满脸通红,眼睛眯着看着我:“我可是很不容易把车折腾来这里的,你就这么对你老公的。”
  
  “老公,八字没一撇的事。”我看着他,充其量一对露水的鸳鸯。
  
  “谁说不是老公的,老公能做的事情,我哪样没做的?”喝了酒的他正用着他不常用的方式思考着问题,居然在我眼里倔强的像个要糖吃的孩子。
  
  他扶着墙走了过来,看他的凌波微步,估计喝的已经很到位了,这样的程度能把车开到翠月湖,我倒是为路边的平民百姓们捏了把汗。
  
  他将我扑倒在了沙发上,满是酒味烟味的嘴唇凑了过来,我本能的反抗了下,他却失去往日的温柔,用力的把我按倒在沙发上。没有任何的前奏,直接的进入,仿佛在彰显他对我的占有权。男人只有两种时候不需要思考,一种是喝酒,一种是□,两者一结合就叫放纵。
  
  满足后的他,倒在了床上,睡的很沉,我躺着他傍边,看着满地的衣服,电视上常有的一场激情战场画面,没了睡意,望着天花板,幽暗的灯光,突然间又想起了他,这是一种折磨,让我搂着其他男人,想着他。
  
  第二天,清晨,理寰依旧没醒,他的手机一直在想,我没有去接,连看都没有去看。我穿上衣服,替他盖上了被子,出了门。
  
  我开着巡洋舰慢慢的驶出了别墅,先回趟家吧,换掉这身染上酒味的衣服,给可乐做份可口的早餐。
  
  车一出别墅,后视镜里出现了一辆蓝色别克,熟悉的牌照。
  
  我的心一紧,转瞬又消失。
  
  别克一直默默的跟在我身后,我心一横,把车停在了路边,别克车默默的停在了身后。倒后镜里,别克车窗降了下来,一只手申了出来,握着一个手机。
  
  我拿出手机,那个熟悉的我的生日号码位数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
  
  “走过多少路口听过多少叹息 
  我认真着你的不知所措
  这种迷茫心情我想谁都会有
  幸运的是能分担你的愁
  能不能靠近一点能不能再近一点
  满足我心中小小的虚荣
  其实你并不知道在我心中你最美
  就像风雨过后天边的那道彩虹
  如果明天的路你不知该往哪儿走
  就留在我身边做我老婆好不好
  我不够宽阔的臂膀也会是你的
  温暖怀抱
  如果你疲倦了外面的风风雨雨
  就留在我身边做我老婆好不好
  我一定会承受你偶尔的小脾气
  或许我还能给你
  一点意外一份欢笑
  一个简单安心的小窝
  陪你日出陪你日落到老”
  
  他的手机彩铃,一直没有接电话的他,让我完整的听完了这首歌。歌声一完,眼泪已经落下。
  
第六十九章
  第六十九章
  
  “小柔~~”他终于接起了电话,声音仿佛是从喉咙深处发出的,低沉的要命:“听到彩铃没?昨晚我在湖边等了你一夜后,为你而改的。”别人用鲜花戒指求婚,张晖倒是非常尽责的用他的工作专业来求婚。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问。
  
  “从你下班从公司出来,一直跟到翠月湖。”他回答。
  
  “你知道了?”我问。
  
  “从那辆奥迪开进别墅时候我就知道了,晓月没有骗我。”他说:“昨天,晓月的父亲也就是你的伯父跟我提亲事了。”
  
  我终于明白晓月来找我的原因了,她来气势汹汹来的样子我已经知道了张晖给的答案了。于是我说:“晓月挺不错的。”我微微叹了声气:“至少比我好。”
  
  “爱情若是真能做生意就好了。可惜我不是这样的人,面对晓月父亲开出的条件,我就想到了你,想到了自己像个拍卖桌上的一个木偶,等待着合适的价格把自己卖掉。可惜,为了你我做不到。”他说。
  
  “你又何必,你现在也见到我现在的情况了,好好决定下,别为了我误了你的钱程。男人,钱多了女人就多了,千古的道理。”
  
  “也许我会辞职。”他说。
  
  “那你什么打算?”我问。
  
  “心里相爱,彼此依靠,生活互助,工作共勉。”他淡淡的说,一种柏拉图式般的承诺,吹起了粉色的泡泡,不食人间烟火。可惜我早过了做梦的年纪,就算看童话也会思考灰姑娘在豪门能够幸福?白雪公主的王子结婚后会不会另接新欢?人生活到我这个份上是个悲剧,就像人临死前发觉自己一直是个唯物主义者一样。
  
  “也许我陪不了你。”我回答:“对不起。”
  
  “为什么?”他赶忙问。
  
  “因为我姓董,因为我爱上了同样姓董的人。”我回答。
  
  电话那头,沉默了也许。
  
  “人生平凡一点挺好,寂寞了有人聊聊天,累了有人靠一靠,或许若干年后,我们带着儿女一起海边上走走,就是最大的幸福。小柔,可以为了我,回头么?”他说。
  
  “可我已经回不了头了,晓月是个好女孩子,她能够陪你走到海边,可我只能陪你到半路,与其彼此的生离死别,不如早点忘记的我。”我说。说完后,我没有等他回答,挂断了电话。
  一脚的油门,汽车飞驰,身后的别克没有跟来,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那一天,我没有回公司,躺在这里的房间,望着天花板,等到想起饿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一天的时间恍恍惚惚而过,冰箱拿了几块面包,填饱了肚子。坐在沙发上,把毫无营养的政治题材歌颂主旋律的连续剧当成喜剧来看。直到凌晨收到了张晖的消息:“如果你疲倦了外面的风风雨雨,就留在我身边做我老婆好不好”。
  
  看完这条短信,我提起手机,慢慢的丢进了浴缸。起初的屏幕还在闪烁,几秒钟后,连同他的号码一同消失在鱼缸最深处。
  
  春天过了,夏天也过了,局里项目的可研审查初设审查,我都没有去参加,据说杨儒奎卯足了劲在我做的那份概算里找问题,本来一天就能审查完的项目,他整整花去了三天。最终他没有找到大的问题,只是在鸡毛蒜皮几万块的小问题上跟我公司的部门经理交涉了很久。本身这份概算就是为他而作,所以他的坚持,我就通知了部分经理照办。很快,批文下来了。项目开工了,热热闹闹的开工仪式,杨儒奎主持,董光辉剪裁,一网鱼,收成的时候,一个都不会拉下。
  
  项目顺利的建设了,杨儒奎派来了他认为最信任的监理。局里待久了,没有危机感的人,早就习惯了惰性,巴不得工作越做越少,收入越来越多,自命清高的他们总认为自己高人一等,烟就应该抽50块以上的,麻将就应带打100块的,而工作就应该找“下等人”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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