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为止，从你开始

  
  “要是缺什么就跟我说，”许止轩看着她的侧脸小心翼翼的说着，“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什么这样的关系啊，别说得这么难听。”
  
  他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眼角微微扬起，“小妞，来，笑个给你爷看。”
  
   
第21章
  乔末开学一个星期后，许止轩给她找了份文件翻译的兼职。可她才去了两个星期就不愿再去，源晓津发信息过来说，乔疯子，去哪里找这么舒服这么轻松这么多钱的兼职啊，真是把钱倒入大海去了，要是我在N市这块肉我肯定死咬不放。
  
  她知道这份兼职很优待，在那里一个星期才翻译一份文件，那单词句子比现在大学学的英语还简单，而且她只需要翻译这文件里面的一小段。越想越觉得郁闷的她从厕所回来便看到许止轩的秘书匆匆经过。这时候乔末便明白，其实这份兼职是许止轩间接给她钱用。从小她就被教育，世界上任何一样东西都要自己的努力才会换取到，这样的不劳而获她不想要，也不能要。坐公车回去的时候，乔末拿出手机，看到唐羽佳的号码便按了下去。
  
  春节过后回去晟天，许止轩的工作量跟年尾的差不多，几乎每天都是在会议室跟办公室。偶尔在拿过文件签名的时候便抬头问问秘书乔末的兼职如何，听到肯定的答复才继续埋头于工作里。休息的时候总会浮现她坐在桌边翻译是专注的侧脸。
  
  乔末这阵子自然忙得很，那天她不着痕迹的去问唐羽佳有关兼职的时候，唐羽佳很快就答复她，莫剑清这几天在想找几个英语好的女孩子。她想了一会便问了地点跟时间去碰碰运气。没想到最后一轮面试竟然是在夏夜，周一到周五晚上八点到十一点在夏夜的十楼兼职，是向一些外国人介绍夏夜的各项服务，按提成算的工资。
  
  周末的时候许止轩把工作押后些，抽出一个夜晚时间去陪乔末。在东城十六楼的公寓那里，乔末坐在地毯上看着荧幕，桌上还摆着一个装炒饭碟子。许止轩从冰箱里拿了两瓶水出来的时候，看到她很是疲惫的靠着软垫，坐在她身旁搂着她的腰，看到乔末的手指贴了两块创可贴，拉起她的手，“怎么弄的？怎么这里也有道口子？”
  
  “哦，前几天不小心弄到的，”她挣脱许止轩的手放到身旁，“宿舍杯子掉在地上捡的时候弄到的。”
  
  许止轩看到她这样躲藏着手，有些探究的看着乔末。乔末虽眼睛看着屏幕，但心思可不在上面，她的手上那几道口子是在夏夜那里不小心弄到的。
  
  “以后记得小心点，恩？”
  
  “恩。”
  
  接下来的日子许止轩更忙，乔末偶尔会听起他说起工作的事情，像是有好几个工程就在这一两个月里准备动工了，两个人更是没有时间见面，每天夜晚两人聊个十来分钟许止轩就匆匆挂掉电话。有时候她会想，电话这一玩意，发明出来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没有的话两人多忙都能挤出时间见个面，有的话更有理由说不够时间太忙就打打电话听听彼此的声音就好。
  
  他一直惦记着那天乔末闪躲的眼神，肯定有事情瞒着自己，这段时间工作太忙也没好好的问问她。就在这时，游己信莫剑清走进许止轩的办公室，莫剑清舒服的伸开手仰着头问许止轩，“止轩，为什么你这里连沙发都比我办公室坐的那张还要舒服？”
  
  “因为我是老板你是员工，”他笑着乜了莫剑清一眼，“古雷今天从A市回来了。”
  
  “是么？”莫剑清坐好在沙发上，“那小子去了这么久终于回来了啊，有没有什么消息？”
  
  “那几个项目都谈到最后阶段了，就价钱再得斟酌下。”
  
  “看来我们晟天刚刚开始就打了个开门红，”游己信自信满满的说着，“要不晚上去夏夜那里轻松下，十楼那里进了批好酒。”
  
  自从际致鸿跟凌琳回去香港后，夏夜便交给游己信跟莫剑清打理去。后来他俩也参股进去，两人利用自己的人脉，夏夜的生意更是蒸蒸日上。
  
  “那就去吧。”
  
  乔末在七点三十的时候便到夏夜的员工休息室，换了那套白衬衣黑西裤的工作服后就站在工作台前。只要在这里工作多两个月，这个学期的生活费便赚够了，以后省点用也不成问题。虽说这里的十楼不像五楼六楼那样混杂，只是想到许止轩他们回来这么玩，要是被他知道，不管自己怎么解析都是跳入黄河说不清了。
  
  十楼的灯外面全部都套有红橙色的灯罩，看起来整个大厅显得比较朦胧，暧昧。四面墙上好了四个大酒柜，酒柜顶上装着一盏盏高度数的灯盏，方便顾客的咨询跟品尝。来这里的顾客中外国人也不少，每一个夜晚乔末几乎都看到有三三两两的外国人在这里买酒品酒。
  
  许止轩跟他们吃过饭后去夏夜的途中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乔末，游己信坐在他旁边，坏笑着，“别打了，还怕把乔末弄丢么？”他只笑笑没说话，总觉得这阵子乔末也太忙了吧，那兼职明明很轻松怎么会每次见面都看到她满眼红丝呢？
  
  乔末的手机是调至震动，刚刚许止轩打电话给她的时候正好向一对德国夫妇介绍酒。不知道是因为她的发音问题还是他们的问题，乔末连续说了好几次他们才听懂她的意思，还好他俩一直微微笑着，不然今天她都不好意思拿这晚的工资了。
  
  “乔末，做得不错，”那对德国夫妇才转过身，这里的大堂经理陈薇提走过来，“他们买了三瓶酒，每支都过千的，这次你的提成加起来可不少。”
  
  “真的吗？”她没想到他们会买三瓶这么多，这样的话恐怕不用两个月就不用再在这里兼职了。
  
  “今天早点下班吧，”陈薇提拍拍她的肩膀，“老是这么晚回去学校不太安全。”
  
  “我们先去十楼品酒？”游己信走进电梯里，低声问着许止轩，“还是先去五楼？”
  
  “先去五楼吧，剑清还没到。”
  
  说完电梯门一打开，许止轩抬起头便看到对面那电梯里面站着个低头玩着手机的短发女孩子。他急冲冲的走出去，对面的电梯门的门缝越来越窄，还没走到门前，电梯门叮的一声关好，
  
  “止轩，”游己信走出来站在他身旁，“怎么了走得这么急，进去吧。”
  
  “我出去下，你先进去。”说完按下另一部电梯下楼去，游己信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许止轩到了一楼看了看周围，没见那个看起来很像乔末的女孩子身影，走到大门口，也没有看到俏丽短发飞扬在街上。他扯起嘴角，自嘲自己真是想多了，乔末怎么会来夏夜呢？她来了自己会不知道？
  
  刚刚转身便看到大厅几个人围在一起起哄，许止轩并非爱多管闲事，这样的事情在俱乐部酒吧是常有的事。此刻只听到一把熟悉的声音低声不断在说，“对不起，对不起。。。”
  
  “谁要你道歉啊，跟哥哥们去玩玩吧。”
  
  “我。。。”
  
  许止轩黑着脸经过他们身边头也没转直接按上电梯，仿似身边发生的事与他无关。本来他就是这样一个冷淡的人，跟自己毫不相干更是看也不看。
  
  乔末早看到他在旁边，以为他肯定会给自己解围。只见他周身散发着冷漠跟疏离往前走，没有办法，只得怯怯是喊了声，“许先生。”
  
  小样儿，竟然喊他做许先生。很自然，许止轩的脸又冷了几分。
  
  那些人听到许先生便转过头一看，只见许止轩站在电梯门前，发现有人注目才转过头轻点一下头。
  
  “许先生您好，你也来这里玩啊。”
  
  “恩，这里是朋友开的，过来捧捧场。”不咸不淡的语气，淡淡的说着。
  
  那些人瞧着他的目光不断流连于那个女孩子，便哈哈笑着，“许先生认识这位小姐吧，那么我们就先走不打扰您了。”
  
  这些人跟晟天刚刚合作个项目，晟天是大老板，当然看到许止轩都礼让三分。
  
  寒暄一会，那些人才离开一楼大厅往里走。他们才刚走，他冷着眼看着乔末，额头上的青筋隐隐闲着，手指紧握着也是泛着白。拖着她走出夏夜把她甩到车里去。
  
  乔末手腕红了一片什么也不敢说，只是低着头，手指捏着衣摆。
  
  “在哪里干什么？”
  
  “做兼职。”她乖乖说出实话。
  
  “做什么兼职？”
  
  “在十楼那里介绍酒给外国人。”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啊？”声调提升好几度，鼻翼微微张着，“这里是俱乐部，是男人夜晚来玩来找乐子的地方。你一个女孩子什么也不知道只身来这里也不怕吃亏？胆子长毛了是不是？”
  
  坐在许止轩身旁的乔末连气都不敢喘。
  
  “来这里的男人都是豺狼豹虎，”看她没出声，火气更大，“要是我刚刚没在电梯里看到你追下来，你早就连骨头都没了。”他根本不敢想象要是自己那会没追下来会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