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世,为奴

27 二十六、喜脉


前阵子很烦,工作也很忙,没能更文……
    无耻地上来放马后炮……
    ps.突然发现我的文里有很多 咆哮【 一一宁绯这几日都住在群芳楼。
    华容的那幢小楼里。
    他日饮夜饮,喝多了把酒坛一撒,直接就在地上昏昏沉沉地睡去。醒来的时候,若找得到酒便继续喝,找不到就撒泼一阵,屋里能见到了东西随手捞过就往地上砸。
    他倒也砸得细致。有些时候大件的东西砸光了,他从屋里什么角落里又能找出点小物什开始砸。
    把一帮子丫头吓得连酒饭都不敢进去给他送。
    往往只摆在门边就退走了。
    把好好儿个华容的香闺折腾得跟狗窝一般。
    是故,方世安前头哈着腰,将清虚子领到门前的时候,两人都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味。只当这里还开了个酒作坊。
    推门进去,清虚子用脚尖踢了踢门边一个打转的酒坛,在屋里找了一会儿,才看见宁绯如同一滩烂泥一般倒在桌子下面。
    身子歪歪斜斜地靠着桌腿,怀里抱着个空酒坛。
    也许是他们进屋的声音惊动了宁绯,宁绯咕哝一声,一只手从肚子上掉下来,那抱着的洒坛口往下一倾。
    一小股还未流尽的酒就淌在他衣服上,沁湿了。
    “这小子还真是醉得不轻啊。”方世安拍了拍宁绯的脸,扭头跟清虚子说。
    “泼他起来,我有话跟他说。”
    话落,便有几个丫头上前去往宁绯的鼻孔里浇凉茶水。
    宁绯呛着,大咳着滚倒在地,极为不情愿地皱着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的是一双白底黑纹的鞋,那鞋显然是穿得旧了,很柔软,但极白。看得出来是个达官贵人,出门不用自己走路的。
    抬眼起来看时,那人朗月风清的模样,看似面熟,却又想不起来曾经在哪里看见过。
    宁绯揉了揉自己发痛的脑袋,“你是……”
    “清虚子。”
    “国师……?”
    宁绯忽然心下纠痛起来。当初他决定入朝,就是为了找出救郎奚的法子。虽说郎奚被他哥抱走了,但是谁能肯定没个万一呢?
    这些日子他醒来便总觉得心中惴惴,便将酒灌入愁肠,一切模糊起来,然而恍惚里却会出现两个缠绵的身影。梦里又将自己灌醉,醉了又醉,总也走不脱。
    今日是第几天?
    郎奚他……不知有事没有?
    宁绯看了看清虚子边上的方世安,一副狗腿的样,想来,这便是那幕后之手了。
    他的眼神顿时犀利起来,用一种敌视的姿态打量着眼前两人。
    清虚子看出他的警戒,莞尔一笑。
    “骆小侯爷这么防备我做什么?”说着,清虚子蹲下身来,用指尖轻轻蹭着宁绯的脸,将他脸上的茶水抹去。
    “真是俏丽的一张脸,啧啧,真是不同呢……宁绯,你知不知道,这几日你不回家,你爹可完全想不起有你这么个儿子了呢?”
    “你想说什么?”
    “骆宁夜虽说不是人,但他也快修在半鬼半仙之境了,比起凡人来倒是好上许多……”
    宁绯面色一寒,却又无力阻止他说下去。
    “想来,百年之后,骆侯爷这位子传于长子也不是不可,倒也合了祖制。”
    “放屁!别想挑拨我们兄弟!”
    清虚子原本想站起身来,忽而听得他这一句“放屁”,又欠了欠身子,挑住宁绯的下巴道:“人是美了,可这脾气这嘴一点都配不上。我那小徒没选你,倒选了你大哥,还算是有一点眼光……”
    宁绯还想接着骂,却被那一句“我那小徒”惊住了。
    这……这说的是,郎奚。
    震惊之余,宁绯心里疼痛满满。
    清虚子看他眼里有失落之色,痛不欲生,便拨高了调子,缓缓道:“从明儿起,去方大人那儿报道吧。朝廷命官,玩忽职守,成何体统。至于你哥哥,如果你好好地听我的话,那么你也不是一无所有……侯位、人都是你的……”
    宁绯听完却呆然毫无反应。
    清虚子也不着急,静静立着等待。
    宁绯动了动手指,终于把手举到面前在自己脸上搓了一把。
    “这种事情,不能勉强的吧……”说完又是苦笑。
    “事在人为。郎奚身体里的血棘,是我种的。你说呢?”清虚子的笑容模糊而刺眼。
    【未完~】
    郎奚那夜见到桃树下的一幕,顿觉万念俱灰。
    忽然间就想起宁绯来,当时他见到自己和宁夜的时候,多半也是这样的情绪吧。
    却又不敢真去见宁绯,见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那骆侯府,他是不想回去了。
    而师父的身边,也是万万不能回去的。
    记得那时光,师父发起狂来,抱着他在窗口狠命地撞击着。
    他苦苦哀求着师父“不要……”如果被其它的弟子看见,往后还有何颜面在棘离山呆下去。
    清晨起来扫洒的弟子已经在院中悉悉漱漱发出响动了,师父还在自己身体里进进出出,而自己双手被缚在身后,头被死死地按在窗棂上,无法动弹。
    一切都是恶梦。
    “奚儿,师父爱你……爱惨了你……从你那么一丁点儿大的时候,师父就开始爱你了……”
    师父断断续续的话语喷在他耳边,然而他的寒毛一寸一寸地竖起。
    郎奚挥了挥头,忽然感到一阵恶心。
    他这样漫无目的地在国师府逛了有一阵了,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他决定要离开。
    然而国师府九曲回肠,郎奚绕了小半个时辰,发现自己又绕回了原地。
    仔细一想,这应当是师父布下的迷魂阵,防止外人在国师府乱撞的。当初自己不喜欢奇门遁甲之术,师父虽几次三番地要传授他,都被他给耍赖躲掉了。
    是啊,除了那件事,师父侍他都是极好的。
    甚至,那件事也可以归于师父的爱。
    但那爱浓烈得太过可怕……
    郎奚胸中一阵发闷,跑到一边扶住树干吐了一阵。
    真正个翻天覆地,排山倒海。
    待吐完,他发现这里便是方才的桃林,心中酸楚,又吐了一阵。
    他寻了一处干燥处坐下,桃林里缓缓传来只咿咿呀呀的声音,像是孩子的笑声。此时,他方才注意到那桃枝下挂的一个个小红木桶,正要去看,却发现林中深处一盏灯亮起。
    一个挑灯的男子立在那儿,远远的。
    良久也不走近。
    郎奚向着灯光走去,近了才发现那男子只有一只手,袍袖空荡荡的。方要可惜,便回过神来——那男子的气息,不是人。
    “你是哪里的冤魂,还不去阴司投胎?”
    “庆……庆,是你对不对?”那男子突然抛下灯,狂奔过来用单手搂住他。
    “你一进这桃林,我便嗅出你的气味了……可是,你、你为什么要转世?你当真不肯原谅我?不原等我?你是怎么从囚禁你的地方逃出来的?”
    那男子的乌发落在郎奚的肩头,轻轻蹭着,举动间无限的温柔。可是那一连窜的问题却叫郎奚无所适从。
    庆?庆是谁?
    如果此时宁夜在的话,听到这一声庆,便能知道药离是何人,他口中的庆又是何人了。只可惜,听到这话的人,是郎奚。
    “你好像认错人了……”郎奚语塞。
    “你喝了孟婆汤?是了,一定是你转世了便忘了前生……”那男子的眼里有失落,但随即便喜笑颜开。
    “忘了更好!忘了更好……庆,呆在我身边,再也不要离开了……”
    郎奚挣开他,那种恶心的感觉更加强烈了,当下一口黄胆汁就喷在药离的衣襟上。
    随即,郎奚的手被人紧张的抓住,那手温凉有力——“怎么了,庆?来,我给你搭脉。”
    说着,那只温凉有力的手把郎奚的手拉过去,搭在那人的腿上,两指有力地按上了郎奚的脉门。
    郎奚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这人把自己当成了他情人的转世,便不问缘由地,待自己这般好……
    药离这脉搭了又搭,把了又把,脸上的疑惑之色愈显。最后,药离突然发难,把郎奚一把推倒在林间地上,竟撕扯起他的衣带来。
    原来世间一切都是如此,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事的。郎奚连番吐了几回,一点气力也没有,无奈地闭了眼睛……大不了就是被人捅捅……
    药离盯着郎奚平坦的胸部看了半晌,嘴里喃喃,“怎么会是女儿身呢……可、可这……”
    他用自己仅剩的一只手捶了捶脑门,又向着郎奚的小腹摸去。
    郎奚的小腹上一条青筋暴起,蜿蜒着顺着毛发的方向往下生去,药离将裤带一把扯开,看着那弹出来的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构造,狂叫:“明明是男子,为什么会有喜脉!”
    震耳欲聋的咆哮过后,郎奚觉得身上一轻,药离已经离去。
    桃林远去,呼啦啦的风声大作,一时间,林中落叶乱飞,不一会儿,凝成一股劲气,四处冲撞。
    郎奚提了自己的裤子,呆坐在地上。
    方才那怪人说的什么来着?
    喜脉?!
    神经病……
    郎奚这么想着,又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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