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之权舆

第29章


幸而他定力终究是好,红了片刻便即白了回去。
  伸手去接展昭手中那口饼,谁知展昭眼明手快,竟将另外一只手上那块大饼塞到了他手里。
  于是那口饼还在白玉堂唇前,都快贴到白五爷的牙齿了。
  白玉堂要是张口说话,这饼便进去了。若是不说话,这局面便僵着。
  终于,猫鼠之争这次以白玉堂投降而划上了圆满的句号。
  “猫儿你就不怕公孙先生见了不好。”白玉堂吃完嘴里的东西就开始瞪对方。
  展昭这才终于反应过来白玉堂的一系列反常从何而来,不禁好笑,“玉堂你也有问这话的时候?”
  “我。我怎么了?我只是……”典型的白玉堂式此地无银,“只是说,这种动作只有大人对小孩才做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那你就将东西吃了。”
  看着面前南侠人畜无害,童叟无欺,云淡风轻,温良有礼,他就有一种拍案而起与之一较高下的冲动。
  可惜,现在的白玉堂刚刚从阎王那儿拣回一条小命,别说眼前的是御封四品,人称南侠,当今世上赫赫有名的展熊飞,就是真是一只猫儿他也未必有本事制服。
  所谓形势比人强。白玉堂只得乖乖的将饼吃了,然后转身睡觉去了。
  展昭这才起身来到公孙策身旁。
  “属下刚才失礼了,还望先生原谅。”
  “那是人之常情,展护卫不必放在心上。那药的药性的确猛烈,学生也一直未曾敢用。只是白护卫心智甚强,不比常人,展护卫也不必太过担心他了。你看他一旦醒转,这边不是一点忧郁之气也无了么。”
  “先生教训得是。”
  “你二人心性皆非常人能比。只是那伤白护卫之人,心思极为狠毒细密,更有非杀白护卫不可之势态。你们伤势愈可之前,行事要千万小心。”
  “听先生意思,那人一掌,原是想让玉堂无法呼吸而慢慢丧命?何故却又将一掌之力分为三股,递次伤之。”
  “这正是学生说他狠毒与细密的地方。肺一旦坏了,人便再无存活的道理,却也不会一时就死,只是无论如何用力呼吸仍然得不到半点空气,过得一阵体内空气耗尽,这才气绝而亡,直是一种最磨人的死法。可是一掌之力全力而为,引出的内力抗性自然也大。他掌力延绵而入,才叫受伤之人难以防范,这才伤得更深。想来原本他未曾料到白护卫竟然能在如此掌力下尚不身死。”
  “他到底是何身份。竟然恨玉堂至此。”
  “这点,等白护卫好些了,我们慢慢推究不迟。”
  展昭微微点头。然后被公孙策也催去休息了。他这些日子时时守着白玉堂,每天睡的不到一个时辰,当然也是劳累至极,如今白玉堂终于醒了,他自不用再强撑,方才去睡了。
  公孙策在一旁一边熬着给白玉堂的药,一边不免叹息。
  世上得此二人,怕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了。只不知,世人如何看,他们,如何应对了。
  最后的废语:
  嗯……我想解释一下关于丁月华的问题。
  这个人物,的确是被我牺牲了……趴。其实最初不是这样设定的,但是,后来由于种种原因,结果就变成这样子,我其实也很愧疚(天音:愧疚就不要这样写……)
  但是愧疚归愧疚,这事情却已成定局。所以只能再来多说两句也算是对这个人物的一点忏悔。
  其实原著里面的丁月华我就不是很喜欢。
  当然丁兆惠同学也十分的过分,明显强买强卖。
  但是女子喜欢一个男子,原本就应当去争取的,我并不认为这是死缠烂打什么的。丁月华找展昭不过是为了告诉展昭她的想法,当然,这是在发现展昭和白玉堂相恋之前。所以这个想法本身其实是无可厚非的。
  而她遇到白玉堂之后的一系列恶作剧,其实也只是心高气傲使然。她自负武功高强,双侠是她哥哥,南侠是她未来的夫婿,这人自视高一些,原本也无可厚非。
  错只错在她实在太看轻白玉堂了。
  当然,白玉堂的本质,若是人人都能看穿,那便也不是白玉堂了。
  可是丁月华这一个看错却终究使得自己遭人利用,最终酿成了一场极大的误会。
  而从作者的角度出发,将丁月华这般塑造,便也是为了这场误会(喂~~),所以,我只是来为了这个无辜的角色说一点公道话(被pia飞...)
  另外,似乎是因为我曾经说猫鼠会成亲的问题导致了PEI大误会说是猫鼠各自成亲了。
  嗯,那么这个问题,预告多了貌似就没意思了,但是不说清楚,这样误会这也不好。所以,吼一句,披红盖头的是我们家白耗子,带大红花的是我们家展猫儿,一条红绳两头牵,拜了天地好春宵。
  呵呵呵呵……抽筋的爬走……(我何时能写到啊……擂床板!!)
  (写之前插一句,小说和评书中对包拯、公孙策、展昭和白玉堂的官品定的本来就有些不同,所以,咳咳,这里我胡说八道大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爬~~)
  六
  南方深秋的卯时三刻,太阳早已露了大半边脸。空气中却依然是透骨的冷,赶早的人们袖着双手在路上走动,小摊的伙计吆喝着“热腾腾的包子”同那客栈小二的打哈声还有卸门板的咯吱声渐渐繁密,于是整条街都能看见人们喝出的热气化作水雾混着热包子、热豆腐脑儿、热茶水一道,一团团飘散开来。
  这时候,如果有谁也不做生意,也不挎篮头,偏偏还要将一双秀手裸露在寒风中,那这人便定是个江湖儿女。
  独自走江湖的女子原本不多,洪州州府南昌,那就更加少。
  所以,丁月华去包子店坐下,伙计就知道这儿来了位外乡的女侠客。
  “哟,这位女侠,来点包子么?我们这儿的包子啊,可是全成有名的。肉包子,面子薄,劲儿韧,肉馅松软崩儿香,咬一口那是流油的汤汁水;菜包子,花色繁多,有香菇荠菜的,有白菜豆腐的,还有菜干板豆的,您要点什么?”
  这一长串的介绍,那是背得滚瓜烂熟,不实也真,任你听了就走不了。
  丁月华原本心情差,呆在屋里也睡不着,起身练了会儿子剑,也练不下去,这才上街来走。
  被这么一吆喝心思更乱,但肚子也的确是饿了。便坐下身,对这伙计说:“随便来点什么吧。能吃饱就行。”
  伙计应了声好,下去不一会儿,端上来一壶水,三个热腾腾的包子。
  丁月华是的确饿着,可是食物到了嘴边却又不想吃。
  前几日三清山玉屏峰着火之时正逢她因被困林中三个日夜,感了风寒,所以也下不得床,找人之事情便耽搁了。结果大火烧了七日七夜,她更病了七日八夜。
  病方好了,便又想着要寻展昭。她本来一路跟踪白玉堂,也是因为知道他同展昭同府共事,许能够比她更快的寻到。如今人跟丢了,突然就不知从何查起,自然就把那最后困了她的玉屏峰当作了寄托希望的地方。
  谁料,上山一看,竟然是焦枯一片,这才知山上起了大火,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乱走之下竟然就见到一座墓碑,碑上还刻有展昭的名字。她当时就没能反应过来。
  不为别的,因为这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难以置信。她一年多没见着展昭,这次千里迢迢的跑来找人竟然是这样的结果,她实在无法接受。不但无法接受,更连悲痛都无法成形,因为这墓碑上刻的字太没有说服力,也太没有真实感。
  展昭怎么可能会在这林子里头?那白玉堂在林子中布下了奇怪的阵法,把她困在里头困了足足三天,她是起火前才离开的。她怎么不知道展昭也在那片林子里。若是展昭在,定会去救她。何况,就算展昭后来进了林子,凭他的武艺怎可能逃不出这火海?
  她也不管这一切推断有多少逻辑性可言,总之结论很简单,她不信展昭死了。
  所以她就去找了知州尚文龙。
  洪州乃是刺史州,案大宋例法,刺史州知州是五品的官衔,而展昭和白玉堂是当朝四品,公孙策虽然名义上只是个六品的主簿,可享的却是朝廷正三品的待遇和俸禄,这三人在洪州若是当真遇难,那尚文龙这个知州自然是逃避不了责任的。
  丁月华既然是展昭定了亲的妻子,那她去找尚文龙说这事儿,尚文龙便是不能不接待她的。
  所以她下了山就立即找到了州府衙门。说了自己的身份便要求对方给自己一个交代。
  尚文龙并不知道席飞和黑衣人纵火烧林的事情,所以听到消息顿时诧异非常,可是他心思却也不慢,想着这事若非席飞他们真的杀了展昭,便是引蛇出洞之计,所以当即先行稳住了丁月华,答应调查案件的始末,希望她能够等待一些时日,一边派人将消息送到了齑风观。
  丁月华自那之后便受尚文龙之邀,住进了州府衙门。
  只是,即便住在衙门里面,堪堪半个月过去了,也不曾收到半点消息,心情如何好的过去。
  她不信展昭死了,也不知是自欺欺人还是女子特有的直觉。所以尚文龙虽然明知找不到人,却还是在丁月华的催逼下差了捕快前去寻人。
  也不知上头的人是怎么想的,竟然也不叫他打发了这女人,反而要他好生接待,事事顺应。
  于是,一边是丁月华心中责怪尚文龙办事不利,另一边却是尚文龙暗骂这女子死缠烂打,无理取闹,难以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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