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

第103章


  
  悠扬琴声,飘荡。
  刻骨相思,铭刻。
  心尖之血滴落,染满白衣,斑斑点点都是时间的印记。
  闭眼,眼易闭,心难关。
  指尖拨动,弦断,知音不在,琴声难续。
  浅笑,断弦狰狞,似嘲弄,似惋惜。
  弦易续,情难牵。
  
  祝福满满、心酸满满。
  脚下的路,一步步踏。
  人生的路,转折崎岖。
  峰回路转,何其之幸。
  眼前,恍惚未定。
  眼中,明眸闪烁。
  耳畔,喜乐四起。
  耳中,悲悯不绝。
  脚下一小步,人生一大步,踏完许就是终结。
  没的回头,也无法回头。
  
  民众欢呼,喜悦溢于言表,却不知这份喜悦后的悲哀。
  帝王之家的悲哀,诉于谁听。
  光辉的背后是多少的眼泪堆积,无人知。
  人已离,心未分,红颜去,知己离,待到花开花落,凋谢成泥,在相聚。
  无奈花开四季,相聚离别不由人。
  
  风,慢慢的吹。
  带着思念、带着祝福。
  吹进心头,凉中带暖。
  淡淡的笑,拥有过,此生足已,何计长久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某人又抽了,看明白的举手.....
下章洞房,邪恶的飘走~~
洞房
  对于父母而言,小孩儿大婚就意味着孩子大了,可以放手了,即使不想放手也由不得你,小孩儿有了属于自己的家,也许不久也即将成为父母有自己的小孩儿了,成婚也绝对是场成年礼。
  文帝欣喜的看着一对新人,当年的大难使他错过了孩子成长的太多太多,也许天可怜见,让他能见证孩子长大的关键一步,即使里面有太多的不愿与委屈,但无论怎样,孩子终究是长大了,有什么能比孩子长大还能让父母欣慰的呢。
  赟冷冷的看着,任谁都是这次婚姻的牺牲品,无论对错,该走的路终究要走,哪怕艰难,哪怕残酷。
  天孝牵着新娘的手,牵的很紧但手底传来的却是阵阵凉意,握不暖,心下暗自诧异。
  新娘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高贵,又透着一股似清高似冷淡的光环。
  文帝暗自点头,到底是皇家的孩儿,雍容高贵的气质与生俱来,欲拒还迎、欲迎还拒,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既不失高贵也不显冷漠。
  有宴必有酒,杯盏交错,天孝逢酒仰头就干,很是漂亮,原来酒真的这么好,只有木木的感觉,没有伤痛、没有思念。
  赟担心的看着天孝,虽然他的脸上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但他却能读出笑容背后的苦涩,举杯,仰头,杯中盛的何止是酒还有满满的泪水。
  天孝酒性大增,从未如此的喝过,难怪搵师兄当年不顾一切的买醉,原来是这么美好。
  文帝看出天孝明显的借酒消愁,朝赟使个颜色,赟忙上前劝下天孝,对众宾客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可不能灌倒了新郎,让新娘在那干等着岂不是我们的罪过。”
  众人笑,目送着天孝离席。
  赟搀扶着天孝,闻到他一身的酒味不禁皱皱眉,想想他心中的苦终究什么也没说,天孝迷离的看着前方,新房的方向,借着酒力从赟的怀中挣扎出来,死命的摇头:“不,不,我不要去。”
  赟一愣,忙堵住了天孝的嘴,四下看看没其他的人,长长的舒了口气,虽说政治婚姻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新婚之夜新郎就不进房门怎么着都说不过去,轻声道:“你在说次!”声音不大却异常的严厉。
  天孝看着赟严峻的眼神,明显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意也是愣神,酒意登时去了大半,低下头,喃喃的说:“哥,我错了,我不在使小性子,我不在说了。”说完讨好般的拉着赟的手,一个劲儿的摇,只有对哥哥,天孝才会这般讨好求饶。
  赟无奈的摇摇头:“去吧,做你该做的事,新郎官。”
  天孝一颤,回望新房的方向,抿抿嘴,默默的点点头,大步走去。
  赟看着天孝颇有荆轲刺秦的架势暗自叹气,回身却见文帝不知何时已站在了一侧。
  
  灯笼高挑,火红的蜡烛在里面闪耀。
  大门虚掩着,摇曳的烛光从里面透了出来。
  天孝定定神,伸手,却又愣住,小小的一扇门却是个大大的转折,摇摇头,用力推开。
  吱呀~~
  门开。
  新娘披着凤冠霞帔端坐床上,喜娘在天孝的示意下退了出去,新房只剩下一对新人。
  天孝静静的坐在新娘边上,试着掀开她的头盖,几次伸手又缩了回来,小妮子的影子一直在脑海里跳动,挥之不去。
  迟疑间一个绝美的容貌映入眼帘,有着雪曼的淡雅和小妮子的俏皮,天孝顿时呆住。
  新娘随手把头盖往后一抛,淡定从容,丝毫不觉得自己揭开盖头有什么不妥,看了看愣住的天孝,问:“你就是我的夫君?”
  天孝本能的点头,仍没从诧异中回过神来。
  新娘抿着嘴,笑:“怎么这般样子,怕我吃了你不成。”
  天孝反而往后挪了挪,那副表情真像见了猛兽般的戒备着。
  新娘到是落落大方,仔细的打量着天孝,看着天孝心里直发怵,傻愣愣的看着她。
  “傻子。”新娘轻笑,天孝却如被雷轰了一般,僵在当场,面色苍白。
  
  
 
作者有话要说:汗个,偶儿媳妇一个比一个彪悍
责任
  新房里的惨叫最最不易引起注意,人们即使听闻到也只是会意的笑笑,不去理会。
  新娘看着面前傻愣愣呆住的天孝,使劲的推打也毫无动静,全丢了魂似的,心下着急喊人也无人来应,不禁垂下泪来。
  天孝愣愣的出神,看着眼前的人儿泪水滑落,委屈至极的样子,像极了小妮子仰着头不让倔强的不让眼泪流出,不自觉的伸出手为她拭泪。
  新娘哭的雨带梨花,突觉得一股暖意袭来,天孝的手,这个将要于他共度一生的人,这双手将牵引着未来的方向,天孝的手不大但很厚重,很有安全感,新娘慢慢的握着天孝的手,两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真真切切的温度从手掌传来,带着一丝湿润,天孝慢慢的醒过神,清醒的看着眼前的人儿,不是小妮子也不是雪曼,但这么个人儿却是他一生的伴。
  新娘读出了天孝眼中的黯然,缓缓的松开手,默然不语。
  新房内顿时极静,只有蜡烛燃烧的噗噗声响。
  “对不起。”良久天孝才吐出三个字。
  新娘笑笑,依旧高贵只是眼色中掩饰不住略带的苦涩:“不必多说了,皇家的婚姻本就如此,我很小就明白的道理,有你这句对不起足够了,可见你是性情中人。”
  新娘的话语虽淡却字字刺伤着天孝的心,同是天涯沦落人,受伤的又何止是自己呢,抿抿嘴,却还是只有对不起三个字。
  “你没有对不住我,这是命,皇家的宿命,无从改变。”很通透很无奈。
  天孝低头,为无法改变的身份,父母是无法选择的,好些路也无法抉择,许是有着同样的悲哀,天孝觉得自己和这个新娘其实很近,有种莫名的亲近感,随后又狠狠的鄙视了自己把这个念头抛的老外。
  新娘很有涵养的坐在一侧静静的看着天孝,似乎明白他的心意:“歇着吧,明儿一早还要给父皇请安的。”说着自顾自的面朝里躺在了床上。
  新娘周身透着一股高贵从容,从容中又带着一丝淡定,天孝似乎看到了雪曼的影子,那种淡淡的感觉。
  新娘侧身,眯着眼,问:“想你的红颜知己了?”
  天孝木然的点点头,随即红了脸,吱呀着:“没…,不是…”
  新娘转过身,轻轻的叹口气:“皇家儿女本无爱,何苦多情,自寻烦恼。”语带哀怨又似乎看到很开。
  天孝听着这和赟如出一辙的话,不禁暗自唏嘘,这是皇家儿女的无奈还是大家都懂的规则?
  新娘很理解的看着天孝,问:“感慨?”
  天孝点点头:“这话我哥也说过的。”
  新娘淡淡的笑:“你哥比你懂的皇家,你还太稚嫩了。”
  天孝本就红着的脸更加红了,喃喃的辩解道:“我不是在皇宫长大的,才和父皇相认不久。”
  新娘脸色一变,有点苍白,天孝看在眼里,笑:“怎么?嫁的不是受宠的皇子,后悔了?”极尽嘲讽。
  新娘不怒反笑,笑容有些惨淡:“后悔?何来后悔?本就不是你情我愿的事儿,不过相互利用,相互牵着,你我都只不过是棋局上的棋子,又何苦多说,彼此留些以后见面的余地,不管怎样,我是你迎娶的妻子,即使不为你我,在人前,两国的颜面还是要顾及的,这是我们的责任,不容推卸,也无从逃避,对了,或许,你还有延续后代的责任,我不介意配合,你要想其他的女人我也没身份去干预,但是最好不要在新婚就传出什么谣言。”
  天孝没想到新娘看的是如此的透彻,但这些话听来多少又有些刺耳,太直白的话语往往最是伤人却也是最最真实的感受。
  “在皇宫久了,一切就会习惯了。”新娘慢慢闭上眼睛,不在言语。
  天孝被深深的伤到了,浑身血脉膨胀,眼中露出如野兽般的光,直愣愣的看着新娘,浑身燥热。
  新娘静静的躺着,丝毫没察觉天孝的异样,忽觉身子一重,眼前一黑,天孝如猛兽般的扑了上来,扒拉着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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