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

第107章


  天孝却不知这个哥哥在笑什么楞了一下,指着赟怀中的先生,道:“大哥今断不可带了这老狗出去。”
  “啪~~”话音刚落,赟一掌扇来。
  天孝万没想到赟会打他而且是在这大殿之上一时闪避不及着实挨了一掌,脸上火辣辣的,不仅是疼还有这份羞辱,瞪大了眼睛似不相信这个事实。
  “好,好。”先生大声叫好:“做哥哥的就该教训没规矩的弟弟。
  天孝被哥哥在大殿扇了耳光正怒火中烧哪还听得如此之话,抢前一步欲抢下先生,赟好像料定天孝会如此早一步都把先生护在了怀中,天孝投鼠忌器竟没得手,僵在了那,沉声道:“我顾念手足之情还敬你是大哥,这老狗辱我太甚断不可善了。”
  赟举手又欲打,天孝有了上回的经历警觉起来一手格挡过来,怒视赟,冷冷的问:“大殿之上欺辱储君该当何罪?”
  “哈哈…”赟大笑,天孝某名的看着赟,赟低头,依然大笑道:“看来你是还没坐上龙位就眼花了,低头看看你的脚,这是在大殿之上吗?”
  天孝顺着赟的目光看去,果然,双脚已经踏出了大殿自然不算在大殿之上了。
  “你…”天孝气结,也不再多话,发狠推开赟一手抢过先生。
  论武功,赟又哪是天孝的对手,天孝认真起来他自是招架不住。
  天孝把先生往凳上一扔,怒喝一声:“打!给我狠狠地打!打不死他你们就来抵命。”
  掌刑之人见赟都没能劝下来天孝又气的厉害,也不敢怠慢,抡圆了板子往下砸去。
  “啊~~”先生忍不住一声痛呼脱口而出,本来麻木了的痛又重新苏醒,更加难忍。
  随着这声痛呼,天孝的嘴角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略有深意的看了看赟,赟紧紧的盯着先生,看着那上下飞舞的板子,一板一板都敲在了自己心中,抽痛的厉害,胸中似乎有团火一直在烧,灼烧着每一寸肌肤,环视了一下四周,众臣都低着头看着地面,可以看到有些大臣都握紧了拳头却没人敢站出来。
  天孝听着呼呼的板风,看着赟的面庞,满意的笑笑,这就是权力,掌权的优势。
  先生在板子下痛苦的辗转,脸色越来越红,汗水嘀嘀嗒嗒的往下落,呼吸急促却是越来越弱、越来越弱,最终没了气息,眼睛瞪得大大的。
  赟不再看,也不再说什么,默默的转身,噙着的泪却涌了出来,慢慢滑落,落到嘴边咸咸的,有种说不出的苦涩。
  落落的走在熟悉的宫中,却又感觉有些陌生,宫人们各自做着自己的事,神色冷然,难道冷漠才真的是宫中生存之道?摆摆头,冷风吹过,似乎清醒了些,大步朝文帝的寝宫走去。
  来到寝宫门口依旧被侍卫挡了架,赟暗自盘算,自从天孝被立为太子后自己就没见过文帝,今时今日是无论怎么样都要见见的,当下抽出佩剑,横眉道:“挡路者死,今日我看谁敢阻拦。”
  森森的剑光逼人,侍卫们都本能的退了一步,相互打量着,又看看赟的脸色又再退了一步。
  “我到要看看谁这么大胆,竟敢公然逼宫。”天孝的声音从寝宫传出,冷的赟打了个寒蝉。
  侍卫见天孝出声都大步上前挡在了前面,赟轻蔑的一笑:“就凭你们想挡住我?”话间剑锋一扫,侍卫们只见一道光闪过就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睁着眼睛看着赟。
  天孝也呆住,他进宫以来也没见过赟真正出手,现在才知道这个哥哥的武功也是很不错的,毕竟宫内的侍卫虽比不上江湖中人但毕竟不是酒囊饭袋,赟稍稍一出手就扫到一排这份身手着实可观。
  赟扫到侍卫冲着天孝道:“想来你是做了亏心事,不得让我见父皇了,今日你让也好不让也罢,这门我是闯定了!你尽管放马过来。”
  “呵呵,看来大哥刚刚看戏不过瘾,想亲自当当主角了,现在回头我权当什么都没发生,以后我还是像以前一样敬你,要是闯,过去了我自无话可说,要是不小心被我拿住,那老狗就是你的榜样。”
  赟手中剑一抖,直刺天孝。
 
作者有话要说:那先生着实不知死活...
家法
  赟和天孝拔剑相向。
  天孝不避不挡,剑,刺破了天孝的肩胛,血,涓涓的流出,天孝捂着肩头,浅笑,似恢复了那种安逸的状态,让人望之神往、心醉。
  血顺着剑尖滴落,宛如绽放的花蕊,一点一点,带着些妖艳。
  “你…”赟大惊,鲜红的血刺伤了他的眼睛,这滴落的血和他身上的血有着共同的成分。
  天孝还是那阳光般的笑意,似乎能感染一切,心都随之安静。
  “不必自责,这一剑就当我是还你当日的照顾之情,如果大哥执迷不悔,接下来我不会客气。”话音打破了周身那份祥和,令暖暖的空气瞬间冷了下来。
  赟困惑的看着眼前的天孝,不过眨眼的功夫就是浑然不同的两种感觉,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天孝呢。
  血,慢慢干涸,剑尖一片暗红。
  手,慢慢垂下,心中荡漾澎湃。
  天孝看着垂下的剑尖转身欲走,耳畔忽的风声急剧,寒意逼人,一个急转侧身避过,定神看看赟举着剑直逼过来,天孝神色一暗,终究还是举手劈了过去。
  赟本是踟蹰犹豫着,但封闭的大门刺痛了他的心,那低低的痛呼似又在耳畔响起,心中瞬间只有一个念头,要见到父皇,当下举剑就刺。
  天孝让过赟一剑也不再让步,招招紧逼,赟的身手却也不错,灵活闪动,进退有方在天孝的急攻下毫不慌乱,侍卫倒在地上看着两皇子打斗觉得很赏心悦目,两皇子的身影如两只轻飞的燕子,时而上下纷飞时而低空徘徊,打斗的紧了还会带出一丝闪亮的剑光。
  赟自知要赢天孝只能以快打快,天孝的功夫本就是走的灵便有余,只有比他更快才有机会取胜,拖得久了自己内力不及,而且两皇子打斗传出去了也不好。
  天孝有意于赟周旋,他并不知赟的深浅,仗着艺高人胆大,慢慢的试探赟的武功,赟却急于要闯过去见文帝,下手毫不留情,天孝竟显出落败之势,赟乘胜追击,天孝暗自咬牙,回手急扣把赟掀翻在地。
  哐当~~
  剑落,泛起一阵铛铛的争鸣。
  赟脸色惨白的看着天孝,不是怕而是伤心,天孝和文帝间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面前的天孝不是以前那个弟弟了。
  天孝低头赟,眼中闪过一丝黯然随即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话语:“记得闯前说过的话。”说着就把赟拎了起来拉着就往里面走。
  赟看着关闭的门豁然洞开,没想到最近心心念念的大门会是在如此情景下才得进入。
  天孝拽着赟,冷然的看着:“今看在兄弟的情分上给你留些脸面,不以国法治你,但家法难饶,今就带父皇行家法。”说着把赟甩在地上拿牛皮筋捆上了。
  赟感觉一阵眩晕,哥哥被弟弟教训还有比这个更丢人的吗而且是在父皇的寝宫内。
  天孝像全然不知赟是怎么想的,把赟带到一旁的角落,赟就觉得后身一凉,裤子就被天孝扯了下来,身子朝下趴在矮凳上,顿时丢的满脸通红,即使是文帝也没这么教训过他。
  天孝略带玩味的看了看赟,俯身拿过板子顺着赟的背脊慢慢滑落,到臀上顿住,明显的看到赟颤抖了一下,脸埋的更低了。
  “啪~~”一板挥下,赟的臀上一白,随后就肿起了一条三指宽的僵痕。
  赟的泪水禁不住流出,抬头委屈、愤恨的看着天孝,只那么一眼天孝就觉如芒刺在背,却是释然的一笑,慢慢的退了开来,丢了赟光着身子在那趴着。
  “你想见父皇挑拨我们父子感情、在朝堂上有羞辱于我,今日咱们就好好的算算账。”天孝的声音如远处飘来一样,赟听到却是浑身一颤,咬牙道:“你有种就弄死我,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饶不过你,父皇也饶不过你、祖宗上下也饶不过你。”
  “哈哈…,大言不惭,现在趴在那的是你,还如此嚣张,别忘了,论国礼,现在我才是太子,论家礼,家法在我掌控中,而你,只能趴着等了板子上身!”天孝疯狂大笑道。
  “父皇、父皇,你在哪,可是被害了,为何在寝宫中不见你吱声,你倒是看看这白眼狼。”赟大喊。
  “啪~~”天孝又一板狠狠打下,赟扯出一个痛苦的弧度又瘫倒在矮凳上,“父皇寝宫岂容你胡言乱语。”说着举板就要往下打。
  “铛铛~~铛铛~~”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天孝皱了邹眉,这寝宫不经通报不得进,有事宫人们就会摇响铃铛报信,但轻易无人敢惊动,如今铃声大作一定是出了事,只得丢了赟出门而去。
  “太子妃在寝宫昏倒了…”小太监见天孝出来急忙禀告。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对天孝都这么有信心?难道他非得有苦衷或者计谋?就不能真的变吗?望天~~

  天孝闻芷儿昏倒大吃一惊,最近芷儿老是乏困提不起精神胃口也不怎么好,一直以来都以为是她担心自己,没成想现在竟是昏了过去。
  小太监见天孝脸色变了也是一阵心慌,虽然他只是个报信的,但太子和太子妃俩人恩爱是宫中人都看到的,谁知天孝心急之下会不会迁怒。
  天孝也顾不上赟,急急忙忙的往自己的寝宫赶,一边暗自责备自己的大意,赶回寝宫并没有出现想见中的混乱场面,甚至感觉到一丝喜庆的气氛,围着芷儿的太医们见天孝进来忙过来见礼,为首的太医给天孝报喜:“恭喜太子,太子妃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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