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穿越重生记

20 逃出生天


当花麒和林从深来救我们的时候我根本以为自己是因为大脑缺水引发的幻觉,只见壁刻上那一人高的画像突然动了,不仅动了还走下石壁向我和余怅这边走来。我当时头枕在余怅的肚子上,连手都没有力气抬了,只能用手指挠了挠余怅的手背说:“我觉得我快死了,我看到壁画活了。”
    余怅没有说话,只是把我的头轻轻移到地上,艰难的起身向那活了的壁画走过去。我躺在地上大惊失色的狂喊:“余怅你干嘛去,你是不是要变成壁画!我靠原来这些壁画都是这洞里死去的冤魂,太邪门了!”可能是这最后的一喊用尽了我残存的精力,喊完之后我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一次醒来后周围很平静,还是我的那间屋子,但是里面没人,只是在门外有说话声。由于在暗无天日的洞穴里这段磨练,我的听力变得特别敏锐。
    最先进来的是林从深,手里还端着一碗看似稀饭的东西,见到我已经坐在床上两眼无神地望着他,赶忙把稀饭放在桌子上往门外喊了一声“人醒了”。然后冲进来的是花麒,问了我几个极其白痴的问题,可能目的就是检验我有没有变成白痴。等确定我是个正常人之后,那小子才长呼了一口气,脸上充满了安慰之色。我望着门口,觉得也该是余怅出现的时候了,但是没有人再进来了。花麒看出了我那失望透顶的神情,拍拍我的肩膀说:“你师兄去换药了,刚才一直不去换说是你今天该醒了,一听到从深喊你醒了他就安心换药去了。”
    我接过林从深端给我的那碗稀饭,果然是十分之稀,不过花麒解释说这是因为我这种饿过头的人不能一下子吃太多东西,加上在洞里的日子以及我昏睡了两天,我已经十天粒米未进了。花麒在我吃饭时和我大致说了他们神兵天降解救我和余怅于水火之间全过程,原来那壁画其中一幅是个暗门,而暗门直接通到师父的书房密室里。
    我一听就恼火了,既然这么明摆着的事情,他们怎么磨蹭到我和余怅两个快要报废的时候才来。
    “这可不怪我们,全怪你师父,他老人家早就知道有这条密道了。当时我们被白正云那帮人困在了山门之外不能进来,但是如果你师父说了这事我和从深拼死也得晚上摸回来救你们啊。可是你师父磨磨蹭蹭直到你师伯,就是余怅他爹江之鹏来了之后才告诉我们,我真不知道他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花麒用一幅不可理喻的表情回忆着事情的过程,从他的话中我也知道,师父并没有纠正那个错误,余怅还一直在扮着江之鹏儿子呢。这之后花麒又告诉我江之鹏如何大战白正云及众喽啰三百回合,言辞中充满了对其个人英雄主义的崇拜,然后又非常惋惜的说这个传说中的大人物并没有待多久,给我们解了围之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我总觉得这其中有很多难以理解的地方,可是想想又想不通是哪里出了问题。花麒让我不要瞎想,还是赶快再睡上一觉。
    “省点力气吧,明天我们又要上路了,还是去京城,这是你师父和师伯一致意见。”
    “怎么他们不担心我们半路被拦截了?”
    “这次那帮人不是被打击狠了嘛,应该暂时不能找事了,如果不是你和余怅暂时还不适宜长途跋涉,我们应该骑上几匹快马,半个月就能到了。”
    我想起余怅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赶忙问花麒到底有没有大问题。
    “大问题没有,其实也就是皮外伤,不过卢湛你那包扎功夫可真够臭的,等你恢复精神了让从深重新教你。说来也奇怪,余兄胸口的伤倒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内力却耗了不少,得好些日子才能缓过来。”
    我愧疚极了,我又欠了余怅一个大人情,人情债是最难还的了,何况我还欠了这么多。不过世事难料,我也不知道在后来我一次就还清了这些帐。
    我一觉又睡得天昏地暗,仿佛此刻对于我来说饿并不是主要的,累才是重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余怅坐在我房间的桌子前正在喝汤,一口一口轻轻的吹过了才往嘴里送,看着他淡定从容的侧影,我觉得活着可真美好啊。
    余怅看到我醒来之后并没太过激动,我甚至感觉我们被关在洞穴里时培养出来的那一点点患难之情也被一笔带过了。余怅盯着我看了一会,突然朝我绽放了一个微笑,“你要不要起来尝尝花麒炖的乌鸡汤,他和林从深快把厨房烧掉了才弄出这么点汤来。”我那时的感觉就是从地狱回到人间,痴呆地看着余怅目不转睛。余怅没有说什么,只是坐在哪里让我看着,最后他叹了口气问我:“你饿傻了还是睡傻了?”
    “我没傻!我不要吃乌鸡,我要吃猪蹄,吃牛肉!”
    “你想的倒是美呢,无争门里几乎是空了,这乌鸡还是林从深在后山上抓到的,本来要给我们抓只兔子炖来吃的,可是白正云那帮人一闹,啥动物都躲起来了。”
    我翻身下床,也不顾那碗是余怅已经吃了一半的,抓起来就往嘴里倒,汤汁有一半多都从我嘴边流掉了。余怅坐在哪里笑眯眯地看着我,像是看一个任性胡闹的顽童。我赶紧抓紧时间享受这种温馨时光,鬼知道眼前这人什么时候就小脸一抹又变成死鱼脸了。
    “我再给你去盛一碗,要不连锅端来给你吧,反正我们都吃过了。吃完了就抓紧时间上路了,争取今天晚上之前下山。”
    我放下碗有点犹豫地看着余怅,我现在不关心之后的行程安排,也不过关心我们之后要面对的状况,我只想看看余怅的伤势如何。可是没有了黑暗的遮掩与鼓舞,光天化日下我怎么可能明目张胆地扒人家衣服。余怅仿佛是知道我在想什么,拍拍胸口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可能会留下疤痕,不过那也不算什么。”
    我心虚地想这疤痕肯定和我那糟糕的包扎大有关系,还好伤不在脸上等明面,要不毁容的代价我可不敢担着。我突然感觉有点什么不对的地方,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是余怅先开口说话,这可大大地反常了。
    “你怎么今天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我狐疑地打量着眼前男子,甚至怀疑是不是花麒用了什么易容术变成余怅的样子。
    “你可真难伺候,我在洞里的时候你嫌我话少,现在怎么,嫌我话多了?”余怅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有种我之前很少看见的光芒,脸上的笑容没有减退反而是见长了。
    我觉得眼前的一切有种不真实的美好,恨不得拧一把自己的大腿看看我是不是还睡着呢。花麒适时地推门进来,这种大变活人的戏码让我确认应该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你们俩倒是快点啊,唧唧歪歪卿卿我我都等到下山了再说吧,谁知道白正云那龟孙子还会不会杀个回马枪。”
    这倒是提醒了我们,余怅开始以及其娴熟的手法把我们二人的包裹都打包好了,我倒是不用做事,站在那里把花麒提溜过来的半锅汤全祭进了五脏庙。林从深跟着也进了我的房间,商量着我们接下来的路线。
    “这下也好了,反正也撕破脸了,我们就直接在大路上走着,他们来多少人我都让他们有去无回。”花麒轻摇自己的小扇子,一副不解气的摸样。我看着他那扇子心中发憷,虽然只是一瞥,但是当时那扇子上突然多出来的一圈锋利的刀刃,以及刀刃边上乌青的颜色都使我印象深刻,我充分相信那刀片上是喂了毒的。
    余怅拎着两个包裹放到桌子上,看看我又低头想了想,“卢湛,我觉得你也需要样兵器,要不真的打起来我们可能无暇顾及你。”
    我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用剑虽然很拉风,可是我曾经拿着我家老太太的太极剑手都打颤;用刀也颇为威武,可是至今我都学不会用水果刀削苹果这门高深的手艺;双节棍金刚锤九节鞭啥的就更别提了,敌人还没来解决我,我可能就自己把自己弄死了。
    花麒和林从深也在冥思苦想给我带啥防身道具,余怅已经从自己的包袱里掏出了一包东西塞给我,笑眯眯地嘱咐我省着点用。我打开一瞧,乖乖,满满一袋的黑色小药丸,足足有好几十个。
    “我看你用暗器挺有前途的,现在一时也没时间找其他的东西给你用了,这些东西你收好,关键时刻有奇效。”说完这话,余怅还颇为孩子气地朝我眨了眨眼睛。
    花麒看着我手中那包东西不停摇头,“太可怕了,太危险了,你可千万收好了,要是不小心在车里压爆一两个,我们也都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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